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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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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河覺得最近世界有點不對勁。作為音樂學(xué)院剛畢業(yè)、掙扎在溫飽線的小透明,

他莫名其妙拿到了頂奢代言。金牌經(jīng)紀(jì)人沈聿白堵在校門口,紅著眼眶求他簽約。

死對頭頂流顧忱推掉跨年晚會,非要給他新歌feat。連退隱多年的歌神前輩都打來電話,

小心翼翼問他最近睡得好不好。

那三秒—— 他聽見沈聿白把顧忱按在墻上嘶吼:“上輩子清河為了救那幫白眼狼沖回火場!

我的巡演團(tuán)隊全在那邊……他聽見呼救……” 沈聿白哽咽:“這次誰敢再讓他碰一下鋼琴,

我廢了誰的手?!比~清河捏著香檳杯,緩緩看向大廳中央那架慈善拍賣的古董鋼琴。

---初秋的夜風(fēng)已經(jīng)帶上了點沁人的涼意,刮在臉上,微微刺著皮膚。

葉清河裹緊了身上那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牛仔外套,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琴房樓那扇沉重的玻璃門在他身后合上,將里面殘余的暖意和燈火通明徹底隔絕。口袋里,

那幾張薄薄的紙幣和幾枚硬幣硌著他的大腿,

是今晚連續(xù)趕了兩個少兒鋼琴家教課的全部收入。疲憊像潮水一樣漫上來,

沉甸甸地壓著眼皮。還得走回兩條街外那個只有十平米、卻租金死貴的老破小出租屋。

明天上午還有個餐廳駐唱的試音,下午得去琴行代班,晚上……晚上如果能早點結(jié)束,

或許還能擠點時間出來,打磨一下自己寫的那幾首demo。雖然投出去的石沉大海,

但總得寫,總得投。萬一呢?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白霧在清冷的空氣里散開。

路燈將他孤單的影子拉得很長,在空曠的校園小徑上晃動。就在他快要走到校門口時,

一道刺目的白光猛地打在他臉上!葉清河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睛,腳步頓住。

引擎低沉的轟鳴聲熄火。車門打開又關(guān)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快步朝他走來,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急促而沉重的聲響。

葉清河瞇起眼,適應(yīng)了光線后,才看清來人。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一絲不茍的背頭,

金絲邊眼鏡后面是一雙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只是此刻,

那雙總是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雜志和娛樂頭條上、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眼睛,卻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

眼底深處翻涌著一種葉清河完全無法理解的、劇烈到幾乎破碎的情緒。是沈聿白。

圈內(nèi)號稱點金之手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星耀傳媒的掌門人。

他一手捧出的天王天后能湊齊半個華語樂壇頒獎禮。

對葉清河這種還在溫飽線掙扎的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生來說,

這是云端之上、連仰望都覺得奢侈的人物。他怎么會在這里?還……這副樣子?

葉清河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手指悄悄攥緊了背包帶子,警惕地看著對方。

沈聿白在他面前一步遠(yuǎn)的地方猛地停住腳步。他似乎想靠近,又硬生生克制住,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有些粗重,帶著白氣散在冷風(fēng)里。他死死地盯著葉清河的臉,

目光像是要在他臉上燒出兩個洞來,那眼神里混雜著狂喜、恐懼、失而復(fù)得的巨大震動,

還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沉甸甸的痛楚。葉清河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后背竄起一股寒意。

他張了張嘴,剛想問他有什么事。“清河……”沈聿白先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一種極力壓制卻依舊泄露出來的顫抖。他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像是吞咽下了某種極其艱難的情緒,才繼續(xù)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祈求:“簽給我,好不好?”“……”葉清河徹底愣住了,

眼睛微微睜大,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出現(xiàn)了幻聽。簽給他?沈聿白?簽誰?

簽他這個連演出服都要跟學(xué)弟借、住在蟑螂橫行隔斷間里、靠教小孩和跑場子糊口的小透明?

荒謬感像冷水一樣澆下來,沖散了那點警惕,只剩下好笑和一絲被戲弄的惱怒。

他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沈先生,您……認(rèn)錯人了吧?或者,

這是什么新型的整蠱節(jié)目?”他說著,還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尋找隱藏的攝像頭。

“沒有整蠱!沒有認(rèn)錯!”沈聿白的反應(yīng)卻異常激烈,他猛地踏前一步,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失控的急切和恐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光,

在路燈下折射出破碎的光,“就是你!葉清河!我找的就是你!簽給我!條件隨你開!

