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妃太子卻不愛我他心里早有一位戀戀不忘的白月光你問我為什么知道?
因為那個人就是我的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太子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召入會寧殿中,
甫一進門,兩扇巨大的朱門便被人從身后悄悄合上。我心里一顫,腳下一軟,
看著端坐在那里的姜堰,趕緊回想最近應(yīng)該沒犯什么事吧?腦海里飛速掠過最近干的好事。
嗯應(yīng)該是沒有能讓皇帝陛下特地來審訊我的大事。放心了,于是我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轉(zhuǎn)頭便揚起了個笑臉,捏著嗓子,嬌滴滴的喊到,「表哥~」我還沒說完,
便聽到姜堰重重的咳了一聲,隨后就打斷了我,「表妹來了就快坐,不必多禮」嘖,
看來是不喜歡我這樣,這么雙標。上次可看到我哥就這么哄你的,你不是很開心嗎?
不過我可不敢說出來就默默吐槽而已。姜堰放下手中的奏折,我也從善如流地坐在他身旁。
桌子上備好了我喜歡的糕點,姜堰沒管細細挑選糕點的我,側(cè)著頭示意站在下座的太監(jiān)王喜。
接到示意的王喜突然往帷幔后面嚎了一嗓子,「都出來吧!」差點給我驚著,
手里剛拿著的云片糕都給我掉了。不是?誰?這地還有人呢?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
這殿內(nèi)還掛著厚厚的帷幔,后面被擋的什么都看不見。
有點子好奇是什么人總不能是我的親親皇帝表哥的男寵候選人吧。于是乎,
我正襟危坐期待好戲的發(fā)生,雖然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不過下一秒我就知道了...震驚!帷帳后居然走出五個寬肩窄腰,修長挺拔的美男子,
個個風(fēng)情不一,不是陛下您還真挑上了,作為哥哥的親妹妹,我很難辦的。
我以一種三分涼薄三分不羈外加一絲鄙夷和輕蔑的眼神看向姜堰,嘴唇翕動,
吐露出一些尖酸刻薄之語來表達姜堰你這個渣男居然欺騙我哥這個良家婦男感情的憤慨之情。
姜堰就非常及時打斷了我的施法,只用了短短七個字,震撼我?!覆皇俏业?,是你的」
啊!你說什么?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好戲?可能是太過震撼,我的臉皮子都忍不住抽了抽,
伸出了只顫顫巍巍的手,指了指我自己,「我的?」看我滿臉問號,
姜堰最終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王喜在旁邊幫腔,「娘娘,這可是陛下特意為您挑選的,
老奴可是也跟著出了不少力?!刮易屑毘蛄顺蛟谖疑砬芭排耪镜奈鍌€男人,
最左邊這個劍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下是纖薄的紅唇一身黑色的衣袍勾勒出勁瘦腰肢,
旁邊那個身姿挺拔白衣如雪,一雙溫潤的眼眸見我看過去,羞答答的垂了下去,
還有個皮囊秾艷昳麗,一顰一笑都勾魂攝魄的,看起來都不錯呀!等等,又不是在選妃。
「選一個吧」突然,姜堰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一下子就擊碎了我純白無瑕的心靈,
不是陛下,你來真的,我知道您和我哥琴瑟和鳴,如膠似漆,看不得別人孤寡,
但我最近才剛當上皇后哎,真的沒有養(yǎng)男寵的想法。是的,我的嘴角又有了一瞬間的抽搐,
僵硬地轉(zhuǎn)動腦袋去瞅姜堰,內(nèi)心默默吐槽,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皇帝,您還是頭一個呢?
