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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敖有功,天庭清潔工,兼職掃把星。我的真實(shí)身份,是天道功德的化身。說白了,

天上地下,所有神仙佛陀不想認(rèn)、不敢認(rèn)、懶得認(rèn)的功德,最后都?xì)w了我。他們爭權(quán)奪利,

搶香火,奪氣運(yùn)。我掃地,收垃圾。他們丟掉的功德,就是我的工資。億萬年來,

我的工資攢得有點(diǎn)多。多到我的拳頭,變成了純金色。天道認(rèn)證,打誰誰功德清零,

打誰誰當(dāng)場超度。后來,天庭那幫不干人事的玩意兒,總喜歡把鍋往我這個掃把星身上扣。

他們覺得我好欺負(fù)。我沒意見。我只是掄起掃帚,把他們連人帶鍋,一起掃進(jìn)了輪回。

我這個人不喜歡講道理。因?yàn)槲业娜^,就是道理。1我叫敖有功,是天庭的清潔工。

說得難聽點(diǎn),就是個掃地的。整個天庭,三宮六院,三十三重天,

所有神仙拉的屎、吐的痰、丟的果皮紙屑,都?xì)w我管。這是個苦差事,沒油水,還得罪人。

比如今天,我就被人堵了。堵我的是瘟神的小舅子,一個管著南天門馬廄的弼馬溫,叫呂常。

他一臉的橫肉,指著我的鼻子?!靶瞻降?,你是不是有病?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玉帝老爺要來馬廄挑坐騎,你把這地掃得這么干凈,是想顯得我呂常無能?”他身后,

那群天兵天將都抱著胳膊看笑話。我拎著掃帚,沒說話。我的掃帚是件好東西,

乃是開天辟地第一縷功德清氣所化。掃地,能掃清塵埃。掃人,能掃清業(yè)障。

呂常見我不說話,更來勁了。“一個掃把星,給你臉了?我告訴你,趕緊的,

去給我弄些灰塵馬糞過來,鋪在地上。要是誤了玉帝的大事,我把你這身皮扒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澳阍僬f一遍?”我的聲音不大,

但周圍看熱鬧的天兵都下意識退了一步。呂常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昂?,

你個掃地的還敢跟我橫?我再說一遍怎么了?我讓你去吃屎,

你今天就得給我把馬廄里的馬糞全吃了!”話音剛落。我的掃帚動了。沒有仙氣法力,

沒有驚天動地的特效。就是很普通的一掃帚,抽在了他的嘴上。啪。一聲脆響。

呂常整個人像個陀螺一樣飛了出去,在空中轉(zhuǎn)了七八圈,牙齒混著血沫子漫天飛舞。最后,

他一頭扎進(jìn)了不遠(yuǎn)處剛清理出來的馬糞堆里。周圍瞬間安靜了。所有天兵都瞪大了眼睛,

像是見了鬼。一個天兵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我,“你……你敢打呂仙官?”我沒理他,

走到馬糞堆旁邊。呂常掙扎著想爬起來,滿嘴的牙都漏風(fēng)了?!澳恪銈€掃把星,

你死定了……”我蹲下身,看著他?!暗兀乙呀?jīng)掃干凈了?!薄艾F(xiàn)在,輪到你了。

”我伸出手,抓著他的頭發(fā),把他從馬糞堆里拎了出來。他身上那點(diǎn)微末道行,在我面前,

跟紙糊的沒區(qū)別。我的身體,是功德金身。億萬年來,

三界六道所有被遺忘、被拋棄、被抹殺的功德,都匯聚到了我這里。我的力量,不來自修煉,

來自天道。呂常還在咒罵。我沒給他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我拎著他,走到了南天門。

這里的守門神將認(rèn)識我,也認(rèn)識呂常。“敖……敖有功?你這是干什么?