分成你說了算!資源全部傾斜!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經(jīng)紀(jì)人!

求你……簽給我……”他的聲音到最后,竟然帶上了明顯的、壓抑不住的哽咽。

那句“求你”說得那么自然,又那么沉重,砸得葉清河心頭莫名一顫。

一個站在娛樂圈頂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此刻竟然對著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

紅著眼眶,近乎卑微地祈求。這太不對勁了。太詭異了。葉清河臉上的那點笑意徹底消失了。

他看著沈聿白幾乎要崩潰的樣子,心里的荒謬感被一種更深的茫然和不安取代。他皺緊眉頭,

語氣冷了下來:“沈先生,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很累,要回去了。請你讓開。

”他試圖從沈聿白身邊繞過去。“別走!”沈聿白卻像是被觸碰了什么開關(guān),猛地伸出手,

一把抓住了葉清河的手腕!他的手指冰涼,力道卻大得驚人,像是鐵鉗一樣箍著葉清河,

指尖甚至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那冰冷的觸感和巨大的力道讓葉清河渾身一僵,

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瞬間竄起!“放開!”葉清河用力想甩開他的手,聲音里帶上了怒意。

沈聿白卻抓得更緊,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死也不肯松開。他低下頭,

額頭幾乎要抵上葉清河的肩膀,身體微微顫抖著,

嘶啞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別走……別再走了……這次聽我的……好不好?

就這一次……我求你……我不能再……”他的話破碎不堪,邏輯混亂,

像是陷入某種可怕的夢魘。那濃烈的、幾乎要溢出來的痛苦和恐懼,

真實得讓葉清河的掙扎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這個人……好像真的在害怕。害怕他離開?

就在這時——“嘀——?。?!”一聲尖銳刺耳到極致的喇叭聲,如同撕裂夜幕的利刃,

猛地炸響!一道更加耀眼的白光從校門外直射而來!一輛黑色的、線條囂張硬朗的越野車,

如同失控的鋼鐵猛獸,以駭人的速度沖破夜色,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完全無視了校門口的減速帶和警示牌,瘋了一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直沖過來!速度太快!

勢頭太猛!根本來不及躲閃!葉清河瞳孔驟然收縮,大腦一片空白,

死亡的陰影帶著冰冷的寒意瞬間攫住了他!千鈞一發(fā)之際!“小心!

”沈聿白的反應(yīng)快到了極致!在那輛越野車即將撞上來的瞬間,他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怒吼,

原本抓著葉清河手腕的手臂猛地用力,以一種近乎粗暴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將葉清河狠狠地、整個人往后一帶!同時,他自己的身體如同最堅硬的盾牌,猛地扭轉(zhuǎn),

嚴(yán)嚴(yán)實實地護(hù)在了葉清河身前,用自己的后背,迎向那輛瘋狂沖來的鋼鐵巨獸!“砰——!

”沉重的悶響!不是撞擊聲,是越野車在最后零點零一秒,

以一個近乎漂移的、違反物理定律的瘋狂角度,死死踩住剎車,

車頭驚險萬分地擦著沈聿白的大衣后擺,猛地停在了距離他們不到半米的地方!

帶起的勁風(fēng)吹得葉清河額前的碎發(fā)瘋狂舞動,塵土撲面而來!死寂。

只有越野車引擎蓋下傳來的、過熱金屬的輕微“滋滋”聲,

和車上那人粗重得如同困獸般的喘息聲,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葉清河被沈聿白死死護(hù)在懷里,臉頰緊貼著他冰冷的大衣面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沈聿白胸腔里那顆心臟,正以一種失控般的瘋狂速度劇烈地撞擊著,

沉重、急促,如同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沈聿白箍著他的手臂收得極緊,

勒得他肋骨生疼,那是一種絕對保護(hù)、絕對占有的姿態(tài)。越野車的駕駛座車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身影跳了下來。黑色的皮衣,破洞牛仔褲,染成囂張銀灰色的短發(fā)根根立起,

