新婚當(dāng)夜，姐姐穿著新婚紅袍自刎了。臨死前惡狠狠盯著老媽和老哥：“你們?nèi)绱藛时M天良，
會…遭報應(yīng)……”01 血染玉顏姐姐身子虛軟的放下狠話，話還沒畫上句號，
便徹底斷了氣。鮮血沿著玉脖上的割口，如泉涌噴出，瞬間染紅了玉白的地板。
而后闔上眼皮，身子癱軟倒下。一張如花似玉的面龐，慘白如紙，還染著一些嫣紅，
血滴子淌到姐姐發(fā)梢上又滴落。寒月光斜照進(jìn)窗戶，灑覆在姐姐臉上，白得像一面反光板。
此刻的姐姐說是一位隕落的仙子都顯輕。老媽和老哥沒有絲毫愧疚，
反倒還惡狠狠瞪了姐姐一眼。老哥走到姐姐尸體邊，對著她的肚子蹂踩一頓，
嘴里還吼吼咧咧：“tnd，一個賠錢貨，還敢來威脅老子！”“真以為死了就有用，
死也得踩斷你幾根肋骨，叫你死都死不安寧！”與此同時，
老媽同樣指著姐姐的尸體怒吼：“喪盡天良的狗東西，還敢威脅老娘，
當(dāng)初要不是我做主收留你，尸體都被野狗啃了。”“你這個不知道報應(yīng)的東西，
就該被巖王打進(jìn)18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睆那拔覄?cè)龤q，老爸在一場意外中去世。
那天過后，每當(dāng)我跟哥哥一起進(jìn)入灶房，媽媽跟哥哥的碗中都會有半碗湯米，
而我的碗中只有一些濁湯。說食不果腹，再不為過。家里只有我和哥哥兩個兒子。有一天，
債主過來催債，說要是還不上債就要砍要媽媽雙手。于是，她打聽到隔壁村有一位半仙。
據(jù)說那位半仙不僅法術(shù)精通，掐指一算就能推演到命運(yùn)，甚至還可以幫家庭改變命格。
村里有兩戶窮苦人家就是出錢找那人算命，結(jié)果第二日就飛黃騰達(dá)。
但那位半仙說改命需要通天言，考慮因果與功德，并不是給錢就幫人篡改，
而幫那兩戶窮苦人家算命是積攢功德，所以才會破個例。因?yàn)榧依镆媾R瓦解之災(zāi)，
而老媽也不想被剁手，就破罐子破摔，在那半仙身上賭一把。結(jié)果還真被老媽賭中了。
那半仙一口答應(yīng)幫我們家解圍。自從他來我家周邊看了一下風(fēng)水，
就說出了一個條件：“你們一家人從出生起就處大貧命窖，若想改命，
須領(lǐng)養(yǎng)一位煞年煞月煞日煞時之女，此人要你們自己去尋?！薄坝幸稽c(diǎn)則必切記，此命格者，
前身即妖族圣女，世間僅三，一旦用此人改命，你家三人則須染斷因果?！薄暗饝n，
有一人不僅可消因增德，只要此人在，非僅你一家，整村都將富裕?！薄按巳瞬粶?，
即便妖命者死！”“亦無憂！”02 妖女改命家里沒有一人能聽懂那位半仙的話。
但是都不問理由，按他說的做。除去我們家，半仙還以自己在村中的威望，
號令整個村子去尋前身是妖女之命的人。這種事情本永遠(yuǎn)都無法完成。
卻不知為何那半仙卻揚(yáng)言要推演她的行跡。打他推算以后，不出三日就找到了這種人。
又在那半仙的說服下，媽媽不得不將姐姐收養(yǎng)為女兒。
并施法將姐姐的命格跟村里的命運(yùn)嵌合。此后，我們家就成了兩兒一女的家庭，
一天比一天富裕。我們村依河而建，村里的魚向來瘦小，那日一過，卻一天比一天肥美。
甚至一些鯉魚都能長到1米5甚至兩米。村里就這樣靠著打魚與貧民窟告了別。
媽媽是個重男輕女，重長輕幼的迂腐人。就這樣在老爸去世以后，媽媽掌權(quán)之下，
哥哥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而我跟姐姐卻無比寒磣到只能喝糊粥，
以及只能享用哥哥用食過的殘羹與骨頭殘肉。姐姐漂亮的異常，皮膚跟白雪一個顏色，
臉比精心打磨過的玉雕還精致。渾身上下就連痣都沒有。因此遭到村里無數(shù)光棍，
還有一部分已婚者惦記。有次姐姐被隔壁的光棍劉老三拖到他家，進(jìn)行了一頓霍霍，
清白之身被第一次作賤?？蛇@種事發(fā)生，媽媽非但不生氣，反倒還眉飛色舞。