看著我一臉被天打雷劈的表情,姜堰挑了挑眉:「怎么?看不上,
你哥明明說你肯定會喜歡的,是按照你喜歡的口味挑的」合著我親哥還在這里面橫插一腳,
但是,不得不說,這選的人還是很合我的胃口的?!改阋遣幌矚g,那就再選一些吧?!?/p>
姜辰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似乎是真的下定決心給我挑個合心意的出來?!覆挥?,
他們都挺好的」我及時打斷了姜辰想為我選妃的想法,太危險了?!改鞘窃趺戳?」
看我一臉為難的樣子,姜堰有點疑惑不解。「這個那個皇后這樣不好吧」我絞著帕子,
期期艾艾地說著姜堰用袖子遮住了臉,我甚至能聽到他笑出聲來,他在取笑我。
「你怎么會擔(dān)心這個」放下袖子,姜堰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君王的威嚴展露。
「誰敢多說些什么,朕會讓他后悔來到這世上的」旁邊的五個美男子都嚇得一哆嗦。
不過這話我信,畢竟上次說我哥壞話的禮部侍郎沒過兩天就被查出貪污受賄,
現(xiàn)在已經(jīng)革職下大牢了,
行吧行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靦腆一笑對著姜堰說「我全都要」
于是這五個人全成我的侍衛(wèi)02「侍衛(wèi)」
金雀兒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我又看看向身前五個形貌昳麗的美男子。
護送侍衛(wèi)來的王喜附和「是啊金雀姑娘,這是陛下和沈大人為娘娘準備的,擔(dān)憂娘娘的安危,
特地送來保護娘娘的安全的」金雀兒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給了王喜,尬笑了兩聲,
「陛下真是思慮周全」接了金瓜子的王喜簡直笑成了一朵菊花,一甩拂塵,招呼那五個侍衛(wèi),
「來給金雀姑娘見禮」送走王喜后,金雀兒瞄了一眼那五人,湊到我耳邊,
估計是還顧忌著有外人在,所以小聲跟我吐槽說,「姑娘金雀兒真是沒白服侍您一場,
您瞧多稀奇的事,皇帝給皇后送男寵的,您可真是頭一遭」手指微曲,指尖用力,
把快湊到我臉上的腦袋彈開,我平靜地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這么多年啊你家小姐我,
也只差沒見過鬼了」金雀兒捂嘴偷笑,然后指了指那五個頗有存在感的美男,「那這怎么辦」
「我自有安排」皇宮西北角有一清園,其中花草繁茂,更有小橋流水,奇珍異景。
悠揚婉轉(zhuǎn)的琴聲之中,我斜倚在美人榻上,支著頭撐在軟墊上,看著不遠處的高臺帷幕拉開,
正上演著一出人鬼情未了,追妻火葬場的好戲。
臺子上英武俊美的黑衣公子正拽著白衣女子的披帛依依惜別,白衣女子身形高挑,容貌秀美,
只見眉尖微蹙,我見猶憐,素手執(zhí)扇半遮面,只余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
只是誰能想到如此清新秀麗的絕色佳人是男兒身?!改锬飮L嘗我新手做的桂花牛乳糕」,
一碟淋了蜜糖的糕點被端到我的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襯著白玉瑪瑙盤煞是好看。
我拈了一塊放進嘴里,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果然是好味道。
我抬眼看了看眼前這位皮囊秾艷昳麗的美男子,一雙漂亮的含情桃花眼笑瞇瞇地看著我,
眼里滿是期待?!覆诲e,味道很好?!刮尹c點頭,非常贊許這盤糕點。
他立刻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夸獎似的。見我夸了這一個,
給我捶腿捏肩的清俊少年倒是不樂意了。他繞到榻前,跪坐在我的手邊肩膀,
滿是委屈地抬起臉,朝我撒嬌弄癡,「娘娘,您怎么只夸他?我的手藝也不差呀!」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的嫩肉,調(diào)侃道,「怎么,你也想討賞?」
他立刻點頭朝我撒嬌,「娘娘,您嘗嘗我新學(xué)的蜜餞果子,
保證比他的桂花牛乳糕還要好吃!」旁邊的另一位不樂意,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
「就你那蜜餞果子?甜得齁嗓子,娘娘怎么會喜歡!」清俊少年一聽,立刻瞪圓了眼睛,
反駁道,「你懂什么!娘娘最愛吃甜的了,是不是,娘娘?」我頓時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男人爭風(fēng)吃醋也真是令人頭疼,簡直讓我哭笑不得。
旁邊目睹這一切的金雀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當狐媚子也是要有天賦的。