耳骨上一排耳釘在車燈照射下反射著冷冽的光。是顧忱。當(dāng)今樂壇最炙手可熱的頂流歌手,

以脾氣火爆、才華橫溢、目中無人著稱。也是葉清河音樂學(xué)院里的死對頭,

兩人從專業(yè)成績到學(xué)院演出機(jī)會,明里暗里較勁了整整四年。此刻,

顧忱那張足以讓無數(shù)粉絲瘋狂的俊臉上,卻沒有任何平日里慣有的倨傲和挑釁。

他的臉色是一種近乎透明的慘白,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微微張著,劇烈地喘息著,

額角全是冷汗。那雙總是盛滿桀驁不馴和譏誚的桃花眼,此刻卻睜得極大,瞳孔縮成針尖,

虛脫的恐懼和……一種更加濃烈的、葉清河看不懂的、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的后怕和恐慌。

他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釘在沈聿白懷里的葉清河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失而復(fù)得的、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珍寶,

充滿了某種偏執(zhí)的、近乎瘋狂的專注。“顧忱!你他媽瘋了?!”沈聿白的怒吼打破了死寂。

他緩緩松開葉清河,但依舊以一種保護(hù)性的姿態(tài)半擋在他身前,對著顧忱厲聲咆哮,

聲音里還帶著未褪的驚怒和后怕,“你想干什么?!?。?!你想撞死他嗎?!

”顧忱像是被沈聿白的怒吼驚醒了一般。他猛地回過神,目光從葉清河臉上移開,

對上沈聿白憤怒的視線。下一秒,

一種極其復(fù)雜的、混合著暴怒、后怕、愧疚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慌的情緒,

瞬間席卷了他的臉龐?!拔爷偭??!”顧忱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他猛地伸手指著沈聿白,

手指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在空中顫抖,“沈聿白!你才他媽瘋了!

你把他堵在這里想干什么?!啊?!簽他?就你們星耀那個破廟?!你也配?!

”他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幾步?jīng)_上前,幾乎要撞上沈聿白,

銀灰色的頭發(fā)在夜風(fēng)中囂張地立著,眼底一片赤紅:“我告訴你!葉清河是我的!

他的歌只能跟我合作!他的合約只能簽給我工作室!誰他媽都別想搶!尤其是你!”“你的?

”沈聿白冷笑一聲,金絲邊眼鏡后的目光銳利如刀,毫不退讓地迎上顧忱的逼視,“顧忱,

你憑什么?憑你差點開車撞死他?憑你上輩子……”沈聿白的聲音猛地頓住,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顧忱的瞳孔卻是猛地一縮,像是被“上輩子”這三個字狠狠刺了一下。

他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轉(zhuǎn)而變成一種更深沉的、夾雜著痛苦和某種偏執(zhí)的瘋狂。

他猛地扭頭,目光再次死死鎖住站在沈聿白身后、一臉茫然和震驚的葉清河。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葉清河,你聽好了。” “下個月的跨年晚會,

我推了?!?“我給你feat。你的新歌,哪首都行。” “條件你開。

” “必須簽給我?!彼恼Z氣霸道專橫,帶著頂流慣有的不容拒絕,

可那雙死死盯著葉清河的眼睛里,卻泄露出一絲小心翼翼的、近乎哀求的緊張。

仿佛葉清河一旦拒絕,他就會立刻徹底崩潰。葉清河徹底懵了。

他看著眼前劍拔弩張、如同爭奪什么稀世珍寶般的兩位娛樂圈大佬,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闹嚫小⒖謶指?、還有一種強(qiáng)烈的不真實感,

像無數(shù)只冰冷的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臟。沈聿白的反常哀求,顧忱的瘋狂飛車和霸道宣言,

還有他們之間那詭異的、未盡的對話……“上輩子”?又他媽是這個詞?!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夜風(fēng)卷著沈聿白那句戛然而止的“上輩子”,

和顧忱眼中驟然掀起的痛苦風(fēng)暴,像冰冷的針,狠狠扎進(jìn)葉清河的神經(jīng)?;闹???謶帧?/p>

還有一種被巨大謎團(tuán)包裹的窒息感。他甚至來不及消化這接踵而來的沖擊,

新的“意外”已經(jīng)以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再次降臨。第二天一早,

他被宿舍管理員客氣地“請”出了那間堆滿樂譜、泡面盒和廉價夢想的狹小空間。

理由是“宿舍樓整體維修升級”。他拖著唯一的破舊行李箱,站在晨曦微露的校門口,

茫然地看著車水馬龍,盤算著銀行卡里僅剩的三位數(shù)能支撐幾天青旅床位時,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到他面前。車上下來的人畢恭畢敬,