只因劉老三強(qiáng)迫過姐姐，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三條大金鏈子，及一箱銀質(zhì)首飾。這次發(fā)生以后，
媽媽就經(jīng)常叫村里那些光棍，過來褻瀆姐姐，以此驗(yàn)證家里的金是銀飾，與這事是否有關(guān)。
答案不出所料。03 雨夜鞭痕姐姐被插拔褻弄，家里就可能會多些飾品。不過，
這種概率極低?？梢哉f百不存一?？v然如此，媽媽還是不愿意放棄希望，
哥哥也會在一邊煽油點(diǎn)火。人的貪婪趨近于無窮。姐姐從幾年前就過著一周被糟蹋幾次，
還要忍辱受負(fù)的生活一直到今時。前天，陰雨嘩嘩，雷閃電鳴。我我扒到床邊，臉貼著窗框，
透過窗戶夾縫，看到媽媽跟一個城里來的大富人家，還有一個黑色道袍的風(fēng)水先生。
三人在開了門的倉房交談。他們談話聲音微茫，我聽不清一字一句。
但是親眼目睹姐姐在院子里泗涕愴哭，雨點(diǎn)子滴打她的面龐，從下頜滑到皮膚上刺骨涼。
媽媽根本就不管她，直到和那富豪談妥，一把將姐姐拖進(jìn)堂屋，拿著藤鞭甩打。邊抽，
還邊嚷斥：“畜生，朱貴人能收你是你的榮幸，你還挑三揀四上了。
”“要不是你還有點(diǎn)價值，老娘非得把你大卸八塊?！辈恢榇驇妆蓿憬憷浒椎钠つw上，
鞭痕紅紫疊錯。和姐姐過過的疼痛，雙手?jǐn)堉鴭寢屝⊥龋粋€勁求饒，但一點(diǎn)都不管用。
小時候，家里好吃的都被哥哥占據(jù)，啃菜根對于我來說都是常態(tài)。而姐姐經(jīng)常偷偷跑出家門，
去過山上，也去過河邊，為了讓我能吃上一口肉不顧生命危險。她跟我一樣不會游泳，
好幾次下水抓魚，差點(diǎn)溺死。由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我對姐姐很親昵。
我不想姐姐再遭受下去摧殘，上前擋在姐姐身前勸媽媽住手，他就拿著鞭子連我一起抽。
盡管我知道這不能改變啥，但至少能幫姐姐承受一些痛苦，讓姐姐少受些打罵就夠了。
今天是富豪走后的第二天。昨天我跟姐姐在沒啥人來的茅房邊，商議好逃出原生家庭，
去城里過新生活?？蛇@是無意被路過草垛的劉老三聽到，并轉(zhuǎn)告給媽媽和哥哥，
導(dǎo)致我倆被打的滿身是血。為防止再出岔子，媽媽擅自決定隔天就舉行那富豪與姐姐的婚禮。
昨夜，姐姐自個蜷縮在角落，環(huán)住大腿，額頭貼膝，絕望與淚珠沾濕她衣裳上的一塊紅補(bǔ)丁。
我去哄姐姐，她給了我一個吊墜，又湊到我耳邊叮囑：“小魚兒，一定要答應(yīng)我，
把它帶在身上。”04 血玉認(rèn)主那句話還沒說完，姐姐怎么樣的喉嚨，一把將我抱住，
一臉貼在我懷里涰嚎。安撫好姐姐脆弱的心靈。后來我連問幾次姐姐這玉有什么用？
她都悶聲不說。我一連打量這塊玉好多次都沒啥，
偶有一次在白玉正面看到一只血紅色的鳳凰忽而出現(xiàn)，我眨了眨眼睛，根本就沒啥鳳凰，
只是塊白玉。后面那只鳳凰再沒出現(xiàn)過，我就當(dāng)我眼花。只是把玉掛脖子上，就沒再管過。
唯一奇怪的是，除我倆外，好像沒有人能看到它?！鞍堰@禍星的尸體給我搬進(jìn)倉房！”“啪！
啪！”老媽在我左、右頰道，各扇一耳光：“混蛋，沒聽到話嗎？”老媽右手有些泛紅，
抖擻幾下。我有些疑惑，正想問為啥？她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jī)會，一提腳踹中我小腹，
把我整個人都踢倒。踢得太過突然，我來不及反應(yīng)，肘蓋后縮成鼓，實(shí)打?qū)嵖牡卮u上。
疼痛刷地一下，襲卷至我骨骼每一角。我勉強(qiáng)穩(wěn)好身形，胳膊抖抖顫顫，篩糠一般地起身，
肘子碎骨一般疼，就像摔碎了。“啊啊啊啊~”我捂著摔傷的胳膊，
不禁唔唔啊啊地呲起白牙?！鞍∈裁窗?！沒爹的玩意！再叫打死你！”我剛起身，