自從這五個侍衛(wèi)自從進了清園,琴棋書畫、廚藝歌舞樣樣精通,整天變著法子討姑娘歡心。
金雀兒都感覺快要保不住自己的飯碗了!正當我為這甜蜜的折磨煩惱時,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该妹谩刮乙宦牐碜右煌幔铧c從美人榻上摔下來,
幸虧一只手突然伸出來,穩(wěn)穩(wěn)扶住了我。我無語地抬頭,正對上一張笑瞇瞇的臉——是沈行。
沈行托著下巴,漂亮的臉上滿是笑意,眉頭微挑,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好久不見,
妹妹看到我就這么驚訝?」我沒好氣地拂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站起來理了理衣服,
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沈行,你是鬼嗎?走路沒聲的?」
沈行不以為意,反而朝我身后抬了抬下巴,笑得意味深長,「走路沒聲的,可不止我一人?!?/p>
我一愣,轉(zhuǎn)身一看,果然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姜堰。他們兩個還真是形影不離,
成雙成對?!副砀?,你怎么也來了?」我有些意外地問道。姜堰走到我身邊,
自然而然地坐下,順手拿起一塊桂花牛乳糕嘗了嘗,點了點頭,語氣平靜,
「來看看你過得怎么樣。」沈行則在一旁笑瞇瞇地接話,眼神在那五個美男子身上掃了一圈,
故意調(diào)侃道妹妹,「看起來你最近過得挺滋潤啊?!刮姨袅颂裘迹敛皇救醯鼗負?,「怎么,
你羨慕了?」從小到大,我和沈行的斗嘴就沒停過,這次也不例外。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小沒良心的,這些人還是我給你挑的呢,特地按照你的喜好調(diào)教的,
現(xiàn)在翻臉不認人了?」我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臉,嘟囔道,「放手放手,我臉疼!」
姜堰坐在一旁,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仿佛對我們兄妹倆相殘戲碼早已習(xí)以為常,
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姜堰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地說道,「天氣快熱了,
我準備帶你們?nèi)バ袑m避暑,要去嗎?」我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湊到姜堰身邊,
諂媚道,「要去要去!表哥,你才是我的親哥,對我真好!」姜堰拍了拍我的頭,語氣溫和,
「番邦進貢了些新奇玩意兒,午后我讓人來送到你的宮里」他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沈行,
神色恢復(fù)了平日的沉穩(wěn),「我和你哥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留在這里玩吧?!埂负谩?/p>
看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我覺得自己簡直有了兩對父母,不過這感覺還不錯。嫁入深宮,
成為儲妃,對女子來說本就不是一個好去處。但幸好我嫁的太子雖然不愛我,
但拿我當親妹妹一樣寵愛,以后我在他們倆的庇佑下當個老老實實的米蟲就好。
03太子和我哥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比翼雙飛的一對,而我是橫插在他倆之間的狗皮膏藥,
估計他們兩個要養(yǎng)我一輩子!當然也不是我樂意非得插在他們倆中間的,
誰叫我跟太子有婚約,而且這婚約是從小定一下來的。當今和我爹是打小的情誼,
陛下還是皇子時我爹就是他的伴讀,更別說他們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表兄弟,
兩人的奶奶都是宋家嫁出去的女兒,這么一頓沾親帶故的下來,太子還是我的表哥。
我娘和皇后則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皇后生完太子的第二天我娘就懷上了,
我和我哥還在肚子里的時候,陛下大笑著指著我娘的肚子對我爹說,
「若是女孩我就與愛卿結(jié)為親家可好」我爹一整個汗流浹背,雖然深宮不是什么好去處,
但是皇上都這么說了,他敢不答應(yīng),只能回答多謝陛下隆恩十月之后,
我娘誕下了一對龍鳳胎,陛下更相信這是天賜的良緣,