”我把呂常往地上一扔。“他,嘴巴不干凈,我?guī)退聪础!闭f完,我抬起腳,

踩住了呂常的頭。稍微用了點(diǎn)力。他的腦袋,就像個爛西瓜一樣,

被我踩進(jìn)了南天門的白玉地磚里。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守門神將的臉都綠了。

“你……你殺了他?”我搖搖頭?!皼]殺。我這是在幫他物理超度。”“他這種垃圾,

活著也是浪費(fèi)天庭的仙氣,不如早點(diǎn)入輪回,下輩子投胎做個夜壺,也算是物盡其用。

”我收回腳,呂常的元神從爛泥一樣的身體里飄了出來,一臉的驚恐和怨毒。我伸出手,

對著他的元神輕輕一彈。就像彈走一?;覊m。他的元神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瞬間被一道金光打散,化為飛灰。天道認(rèn)證,功德清零。連投胎的機(jī)會都沒了。我轉(zhuǎn)過身,

看著那幾個嚇傻的守門神將?!斑@里臟了,記得找人來掃一下。”“哦,對了,掃地歸我管。

”我從懷里掏出個小本本,撕下一張罰單,貼在了南天門的柱子上?!半S地大小便,

污染天庭環(huán)境,罰天庭掃地一百年?!薄奥淇钊?,敖有功?!闭f完,我扛著我的掃帚,

慢悠悠地走了。留下了一群風(fēng)中凌亂的神仙。他們大概從來沒想過,一個掃地的,

敢這么囂張。他們更不知道,我這掃把,專掃垃圾。天庭的垃圾,實(shí)在是太多了。

2我打了瘟神小舅子的事,像一陣風(fēng),很快就吹遍了整個天庭。版本有很多。

有的說我其實(shí)是某個隱世大能的私生子,來天庭體驗(yàn)生活。有的說我得了失心瘋,逮誰咬誰。

還有的說我手里的掃帚其實(shí)是盤古開天時留下的無上神器。我沒理會這些。

我照舊每天掃我的地。從兜率宮掃到凌霄殿,再從凌霄殿掃到瑤池。天庭很大,垃圾也很多。

第二天,我正在清掃御花園的落葉,麻煩又找上門了。這次來的,是巨靈神。他那身板,

跟座小山似的,往那一站,就把太陽給擋住了。他身后,還跟著哭哭啼啼的瘟神?!熬褪撬?!

姐夫,就是這個掃把星,打死了常兒!”瘟神指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

巨靈神甕聲甕氣地開口,聲音跟打雷一樣?!笆悄?,打死了我小舅子?

”我把最后一片落葉掃進(jìn)簸箕,倒進(jìn)垃圾桶。然后才拍了拍手,看著他。“是我。

”“但不是打死,是超度?!本揿`神的眼睛一瞪,銅鈴大小?!俺??你一個掃地的,

也配談超度?”他手里那對大錘往地上一頓,整個御花園都晃了三晃。“我不管你是誰,

今天,你得給我小舅子償命!”說完,他掄起一只大錘,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

朝著我的腦袋就砸了下來。周圍一些看熱鬧的仙女都嚇得尖叫起來。我站在原地,沒動。

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那柄看起來能開山裂石的巨錘,在離我頭頂還有三寸的地方,

停住了。不是巨靈神收手了。而是被我用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巨靈神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把錘子往下壓,但那柄錘子就像被焊死在空中一樣,紋絲不動。

“就這點(diǎn)力氣?”我問他?!澳恪愕降资鞘裁慈耍俊本揿`神的聲音里帶著驚恐。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我夾著錘子的兩根手指,慢慢收緊。咔嚓。一聲脆響。

那柄由萬年寒鐵打造、跟隨巨靈神征戰(zhàn)多年的神兵,就像塊餅干一樣,

被我的手指硬生生捏碎了。碎鐵四濺。有一塊彈到了瘟神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巨靈神傻了。瘟神也傻了。周圍看熱鬧的神仙全都傻了。我松開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的錘子不太結(jié)實(shí)?!薄斑€有一只,要不要也試試?

”巨靈神下意識地把另一只錘子藏到了身后,臉上的恐懼再也掩飾不住?!澳恪銊e亂來!

我……我姐夫是托塔李天王!”“哦。”我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然后,我走上前去。

巨靈神嚇得連連后退?!澳阆敫墒裁??我警告你,天庭是有王法的!”“王法?”我笑了。

“在這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薄澳愕娜^,好像不太夠大?!蔽易叩剿媲?,

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我沒用力。但巨靈神的身體卻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我手掌上蘊(yùn)含的那股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那是純粹的、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功德之力。是天道的力量?!澳阈【俗?,是個垃圾。