我哥又一腳踢中我大腿。他踢得太重，我沒撐住，又摔了一跤。這一摔我是側(cè)臉撞到地上，
嘴角被碰出一個大紅口，血紅撲撲沾紅我鼻子與下巴?！八さ煤?，活該！
”哥哥隨地甩口唾沫：“你跟他見女人一樣，就是欠揍?！薄盀榱死妫裁词露几傻贸?，
你們總會遭報應(yīng)的?！蔽姨蛄颂虼郊y附停的腥血。據(jù)以前的經(jīng)歷所知，
都這是無論怎么樣我都得遭折磨。倒不如受凌前好好地惡心惡心這倆爛人。
“窩囊廢還敢犟嘴，當(dāng)初就該挖坑把你埋了?！辈坏任揖忂^來，哥哥俯下身子，
一把將我從地上揪起來。一只手拎著，另一只手往我身上招呼。
媽媽在墻角邊拿出一根實(shí)心棍，在一旁助攻。張口閉口就是要打死我。我傾盡全力在反抗，
可一點(diǎn)都不是對手。這頓毆打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媽和我哥打累，他們才罷手。
我渾身上、下滿是血溝與傷疤，有新有舊，還有些被打破的舊疤痕，浸的衣服都是血。
不管是胳膊，還是腿。幾乎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肮吠嬉?，身板子可真硬，棍都打斷了，
下次再敢將鐵棍伺候?！薄翱烧鎵蚧逇?，下回再敢頂嘴，腿都給你打斷！
”哥哥和媽媽打盡興，把我丟在一邊就不管不顧，哥哥還不忘往我身上吐幾嘴口水。
望著他們走進(jìn)西灶房，我擦干凈身上的口水與泥灰，又扭過頭看見姐姐的尸體倒在血泊中。
便背著著手，指甲快要鉗進(jìn)肉里。我一眼瞅向姐姐尸體旁的血洼，回憶席卷而來：“小魚兒，
血能認(rèn)主！”脖子上那塊吊墜在隱隱發(fā)燙，我能清晰感覺到。05 血月之謎晚上吃過飯。
媽媽和哥哥覺得晦氣，分工想要把姐姐的尸體拿走丟入倉房。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搬不動。
平常百來斤的一個人，卻沉若萬斤鼎。心思被磨盡，他們各在姐姐尸體上踢上一腳，
好像在踢鋼板，各自抱腳嗷嗷叫，又亂蹦亂跳。冷靜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尸體不對。
索性就不管了。反正家里有錢了，大不了就取消婚禮。金銀玉寶都夠享受三生三世有余，
在他那些多余的好處意義不大。決定明天再把半仙請來，想辦法解決尸體。
“敢碰傷老娘的腳，到時看老娘不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要是拿不到金鐲子了，
老子就把你這死婊子丟火坑里燒成灰，再把你的灰揚(yáng)到河里。
”他們朝著姐姐的尸體又吐幾口臟痰，唾液粘著幾條乳黃色鼻涕。一用力將門甩上，
堂屋啞然靜穆。只有夜風(fēng)吹得木門吱呀作響。霎時間，我指節(jié)一滴血落在鳳案上，
脖子有些輕微勒拽感，那塊白玉墜再次飄勒血鳳凰，朱光若明若暗，
只不過光芒比上次更璨亮。刺得我雙眼酸痛，不得不暫且閉眼。等我睜開眼，
身上的傷口與疼痛猝然消失，墜面那無數(shù)縷紅光也無影無蹤。它不像剛才那樣想掙脫掛繩，
而是垂貼在胸心。我雙手使勁支撐著身子起來，走到姐姐尸體邊在紅袍中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
我將這張條紙攤平，最左端畫著三個紅色圓圈，琢磨不透是在講啥。
旋即一眼往后掃……“血…血月之日！”我細(xì)聲地自說自話。06 半仙降臨隔日，
媽媽跟哥哥去東林山穹頂?shù)牡烙^，把那位半仙請來。那半仙穿著黃色袍子，一步踏入院門，
眸孔深邃到不像人瞳。他挾持銀刃寶劍，劍體雕刻滿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繞著零零星火。
