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來,天生錦鯉。別人最多中個彩票,我這邊建議直接把彩票公司買下來。
就在我拿第三次五百萬的獎金去祖墳上香,告訴列祖列宗我出息了的時候,
我聽見了一句陰森森的——“開席了”?!吧锻嬉鈨洪_席?”我叼著根沒點(diǎn)燃的煙,
一腳踹開半人高的雜草,對著歪歪扭扭的祖墳嘟囔,“老爺子,托您的福,孫子又發(fā)了。
回頭給您這墳頭鑲個金邊。”話音剛落,我腳下的地皮突然一哆嗦。我以為是地震,
剛想拔腿就跑,眼前的景象讓我把嘴里的煙直接吞了下去。我那幾百年沒人管的老祖宗墳,
裂開了。一只干枯得像雞爪子的手,從裂縫里顫巍巍地伸了出來。緊接著,
我左邊的無名孤墳,右邊的將軍冢,前邊的亂葬崗,后邊的小土包……方圓百里之內(nèi),
所有的墳頭,都跟商量好了一樣,齊刷刷地開始往外冒黑氣。一時間,鬼哭狼嚎,陰風(fēng)陣陣,
溫度驟降三十度。我眼睜睜看著一個穿著清朝官服的哥們,從地里“長”了出來,
他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我,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口水(應(yīng)該是某種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那表情,跟我家樓下看見火腿腸的狗一模一樣。
“好……好香……”他開口了,聲音像砂紙?jiān)诖觇F銹。他這一嗓子,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guān)。
四面八方,成百上千的鬼影,
都用那種“看見了絕世美女的流氓”和“餓了三百年的難民看見了滿漢全席”的混合眼神,
死死地鎖定了——我。我瞬間明白了。我這該死的錦鯉體質(zhì),自帶的爆表陽氣和氣運(yùn),
對我來說是中彩票的運(yùn)氣,對這幫鬼來說,就是行走的十全大補(bǔ)湯!我這不是來上墳,
我是來上菜的!“開席”的“席”,是我自己!“別急,大家排隊(duì)!我先來!
”一個缺了半邊腦袋的厲鬼嘶吼著朝我撲來?!皯{什么你先?老娘饞了他三百年!
”一個舌頭拖到腳后跟的吊死鬼甩著舌頭抽了過去。場面瞬間失控,
幾百只鬼為了“誰先吃我”這個問題,當(dāng)場打了起來。我趁著他們內(nèi)訌,撒丫子就跑。
身后是鬼抓鬼的混亂場面,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怒吼:“都別動!那塊唐僧肉是我的!
”我跑得肺都要炸了,一頭撞進(jìn)一個破敗的山神廟,反手就把門給栓了。我背靠著門,
腿軟得像面條,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鬼叫,
感覺自己的人生馬上就要從喜劇片變成恐怖片的片尾名單。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
帶著一絲戲謔的女聲,在我頭頂響起?!靶〖一?,你身上的味道,可真讓人……欲罷不能啊。
”我僵硬地抬起頭,看見房梁上,倒掛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她長發(fā)及腰,膚白如雪,
美得不像真人,當(dāng)然,她本來也不是人。她的眼睛亮得驚人,正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我,
就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完了,剛出鬼群,又入鬼窩。還是個看起來段位更高的BOSS。
我今天,怕是真的要被吃干抹凈了。2. 這位鬼大姐,請自重!“別……別過來!
”我抄起身邊一個掉漆的香爐,擺出防御姿態(tài),聲音抖得像手機(jī)開了震動,“我警告你,
我陽氣很足的,你敢碰我,保證你魂飛魄散!”房梁上的紅衣女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聲清脆,卻讓我汗毛倒豎。她一個輕飄飄的翻身,悄無聲-息地落在我面前。
一股奇異的冷香鉆進(jìn)我鼻子,凍得我打了個哆嗦。“就你這點(diǎn)三腳貓的陽氣,還敢威脅我?
”她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戳了戳我手里的香爐,香爐上瞬間結(jié)了一層薄冰?!澳阒恢?,
你現(xiàn)在在外面那群東西眼里,就是一瓶打開瓶蓋,還冒著熱氣的……頂級茅臺?”“茅臺?
”我愣了一下?!安唬彼龘u了搖頭,朱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春藥。
”我:“……”“轟??!”一聲巨響,山神廟那扇破門被外面的鬼群撞得搖搖欲墜。
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從門縫里擠進(jìn)來半個腦袋,興奮地嘶吼:“找到了!唐僧肉在這里!
