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溫故，剛簽約星河娛樂三個月。經(jīng)紀人林姐說我長了一張吃軟飯的臉。白皙如玉，
眉目如畫，偏偏身材頎長，腰肢纖細得過分。"溫故，你適合演受。
"林姐一邊翻著劇本一邊說。我差點被茶水嗆到。"什么受？
""古裝劇《長風引》的男二號啊，癡情皇子，為了師父不惜背叛家國。
"林姐將厚厚的劇本拍在我面前。"對手戲是江尋，你知道江尋吧？"當然知道。江尋，
當紅小生，演技派代表。出身貧寒卻憑實力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粉絲無數(shù)。最關鍵的是，
他長得帥到犯規(guī)。劍眉星目，身材頎長，渾身散發(fā)著禁欲的氣息。"江尋很挑劇本的，
能看上《長風引》，說明這劇質(zhì)量不錯。"林姐繼續(xù)游說。"試鏡安排在明天，
你今晚熟悉一下人物。"我翻開劇本。男二號葉南歸，癡情皇子，暗戀師父多年。
為了師父甘愿放棄皇位，最后慘死在師父懷里。典型的炮灰角色。但戲份很重，
幾乎貫穿全劇。我抬頭看林姐："這角色...會不會太...""太什么？
""太gay了？"林姐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耽美劇大行其道，
你不gay怎么圈粉？""再說了，你這張臉不演gay簡直暴殄天物。"我無奈。
其實我根本不缺錢。我爸是溫氏集團的董事長，身家過百億。我之所以進娛樂圈，
純粹是想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但我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是來玩票的富二代。
"行，我試試。"林姐滿意地點頭。"對了，江尋這人比較高冷，試鏡的時候別太熱情。
""他最討厭那種一上來就套近乎的新人。"我記在心里。第二天，試鏡現(xiàn)場。
橫店影視城的一間會議室里，坐著導演和幾個制片人。我是第三個進去的。推門而入的瞬間，
我看到了江尋。他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劇本。聽到動靜抬起頭，目光掃過我。那一瞬間，
我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江尋比電視上更帥。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神，薄薄的嘴唇。
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溫故是吧？"導演開口。"你演一下第十二場戲，
葉南歸向師父表白的那段。"我點頭，走到指定位置。江尋也站起來，走到我對面。"開始。
"導演一聲令下。我立刻進入角色狀態(tài)。"師父..."我看著江尋，眼中滿含深情。
"弟子有話要說。"江尋面無表情，冷淡地回應："說。""弟子...弟子喜歡師父。
"我向前一步。"這些年來，弟子心中只有師父一人。""哪怕師父不喜歡弟子，
弟子也心甘情愿。"說著，我緩緩跪下。"弟子愿意為師父放棄一切，包括這江山。
"江尋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他伸手扶起我。"葉南歸，你糊涂了。"他的聲音很輕，
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師父從不曾想要你的江山。""那師父想要什么？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江尋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出臺詞："師父什么都不要。""包括你。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很輕。但我聽出了一絲顫抖。"好！"導演拍手。"很好，
這就是我想要的感覺。"我松了一口氣。江尋卻依然面無表情。他走回座位，繼續(xù)看劇本。
仿佛剛才的試鏡對他來說只是例行公事。導演宣布結果。我拿到了男二號的角色。
走出會議室，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江尋正在和導演說話。側臉線條完美，神情專注。
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只是試鏡，為什么我會覺得剛才的對手戲那么真實？
林姐在外面等我。"怎么樣？""拿到了。""太好了！"林姐興奮地拍拍我的肩膀。
"《長風引》預計拍攝三個月，你要好好表現(xiàn)。""對了，聽說江尋對新人要求很嚴格，
你可別拖后腿。"我點頭。心里卻想著剛才江尋看我的眼神。
那種眼神...好像不只是在演戲。第二章進組第一天?；瘖y間里，我正在試古裝。
白色的皇子服，金絲暗紋，腰間系著白玉帶?；瘖y師在我臉上掃粉。"溫故，
你這張臉真是天生演古裝的。""皮膚這么好，都不用打粉底。"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古裝確實很適合我。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配上這身白衣，活脫脫一個翩翩公子。"江尋來了。
"有人在門口喊。我轉頭看去。江尋穿著一身黑色的師父裝，腰間懸著長劍。黑發(fā)束起，
眉目如刀。整個人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他掃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后坐到另一張化妝椅上?；瘖y師立刻圍了過去。"江哥，今天拍哪場戲？""初見戲。
"江尋簡潔地回答。我知道這場戲。葉南歸初入門，師父收他為徒的戲。
也是兩人關系的起點?；瘖y完畢，我們來到拍攝現(xiàn)場。布景是古風的練功房，