氣勢威風(fēng)凜凜，四周的碎葉環(huán)旋他伸直一圈，又散落到地上?！傲职胂?，救…救救我，
她…她晚在我夢中餓著我的脖子，三天后要索我命。”媽媽給林半仙磕三個頭，
額頭粘上一層灰土。哥哥也模仿著媽媽：“是呀，林半仙！清朝我不由自主跳進(jìn)了河，
直到快溺死身體才能動彈，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沒了?！币粚δ缸蛹钡难劭敉t，
下一秒就要冒出鱷魚的眼淚。林半仙拍打磚墻，不自覺擰動眉頭：“貧道來之前推演過一陣，
此事不好辦！”“即便我親自出手，也難保你們平安無事。”聞此言，媽媽跟哥哥饒聲喊天，
一人一根抱住林半仙左、右腿。“半仙吶，你可得救救我們??！我家一往清平，
還沒好轉(zhuǎn)多久，卻迎來這茬，還有倆孩子要養(yǎng)，你就大發(fā)大發(fā)慈悲吧！”“對呀半仙，
我剛20出頭，媳婦兒都還沒娶，人間還有好多富貴沒享，就可憐一下我，要是我沒了，
我可憐的弟弟該怎么活?！彼麄?nèi)缃襁@副態(tài)勢，與昨夜截然不同?？吹梦椅钢幸还蓯汉?。
“你等無需持恐！”“貧道只是說難救，并未言無藥可救。”07 獻(xiàn)身之諾“當(dāng)真！
”老媽和老哥瞳孔一蕩，如出一口?！柏毜篮卧诔鲋a語，若二位不愿信貧道，
那貧道只好告辭！”林半仙濃眉微蹙，依舊攥著劍柄攏手點(diǎn)頭。林半仙撂下話，
裝模作樣邁向院門。老媽和老哥顧不上額頭的擦疼，諂笑嘻哈，快步跑上去拉住林半仙。
“哎呀，林半仙消消氣，消消氣！當(dāng)初要不是您改命，我估計都被要債的剁過手了。
”“就算給我100個熊心豹膽，也蹦不出這想法！”老媽語氣討好地說?！鞍胂?，
您不僅是我們家的恩人，更是我們村的守護(hù)神，要不是您，我們村現(xiàn)在還是貧民窟。
”我哥一句接著一句：“只要你能在救我們一次，我保證事成后，
村里一定會為你專門刻尊雕像，每夜每日的供奉！”見老媽和老哥態(tài)度還算誠懇，
林半仙停下腳步。他“咳咳”兩聲：“想我再救你們一次無妨，
上回改命你們身上的功德已全歸我，這次我不白幫，需要利益！”老媽松開抓著他黃袖的手，
笑嘿嘿地問：“半仙你可是我的恩人，啥條件都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我哥想搭話，卻被打斷，林半仙轉(zhuǎn)頭盯著我：“小魚兒，
犧牲一人之命，即可封印妖煞，拯救全村之人?！薄疤热羲獱奚耸悄悖阍阜瘾I(xiàn)身！
”我揣著手保持，沉默不說話，來不及反應(yīng)臉上被扇了一耳光。
動手的人是我媽：“王八羔子一個，你的心到底是黑到什么程度才能這么自私。
”“那是一村之人的命，只是讓你現(xiàn)一下身，怎么了？”“這么貪生怕死，
活該讓鬼差勾入地府?！蔽腋珥槃菖浜现荩骸靶◆~兒，做人可不能這么自私，
我作為你長兄，老媽作為你親母，可都是你的親人。
”“村里人也是對你掏心掏肺的十里八鄉(xiāng)?！薄澳愫煤孟胂耄?/p>
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們都死嗎？再說了，我們都死了，難道家里的妖煞就會放過你嗎？
”“只要把你的命獻(xiàn)出，事后全村人都會厚葬。”面對一整村畜生，一位道貌岸然的偽圣，
而我的能力又太過弱小，不得不暫且答應(yīng)。斟酌至此，我咬得牙齒咯響：“林半仙，我愿意！
”“能為所有人換來安詳，可以稱為烈士，名譽(yù)能永垂不朽，就算魂飛魄散也值得！
”08 天機(jī)羅盤林半仙連續(xù)打了兩個響指，指縫間的距離漂出薄薄白氣，一息就散滅。
他神色有些復(fù)雜，細(xì)看眼神，可以大致判斷是一腦狐疑。
即后我腦海中蕩徹一道聲音：“不可能，我的天機(jī)羅盤為何推演不到他的想法？”“變數(shù)，