遞給他一串鑰匙和一份文件——市中心頂級公寓,頂層復(fù)式,拎包入住,租期十年,

租金……零。署名是沈聿白的星耀傳媒。他幾乎是逃也似的拒絕了。

可下午去琴行代班的路上,一個自稱歌神洛云山助理的人攔住了他,

塞給他一張私人名片和一個地址——郊區(qū)一棟帶獨立錄音棚和花園的別墅,

“洛先生希望您有個安靜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同樣,無償。晚上回到那個蟑螂橫行的隔斷間,

發(fā)現(xiàn)房東正滿臉堆笑地等著他,不僅退回了全部押金,

還額外塞給他一個厚厚的“歉意紅包”,懇求他“立刻搬走”,因為“這片區(qū)馬上要拆遷了,

怕耽誤您”。一夜之間,他像個被幸運女神用金磚砸暈的乞丐,所有關(guān)于生存的艱難和窘迫,

被人用最霸道最溫柔的方式,一鍵清空。可他只覺得冷,

一種被無形大手安排得明明白白、卻不知緣由的寒意。他最終哪也沒去,

暫時借住進(jìn)了一個關(guān)系還不錯的學(xué)弟家里。

學(xué)弟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和不可思議:“清河師兄,你到底是走了什么運?

沈聿白、顧忱、現(xiàn)在連洛云山大神都……他們是不是合伙搞什么隱藏攝像機(jī)整蠱你啊?

”葉清河扯了扯嘴角,連苦笑都擠不出來。整蠱?哪家整蠱會下這種血本?接下來的日子,

這種“好運”變本加厲。沈聿白幾乎成了他的貼身管家。行程表精確到分鐘,

助理、造型師、司機(jī)全天候待命,資源好到令人發(fā)指——頂級音樂制作人親自幫他重新編曲,

國際知名MV導(dǎo)演主動聯(lián)系,甚至連他隨口提過一句某個小眾品牌的吉他音色不錯,

第二天那把價值六位數(shù)的吉他就安靜地出現(xiàn)在了他暫住的房間里。沈聿白看他的眼神,

總是帶著一種沉甸甸的、讓葉清河幾乎喘不過氣的專注和……痛楚。他不再提簽約的事,

卻用行動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顧忱則像個陰魂不散的守護(hù)神(或者說監(jiān)視者)。

排練室、錄音棚、甚至他去便利店買瓶水,都能“偶遇”這位頂流。

顧忱不再提feat和簽約,只是沉默地跟著,那雙桀驁的桃花眼時刻保持著警惕,

像掃描儀一樣審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葉清河的活物。有一次,

一個激動的粉絲突破重圍想撲上來要簽名,顧忱的反應(yīng)快得嚇人,

幾乎是用摔跤的動作將那個女孩猛地推開老遠(yuǎn),眼神兇狠得像要殺人,

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傻了,包括葉清河。事后顧忱只是繃著臉,

硬邦邦地對葉清河說:“離陌生人遠(yuǎn)點。”那語氣里的偏執(zhí)和恐懼,讓葉清河不寒而栗。

而歌神洛云山,則用一種更讓葉清河不知所措的方式刷著存在感。深夜的電話,

接通后只是溫和地問問“最近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噩夢?”“創(chuàng)作順不順利?”,

像是生怕他受到一點心理上的困擾。偶爾約他喝茶,聊的也都是音樂和人生,

目光慈祥得像在看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但葉清河總能敏銳地捕捉到老人眼底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悲傷和……愧疚。

全世界都在對他好。好得離譜。好得詭異。這種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蜜罐里的感覺,

不僅沒有讓葉清河感到絲毫快樂,反而像被浸泡在粘稠的糖漿里,

甜蜜之下是令人窒息的恐慌。他像一個提線木偶,被無數(shù)雙看不見的手殷勤地擺弄著,

走向一個他全然未知的方向。他試圖掙扎,試圖詢問。“沈先生,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

” “顧忱,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前輩,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每一次試探,

換來的都是對方驟然變色的臉和倉促的轉(zhuǎn)移話題。沈聿白會推推眼鏡,

眼神躲閃地說“你值得最好的”;顧忱會瞬間炸毛,用更兇的語氣掩飾慌亂:“少廢話!