”我平靜地說。“你,也是?!薄澳銈冞@種靠關(guān)系上位,不干人事,只會仗勢欺人的神仙,

活著,就是在污染環(huán)境?!薄拔沂莻€清潔工?!薄拔业穆氊?zé),就是清理垃圾?!蔽业氖终疲?/p>

慢慢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巨靈神的眼睛里充滿了絕望。

“不……不要……我錯了……饒命……”他開始求饒。但晚了?!跋螺呑樱浀米鰝€好人。

”我輕聲說。然后,我的手掌輕輕一推。沒有爆炸,沒有巨響。巨靈神那龐大的身軀,

就像陽光下的雪人,無聲無息地融化了。從頭到腳,化為了點(diǎn)點(diǎn)金光,消散在空氣中。

連元神都沒有留下。又一個被物理超度的。瘟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褲襠里傳來一股騷臭味。他嚇尿了。我走過去,低頭看著他?!澳氵€要為你小舅子報仇嗎?

”他把頭磕得像搗蒜一樣。

“不……不敢了……上仙饒命……小神有眼不識泰山……”我皺了皺眉頭。“地弄臟了。

”我從懷里又掏出了罰單?!半S地大小便,罰你把御花園的地舔干凈?!薄傲硗猓@擾圣駕,

破壞公物,罰你去凡間掃一百年廁所?!薄澳阌幸庖妴??

”“沒……沒有……謝上仙不殺之恩!”瘟神哭著喊道。我把罰單貼在他的腦門上?!皾L吧。

”瘟神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我看了看周圍那些噤若寒蟬的神仙?!翱词裁纯矗?/p>

沒見過掃地???”“該干嘛干嘛去,別耽誤我工作?!鄙裣蓚冏鼬B獸散。我拿起掃帚,

繼續(xù)掃地。地上有些碎鐵,是巨靈神的錘子留下的。我把它們掃進(jìn)簸箕。這也是垃圾。

天庭的規(guī)矩,該換換了。從今天起,我說的,就是規(guī)矩。3清理完巨靈神這個大垃圾,

天庭確實(shí)安靜了不少。至少,沒人敢當(dāng)著我的面亂丟果皮紙屑了。我樂得清閑。但這種清閑,

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第三天,我正在凌霄寶殿門口的廣場上掃地,又被攔住了。這次來的,

是個文官。一身的酸腐氣,手里拿著一卷玉冊。他是文曲星君。掌管天庭的律法條文。

他身后,還跟著四個金甲神人,是天庭的執(zhí)法天兵?!澳憔褪前接泄Γ?/p>

”文曲星君推了推鼻梁上的琉璃鏡,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我點(diǎn)點(diǎn)頭?!笆俏?,有事?

”“哼,”文曲星君冷哼一聲,“敖有功,你可知罪?”“我有什么罪?”我反問。

“你擅殺天庭仙官,毆打上神,目無天條,罪大惡極!”他義正言辭,聲音提得很高,

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他很有底氣?!案鶕?jù)《天庭仙官管理?xiàng)l例》第三卷第七條,

以及《天庭治安處罰法》第九卷第十二條,你所犯之罪,當(dāng)打入九幽煉獄,受萬雷噬心之苦,

永世不得超生!”他把手里的玉冊展開,一條一條地念給我聽。念完,他合上玉冊,

一臉的得意?!叭俗C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我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白癡。

“說完了?”“說完了,”文曲星君昂著頭,“現(xiàn)在,束手就擒吧!執(zhí)法天兵,將他拿下!

”那四個金甲神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忌憚我的兇名,但職責(zé)所在,

還是硬著頭皮朝我圍了上來。我把掃帚往地上一插。“你跟我講條文?”我笑了。

“你知不知道,天庭所有的律法,是誰寫的?”文曲星君一愣,“自然是歷代司法天神,

匯編而成,由玉帝陛下親自審批,天道見證!”“那你知不知道,天道是什么?”我又問。

“天道……天道自然是至高無上的規(guī)則……”文曲星君的聲音有點(diǎn)虛?!皼]錯,”我點(diǎn)點(diǎn)頭,

“天道是規(guī)則。而我,是功德的化身?!薄肮Φ?,是天道運(yùn)轉(zhuǎn)的基石?!薄皼]有功德,

就沒有三界六道。沒有功德,你們這幫神仙,連個屁都不是?!薄八?,

你現(xiàn)在是在用天道的基石,來審判天道本身?”我的聲音很平淡,但每一個字,

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文曲星君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胡說八道!

