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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尋找失去的閨蜜 北方小咬 11172 字 2025-08-31 16: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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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收到閨蜜失蹤前寄給我的日記本, 每一頁都寫著“快來救我”,

唯獨(dú)最后一頁是血字:“別來找我”。---——七月十七日,那天下午的太陽白得晃眼,

把一切都曬得褪了色。快遞員按響門鈴時,

我正對著電腦屏幕上一段怎么也理不清的代碼較勁,焦躁得像顆一觸即爆的炸彈。門開后,

那個四四方方的牛皮紙包裹遞進(jìn)來,

簽收單上的寄件人姓名讓我的火氣瞬間漏了個干凈——林晚。我最好的朋友,林晚。

可林晚已經(jīng)失蹤整整一個月了。警方調(diào)查陷入了僵局,

她那個據(jù)說最近關(guān)系緊張的男友陳暉接受了幾次問詢,每次都表現(xiàn)得無懈可擊,

只有眼底深處一絲難以捕捉的焦躁泄露了些許不尋常。她鄉(xiāng)下的母親來了又走,

哭暈過去好幾次。所有人都說著“等消息”、“會找到的”,但希望就像手里的沙,越攥緊,

流失得越快。這包裹是哪來的?一個月前寄出的?可快遞單上的墨跡看起來簇新。

一絲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我手忙腳亂地撕開包裝。里面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軟殼日記本,

封面是林晚最喜歡的淡紫色。我深吸一口氣,猛地翻開。觸目的紅刺得眼睛生疼。

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的前一頁,密密麻麻,全是同一句歪歪扭扭的話,

用一種暗紅色的、后來我知道是干涸血跡的墨跡寫成:“小冉,快來救我?。?!

”每一筆都透著絕望的掙扎,仿佛書寫的人正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字跡從開始的尚能辨認(rèn),

到后來的狂亂不堪,甚至有些頁面是被直接按上去的血指印覆蓋。我瘋了似的翻著,一頁,

又一頁,同樣的呼救,重復(fù)了上百次,像一把鈍錘反復(fù)砸擊著我的神經(jīng)。

恐懼攥緊了我的心臟,幾乎讓我窒息。直到最后一頁。那里沒有呼救。只有七個更大的字,

用一種更接近黑褐色的、黏稠凝固的血寫成,

筆觸透著一股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詭異平靜:“別來找我。”我猛地合上日記,

像扔掉一塊燒紅的烙鐵。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聲。

那是林晚的血。她遇到了什么?為什么前一刻還在瘋狂呼救,最后卻留下了這樣的警告?

是絕望的反話,還是……真正的、來自地獄的勸誡?電話在那時突兀地響起,

嚇得我?guī)缀跆饋?。屏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號碼。我顫抖著接起?!拔??

”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像個被砂紙磨過?!澳闶钦l?”“收到日記本了?

”那句話像冰錐刺進(jìn)我的耳朵。我心臟驟停了一拍:“你怎么知道?林晚在哪?!

”那邊沉默了幾秒,只有電流的雜音?!跋胫??那就按我說的做。現(xiàn)在,出門,

去地鐵三號線,杏花巷站,B出口的垃圾桶。找一個藍(lán)色記號筆畫了十字的煙盒。

別告訴任何人。否則……”電話戛然而止,只剩忙音。冰冷的恐懼感瞬間淹沒了我。

我被監(jiān)視著。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那個“別來找我”的警告在腦中尖嘯,

但林晚密密麻麻的“救我”更響亮地捶打著我的良知。沒有時間猶豫,

更沒有時間報警——如果警察介入驚動了對方,林晚可能就真的沒了。我抓起外套和日記本,

沖出了家門。晚高峰的地鐵站人潮洶涌,每一張陌生的臉都似乎藏著審視的目光。

我擠在人群里,感覺窒息。B出口外的垃圾桶散發(fā)著酸臭,我忍著惡心,

幾乎是屏住呼吸在里面翻找。指尖觸到一個硬硬的煙盒,萬寶路。

上面果然有一個歪斜的藍(lán)色十字。打開,里面只有一張被揉皺的紙條?!竛ext:舊港區(qū),

沿海西路77號廢棄修理廠。東側(cè)窗臺。一小時內(nèi)。獨(dú)自來?!?/p>

字跡和日記本最后一頁的血字有種驚人的相似,同樣是那種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口吻。

舊港區(qū)?那里幾乎半廢棄了,全是等著拆遷的破舊廠房和倉庫。

林晚怎么會和那種地方扯上關(guān)系?她最后失蹤前,不是和她男友在一起嗎?

