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去?。 刮业摹负瞄|蜜」沈月推了我一把,
語氣里滿是理所當(dāng)然的催促?!赴辞楣?jié),你現(xiàn)在該去圖書館對顧晏塵死纏爛打,制造偶遇,
然后我會出現(xiàn),替他解圍。」她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自己純白色的連衣裙,
臉上帶著扮演「救世主」的興奮。我看著她,再看看窗外熟悉的大學(xué)校園,
心臟被利劍穿透的冰冷痛感仿佛還殘留在胸口。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聽話。
像個最敬業(yè)的演員,扮演著惡毒女配的角色,用自己的愚蠢和惡毒,
去襯托沈月的美好與善良。我騷擾男主顧晏塵,他厭惡我。沈月出面解圍,他感激她。
我刁難男二謝子遷,他冷漠我。沈月送上溫暖,他守護她。我招惹反派江澈,他報復(fù)我。
沈月舍身相救,他愛上她。我像個盡職盡責(zé)的垃圾,將所有男角色推向她,
最后在完成「男女主感情升華」的最終任務(wù)后,被顧晏塵一劍穿心。他抱著哭泣的沈月,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灘真正的垃圾。「你這種東西,死不足惜?!谷缓螅?/p>
我聽到了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音?!径!菜拗魍瓿伤腥蝿?wù),
獲得重生機會及“萬人迷”光環(huán)?!俊尽叭f人迷”光環(huán):被動技能,
所有情節(jié)主要角色對你的初始好感度+50,你的任何行為在他們眼中都將被自動美化。
】我回來了。回到了我和沈月剛剛穿書,一切情節(jié)開始的原點?!噶治矗?/p>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沈月見我久久不動,拔高了聲音,臉上浮現(xiàn)出不耐煩。
在她眼里,我只是個幫助她攻略男主的NPC?!嘎犚娏恕!刮衣匦α似饋?,
看著她那張志在必得的臉,輕聲說,「這就去?!股蛟聺M意了,揮揮手,像在打發(fā)一只狗。
我轉(zhuǎn)身,走向圖書館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這一世,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
圖書館三樓,靠窗的位置,顧晏塵正專注地看著一本經(jīng)濟學(xué)原著。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
側(cè)臉線條冷硬,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按照原情節(jié),
我該端著一杯加了八勺糖的咖啡過去,假裝不小心灑在他身上,然后開始胡攪蠻纏。
我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兩杯咖啡。一杯,是為顧晏塵準(zhǔn)備的,無糖無奶的美式,
他開會時提神的習(xí)慣。另一杯,加了八勺糖,甜得發(fā)膩。我走到他身邊,
沈月正躲在不遠處的書架后,準(zhǔn)備隨時「閃亮登場」。在離他一步之遙時,我腳下「一崴」。
托盤傾斜。顧晏塵皺眉抬頭,眼中瞬間蓄滿了厭惡。但下一秒,那杯加了八勺糖的咖啡,
并沒有潑向他,而是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zhǔn)地潑在了從書架后沖出來的沈月身上。
黏膩的咖啡順著她純白的裙子往下淌,狼狽不堪。而我,則「恰好」倒向了顧晏塵的懷里,
那杯滾燙的美式,盡數(shù)灑在了我的手背上?!杆弧刮姨鄣玫钩橐豢诶錃?,
手背瞬間紅了一片。顧晏塵下意識地扶住我,低頭就看到我通紅的手背和疼得發(fā)白的臉。
我抬起頭,眼眶里蓄著生理性的淚水,聲音都在發(fā)顫:「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預(yù)想中的厭惡和怒斥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一種復(fù)雜難辨的情緒?!溉f人迷」
光環(huán),開始生效了。我任何行為,都會被自動美化。比如現(xiàn)在,在他眼里,
我不是一個笨拙的搭訕者,而是一個不小心犯錯,還傷了自己,卻第一時間道歉的可憐女孩。
「你沒事吧?」他開口,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一絲關(guān)切。我搖搖頭,
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我的手……好疼……」躲在書架后,本該是全場焦點的沈月,
此刻渾身黏膩,被所有人無視,氣得臉都綠了。「同學(xué),你的手燙傷了,需要馬上去醫(yī)務(wù)室。