一派胡言!”“我是不是胡說,你試試就知道了?!蔽疑斐鍪??!鞍涯隳潜酒苾宰?,

拿來我看看?!蔽那蔷乱庾R地把玉冊抱在懷里?!澳阆敫墒裁矗窟@可是天道玉冊,

記載著天規(guī)律法,毀壞天冊,形同叛天!”“是嗎?”我沒耐心跟他廢話了。我身形一閃,

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甚至沒看清我的動作。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里的玉冊,

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上。我拿在手里掂了掂?!熬瓦@么個玩意兒,也配叫天條?”我當(dāng)著他的面,

把玉冊,“啪”的一聲,掰成了兩半。然后,像撕紙一樣,一頁一頁地撕碎。最后,

搓成一團(tuán),扔在了地上。文曲星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指著我,嘴唇哆嗦著,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你……你……”“我什么我?”我看著他,“我說過,

你跟我講條文,就是在搞笑?!薄耙?yàn)?,我就是天條?!薄拔艺f誰有罪,誰就有罪。

”“我說誰該死,誰就必須死?!薄艾F(xiàn)在,我判你有罪?!薄白锩?,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狐假虎威,顛倒黑白?!蔽抑钢厣系募埿肌!斑€有,亂丟垃圾?!薄澳?,服不服?

”文曲星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不是被我嚇的。而是被天道的威壓給壓垮的。

在我撕碎玉冊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代表著律法的氣運(yùn),都被我剝奪了。他現(xiàn)在,

就是個普通的、修為低下的老頭子。

“上……上仙饒命……小神不知道是您……”他開始磕頭。我沒理他。

我看向那四個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執(zhí)法天兵?!澳銈兯膫€,還要拿我嗎?

”四個天兵把手里的兵器一扔,齊刷刷跪了下來?!吧舷伤∽?!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我冷笑一聲?!胺钫l的命?他的?”我指了指地上的文曲星。

“他讓你們殺人放火,你們也去?”“身為執(zhí)法者,不辨是非,不分黑白,助紂為虐,

和他同罪?!蔽乙粨]手。四道金光閃過。那四個執(zhí)法天兵,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

就化為了飛灰。和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們的仙籍。從今往后,天庭查無此人。

文曲星君嚇得渾身癱軟,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我走到他面pre,低頭俯視著他。

“至于你……”我想了想。“死,太便宜你了?!薄澳悴皇窍矚g寫條文嗎?

”“我罰你去重修天條?!薄靶碌奶鞐l,只有一條?!蔽翌D了頓,一字一句地說。

“凡欺壓善良,為非作歹者,殺無赦?!薄澳闳グ堰@句話,抄寫一億遍,

刻在天庭的每一塊磚上。”“什么時候刻完,什么時候再來見我?!闭f完,我不再看他。

我拿起我的掃帚,繼續(xù)掃地。地上的紙屑,很礙眼。我把它們仔仔細(xì)細(xì)地掃進(jìn)了垃圾桶。

我是個清潔工。我喜歡干凈。無論是地上,還是人心。4天庭最近的氣氛很詭異。

以前那些鼻孔朝天的仙官們,現(xiàn)在見到我都繞著走。眼神里,三分敬畏,七分恐懼。挺好,

省了我不少麻煩。這天,我正在瑤池邊上打掃?,幊厥峭跄改锬锏牡乇P,這里的仙女最多。

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嘰嘰喳喳的,跟一群麻雀一樣。我正掃著,

一個穿著粉色羅裙的小仙女,端著一盤仙果,哭哭啼KI地跑到我面前?!吧舷?,

您要為我做主??!”她“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皺了皺眉。

“起來說話,別弄臟了我的地?!蹦切∠膳橐酒饋?,梨花帶雨的樣子,

確實(shí)有幾分我見猶憐。“我叫朝露,是織女宮里的侍女。方才,我給王母娘娘送仙果,

路過這里,卻被月神宮的瓊?cè)A仙子攔住了?!彼钢贿h(yuǎn)處一個穿著白色長裙,

氣質(zhì)高冷的仙子?!八f我走路沒長眼睛,濺了她一身的水,

然后……然后她就打了我一巴掌,還把我準(zhǔn)備獻(xiàn)給王母的仙果都打翻了?!彼贿呎f,

一邊指著地上一片狼藉的果盤和散落的仙果。“這仙果是王母娘娘指名要的,如今被毀了,

王母怪罪下來,我……我小命不保??!求上仙為我主持公道!”她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周圍的仙女們也開始竊竊私語,對著那個叫瓊?cè)A的仙子指指點(diǎn)點(diǎn)。瓊?cè)A仙子臉色冰冷,

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但眼神里的高傲和不屑,卻是藏不住的。我看了看地上的果盤,

又看了看朝露臉上的五指印。然后,我走向了瓊?cè)A?!笆悄愦虻乃??”我問。

瓊?cè)A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是又如何?一個下賤的侍女,沖撞了本仙子,打她一巴掌,

都是輕的。”她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芭?,”我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把果盤也打翻了?