又是一個變數(shù)！”“算了，口頭答應(yīng)也算答應(yīng)，反正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已偷偷簽下的天契。
”“屆時只要這小子敢反悔，就等著受天譴。”我居然能聽出林半仙的心理活動。還未多想，
又一次清晰感受到了吊墜的溫度。不過這回不是發(fā)燙，而是有些涼浸。果然，
我果然被算計了。但是我感到格外慶幸。得虧有了這塊鳳玉，否則真得進(jìn)退兩難。“好，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如此稚嫩之靈，卻能出大義之言，可敬可佩。
”我的心思被林半仙從吊墜拉到現(xiàn)實(shí)，接著他又看向老媽和老哥?！皟晌幌热ピ和?，
待會再進(jìn)來?！薄绊槺惆验T關(guān)上?！卑胂啥歼@么說，老媽和老哥也不多問，又順手關(guān)了院門。
林半仙從斜挎的包里拿出白瓷碗：“你體質(zhì)特殊到世間獨(dú)一無二，可謂天命人，
吳中那女妖煞，就算本領(lǐng)再強(qiáng)，也無可奈何?！薄岸椰F(xiàn)在需要取一些你身之血，
作為封印備料為其一，亦可為核?！闭f著說著，他一手探進(jìn)挎包，
取出一把小刀遞給我：“所以，取一些鮮血給我?！?9 咒語畫符我眨了眨眼，
看一眼小刀，又瞄向瓷碗。手臂連續(xù)抖擻幾下。用刀活生生割破手腕，足以痛入心扉，
這點(diǎn)我心知肚明，可是此時我顧不了這么多。索性與林半仙覷視：“半仙，
割腕取血這事我還從未經(jīng)歷，心里有點(diǎn)不適，還希望你能給我點(diǎn)時間緩緩。
”林半仙猶豫片刻，臉色有些復(fù)雜，抿了抿唇：“行，但你先把另一只胳膊伸給我。
”我不曉得他有什么目的，但還是照做。他攥著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著毛筆，
嘴里念念有詞。都是些聽不懂的咒語，不知在說啥。最終在我腕背，畫上一個人身蚣尾案。
來不及眨眼睛，那圖案肉眼可見的消失了，我心口剜割般疼。伴隨林半仙一個字念出：“散！
”疼痛頃刻煙消云散，我感到一陣舒適?！昂美?，你可以離開了?！绷职胂蓪χ种复禋?，
指尖上有個一模一樣的圖案，跟我胳膊上那個圖案一樣倏地消失。得到林半仙允許，
我走進(jìn)東柴房。順手將門關(guān)上，并在里面套上栓繩，一丁點(diǎn)縫隙都不漏。
10 血祭封印刀側(cè)模糊。頂窗幾縷陽光相襯，銀刃上射銀芒。一想起姐姐的悲慘境遇，
我顧不得那么多，心一橫剺向手腕，鮮血嘩嘩外目，直至瓷碗快裝滿，
我忍痛掏出白布包扎完才出去。隨后把那一碗鮮紅的血遞給林半仙。
他一伸手接過：“暫時沒你的事，晚上別亂跑，我還要找你?！鄙挝缫贿^，
家里給林半仙騰出一間屋，他準(zhǔn)備一壇不知從哪弄來的骨灰，又從包里取出一些朱砂，
還把圈里那幾只母雞殺了。又把姐姐去世，會帶來災(zāi)害這一事傳開。
湊齊了一只母黑狗和六只小黑狗，又弄到一瓶男童尿和一瓶女童尿。將須物都籌集好，
林半仙花整整一個下午，按時間順序?qū)⑦@些調(diào)混合好。又施法讓一張符錄燃燒，直至燒殆盡，
他將那些符灰，混入那碗混合的液體。一眨眼地功夫，
那碗渾濁的混合血就從灰黑色變成墨綠色。光陰匆匆，一下就來到傍晚。
林半仙領(lǐng)著我到一棵槐樹邊，四周天蒙蒙黑，空無一人。他手斜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jǐn)傞_，
露出幾個黑乎乎圓片。不知是什么。連嘆幾口氣，便對我說：“小魚兒，這些是我做的藥，
吞下便能保你一晚！”“咽下吧！”11 夜半詭藥我盯著那幾個圓片肚子就一陣惡寒，
連續(xù)咽了好幾口唾沫，忍不住對著他問：“半仙，這幾枚藥太過詭異，不吃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