」顧晏塵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他松開扶著我的手,卻順勢攥住了我的手腕,
眉頭緊鎖地看著我手背上迅速泛起的紅腫?!肝?guī)闳?。」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柔弱」地跟在他身后,路過石化的沈月時,
對她投去一個無辜又歉意的眼神。沈月大概肺都要氣炸了。她精心設(shè)計的「英雄救美」戲碼,
女主角被潑了一身咖啡,無人問津。而我這個惡毒女配,卻被男主角親自護送去了醫(yī)務(wù)室。
醫(yī)務(wù)室的校醫(yī)幫我處理傷口,涂上燙傷膏,細心地囑咐注意事項。顧晏塵就站在一旁,
靜靜地看著,深邃的眼眸里情緒不明?!钢x謝你。」我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
「還把你的書弄臟了……」「一本而已?!顾鼗卮穑抗饴湓谖业哪樕?,
「你叫什么名字?」上一世,他直到死都沒問過我的名字。在他口中,我永遠是「那個女人」
、「那種垃圾」?!噶治础!刮逸p聲說。「顧晏塵?!刮覀兘粨Q了名字。這在上一世,
是沈月才有的待遇。從醫(yī)務(wù)室出來,顧晏塵堅持要送我回宿舍。路上,他一直很沉默。
我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走在他身邊?!溉f人迷」光環(huán)的美化效果,
在沉默中發(fā)酵得恰到好處。我的安靜,在他看來是燙傷后的乖巧隱忍。我的低頭,
是害羞和局促??斓剿奚針窍聲r,他忽然開口:「你的手,明天還會疼嗎?」我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句臺詞,本該是屬于沈月的。上一世,沈月為了「保護」顧晏塵,
被我「不小心」推倒,擦破了膝蓋。顧晏塵送她回來時,問了同樣的話。
那是他們感情升溫的開始。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眼睛里帶著恰到好處的脆弱:「應(yīng)該……會有一點吧?!顾暮斫Y(jié)滾動了一下,
最終只是說:「回去好好休息。」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宿舍樓。一進門,
就對上了沈月噴火的眼睛。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但臉上屈辱和憤怒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林未,你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壓著嗓子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把咖啡潑我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把情節(jié)全搞亂了!」「抱歉啊,」我無辜地眨眨眼,「我腳崴了,沒站穩(wěn)。
誰知道你沖出來得那么巧?」「你——」沈月氣結(jié)。她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自己是故意躲在那里,
準(zhǔn)備上演一出好戲的。「那顧晏塵呢?他為什么會管你?他不該是厭惡你的嗎?」
她不甘心地追問?!肝以趺粗溃俊刮覕傞_手,露出被紗布包扎好的手背,
「可能他比較有同情心?畢竟我傷得比你重?!股蛟碌哪抗馑浪赖囟⒅业氖?,嫉妒得發(fā)狂。
一點燙傷,換來了男主角的親自護送和關(guān)心。而她,
除了收獲一條沾滿咖啡的裙子和一身狼狽,什么都沒有。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算了,這次就算了?!顾龜[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過是一個開端,后面還有的是機會。
明天,是謝子遷的畫展,你……」「我不去?!刮抑苯哟驍嗨?。沈月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去?!刮铱粗?,一字一句地重復(fù),「從今天起,你的那些『情節(jié)』,
我一概不奉陪。你想當(dāng)女主角,自己去演,別再拉上我這個『垃圾』?!拐f完,
我不再理會她震驚的表情,徑自走到自己的床位。沈月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尖叫道:「林未,
你瘋了!你忘了系統(tǒng)任務(wù)嗎?你不配合我,我們兩個都得完蛋!」我笑了。完蛋?上一世,
我那么配合,最后不還是完蛋了?這一世,要完蛋的,只有你一個,沈月。
沈月顯然不相信我會真的反抗她。在她看來,我只是在鬧脾氣。第二天,她打扮得清純可人,
準(zhǔn)備去參加溫柔男二謝子遷的畫展。按情節(jié),我會在畫展上當(dāng)眾羞辱沈月家境貧寒,
買不起畫,然后謝子遷會站出來維護她,并送給她自己最珍貴的畫作?!噶治?,你真的不去?