打車軟件顯示需要等待至少二十分鐘。我一秒都不敢多耽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jī)是個沉默的中年男人,聽到地址后從后視鏡里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異。

車子駛離市區(qū),繁華漸次褪去,窗外景象越來越荒涼。天色陰沉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廢棄的修理廠像一頭沉默的巨獸匍匐在海岸邊,銹跡斑斑,

海風(fēng)裹挾著鐵銹和咸腥味撲面而來。東側(cè)只有一扇窗戶,玻璃早就沒了。

窗臺上放著一部老舊的翻蓋手機(jī),屏幕是暗的。我剛把它拿在手里,它突然就震動起來,

發(fā)出刺耳的鈴聲,在這死寂的地方格外駭人。我猛地翻開蓋?!皷|西找到了?

”還是那個沙啞的聲音。“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晚在哪!”“想見她?就按規(guī)則玩。現(xiàn)在,

用這部手機(jī),拍下你現(xiàn)在所處位置東南角五十米外那個紅色集裝箱的編號。

發(fā)到唯一存儲的號碼上。你只有五分鐘?!彪娫捰?jǐn)嗔?。我依言跑過去,

集裝箱上噴繪著一個白色的編號:B73。拍照,發(fā)送。幾乎在信息顯示送達(dá)的瞬間,

新指令來了:「繞到集裝箱后面?!剐呐K在胸腔里狂跳,不祥的預(yù)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

我一步一步挪過去。集裝箱后面,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扔著一個熟悉的物件——林晚的錢包。

我撿起來,里面沒有錢,沒有卡,只有夾層里一張被撕碎后又勉強(qiáng)拼接粘貼好的照片。

是我和林晚去年夏天在海邊的合影,兩人笑得沒心沒肺。但照片上,我的臉,

被紅色的馬克筆畫了一個大大的、猙獰的叉。冰冷的恐懼瞬間竄遍全身。這不是尋找,

這是狩獵。而我,就是那個被盯上的獵物。那部老手機(jī)再次響起,

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游戲開始了。跑?!睅缀跬瑫r,我聽到遠(yuǎn)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還有金屬拖拽在地上的刺耳刮擦聲,正快速靠近!我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就跑,

沖進(jìn)迷宮般的廢棄集裝箱堆場。身后那沉重的追趕聲如影隨形,不緊不慢,

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我躲在一個集裝箱的縫隙里,死死捂住嘴,汗水淚水糊了滿臉,

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追趕聲在附近徘徊了幾圈,似乎失去了目標(biāo),最終漸漸遠(yuǎn)去。

我癱軟在地,抖得不成樣子。直到夜幕徹底降臨,四周只剩下海浪聲,

我才連滾爬爬地逃離了那個地方,躲到一處斷墻后。那部老手機(jī)又亮了,收到一條新信息。

是一張彩信照片。點(diǎn)開的瞬間,我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照片背景昏暗模糊,

似乎是個地下室。正中間是一把木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是林晚!她低著頭,長發(fā)垂落,

看不清臉,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她身上穿的,

還是失蹤那天那件淡藍(lán)色的連衣裙,只是現(xiàn)在上面浸染著大片深褐色的、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照片下面,附著一行文字:「找得不錯。下次再慢,送她的下一部分給你?!刮以僖踩滩蛔?,

猛地彎腰劇烈地干嘔起來,恐懼和惡心感攫住了我。吐到只剩酸水,我癱在地上,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那不是玩笑,不是惡作劇。林晚還活著,但正在遭受難以想象的折磨。

而那個折磨她的人,把我當(dāng)成了取樂的一部分。日記本里那血淋淋的“別來找我”再次浮現(xiàn)。

那不是警告我,那是在極度恐懼下,林晚對我最后的保護(hù)。我擦掉眼淚,

摸出那本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日記本,借著手機(jī)屏幕微弱的光,再次瘋狂地翻閱。

那些“快來救我”的血字仿佛燃燒起來。我不能停下。哪怕這是通往地獄的游戲,

我也必須玩下去。林晚,等我。無論你在哪里,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一定要找到你。

月光下,日記本泛著冷硬的光澤。我指尖顫抖地?fù)徇^那些暗紅色的字跡,

試圖從中找出任何被遺漏的線索。頁碼?排列?紙張的質(zhì)地?什么都沒有。

只有無窮無盡的絕望呼喊,幾乎要將我吞噬。那部老舊的翻蓋手機(jī)屏幕忽然又亮了,

幽綠的光在黑暗中刺眼。沒有鈴聲,只有震動,嗡鳴著敲擊我緊繃的神經(jīng)。

我深吸一口咸腥冰冷的空氣,猛地翻開蓋。沒有聲音。只有一條文字信息,

自動彈開在屏幕上。「看對面。二樓。窗口?!刮屹康靥ь^,

目光射向幾十米外那棟黑黢黢的廢棄修理廠主樓。二樓,一個原本空洞的窗口后面,

似乎有什么東西短暫地晃動了一下!像是一小塊蒼白的光,一閃即逝。是臉嗎?