”“滾!”紅衣女鬼眼神一冷,屈指一彈,一道紅光閃過,
那個惡鬼的腦袋瞬間像西瓜一樣炸開,化作一縷青煙。門外的鬼群瞬間安靜了。
“謝……謝清歡大人!”有認(rèn)識她的鬼發(fā)出了恐懼的尖叫,“是她!
是‘紅衣羅剎’謝清-歡!”“一個活人,也值得你們這群廢物爭搶?”謝清歡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外面每一個鬼的耳朵里,“他現(xiàn)在,歸我了。誰有意見?”外面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鐘后,剛才還喊打喊殺的百鬼,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作鳥獸散。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這大姐頭……好像很能打的樣子?“看什么看?”謝清歡轉(zhuǎn)過頭,挑眉看我,“別誤會,
我不是救你。只是這片地盤是我的,他們在這里開‘自助餐’,沒經(jīng)過我同意,我不高興。
”她頓了頓,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神玩味,“當(dāng)然,把你留著,當(dāng)個……移動充電寶,
似乎也不錯?!薄俺潆妼??”“我被困在這里三百年,陰氣郁結(jié),
正好需要你這種人形小太陽來調(diào)和一下?!彼夜戳斯词种福斑^來,讓我吸一口。
”“吸?!”我頭皮發(fā)麻,這用詞也太虎狼了,“大姐,請自重!我們?nèi)斯硎馔荆?/p>
這樣不合適!”“合適得很?!彼静唤o我反應(yīng)的機(jī)會,身形一閃就貼了上來。
我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了全身,整個人像是被扔進(jìn)了冰庫。但緊接著,
我體內(nèi)的陽氣像是受到了挑釁,自動運(yùn)轉(zhuǎn)起來,一股暖流從丹田升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謝清-歡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原本有些虛幻的身影,竟然凝實(shí)了幾分。她看著我,
眼神更亮了:“果然是大補(bǔ)之物。你這體質(zhì),不去當(dāng)個道士可惜了?!薄拔抑幌氘?dāng)個普通人!
”我欲哭無淚,“大姐,你看,你也‘充電’了,外面的鬼也跑了,要不……我就先告辭了?
”“告辭?”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小家伙,你太天真了。你以為跑了這一波就完了?
你現(xiàn)在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走進(jìn)了一間關(guān)滿了單身三百年的壯漢的屋子。
剛才那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后頭呢?!彼脑捵屛倚睦镆怀痢!皬慕裉炱穑?/p>
你就跟著我。”她拍了拍我的臉,那冰涼的觸感讓我一哆嗦,
“我保你不被那群雜碎生吞活剝。作為交換……”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你得隨叫隨到,
讓我‘充電’?!蔽铱粗菑埥^美的臉,和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知道自己沒得選。
這哪里是找了個保鏢,這分明是簽了個賣身契!還是人死了都不能解約的那種!
3. 全城鬼都加了我微信?自從被迫簽了不平等條約,我的生活就徹底變了樣。
謝清歡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像個正常的“人”一樣跟著我回了家。
她就住在我家客房,白天是一團(tuán)看不見的冷氣,晚上就現(xiàn)身,
對我進(jìn)行慘無人道的“充電”行為。我每天都感覺身體被掏空,黑眼圈重得像熊貓。
但我不敢反抗,因?yàn)橹x清-歡說得沒錯,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太危險了。
那天我照常去上班,剛進(jìn)公司大樓,就感覺背后涼颼颼的。我一回頭,
看見公司新來的前臺小妹,正對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她的脖子,
以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角度,擰了過來。
“姜來……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嗷”一嗓子,轉(zhuǎn)身就跑。
那“前臺小妹”直接從前臺后面“飄”了出來,在后面緊追不舍。整個公司的人都嚇傻了,
場面一度非?;靵y。最后還是我手腕上謝清歡留下的一道紅繩印記發(fā)了燙,
那女鬼才尖叫一聲,化作黑煙消失了。從那以后,各種離奇事件就沒斷過。我走在路上,
廣告牌上的明星會突然對我擠眉弄眼,說:“帥哥,下來玩啊?”我低頭一看,
一只鬼手正從地里伸出來抓我腳踝。我點(diǎn)個外賣,送餐小哥敲開門,是個臉色慘白的紙人,
他咧著嘴對我說:“先生,您的血旺到了,趁熱喝。”最離譜的是,
我的微信開始收到各種莫名其妙的好友申請?!拔沂浅俏鲝埻婪?,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附加消息:“小兄弟,分我一條腿,我保你平安?!薄拔沂悄銓W(xué)姐劉飄飄,
請求添加你為好友?!备郊酉ⅲ骸皩W(xué)弟,談個戀愛嗎?死后也能在一起的那種。
”“‘相親相愛一家鬼’邀請你加入群聊。”我徹底崩潰了。我沖回家,
對著客房那團(tuán)冷氣怒吼:“謝清歡!這到底怎么回事?全城的鬼都加了我微信嗎?!