」出門前,沈月最后一次確認(rèn),「這可是男二的主場,錯過這次,他的好感度就很難刷了?!?/p>
我躺在床上看書,頭也沒抬:「祝你成功?!股蛟露辶硕迥_,恨恨地離開。她走后,
我才放下書,換了身衣服。誰說我不去?我只是,不按你的劇本去。
謝子遷的畫展設(shè)在學(xué)校的藝術(shù)中心,來看展的人很多。我沒有急著進去,
而是在門口的花店買了一小束向日葵。謝子遷,人如其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他最喜歡的,就是梵高的向日葵,熱烈而純粹。上一世,我知道他這個喜好,告訴了沈月。
沈月便投其所好,時常在他面前表露對梵高的崇拜,成功讓他引為知己。我抱著花走進畫展,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謝子遷。他穿著亞麻色的襯衫,正在耐心地為同學(xué)講解自己的畫作,
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而沈月,正站在他身邊,努力想插話,卻因為對藝術(shù)一竅不通,
顯得格格不入。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警惕。我沒有理她,
徑直走向另一幅畫。那是一幅描繪黃昏的風(fēng)景畫,筆觸細膩,色彩溫暖,但畫的角落里,
卻有一片格格不入的陰影。這是謝子遷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看似溫柔陽光,
內(nèi)心卻有一塊無法釋懷的陰暗角落。上一世,沈月只知道他喜歡向日葵,
卻從未真正看懂過他的畫。「這幅畫,叫《囚鳥》吧?」我輕聲開口。
正在與人交談的謝子遷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我。這是他所有展出作品里,
唯一沒有命名的畫?!改阍趺粗??」他走到我身邊,溫和地問?!肝也碌??!?/p>
我看著畫中的陰影,「這里的光很美,但那只鳥,好像飛不出這片黃昏。」
謝子遷的眼中閃過一絲震動,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除了「沈月身邊那個討厭的跟班」
之外的情緒。是驚艷,是被人看透內(nèi)心的詫異?!改恪芏嫛!顾芍缘卣f。
「談不上懂,只是有共鳴。」我將手中的向日葵遞給他,「恭喜你,畫展很成功。這束花,
送給你。」他愣愣地接過那束燦爛的向日葵,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
他整個人都好像被點亮了?!钢x謝……」「林未同學(xué)!」
一聲尖銳的叫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氛圍。沈月快步走過來,一把挽住謝子遷的胳膊,
擺出女主人的姿態(tài),對我怒目而視?!改銇磉@里干什么?我不是讓你不要來搗亂嗎?」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好戲,
開場了。「搗亂?」我故作驚訝地看著沈月,「我只是來看畫展,順便給謝學(xué)長送花祝賀,
怎么是搗亂呢?」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委屈,配合著「萬人迷」光環(huán),在旁人看來,
我就是個被無理取鬧的好心人。謝子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沈月手中抽了出來?!干蛟?,林同學(xué)是客人?!顾恼Z氣雖然溫和,
但疏離感十足。沈月臉色一白。她沒想到,謝子遷會當(dāng)眾維護我。「可、可是她……」
沈月急了,開始不擇言,「子遷學(xué)長你不知道,她這個人最喜歡嘩眾取寵了!她根本不懂畫,
就是來蹭熱度的!」按照原情節(jié),此刻我應(yīng)該惱羞成怒,開始撒潑,
然后被謝子遷冷聲趕出去。但我沒有。我只是安靜地看著沈月,眼眶微微泛紅,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倔強地不肯解釋。我的沉默,在謝子遷眼中,
是對無端指責(zé)的無聲抗議。他看向沈月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失望?!干蛟?,夠了?!?/p>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林同學(xué)對畫的理解,或許比你我更深?!惯@句話,像一記耳光,
狠狠地扇在沈月臉上。她徹底懵了,不敢相信一向?qū)λ郎厝醾渲恋闹x子遷,會為了我,
說出這么重的話。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那個女生誰啊,怎么這么沒禮貌?」「就是,
人家好心送花,她憑什么說人家搗亂?」「看謝學(xué)長的態(tài)度,
明顯是相信那個叫林未的女生啊?!股蛟侣犞車淖h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精心準(zhǔn)備的舞臺,又一次被我攪得天翻地覆,而她自己,
成了那個跳梁小丑?!肝摇也皇悄莻€意思……」她試圖向謝子遷解釋,聲音里帶了哭腔。
可惜,謝子遷已經(jīng)不想聽了。他轉(zhuǎn)向我,眼中滿是歉意:「抱歉,林同學(xué),讓你見笑了?!?/p>
我搖搖頭,輕聲說:「沒關(guān)系。畫展我還沒看完,可以繼續(xù)嗎?」「當(dāng)然。」
他立刻露出笑容,甚至主動提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陪你一起看?」這是何等的殊榮。