到處擺著兵器架。導演講戲。"這場戲是葉南歸的心動時刻，他第一次見到師父，
就被深深吸引。""江尋，你的角色比較復雜，表面冷漠，內(nèi)心其實有所動搖。
"我們各自站到位置上。"準備，開始！"我推門而入，看到正在練劍的江尋。他一身黑衣，
劍法精湛，每一招都干凈利落。我按照劇本，眼中露出驚艷的表情。"師...師父？
"江尋停下動作，轉身看我。那一瞬間，我真的愣住了。不是因為演戲，
而是真的被他驚艷到了。江尋察覺到我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新來的弟子？
"他按照臺詞問。我努力回神。"弟子葉南歸，拜見師父。"我跪下行禮。江尋走到我面前，
伸手扶起我。他的手很溫暖。"起來吧。"他的聲音很輕，但很有磁性。我抬頭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諝馑坪跄塘艘幻搿?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江尋移開視線。
"要勤加練習，不可懈怠。""是，師父。"我恭敬地回答。"好，過！"導演喊停。
"很好，就是這個感覺。"我松了一口氣。江尋已經(jīng)走到一旁，拿起水杯喝水。
我想過去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林姐之前說了，江尋不喜歡新人套近乎。午休時間。
我坐在角落里背臺詞。江尋走了過來。"今天下午有場對手戲，你準備好了嗎？
"我抬頭看他。"嗯，準備好了。"他點點頭，正要離開。我忍不住開口："江老師，
我..."他回頭看我。"我是你的粉絲。"我說出這句話后立刻后悔了。
林姐說過不要套近乎，我卻說出了最俗套的話。江尋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是嗎。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怒。"那就好好演戲，不要讓粉絲失望。"說完他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下午的戲是師徒日常。師父教葉南歸練劍。
我們要有很多身體接觸。江尋站在我身后，手把手教我握劍。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
呼吸噴在我的頸側。"手腕放松，肩膀沉下去。"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努力專心演戲，
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對，就是這樣。"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調(diào)整我的姿勢。
那種溫暖的觸感讓我心神蕩漾。"溫故，你的表情不對。"導演突然開口。
"葉南歸這時候應該是專心學劍，你怎么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我臉一紅。"對不起導演，
我重新來。"江尋也松開了手。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再來一遍。
"導演說。這次我努力控制情緒，專注演戲。但江尋貼得那么近，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斷傳來。我真的很難專心。一連拍了七八遍，我才勉強過關。殺青后，
我垂頭喪氣。第一天就表現(xiàn)得這么差，江尋一定對我印象很不好。正想著，江尋走了過來。
"你今天怎么了？"他問。"沒什么，可能有點緊張。"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第一次演古裝戲？""嗯。"江尋沉默了一下。"晚上有時間嗎？"我猛地抬頭。"什么？
""我可以幫你對一下明天的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尋居然主動要幫我對戲？
"當然有時間！"我連忙點頭。"那晚上八點，我的房間。"江尋說完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心情激動得無以復加。林姐走過來。"你怎么了？一臉興奮的樣子。
""江尋要和我對戲。""真的？"林姐也很驚訝。"江尋從來不主動幫新人對戲的。
""看來他對你印象不錯。"我心里美滋滋的。也許江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冷漠？
第三章晚上八點整，我敲響了江尋的房門。門開了，江尋已經(jīng)換了便服。黑色的T恤，
深藍色的牛仔褲。沒有了古裝的束縛，他看起來更加隨性。"進來吧。"他側身讓我進去。
房間很整潔，劇本攤在床上，旁邊放著幾支筆。"坐。"他指了指沙發(fā)。我坐下，有些拘謹。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和江尋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里。"明天拍第二十場戲，你看過了嗎？
"江尋拿起劇本。"看過了。"第二十場戲是葉南歸受傷，師父為他療傷的戲。
有一些比較親密的接觸。"這場戲的重點是葉南歸對師父的依戀。"江尋開始分析角色。
"他從小缺少關愛，師父的照顧對他來說是溫暖的。""所以他會不自覺地渴望更多。
"我認真聽著。江尋的分析很到位，完全抓住了角色的內(nèi)心。
"你覺得葉南歸是什么時候愛上師父的？"他突然問我。我想了想。
"應該是從第一眼就開始了吧。""師父救了他，給了他溫暖，他怎么可能不動心？
"江尋看了我一眼。"那你覺得師父呢？""師父什么時候開始對葉南歸動心的？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劇本里師父的感情線很隱晦，沒有明確的時間點。