”謝清-歡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她正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沙發(fā)上,用我的平板電腦追劇。“哦,
你回來了。”她頭也不抬,“很正常。鬼界也有自己的信息網(wǎng),比你們?nèi)祟惖?G還快。
你這個‘行走的人形大補(bǔ)丹’,估計(jì)已經(jīng)在本地鬼界論壇上置頂飄紅了。”“論壇?!
”“是啊,”她劃拉著屏幕,“我看看……標(biāo)題是《驚!百年一遇的極品唐僧肉現(xiàn)身本市,
附高清**照片和家庭住址!》……喲,回帖都上萬了,還有鬼在下面開盤,
賭你什么時候被吃掉?!蔽业难獕骸班帷钡匾幌戮蜕蟻砹?。我這哪里是活在現(xiàn)代都市,
我這分明是掉進(jìn)了西游記的盤絲洞,還是個覆蓋了WIFI的盤絲洞!“你不是我的保鏢嗎?
你就不能管管他們?”我氣急敗壞。“我只負(fù)責(zé)你在我的地盤上,
不被那群不長眼的雜碎動了?!彼K于放下平板,瞥了我一眼,“至于其他的,
你自己想辦法。我又不是你的貼身保姆?!笨粗歉笔虏魂P(guān)己高高掛起的死人樣子,
我第一次 ощу到了什么叫絕望。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僅要隨時隨地被她“充電”,
還要應(yīng)付全城餓鬼的騷擾。就在我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我的手機(jī)又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里面?zhèn)鱽硪粋€陰冷的,帶著電流聲的男人聲音。
“是姜來先生嗎?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百鬼盟’在本市的片區(qū)經(jīng)理。我們老大,
對你很感興趣?!蔽倚睦锟┼庖幌隆B犨@名頭,好像不是什么小角色?!笆裁础裁匆馑迹?/p>
”“意思就是,從現(xiàn)在起,你被我們‘百鬼盟’獨(dú)家鎖定了。任何想動你的小鬼,
都是在挑釁我們。當(dāng)然……”對方頓了頓,陰笑道,“我們也會在合適的時機(jī),
來‘享用’你的。請做好準(zhǔn)備,不要亂跑哦?!彪娫拻鞌嗔恕N掖羧裟倦u。
謝清歡也難得地皺起了眉:“百鬼盟?這幫家伙怎么也來了。這下麻煩了?!蔽衣犞脑挘?/p>
感覺自己的人生從“困難模式”一鍵切換到了“地獄模式”。4. 抱歉,
陽氣外露是天生的“百鬼盟”的介入,讓我的生活暫時恢復(fù)了“平靜”。
那些騷擾我的小鬼們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估計(jì)是怕了“百鬼盟”這個黑社會組織。
但這就像是頭頂懸了一把達(dá)摩克利斯之劍,我知道,更大的危險正在醞釀。
謝清歡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她不再天天追劇,而是開始研究起我這個“人形小太陽”。
“你的陽氣太外露了,就像一個沒拉拉鏈的錢包,走在小偷一條街上,不被盯上才怪。
”她圍著我轉(zhuǎn)了兩圈,嘖嘖稱奇,“我從沒見過誰的氣運(yùn)和陽氣能濃郁到這種地步,
簡直是在浪費(fèi)?!薄疤焐?,我有什么辦法?”我攤了攤手,“再說,這玩意兒怎么收?