幾乎就在同時,手里的日記本突然變得滾燙,燙得我?guī)缀跻撌郑∥业皖^,

駭然發(fā)現(xiàn)原本干涸暗紅的血字,正在微微發(fā)光,變得鮮艷欲滴,仿佛剛剛寫下。

那些“救我”的筆畫扭曲著,像是活了過來,在紙面上掙扎。燙傷般的痛感從指尖傳來,

我手一松,日記本掉落在腳下的碎石上。啪的一聲輕響。它攤開了。

不再是之前看到的任何一頁。攤開的那一頁,原本是空白的!

此刻卻有無數(shù)的血珠正從紙張纖維里滲出,迅速匯聚、蜿蜒,

構(gòu)成一行全新的、濕漉漉的字:「他在你后面。」一股冰冷的、帶著鐵銹和腐臭氣息的氣流,

吹拂過我的后頸。我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求生的本能驅(qū)動著我向前猛撲!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尖銳的破空聲擦著我的頭皮掠過,

“哐”一聲巨響砸在我剛才藏身的斷墻上!碎石和灰塵簌簌落下。我狼狽地翻滾開,

回頭一瞥。一個高大得不成比例的黑影站在我方才的位置,

手里拎著一根銹蝕斑斑、頂端扭曲的鐵管。他全身裹在厚重的深色工裝里,

連指關(guān)節(jié)都戴著磨損的露指手套,臉上——臉上罩著一個巨大的、毫無表情的白色陶瓷面具,

只有眼睛的位置開了兩個漆黑的孔,里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沒有聲音,沒有咆哮,

只有面具后面那兩道目光,冰冷、粘膩,像爬行動物的舌頭舔過我的皮膚。他再次動了,

邁開長腿,無聲而迅疾地逼近,手里的鐵管拖在地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我尖叫著爬起來,沒命地向廢棄廠區(qū)深處跑去。哪里黑暗,哪里狹窄,就往哪里鉆。

身后那腳步聲不緊不慢,卻始終保持著固定的、令人絕望的距離。他像是在享受這場追逐,

精準(zhǔn)地驅(qū)趕著我,走向他預(yù)設(shè)的方向。肺部火辣辣地疼,喉嚨里全是血味。

我沖進(jìn)一棟更加破敗的廠房,里面堆滿了生銹的機(jī)器殘骸和腐爛的木箱。光線幾乎完全消失,

只有月光從破損的屋頂投下幾縷慘淡的光柱。躲起來!必須躲起來!

我縮進(jìn)一個巨大的、銹穿了的鐵柜后面,抱緊膝蓋,拼命壓制住快要炸開的心跳和喘息。

腳步聲進(jìn)來了。嗒…嗒…嗒…鐵靴底敲擊水泥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產(chǎn)生回響,

清晰得折磨人。他走得很慢,似乎在仔細(xì)搜尋每一個角落。

那聲音停在了我的藏身之處的附近。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淚水模糊了視線。透過鐵柜的裂縫,我看到那雙沾滿油污的鐵靴停在了不到三米遠(yuǎn)的地方。

然后,是那根鐵管被輕輕抬起,尖端劃過鐵柜表面。吱呀——刺耳的噪音折磨著鼓膜。

他就在外面。隔著一層薄薄的、銹穿的鐵皮。時間一秒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他為什么不動?他在等什么?突然,

那部老舊手機(jī)在我口袋里震動起來!嗡——!在死寂中,這聲音響得像爆炸!“不!

”我心中一片冰涼。幾乎在震動響起的同一瞬間,外面的黑影動了!

鐵管帶著駭人的風(fēng)聲猛地砸向我藏身的鐵柜!轟隆!銹蝕的鐵皮根本不堪一擊,

瞬間被砸得凹陷進(jìn)來,碎片四濺!我連滾帶爬地從另一側(cè)撲出去,鐵管第二次落下,

將我剛才的位置砸得碎石飛濺!我頭也不回地沖向廠房深處,身后是那沉默而致命的追逐者。

前面出現(xiàn)一個向下的樓梯,黑洞洞的,散發(fā)著濃重的霉味和尿臊味。我沒有選擇,

直接沖了下去。地下更黑,空氣濕冷粘稠。我摸索著前進(jìn),腳下踩到什么東西,軟膩惡心。

是老鼠的尸體?還是……手機(jī)又震了一下。屏幕光短暫亮起。借著這微弱的光,

我看清了眼前——這是一個狹窄的地下通道,墻壁上布滿涂鴉,地上散落著針頭和碎酒瓶。

而就在我正前方的墻壁上,用同樣的紅色噴漆,噴著一個巨大的、歪扭的箭頭,

指向通道更深處。箭頭下面,

幾個滴淌下來的字母:RUN LITTLE MOUSE (跑吧小老鼠)他在給我指路!

