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爸爸!"
小男孩稚嫩的聲音讓我手中的咖啡杯直接摔在地上。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五歲左右的男孩,他正興奮地指著我的手機屏幕——那里正顯示著我丈夫顧承澤的照片。
"你認(rèn)錯了吧,小朋友。"我蹲下身,努力保持鎮(zhèn)定。
小男孩搖搖頭,認(rèn)真地說:"沒有認(rèn)錯!這就是我爸爸顧承澤,他說過幾天會來看我的!"
我的心臟像被重錘砸中,血液瞬間凝固。
這個孩子長得確實很像顧承澤,特別是那雙眼睛,和我丈夫簡直一模一樣。
"小宇,快過來!"一個年輕女人急匆匆地跑過來,一把拉住男孩,"不好意思,孩子亂說話,打擾您了。"
女人看到我的瞬間,臉色瞬間蒼白。
我認(rèn)出了她——蘇婉兒,顧承澤公司的助理。
三個人僵持在咖啡廳里,空氣仿佛凝固了。
"蘇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蘇婉兒拼命搖頭:"林律師,我...我沒什么好聊的。"
"有沒有什么好聊的,不是你說了算。"我掏出手機,"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顧承澤打電話,問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孩子?"
蘇婉兒的臉更白了,緊緊抱住小男孩。
小男孩掙脫開她的懷抱,仰著小臉看我:"阿姨,你認(rèn)識我爸爸嗎?他總是很忙,很久才來看我一次。"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插進我的心臟。
結(jié)婚八年,我以為我很了解顧承澤。他確實很忙,經(jīng)常出差,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人。我還天真地以為他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在拼搏。
原來,他是在忙著照顧另一個家。
"小宇,不要亂說話!"蘇婉兒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蹲在小男孩面前,溫和地問:"小宇是吧?阿姨確實認(rèn)識你爸爸。你能告訴阿姨,你爸爸多久來看你一次嗎?"
"嗯...大概一個星期來一次,有時候兩個星期。"小男孩掰著手指頭認(rèn)真地數(shù),"他每次來都會給我買玩具,還說等我長大了要帶我去他的大公司。"
蘇婉兒徹底繃不住了,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我站起身,看著這個比我小八歲的女人:"蘇小姐,現(xiàn)在可以聊聊了嗎?"
蘇婉兒知道已經(jīng)暴露了,只能點頭同意。
我們來到咖啡廳的包間,小男孩在外面看動畫片,我和蘇婉兒面對面坐著。
"他多大了?"我開門見山地問。
"五歲...五歲半。"蘇婉兒低著頭,不敢看我。
五歲半!
也就是說,在我和顧承澤結(jié)婚兩年半的時候,他就出軌了!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蘇婉兒抽泣著說:"六年前...我剛?cè)肼毜臅r候。"
"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嗎?"
"知道...他一直在負(fù)責(zé)我們母子的生活費。"
我閉上眼睛,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六年!整整六年!
在我以為我們夫妻恩愛的這六年里,我丈夫一直在外面養(yǎng)著另一個女人和孩子!
"林律師,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
"閉嘴!"我睜開眼睛,眼神冰冷地看著她,"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當(dāng)小三還要裝無辜?"
蘇婉兒被我的眼神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我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
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律師,我很清楚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證據(jù)才能讓渣男付出代價。
"他給你們多少生活費?"我繼續(xù)問。
"每個月...每個月十萬。"
十萬!每個月十萬!
這就意味著,六年來,顧承澤至少給了她們七百多萬!
而這些錢,都是從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里出去的!
"房子是他買的嗎?"
蘇婉兒點點頭:"三年前買的,一套180平的房子,他說是給小宇長大后住的。"
我快速在心里計算著,一套180平的房子,按照上海的房價,至少值一千萬以上。
也就是說,這六年來,顧承澤至少揮霍了我們兩千萬的共同財產(chǎn)!
"除了房子和生活費,還有別的嗎?"
"還有...還有小宇的教育基金,他存了五百萬。"
我的手死死握著包包,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
兩千五百萬!這個數(shù)字讓我眼前發(fā)黑。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
"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這些錢都是他給的?"我強迫自己進入職業(yè)狀態(tài)。
蘇婉兒有些困惑:"什么證據(jù)?"
"轉(zhuǎn)賬記錄、聊天記錄、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任何能證明他資助你們母子的證據(jù)。"
蘇婉兒思考了一下:"轉(zhuǎn)賬記錄我都保存著,聊天記錄也有...房產(chǎn)證是我的名字,但他說過這房子是給小宇的。"
很好,人證物證都有了。
我站起身:"我需要看到這些證據(jù)。"
蘇婉兒有些猶豫:"這...這樣不好吧?"
我冷笑一聲:"蘇小姐,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要么配合我,要么我現(xiàn)在就讓顧承澤從你們的生活里徹底消失。"
蘇婉兒臉色瞬間更白了:"不...不要!小宇不能沒有爸爸!"
"那你就好好配合。"我拿起包包,"明天下午三點,你把所有證據(jù)帶到我的律師事務(wù)所。如果敢?;?.."
我沒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蘇婉兒連連點頭:"我...我會配合的。"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
夕陽西下,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忙,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正常。
但對我來說,世界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我坐在車?yán)?,拿出手機,看著和顧承澤的聊天記錄。
昨天晚上他還在給我發(fā)消息:"老婆,出差要延期一天,后天回來。想你了。"
我當(dāng)時還回復(fù)了一個愛心表情。
現(xiàn)在想想,真是諷刺極了。
他根本就沒出差,而是在陪他的私生子過生日!
我翻看著我們的聊天記錄,每一句"愛你"、"想你"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手機突然響了,是顧承澤的電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老婆,你在哪呢?我剛下飛機。"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在公司加班。"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客戶那邊有變化,所以提前回來了。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我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
惡心!
誰知道這禮物是不是他陪完私生子之后,隨便在機場買的!
"好啊,我馬上回家。"我強忍著怒火,"我們在家里吃吧,我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太好了!我最愛吃你做的紅燒肉了!"
掛斷電話后,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八年的婚姻,我自認(rèn)為是個合格的妻子。我漂亮、聰明、事業(yè)成功,對他體貼入微,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業(yè),給了他足夠的空間和尊重。
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背叛。
不過沒關(guān)系,游戲才剛剛開始。
既然他能演戲八年,那我也可以。
作為一名專業(yè)的律師,我會讓他知道,欺騙我林清雅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重新化了個妝,確保看不出任何異常,然后開車回家。
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