”“不知道?!彼卮鸬美碇睔鈮?,“我又沒當(dāng)過人。不過,既然收不回來,
就只能想辦法讓它變得……不好惹。”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苦不堪言。
謝清歡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堆破破爛爛的道家典籍,逼著我學(xué)習(xí)什么“引氣法門”。
我一個堅(jiān)定的唯物主義青年,天天盤著腿,嘴里念著“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感覺自己像個誤入歧途的傳銷人員。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我的陽氣依舊活潑得像脫韁的野狗,完全不受控制。直到那天晚上。
我和我最好的朋友胖子約在外面吃燒烤。胖子是我唯一的死黨,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最近“撞鬼”了的人。當(dāng)然,我沒敢告訴他事情的嚴(yán)重性,
只說自己體質(zhì)有點(diǎn)特殊?!皝?,多吃點(diǎn)腰子,補(bǔ)補(bǔ)!”胖子把一大串烤腰子塞我手里,
“看你最近虛的,臉都白了?!蔽铱嘈?,我這是被鬼吸的,吃腰子沒用,
得吃地府特供還陽丹才行。就在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燒烤攤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
我心里一緊,知道有東西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們桌旁。他看起來斯斯文文,像個企業(yè)高管,但他的眼睛里,
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姜來先生,我們經(jīng)理有請?!彼⑿χf,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一把拉住胖子:“快跑!”但已經(jīng)晚了。西裝男只是輕輕一揮手,
整個燒烤攤的客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瞬間靜止。胖子也保持著擼串的姿勢,
一動不動?!鞍俟砻宿k事,閑雜人等,退避?!蔽餮b男慢條斯理地走向我,他每走一步,
身上的陰氣就濃重一分,周圍的燈光都開始閃爍。我嚇得魂不附體,
手腕上的紅繩印記開始發(fā)燙,但謝清歡似乎離得太遠(yuǎn),無法立刻趕到。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就在西裝男的手即將碰到我的時候,異變突生?;蛟S是極度的恐懼刺激,
我體內(nèi)的陽氣突然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了。我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fā)光發(fā)熱,像一個小太陽。
一股灼熱的氣流不受控制地從我體內(nèi)噴涌而出,正對著那個西裝男?!鞍 ?!
”西裝男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他那身筆挺的西裝瞬間化為灰燼,
整個鬼體像是被潑了強(qiáng)酸一樣,滋滋作響,冒出陣陣黑煙。他驚恐地看著我,
連滾帶爬地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陽氣爆發(fā)過后,是巨大的虛脫。我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過去。
等我回過神來,謝清-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身邊,她扶著我,臉色凝重。
“你剛才……把陽氣當(dāng)沖擊波用出去了?”她驚訝地問。我茫然地?fù)u了搖頭。
她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突然皺起了眉:“糟了。你剛才那一下,雖然傷了對方,
但也把你自己體內(nèi)的陽氣攪得一團(tuán)亂。更重要的是……”她指了指我頭頂,“你的‘味道’,
現(xiàn)在比之前濃了十倍不止。方圓百里,只要不是個瞎子鬼,都能‘看’到你這里金光沖天。
”她的話音剛落,我們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無數(shù)雙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他受傷了!正是虛弱的時候!”“百鬼盟的人都退了,現(xiàn)在是我們的機(jī)會!”“吃了-他!
”我看著四面八方涌來的鬼影,心里一片冰涼。這次,好像真的要完蛋了。謝清歡也受了傷,
她的身影變得有些透明,顯然剛才為了趕過來,消耗了大量鬼力。一個舍己為人的念頭,
第一次在我腦中萌生。我推開謝清歡,對著她大喊:“你快走!他們是沖我來的!
”謝清歡愣住了,她看著我,眼神復(fù)雜。
5. 鬼界“米其林”必吃榜首面對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鬼潮,謝清歡非但沒走,
反而把我往她身后一拉,眼神冷得像冰?!伴]嘴,
我謝清歡還沒淪落到需要一個‘充電寶’來保護(hù)的地步?!彼灰u紅衣,
在鬼影重重的夜色中,像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她雙手結(jié)印,一道道紅色的煞氣從她體內(nèi)涌出,
化作無數(shù)條鎖鏈,將最先撲上來的幾只厲鬼抽得魂飛魄散。“紅衣羅剎”之名,
果然不是白叫的。她的強(qiáng)大,暫時震懾住了那群餓鬼。但鬼太多了,而且他們看著我的眼神,
就像癮君子看到了純度最高的毒品,那種瘋狂已經(jīng)壓倒了恐懼?!八軅?,撐不了多久!
”“耗死她!我們分了那小子!”我知道,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完蛋。我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想著一切可能的辦法。突然,我想起了剛才那次陽氣爆發(fā)。雖然是無意識的,
但那種力量……“謝清歡!我再試試剛才那招!”我沖她喊道。“你瘋了?!”她厲聲喝道,
“你根本控制不了那股力量,胡亂使用,只會讓你自己先油盡燈枯!