"我覺得...師父可能從一開始就有感覺。"我試探性地說。"只是他不承認，
或者說不敢承認。"江尋的眼神變得深邃。"為什么不敢？""因為師父覺得這樣不對。
"我看著他的眼睛。"師徒之情，世俗難容。""而且?guī)煾副热~南歸大很多，
他覺得這是在占人便宜。"江尋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說："你理解得很深入。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把自己代入角色而已。""如果我是葉南歸，
我也會愛上師父的。"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話聽起來好像在暗示什么。
江尋的眼神變了。他看著我，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溫故..."他開口，
聲音有些低啞。"嗯？"我看著他。"你..."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們開始對戲吧。"他轉移了話題。我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我們按照劇本開始對戲。
葉南歸受傷倒地，師父抱起他。江尋的手臂環(huán)繞著我的腰，很有力。"葉南歸，你怎么樣？
"他按照臺詞問。"師父..."我虛弱地叫他，頭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很快，
一下一下傳到我的耳朵里。"我沒事，有師父在，我什么都不怕。"我說著臺詞，
但感覺自己說的是真話。江尋的手輕撫我的后背。"別怕，師父會保護你。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不像是在念臺詞，更像是在對我說。我抬頭看他。
兩人的臉距離很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師父..."我按照劇本，
伸手撫摸他的臉。"如果我死了，師父會想我嗎？"江尋握住我的手。"不許說這種話。
"他的眼神很認真。"師父不會讓你死的。"空氣中彌漫著某種曖昧的氛圍。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視線。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
江尋的眼神太深邃了，好像要把我吸進去。"咳咳。"江尋突然咳了一聲，松開了我。
"今天就到這里吧。"他站起身，背對著我。我有些懵。"這就結束了？""嗯，
你回去休息吧。"他的語氣又變得冷淡了。我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站起身。"那我走了。
"走到門口，我忍不住回頭。"江老師，謝謝你今天幫我對戲。"他沒有回頭。"不客氣。
"我關上門，心情復雜。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江尋對我有特殊的感情。但現(xiàn)在看來，
可能只是我的錯覺。他只是在認真演戲而已。回到自己房間，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
腦海里還是江尋的樣子。他認真分析角色的神情，他溫柔看著我的眼神。
還有他說"師父會保護你"時的聲音。我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完了，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江尋了。這可怎么辦？我們只是合作關系，而且他那么優(yōu)秀，
怎么可能看上我一個新人。更何況，我還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知道我是富二代，
會不會覺得我是來娛樂圈玩票的？我胡思亂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林姐的電話吵醒。"溫故，出大事了！"林姐的聲音很著急。"什么事？
"我揉著眼睛問。"有人偷拍了你昨晚去江尋房間的照片！"我瞬間清醒。"什么？！
""現(xiàn)在網(wǎng)上到處都是，說你們倆有一腿。"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第四章我匆匆趕到片場，發(fā)現(xiàn)氣氛很不對。工作人員竊竊私語，時不時朝我投來異樣的眼光。
林姐把我拉到一邊。"你看看這些。"她把手機遞給我。
微博熱搜第一條：#溫故江尋深夜密會#照片很清晰，我敲江尋房門，他開門，我進去。
還有一張是我離開時的背影。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了?！咎彀。瑴毓屎徒瓕ぴ谝黄鹆?？
】【新人這么快就拿下影帝了？】【該不會是潛規(guī)則吧？】【江尋的眼光...怎么說呢，
很獨特】我越看心越?jīng)觥?公關部怎么說？""正在想辦法壓熱搜，但效果不好。
"林姐焦急地說。"最重要的是江尋那邊的態(tài)度。""他們團隊會不會要求你退出劇組？
"我的手有些發(fā)抖。如果江尋因為這件事厭惡我，我該怎么辦？正想著，江尋走了過來。
他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溫故，跟我來。"我跟著他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對不起江老師，我不知道會被拍到。"我連忙道歉。"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
"江尋的聲音很冷。"你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倆意味著什么嗎？"我低下頭。"我知道，