他早就算好了我會逃到這里!無邊的寒意裹挾了我。我沒有退路,只能跟著箭頭指向跑。

通道盡頭是一扇虛掩的鐵門,門上用鐵鏈鎖著,但鎖頭是開的。我拉開門鉆進(jìn)去,

反手想要關(guān)上,卻發(fā)現(xiàn)門軸早已銹死,根本無法閉合。門后是一個更大的空間,

像是個地下倉庫。中央點(diǎn)著一盞昏暗的野營燈,燈下放著一把椅子。

和手機(jī)照片里綁著林晚的那把椅子,一模一樣。椅子上是空的。但椅背上,搭著一條絲巾。

淡紫色的,印著小小的星辰圖案。我認(rèn)得這條絲巾。去年林晚生日時,我送給她的。

她幾乎從不離身。絲巾的一角,浸染著深褐色的、已經(jīng)發(fā)硬的血跡。我沖過去,抓起絲巾,

心臟痛得縮成一團(tuán)。林晚……她剛才在這里?被轉(zhuǎn)移了?還是……野營燈突然閃爍起來,

忽明忽滅。明滅的光影中,我看到對面墻壁上漸漸顯現(xiàn)出東西。

那是一片用深色液體涂抹上去的字跡,尚未完全干涸,緩緩向下流淌著。

「她哀求得更動聽了?!埂傅銇淼锰!棺舟E下方,釘著幾張拍立得照片。照片里,

林晚被堵著嘴,眼睛因極度恐懼而睜得巨大,淚水沖花了臉上的污跡。她的手臂、臉頰上,

布滿了新的淤青和劃傷。最后一張,她虛弱地抬起頭,看向鏡頭,眼神里除了恐懼,

還有一種讓我心碎的東西——一絲微弱的、祈求般的歉意。她在為我道歉?

為把我拖進(jìn)這場噩夢而道歉?燈光猛地穩(wěn)定下來。倉庫最深處的陰影里,

那個戴著白色陶瓷面具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那里,如同鬼魅。

他手里沒有拿鐵管,而是拎著一把長長的、看起來異常沉重的老虎鉗。面具上那兩個黑孔,

毫無感情地注視著我。他一步步走來,沉重的靴子敲擊地面。嗒。嗒。嗒。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都凍成了冰。背后是那扇無法關(guān)上的鐵門,唯一的出口被他堵死。他越走越近,

揚(yáng)起了手中的老虎鉗,冰冷的金屬反著光。就在那鉗口幾乎要觸碰到我顫抖的皮膚時,

倉庫角落里,另一部被遺棄的、屏幕碎裂的老式手機(jī),突兀地、尖利地響了起來。

經(jīng)典的鈴音在這密閉空間里瘋狂回蕩,撕破了死亡的寂靜。面具人的動作頓住了。

他極其緩慢地、極其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噪音的來源。就這一秒的停滯!

求生的本能爆炸開來,我不知從哪里涌出一股力氣,猛地彎腰從他揚(yáng)起的手臂下鉆過,

像一發(fā)炮彈般沖向那扇虛掩的鐵門!“啊——!”我爆發(fā)出尖叫,不是為了求救,

只是為了宣泄那幾乎炸裂的恐懼。我撞開鐵門,沖上來時的樓梯,撲進(jìn)廠房一樓的黑暗里。

我不敢回頭,拼命向外跑,一直跑,直到冰冷的夜風(fēng)灌滿肺部,

直到遠(yuǎn)遠(yuǎn)看見舊港區(qū)外圍公路零星的車燈。我癱倒在路邊雜草叢里,

像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息,眼淚不受控制地奔流。手里還死死攥著那條染血的星辰絲巾。

過了不知多久,我才哆嗦著摸出那部老舊手機(jī)。屏幕上有一條新信息,來自那個沙啞號碼。

「可惜?!埂赶麓?,不會分心了?!瓜旅娓街粡埿碌恼掌?。拍攝于剛才那個地下倉庫。

那把空椅子被砸得稀爛,木屑紛飛。而墻壁上,在那行「你來得太慢」后面,

用那把老虎鉗蘸著不知名的黑色液體,補(bǔ)上了幾個張牙舞爪的大字:「找不對地方,

就得付出代價?!拐掌锹?,陰影里,有一小堆模糊的、深色的東西,

旁邊扔著一把沾滿暗紅血跡的鉗子。我的視線凝固在那堆東西上,胃部劇烈收縮。

那似乎是……一小撮頭發(fā)。柔軟的,微卷的。和林晚的頭發(fā),一模一樣。我癱在路邊,

冰冷的柏路面硌著側(cè)臉,雜草搔刮著皮膚。每一次吸氣都帶著鐵銹和塵土的味道,

還有……血。林晚的血。那條絲巾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柔軟的織物上,干涸的血塊硌著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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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1 16:1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