”“不過是幾個爛果子,本仙子賠她就是了?!彼龔男渥永锾统鲆淮删В釉诘厣?。

“這些,夠買一百盤了?!彼詾?,錢能解決一切。我笑了?!翱磥恚愠姓J(rèn)了。

”“承認(rèn)又如何?你一個掃地的,還想管本仙子的事?”瓊?cè)A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螻蟻。

“我不是管你的事,”我搖搖頭,“我是來執(zhí)行天條的?!薄疤鞐l?

”瓊?cè)A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哪條天條規(guī)定,上仙不能教訓(xùn)一個侍女了?

”“新天條?!蔽艺f?!暗谝粭l:凡欺壓善良,為非作歹者,殺無赦。

”瓊?cè)A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你……你敢動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姑姑是月神!”“我不管你姑姑是月神還是日神,”我走到她面前,

“今天,就是玉帝來了,也救不了你?!蔽疑斐鍪?,朝她的臉扇了過去。

但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那個哭哭啼啼的朝露,突然沖了過來,抱住了我的胳膊。

“上仙,不要??!”她哭著喊道?!碍?cè)A仙子只是一時糊涂,罪不至死??!

您教訓(xùn)她一下就算了,千萬不要?dú)⒘怂?!”她這副圣母的樣子,

讓周圍的仙女們都露出了贊許的目光。“朝露真是太善良了?!薄熬褪?,都被欺負(fù)成這樣了,

還為對方求情。”我看著抱著我胳膊,哭得梨花帶雨的朝露。她的眼神,

看起來是那么的真誠,那么的善良。但我卻笑了。“你是在為她求情?”“還是怕我殺了她,

你后面的戲,就演不下去了?”朝露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哭得更兇了。

“上仙,您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我只是不想您為了我這樣的下人,

而背上殺孽啊……”“是嗎?”我猛地一甩胳膊,把她甩開。然后,我的手,

毫不猶豫地扇在了瓊?cè)A的臉上。啪!這一巴掌,我沒用功德之力。但力道也不小。

瓊?cè)A被我扇得飛了出去,撞在瑤池邊的欄桿上,吐出了一口血。她的臉?biāo)查g腫了起來,

上面還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你……”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沒理她。

我轉(zhuǎn)過身,走到了朝露面前。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眼神里卻有一絲來不及收斂的驚慌和怨毒?!澳悴皇呛苌屏紗??”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抬起頭看著我?!澳悴皇窍矚g為別人求情嗎?”“那我問你,你臉上這個巴掌印,

是誰打的?”朝露的眼神開始閃躲。“是……是瓊?cè)A仙子……”“是嗎?”我伸出另一只手,

在她臉上的五指印上,輕輕地比劃了一下。“這個手印,無論是大小,還是力道,

都跟我剛剛打她那一巴掌,很不一樣啊?!薄胺炊蔽业氖?,貼在了她的臉上。

“跟你自己的手,完美契合?!背兜哪樕?,“唰”的一下,全白了?!澳恪愫f!

”“我還胡說了嗎?”我冷笑一聲,“地上這些仙果,確實(shí)是王母要的。但不是你送的,

而是瓊?cè)A送的?!薄澳慵刀仕艿玫酵跄傅那嗖A,所以故意在這里撞上她,自己打翻果盤,

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然后栽贓陷害她?!薄澳阒浪獠缓?,性格高傲,不屑于解釋。

”“你更知道,我最近在天庭‘執(zhí)法’,所以就跑來我這里賣慘,想借我的手,除掉她。

”“我說的,對不對?”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錘子,砸在朝露的心上。

她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到最后,她終于崩潰了。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還嘴硬?”我手上金光一閃。

一面水鏡出現(xiàn)在半空中。鏡子里,清清楚楚地回放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從朝露鬼鬼祟祟地等在路邊,到她看準(zhǔn)時機(jī)撞上瓊?cè)A,再到她自己打自己巴掌,

