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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是我深居簡出五年來第一次在大眾面前出現。
賓客依舊是五年前來參加我和許清言訂婚宴的人。
只是這次他們祝福的對象是許清言和白安然。
“聽說白小姐師承中醫(yī)大拿,在許少昏迷時日日夜夜推拿照顧,才換來許少現在這健健康康的身體,飛上枝頭是她應得的?!?/p>
“不止呢,她和許少是彼此初戀,如果不是江家那位,早修成正果了?!?/p>
“江家那個不就是天降災星?沒出嫁就把家里害破產了,還沒嫁進許家就害許少車禍昏迷,現在許老太太病重,說不定也是她害的。”
賓客的話題逐漸轉到我頭上。
“許少傷成那樣了,她不去找名醫(yī),跑去拜佛,也不知道江家怎么養(yǎng)的,還不如白小姐的中醫(yī)師承?!?/p>
“她不是和懸安寺的和尚……怕是早就勾搭上了,被許家發(fā)現怕被趕出去才發(fā)瘋吧?!?/p>
“你說,她是不是仗著自己不能生,隨便勾搭?這么多年,許少頭上都成森林了吧哈哈哈。”
“我也想試試這原江家小姐的滋味呢,等訂婚宴結束,我們……”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沖上去想扇對方,卻被人制住手腕。
許媽媽臉色陰沉,輕聲,“江悅安,今天是阿言的大好日子,你要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p>
白安然挽上許媽媽,甜甜一笑。
“媽媽,悅安姐姐好歹是我的證婚人呀,她不會亂來的?!?/p>
“然然你可離她遠點,本來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要是沾上了怎么辦?!?/p>
“還和和尚不清不楚,也不知道時隨了江家哪個人。”
許媽媽冷哼。
“也是真有臉賴在許家,不知道跳樓的江家人怎么教出來的禍害?!?/p>
“還想把救活阿言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也不看看就抄點經的事,怎么比得上你?!?/p>
我苦笑,當初凈淵大師說出要姻緣之人修閉口禪的時候。
許老太太和許媽媽差點跪在地上求我。
“媽,訂婚要開始了。”
許清言打斷話,叫人帶我上臺。
儀式開始,我親眼看見,許清言把桔?;ń鋷нM白安然的中指。
曾經我說喜歡的,但許清言不愿意給我的戒指。
他說桔?;ú缓茫o我最好的戒指。
“桔梗花代表永恒的愛,這個戒指,是我年少時親手設計的?!?/p>
“然然,我愛你,永不不變”
原來不是不好,是我不是正確的人。
我垂眼,喝下新人敬的茶。
這茶不好,有點苦。
許清言他們忙著敬酒,我起身離開。
“當初許清言把江家搞破產,怎么又把江悅安收進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