會影響你的形象。""不只是我的形象。"江尋說。"你還是新人，經(jīng)不起這種風波。
""如果處理不好，你的演藝生涯就毀了。"我的心更沉了。"那...那我退出劇組吧。
"我咬咬牙說。"這樣至少不會連累你。"江尋猛地抬頭看我。"你說什么？
""我退出劇組，這樣緋聞就不攻自破了。"我努力保持冷靜。"反正我只是個新人，
換掉很容易。"江尋的眼神變得很復雜。"你就這么想逃避？""我不是逃避，
我是..."我咬了咬唇。"我是不想拖累你。"江尋沉默了很久。"溫故，我問你一句話，
你老實回答。""什么？""你昨晚來我房間，真的只是為了對戲嗎？"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感覺心臟快要跳出來了。這個問題太直接了。如果我說是，那就是撒謊。
如果我說不是..."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江尋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了。"他轉身就要走。我急了。"江老師！"我拉住他的胳膊。
"你知道什么了？"他回過頭看我。"你喜歡我，對嗎？"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我。
我松開手，后退了一步。"我...我沒有...""別否認了。"江尋的聲音很輕。
"你的眼神不會騙人。"我感覺臉燙得厲害。被他這么直接地戳破，我無地自容。
"對不起...我知道這很唐突，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也沒想過要怎么樣。
""我只是...喜歡和你對戲的感覺。"江尋又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開口。"溫故，
抬起頭看我。"我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神很溫柔，沒有我想象中的厭惡。"喜歡我，
很痛苦嗎？"他突然問。我愣住了。這個問題太出乎意料。"痛苦嗎？"我想了想。"痛苦，
也開心。""痛苦的是知道沒有結果，開心的是至少可以和你一起工作。
"江尋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頓了頓。
"如果我也喜歡你呢？"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什么？""我說，如果我也喜歡你，
你會怎么辦？"江尋向前一步，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感覺自己快要無法思考了。
"你...你是說真的嗎？""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的聲音很低很性感。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某種灼熱的情緒。"可是...我們...""我們什么？
""我們是同性，而且我只是個新人，你是影帝...""那些都不重要。
"江尋伸手撫摸我的臉。"重要的是，我們互相喜歡。"他的手很溫暖，我忍不住蹭了蹭。
"江尋...""叫我名字。"他說。"江尋。"我輕聲叫他。"再叫一遍。""江尋。
"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很輕很輕的一個吻，像羽毛一樣。但足以讓我天旋地轉。
我閉上眼睛，感受這個美好的瞬間。直到有腳步聲傳來，我們才分開。"對不起，
我..."江尋剛要說什么，導演就出現(xiàn)了。"你們在這里，太好了。
"導演顯然沒看到剛才的一幕。"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召開記者會澄清緋聞。
""你們倆一起出席，表現(xiàn)得自然一點，別讓媒體抓到把柄。"我和江尋對視一眼。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開記者會..."什么時候？"江尋問。"下午三點。"導演說。
"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導演走后，我和江尋又獨處了。"剛才..."我想說剛才的吻。
"剛才是真的。"江尋打斷我。"但現(xiàn)在我們必須先處理這件事。""記者會上，
我們只是普通的合作關系，明白嗎？"我點點頭，心情有些復雜。
明明剛剛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卻要在媒體面前否認。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我知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在這個圈子里，隱藏比坦誠更重要。第五章下午三點，記者會如期舉行。
會議室里坐滿了記者，長槍短炮對著我和江尋。我坐在他旁邊，努力保持鎮(zhèn)定。
但心里還是很緊張。導演首先開口澄清。"關于網(wǎng)上的傳言，我們要鄭重聲明，
這完全是子虛烏有。""溫故和江尋只是普通的工作關系，昨晚只是在對戲。
"記者們顯然不買賬。"江老師，您能親自澄清一下嗎？"一個記者直接問江尋。
江尋拿起話筒。"我和溫故確實是在對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不當關系。
""希望大家不要傳播不實消息。"他的語氣很冷淡，很有說服力。但我聽了卻有些難受。
雖然知道這是做戲，但聽到他親口否認，還是會心痛。"溫故，你怎么看？"又有記者問我。
我拿起話筒。"江老師是我的前輩，也是我的老師。""我對他只有仰慕和感謝，
絕對沒有其他想法。"說完這句話，我偷偷看了江尋一眼。他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記者會進行了一個小時，我們回答了很多問題?；旧隙际窃诜裾J，否認，再否認。結束后，