把果盤摔在地上。真相大白。周圍的仙女們都發(fā)出了驚呼??聪虺兜难凵?,

從同情變成了鄙夷。那個被我打了一巴掌的瓊?cè)A,也看傻了。她顯然沒想到,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朝露癱在地上,面如死灰。我站起來,看著她?!碍?cè)A仗勢欺人,

該打?!薄暗?,心如蛇蝎,更該死?!薄拔疫@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我當(dāng)槍使。

”“尤其是你這種,裝可憐的白蓮花?!蔽姨鹉_?!八裕阋踩ニ腊??!币坏澜鸸忾W過。

地上的朝露,化為了飛灰。我走到還在發(fā)愣的瓊?cè)A面前?!澳悖m然被人陷害,

但你驕橫跋扈,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薄皠偛拍且话驼?,是替天條打的?!薄皬慕裉炱穑?/p>

罰你去掃廁所,為期五百年?!薄澳悖幸庖妴??”瓊?cè)A捂著腫起來的臉,看著我,

眼神很復(fù)雜。最后,她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沒有意見。多謝上仙,教我做人。

”我擺擺手?!皾L去報道吧?!比缓?,我拿起我的掃帚,把地上的爛果子,掃進(jìn)了垃圾桶。

白蓮花?呵。我專治各種不服。5自從我“物理超度”了幾個神仙,

又把文官和白蓮花收拾了一頓后,我在天庭的兇名算是徹底打響了。現(xiàn)在,我走到哪里,

哪里就是一片寂靜。連鳥都不敢叫。這天,我溜達(dá)到兜率宮附近。還沒走近,

就聞到一股子焦糊味。離老遠(yuǎn)就看到兜率宮上空黑煙滾滾,跟失火了似的。

一群仙官圍在門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霸趺崔k啊?太上老君他云游去了,

這八卦煉丹爐要是炸了,半個天庭都得跟著完蛋!”“快去請水德星君??!”“沒用的,

這可是三昧真火,凡水澆不滅啊!”我扛著掃帚走了過去?!俺呈裁闯??影響市容。

”仙官們看到我,跟見了救星一樣。一個白胡子老頭,好像是太上老君的首席大弟子,

哭喪著臉就跑了過來。“敖上仙!您可來了!快,快想想辦法,這煉丹爐……要炸了!

”我往里面瞅了一眼。好家伙,整個兜率宮里跟個桑拿房似的,熱浪滾滾。

正中央那個巨大的八卦爐,此刻燒得通紅,爐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幾道裂紋,

正“滋滋”地往外冒著黑煙和火星子。“怎么回事?”我問。那大弟子哭著說:“前幾天,

財神爺?shù)纳祪鹤?,那個叫趙公明的,來找老君求丹。老君不在,他等得不耐煩,

就……就把他爹給他搜羅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法寶,全扔進(jìn)爐子里了!

”“他說他要自己煉一爐‘發(fā)財大還丹’!”“結(jié)果,那些法寶屬性相沖,

直接引爆了爐里的三昧真火,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我聽明白了。

又是一個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到處惹是生非的二世祖?!八四兀俊蔽覇?。

“早……早就跑沒影了?!蔽尹c(diǎn)點(diǎn)頭?!靶邪?,我知道了?!蔽野褣咧阃赃呉环?,

活動了一下手腕,就朝煉丹爐走了過去。“上仙,小心??!那可是三昧真火,沾著就死,

碰著就亡??!”大弟子在后面喊。我沒理他。走到煉丹爐前。那股灼熱的氣浪,對我來說,

跟春風(fēng)拂面沒什么區(qū)別。我是功德金身。萬法不侵,諸邪辟易。區(qū)區(qū)三昧真火,還傷不了我。

我繞著爐子走了一圈,裂縫越來越大了,眼看著就要徹底炸開。

外面的仙官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跑路了。我伸出手,在滾燙的爐身上敲了敲。“喂,里面的火,

聽得懂人話嗎?”爐子里的火焰“轟”的一聲,燒得更旺了,像是在回應(yīng)我?!捌膺€挺大。

”我笑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跟脾氣大的人講道理?!薄拔覕?shù)三聲。”“你要是自己不滅,

我就幫你滅?!薄耙??!睜t火熊熊?!岸!睜t身上的裂縫又?jǐn)U大了幾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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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02:1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