沈月在一旁,指甲都快嵌進肉里。我點點頭,將目光重新投向墻上的畫作,
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發(fā)生。謝子遷走在我身邊,為我講解每一幅畫背后的故事和靈感。
我們聊藝術(shù),聊色彩,聊梵高和莫奈。他越聊越心驚,越聊越欣賞。他發(fā)現(xiàn),我不是不懂畫,
而是懂到了他的靈魂深處。而沈月,被我們徹底晾在一邊,像個透明人。她幾次想插話,
都因為詞不達意而顯得更加尷尬。最后,她終于受不了這種無視,哭著跑出了畫展。
看著她狼狽的背影,我心中毫無波瀾。謝子遷,第二條魚,上鉤了。畫展結(jié)束時,
謝子遷送我到宿舍樓下。他懷里還抱著我送的那束向日...葵,夕陽下,
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噶治?,」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謝謝你今天的花,也謝謝你,
看懂了我的畫。我……可以請你吃飯嗎?」我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期待,笑了笑。
「好啊。」沈月在宿舍里大發(fā)雷霆。我一進門,一個枕頭就朝我臉上砸了過來。我側(cè)身躲過。
「林未!你這個賤人!你故意的!」她雙眼通紅,像一頭發(fā)怒的母獅,
「你為什么要搶我的男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身份?」我放下包,
冷冷地看著她,「害死你全家的惡毒女配嗎?」這是原著里給我安排的最終結(jié)局。
為了讓男女主徹底沒有后顧之憂地在一起,我這個「惡毒女配」的家族企業(yè)破產(chǎn),父母雙亡,
最后自己也慘死。沈月被我噎了一下,隨即更加理直氣壯:「你知道就好!這是情節(jié)設(shè)定,
你反抗不了的!你今天讓我在謝子遷面前丟盡了臉,你必須給我彌補回來!」「彌補?
怎么彌補?」我好笑地問。「明天!」她斬釘截鐵地說,「明天晚上,
江澈會跟人在校外的酒吧賽車,你必須去挑釁他,讓他把氣都撒在你身上,然后我再……」
「然后你再去當(dāng)你的圣母,拯救他于水火,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我接下她的話,
語氣里滿是嘲諷。沈月臉色一僵,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對!情節(jié)就是這樣!林未,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你要是再敢給我搞砸……」「搞砸了又如何?」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沈月,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以為,
這個世界真的會繞著你這個『女主角』轉(zhuǎn)嗎?」「你什么意思?」
沈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眼前的我,冷靜,強大,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我的意思是,
」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游戲,該換個玩法了。
你不是喜歡當(dāng)女主角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一個沒有了惡毒女配襯托的女主角,
到底能有多可笑?!拐f完,我不再理她,徑自去洗漱。身后,
是沈月氣急敗壞又帶著恐懼的尖叫。第二天晚上,我還是去了那家名叫「墮落」的地下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閃爍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在最混亂的卡座里,
我看到了江澈。一頭囂張的紅發(fā),嘴角叼著煙,
桀驁不馴的眼神掃視著舞池里瘋狂扭動的人群。他就是那種典型的,
能讓乖乖女們尖叫著迷戀的壞男孩。上一世,我按照沈月的指示,過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罵他是社會的敗類。結(jié)果可想而知,我被他那群兄弟圍住,灌了滿肚子的烈酒,差點被拖走。
最后是沈月「神兵天降」,擋在我面前,用一番「你只是個缺愛的孩子」
的圣母言論感化了他。從此,江澈成了沈月最忠實的瘋狗。我端著一杯酒,沒有走向他,
而是走向了對面的卡座。那里坐著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為首的那個黃毛,
正不懷好意地盯著江澈。他就是今晚要和江澈賽車,并且準(zhǔn)備在賽道上動手腳的對手,阿豪。
「帥哥,一個人?」我坐到阿豪身邊,將一杯酒推到他面前。阿豪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喲,美女,看上哥哥我了?」「我看上你的車了?!刮倚α诵Γ?/p>
指了指窗外那輛騷包的改裝跑車,「聽說你今晚要跟江澈賽車?」阿豪的臉色變了變,
警惕地看著我:「你誰啊?江澈派你來探底的?」「不,」我搖搖頭,身體前傾,壓低聲音,
「我是來跟你合作,幫你贏他的?!拱⒑赖难劬α亮恕!负献??小妹妹,
你有什么本事能幫我贏江澈?」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和欲望。「本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