我感覺身心俱疲。江尋走在我前面，背影看起來有些疲憊。"江老師。"我追上他。
他回頭看我。"你還好吧？"我關心地問。"還好。"他的語氣還是很冷淡。
"那我們...下次什么時候對戲？"我試探性地問。江尋沉默了一下。"溫故，
我覺得我們暫時不要單獨見面了。"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為什么？
""你應該明白，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江尋說。"如果再被拍到，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我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但心里還是很失落。
"那...那剛才你說的...""剛才我什么都沒說過。"江尋打斷我。
"我們只是普通的合作關系，別想太多。"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握了一下。
"可是你親了我...""那只是一時沖動。"江尋的聲音更冷了。"溫故，
我希望你忘掉剛才的事。""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說完，他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心如死灰。什么叫一時沖動？什么叫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那他剛才說喜歡我是假的嗎？我感覺眼眶有些濕潤。原來演員的話真的不能相信。
也許對江尋來說，剛才只是在練習演技。而我這個傻瓜，居然當真了?；氐骄频辏?/p>
我給林姐打電話。"記者會效果怎么樣？"林姐問。"應該還行，熱搜已經(jīng)降下去了。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怎么了？聲音這么低沉。""沒什么，就是有點累。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發(fā)呆。
今天真是過山車一樣的一天。早上還在擔心緋聞，中午以為江尋也喜歡我，
下午就被現(xiàn)實打臉。也許這就是娛樂圈吧。真真假假，很難分得清楚。我閉上眼睛，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明天還要繼續(xù)拍戲，我不能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第二天，
我早早到了片場。江尋已經(jīng)在化妝了。我想過去打招呼，但想到昨天他說的話，
又停住了腳步。既然他希望我們保持距離，那就保持距離吧。上午拍的是群戲，
我和江尋沒什么對手戲。我努力專注于自己的表演，不去看他。
但余光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飄向他。他專業(yè)得可怕，每一條都一遍過。
和昨天那個溫柔地吻我的人判若兩人。中午休息時，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吃盒飯。
江尋和其他演員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我看著他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陣酸楚。昨天的一切，
真的只是我的錯覺嗎？下午要拍一場重頭戲。葉南歸為了保護師父受了重傷，
師父抱著他痛哭的戲。這場戲情感濃度很高，需要我們?nèi)硇耐度搿５F(xiàn)在這種情況下，
我真的能演好嗎？"準備，開始！"導演一聲令下，我立刻進入角色狀態(tài)。
葉南歸躺在江尋懷里，奄奄一息。
"師父...弟子...弟子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虛弱地說著臺詞。江尋抱緊我，
眼中滿含淚水。"不，南歸，
你不能死...""師父還有很多話沒對你說..."他的眼淚滴在我臉上，溫熱的。
這一瞬間，我分不清這是戲還是現(xiàn)實。
"師父...弟子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伸手撫摸他的臉。
"就是遇見了師父..."江尋握住我的手。"南歸，
師父錯了...""師父不該那么對你..."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師父一定會對你好..."聽到這句臺詞，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這還是劇本上的臺詞嗎？為什么聽起來像是江尋在對我說話？
"師父...弟子不怪你..."我努力睜大眼睛看他。
"弟子只希望...師父能記得弟子的好..."江尋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師父會記得，
會永遠記得..."我們就這樣對視著，眼中都滿含淚水。那一瞬間，
我覺得我們不是在演戲。我們是真的在告別。"咔！"導演興奮地喊停。"太好了！一條過！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和江尋慢慢分開。他擦掉眼角的淚珠，恢復了往常的冷漠。
仿佛剛才的深情只是演技。我的心又沉了下去。看來我真的是想多了。第六章接下來的幾天，
我和江尋保持著表面的客氣。拍戲時正常對戲，休息時各自忙各自的。沒有多余的交流，
更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努力適應這種狀態(tài)，告訴自己這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