”“總比被他們當(dāng)點(diǎn)心吃了強(qiáng)!”我咬了咬牙,閉上眼睛,
努力回想剛才那種恐懼和憤怒交織的感覺,試圖再次引動體內(nèi)的陽氣。但這一次,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急得滿頭大汗,體內(nèi)卻風(fēng)平浪靜?!皼]用的,
”謝清歡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那種爆發(fā),可遇不可求?!惫沓痹俅斡苛松蟻怼?/p>
謝清-歡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她身上的紅光也黯淡了不少。我知道,她快到極限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威嚴(yán)的、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怒喝,響徹了整片區(qū)域?!白∈?!
”所有的鬼,包括謝清歡,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瞬間停住。一個穿著黑色龍紋長袍,
面容俊美卻毫無血色的男人,憑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他一出現(xiàn),周圍所有的鬼都匍匐在地,
瑟瑟發(fā)抖,連大氣都不敢喘?!皡⒁姟硗醮笕耍 惫硗??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這是捅了多大的馬蜂窩?連終極BOSS都親自下場了?鬼王沒有理會那些小鬼,
他的目光,徑直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種審視的,帶著一絲好奇和極度渴望的眼神,
就像一個頂級的品鑒師,在欣賞一道即將入口的、絕無僅有的珍饈。
“果然……是‘先天道胎’。”他輕聲說,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這股純凈的陽氣和氣運(yùn),真是……令人沉醉?!彼蚯白吡艘徊?,
謝清-歡立刻擋在我身前,厲聲道:“玄剎,你想干什么?!”“謝清歡,三百年不見,
你還是這么不識時務(wù)?!北环Q為“玄剎”的鬼王淡淡一笑,“這小子,不是你能染指的。
本王要用他來沖破千年桎梏,成就鬼仙之位。”他看向我,
就像在宣布一件既定的事實(shí):“從今天起,本王向整個鬼界下達(dá)‘禁食令’。
此人為本王獨(dú)家所有,任何染指者,無論神佛妖魔,殺無赦。”說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從里到外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然后,
他的身影慢慢變淡,消失了。隨著他的離開,那種恐怖的威壓也隨之消失。
周圍的小鬼們?nèi)缑纱笊?,紛紛化作黑煙逃離。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謝清歡的臉色卻比剛才還要難看。“這下,你算是徹底出名了?!彼酀卣f,
“你不再是鬼界論壇的置頂帖,你成了鬼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還是必吃榜唯一的榜首。
只不過,想吃你的,只有一位顧客了?!蔽颐靼姿囊馑?。
我從一個被所有鬼惦記的“公共財(cái)產(chǎn)”,變成了一個鬼王的“私有物品”。
這聽起來好像安全了一點(diǎn),但實(shí)際上,是掉進(jìn)了一個更深、更可怕的深淵。因?yàn)槲抑溃?/p>
當(dāng)那位“唯一的顧客”決定來“用餐”時,誰也救不了我。6. 用陽氣畫符,有搞頭嗎?
鬼王玄剎的“禁食令”一下,我真的成了“鬼見愁”。走在路上,別說鬼騷擾我了,
那些孤魂野鬼看見我,都跟見了瘟神一樣,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我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狐假虎威”,雖然我這只“狐”的下場,是注定要被老虎吃掉的。
這種等死的感覺太難受了。我決定自救?!爸x清歡,教我點(diǎn)真本事吧!”我前所未有地主動,
“我不能總是當(dāng)你的充電寶,我也想當(dāng)個充電寶……Pro Max,
帶快充和反向攻擊功能的那種!”謝清歡瞥了我一眼,難得地沒有嘲諷我。她知道,
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玄剎要的是完整的我,如果我中途被哪個不長眼的鬼弄死了,
他的計(jì)劃就泡湯了,但如果玄-剎親自來取,她也保不住我。唯一的辦法,
就是讓我自己變得“扎嘴”?!澳愕捏w質(zhì)很特殊,尋常的道術(shù)法門對你沒用。”她沉思道,
“你的陽氣和氣運(yùn),就是你最強(qiáng)的武器,也是最難控制的野馬。我們得想個辦法,
給這匹野馬,套上韁繩?!庇谑牵业摹澳Ч碛?xùn)練”開始了。謝清歡不再讓我念經(jīng)打坐,
而是讓我嘗試將體內(nèi)的陽氣引導(dǎo)到指尖?!跋胂竽泱w內(nèi)的暖流,是一條河,你的經(jīng)脈是河道,
你的指尖就是水龍頭。”她言簡意賅地指導(dǎo)。說得容易,做起來比登天還難。
我體內(nèi)的陽氣跟裝了GPS一樣,自動巡航,根本不聽我指揮。我練了三天,
除了把自己搞得頭暈眼花,屁用沒有。直到有一天,
我看著謝清歡在空中用鬼力畫出一道復(fù)雜的符咒,用來加固屋子的防御。
我突發(fā)奇想:“你說,我能不能……也用陽氣來畫符?”謝清歡愣住了,
隨即眼睛一亮:“有搞頭!”她找來朱砂和黃紙,
但很快發(fā)現(xiàn)這些凡物根本承受不住我陽氣的能量。我一運(yùn)氣,朱砂就“滋”地一聲蒸發(fā)了,
黃紙直接自燃?!氨康?!誰讓你用實(shí)物了?”謝清-歡罵道,“我是讓你‘以氣化符’!