讓你拿著就拿著!”;洛云山則會沉默良久,然后輕輕嘆息,拍拍他的肩膀說:“孩子,

別想太多,好好做音樂?!彼麄兌荚诓m著他。共同守護(hù)著一個巨大的、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秘密。

那個秘密,似乎就藏在那個被反復(fù)提及、又戛然而止的詞語里——上輩子。

懸疑的藤蔓在心底瘋狂滋長,纏繞得他夜不能寐。轉(zhuǎn)機(jī)發(fā)生在一周后。

一場規(guī)格極高的慈善晚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沈聿白還是把他的名字塞進(jìn)了受邀名單。

葉清河本不想來,這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場合離他太遙遠(yuǎn)。但沈聿白說,

晚宴上有件重要的古董鋼琴拍賣,或許對他的音樂有啟發(fā)。而顧忱,

更是直接用行動表明——他推掉了另一個重要頒獎禮,親自來接葉清河,美其名曰“順路”。

晚宴設(shè)在五星酒店巨大的宴會廳。水晶燈流光溢彩,賓客非富即貴,

空氣中彌漫著奢華香水和食物的氣息。

葉清河穿著沈聿白為他準(zhǔn)備的、價值不菲卻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定制禮服,

像個誤入童話世界的灰小子,手足無措。沈聿白和顧忱一左一右,如同兩尊煞氣騰騰的門神,

將他牢牢護(hù)在中間,隔絕了所有試圖上前寒暄攀談的人。他們的目光銳利如鷹隼,

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緊繃的下頜線透露出十足的戒備,仿佛這不是一場慈善晚宴,

而是危機(jī)四伏的龍?zhí)痘⒀?。葉清河被這種過度的保護(hù)壓得幾乎喘不過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大廳中央,

那架被聚光燈籠罩、作為今晚壓軸拍品的斯坦威古董鋼琴。

流線型的琴身在燈光下流淌著溫潤的光澤,黑白琴鍵安靜地等待著知音。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讓他下意識地朝著那個方向挪動腳步?!皠e過去!”幾乎在他腳步移動的瞬間,

沈聿白和顧忱的聲音同時響起,壓得極低,卻帶著一種近乎驚悸的恐慌!

沈聿白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指尖冰涼。顧忱更是直接側(cè)身一步,

用身體擋住了他看向鋼琴的視線,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警告和恐懼?!盀槭裁矗?/p>

”葉清河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直視著兩人異常的臉色,

聲音帶著壓抑已久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質(zhì)問,“那只是一架鋼琴。

”沈聿白的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神劇烈閃爍,避開了他的目光。

顧忱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咬了咬牙,語氣生硬:“沒什么好看的!那種老古董音色都不準(zhǔn)了!

”就在這時,晚宴司儀熱情洋溢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響徹大廳,

開始介紹那架古董鋼琴的歷史和慈善意義,并邀請有興趣的嘉賓可以上前近距離觀賞試音。

人群微微騷動,有幾位賓客朝著鋼琴走去。葉清河感覺到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瞬間收得更緊,沈聿白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他能清晰地聽到沈聿白陡然變得急促沉重的呼吸聲。旁邊的顧忱,

身體也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眼神陰鷙地盯著那些靠近鋼琴的人,

仿佛他們不是去欣賞藝術(shù)品,而是去觸碰某個致命的開關(guān)。這種過度激烈的反應(yīng),

像一道閃電,驟然劈開了葉清河腦海中的迷霧!鋼琴…… 他們害怕鋼琴?

還是……害怕他碰鋼琴?一個荒謬卻無比清晰的念頭猛地鉆進(jìn)他的腦子——所有的反常,

所有的保護(hù),所有的恐懼,似乎都圍繞著某個核心。而這個核心,或許就與音樂,

與鋼琴有關(guān)!“我過去看看。”葉清河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試圖掙脫沈聿白的手。“不行!”沈聿白的聲音驟然拔高,甚至帶上了破音,

引來了附近幾位賓客詫異的目光。他猛地將葉清河往后拉,眼神里充滿了近乎瘋狂的恐懼,

“清河!聽話!別去!求你!”“葉清河!你他媽給我站住!”顧忱也急了,低吼著,

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那破鋼琴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準(zhǔn)過去!