火速就給還在襁褓之中的我和小太子牽了紅線,直接訂下婚約,
連聘禮都一箱連著一箱往家里抬??上П菹氯f萬沒想到的是,天賜的良緣不假,
可惜紅線牽錯人了,不是金童玉女,而是才子佳男,男上加男,
說起來這還是陛下撮合的孽緣。六歲那年,宮里為了培養(yǎng)我和太子的感情,
就把我打包進了尚書房,至于我哥完全是順帶的,只是只是該對上眼的沒對上,
比如太子和我,王八對綠豆彼此都瞧不上對方,只是沒想到,太子看上了我哥。
我爹要是知道,估計得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死,簡直是買一送一的賠本買賣,
一兒一女全賠進皇家了。我坐在去往行宮的馬車上想起往事,嗑著瓜子感嘆了一句,
「真是作孽呀?!菇鹑竷鹤谂赃厰[弄一個新奇玩意兒,聽見我說話,好奇的轉(zhuǎn)過頭,
「小姐,你在說什么?」「沒什么」,我笑著岔開話題,「這叫什么?八音盒對吧?」
金雀兒點點頭,扭動發(fā)條,八音盒上的天使開始轉(zhuǎn)圈歌唱,歌聲甜美,
但是她們兩個都聽不懂?!缸蛱熘x大人說是叫這個名字」我有點驚訝,
原來是表哥是讓謝大人送來的?!甘前≈x大人本來還想拜見小姐,我說您正在清園聽戲,
謝大人就說既然娘娘正忙就不見了,放下東西便走了」「哦對了謝大人好像這次也來了行宮。
」到了行宮后,我住在蓬萊殿,依山傍水,環(huán)境清幽,距離表哥住的地方很近,
而我的親哥為了避嫌這一直住在臣子居住的地方。安頓好之后,我便帶著金雀兒出去游玩,
只是沒想到那么快就遇到謝景之。謝景之站在橋上,一陣微風(fēng)拂過他淡青色的衣擺,
銀線繡的仙鶴輕顫,倒像是真要振翅欲飛。他轉(zhuǎn)過身,視線淡淡地掃過,
天生繾綣多情的面容,看人時卻不帶什么多余的感情,只讓人覺得像一陣輕云軟霧,
被風(fēng)一吹就要羽化登仙去。目光短暫的停留在我身上,青色的身影微動朝我走來,
我看著他柔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飄在云間的仙人仿佛有了實質(zhì)?!改锬铩梗?/p>
他垂下頭向我行禮,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羽毛輕輕掃過我的耳邊?!冈S久未見謝大人」
我頷首示意他起來,瞥了他一眼,隨意的說,「不過謝大人前些日子去清園見我的話,
我想我們會更早些見到?!顾疬h山般秀致的眉眼,含著笑意,「那日清園吵鬧,
倒不如這里清雅安靜,更適合與娘娘敘話?!刮彝鴺蛳落南?,側(cè)過頭,笑著邀請,
「謝大人若是不忙,不妨陪我在這山林間走走?!顾D(zhuǎn)過頭,眉眼含笑,
聲音如溫潤好聽:「娘娘相邀,臣豈敢不從?!刮覀冄刂叺男骄彶蕉?,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寧靜了。我和謝景之的相識是一場意外。
那一年我哥科舉中了探花郎,而謝景之是榜眼,想起往事,我突然笑了出來,
「你還記得那個荷包嗎?那年三甲游街,謝大人可是風(fēng)光無限?!顾勓?,
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當然記得,我從未見過那么不偏不倚正好掉進我懷里的荷包?!?/p>
我挑眉看他,很是得意,「我的準頭可是很好」他輕笑出聲,
「那砸到沈大人頭上的荷包也娘娘故意而為之?!埂缚瓤韧蝗煌涍@件事了」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圣上恩賜三甲跨馬游街,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那日街上早就擠滿了想要目睹這幫天之驕子風(fēng)采的姑娘小姐。我倚坐在酒樓的欄桿上,
伸直了脖子向遠方長街的盡頭的望去,目光充滿了期待。與我的激動不同,
姜堰非常鎮(zhèn)定地坐在一邊喝茶,微微垂眸,定定地看著茶湯的顏色,
絲毫不關(guān)心長街上的動靜。突然人群里傳來一陣尖叫,
三位騎著高頭大馬的新科進士從遠處走來。我早聽人說,這次的三甲不僅才華橫溢,
更是一等一的好容色,確實如此,往些年可不如這年這般熱鬧。
我略過高冷俊秀的狀元郎和風(fēng)流肆意的探花親哥,一眼看到如云端仙人的謝景之,
出塵的仙氣讓擲向他的荷包帕子都變少了,或者大家都覺得他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微微一笑,解下腰間的荷包,輕輕一揚,朝著他的方向拋了過去。
荷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飛向那如云霧般飄渺的身影。荷包不偏不倚,
輕輕落進了他的懷里。謝景之微微一怔,修長的手指拾起荷包,眼中閃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