以天地為紙,以陽氣為筆!”她教我最基礎(chǔ)的“破邪符”的畫法。我集中精神,
調(diào)動體內(nèi)那股暖流,小心翼翼地引導(dǎo)到指尖。這一次,或許是有了具象的目標(biāo),
那股桀驁不馴的陽氣,竟然真的聽話了一點(diǎn)。我對著空氣,一筆一劃,
艱難地臨摹著“破邪符”的軌跡。當(dāng)最后一筆完成時,
一個由金色光芒組成的、歪歪扭扭的符文,竟然真的在我面前的空氣中成型了!
它只存在了不到一秒,就“噗”地一聲,像個肥皂泡一樣破滅了。但我卻興奮得差點(diǎn)跳起來。
“我成功了!我畫出來了!”“別高興得太早?!敝x清歡雖然也有些驚訝,
但還是給我潑冷水,“畫虎不成反類犬。你這畫的不是符,是個發(fā)光的‘丑’字。
真正的符文,要有‘符膽’,要有‘神韻’?!蔽也粴怵H,開始了日以繼夜的練習(xí)。我發(fā)現(xiàn),
畫符這個過程,極度消耗精神和陽氣。每天畫上十幾次,我就感覺身體被掏空,
比被謝清歡“充電”一晚上還累。但效果也是顯著的。我對自己體內(nèi)那股力量的掌控力,
越來越強(qiáng)了。那天晚上,一只不知死活的穿墻鬼,估計(jì)是新來的,不知道鬼王的“禁食令”,
想溜進(jìn)我家偷吸一口。它剛從墻里探出半個腦袋,我就條件反射地一指點(diǎn)了過去。
一道金光閃過,一個完整的“破邪符”瞬間在我指尖成型,
精準(zhǔn)地印在了那只穿墻鬼的腦門上。“啊——!”穿墻鬼發(fā)出一聲比殺豬還凄厲的慘叫,
整個身體像是被點(diǎn)燃的報紙,瞬間燒成了灰燼??諝庵袕浡还山购?。
我和謝清歡面面相覷?!芭P槽……”我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敢相信,
“我……我剛才……秒殺了一只鬼?”謝清歡也難得地露出了贊許的表情:“不錯。
雖然畫得還是很難看,但威力……馬馬虎虎,勉強(qiáng)能對付這種不入流的雜碎了。
”我激動得熱淚盈眶。這是我第一次,不是靠別人,而是用自己的力量,解決了一只鬼!
我不再是那個只能瑟瑟發(fā)抖的肉包子了!從那天起,我畫符畫得更起勁了。
我感覺自己的人生,終于有了一絲曙光。雖然對手是鬼王,但這至少說明,
我有了和他掰手腕的……一根手指頭的力氣。7. 鬼差大哥,辦個VIP年卡?
學(xué)會了用陽氣畫符,我的膽子也大了不少。雖然還打不過什么厲害角色,
但至少對付一些小鬼小怪,已經(jīng)能做到“哪里有鬼點(diǎn)哪里,so easy”。
但這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鬼王玄剎就像懸在我頭頂?shù)乃佬膛袥Q,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執(zhí)行而已。“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敝x清歡說,“玄剎是千年鬼王,
勢力龐大,光靠我們兩個,就是螳臂當(dāng)車。我們得找外援?!薄巴庠??找誰?
觀音菩薩還是耶穌?”“找地府。”謝清-歡白了我一眼,“鬼王雖然厲害,
但他終究是‘非法逗留’的鬼。只要捅到官方那里,自然有鬼差來管?!蔽乙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