聽見沒有!”他們的反應(yīng),徹底證實了葉清河的猜測!

就在這激烈的、幾乎要引起全場矚目的拉扯瞬間——“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像是電流斷開的聲響。緊接著——“啪!”整個宴會廳所有的燈光,

在那一剎那間,毫無預(yù)兆地、徹底熄滅了!真正的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

瞬間潑滿了整個空間!伸手不見五指!人群在短暫的死寂后,爆發(fā)出驚慌的騷動和低呼。

“怎么回事?!” “停電了?” “保安!保安呢?!”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葉清河感覺到抓著自己手腕和胳膊的那兩只手,在停電的瞬間,猛地僵住,

然后開始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那不僅僅是驚訝,

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無法抑制的恐懼!緊接著,就在他身邊,黑暗中,

響起了沈聿白壓抑到了極致、卻依舊因為巨大恐慌而徹底失控的、嘶啞低吼!

那聲音扭曲變形,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暴怒,像是瀕死的野獸發(fā)出的哀嚎:“顧忱!

我艸你媽!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的人?!

你他媽是不是忘了上輩子清河就是為了救你那幫被困在音控臺的白眼狼團(tuán)隊才沖回火場的?!

???!”話音未落,

顧忱那更加破碎、更加絕望、帶著劇烈顫抖和哭腔的嘶吼聲幾乎同時炸開,

針鋒相對地撞了回來:“放你媽的屁!沈聿白!你少血口噴人!火是從配電室先起的!

是你沒檢查好線路!是你的人失職!他是因為聽見我的團(tuán)隊在呼救!他聽見了!

他聽見呼救才往回跑的!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火場?沖回去?救團(tuán)隊?不用死?

每一個詞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葉清河的耳膜上!砸得他頭暈?zāi)垦#瑴喩硌核查g凍結(jié)!

下一秒,沈聿白的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帶著一種毀滅一切的瘋狂和決絕,

撕裂黑暗:“我不管!這次誰敢再讓他碰一下那該死的鋼琴!誰敢再讓那種意外發(fā)生!

我沈聿白對天發(fā)誓!一定廢了誰的手!我說到做到!”黑暗如同厚重的絨布,籠罩著一切。

奢華的香檳杯從指尖滑落,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幾乎被周圍騷動吞沒的輕響。金色的酒液濺濕了褲腳,

冰涼的觸感卻遠(yuǎn)不及心底蔓延開來的萬分之一寒冷。葉清河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耳邊,

沈聿白和顧忱那壓抑的、破碎的、充滿了無盡痛苦和暴怒的嘶吼,如同魔音灌耳,

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鉤子,狠狠鑿進(jìn)他的顱骨,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饒觥?沖回去。

救團(tuán)隊。 不用死。 上輩子。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在這片象征性的、短暫的黑暗里,

被這兩句失控的嘶吼粗暴地、殘忍地拼接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那匪夷所思的寵愛。

那密不透風(fēng)的保護(hù)。 那如臨大敵的恐懼。 那欲言又止的悲傷。一切都有了答案。

不是因為他的才華終于被看見。 不是因為所謂的運氣。 是因為……愧疚。

沉重的、無法磨滅的、源自“上輩子”的、用死亡刻下的愧疚。他,葉清河,

在上輩子的某個時間點,為了救人(很可能是為了救顧忱團(tuán)隊的人),

沖進(jìn)了一片火海(或許與鋼琴、與演出有關(guān)),然后……再也沒有出來。所以,

沈聿白紅了眼眶求他簽約,用盡資源將他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 所以,

顧忱推掉一切只為給他feat,像個驚弓之鳥警惕所有靠近他的人。 所以,

洛云山深夜來電只問他睡得好不好,眼神里滿是悲傷。他們不是在捧他。 他們是在贖罪。

是在填補(bǔ)那個因為他們的“失誤”或“無能”而造成的、無法挽回的黑洞。冰冷的怒火,

夾雜著一種被欺騙、被當(dāng)作替身或補(bǔ)償品的巨大屈辱,如同巖漿般在胸腔里翻涌、沖撞,

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點燃!就在這時——“唰!”備用電源啟動的聲音響起,

應(yīng)急燈蒼白的光線次第亮起,如同舞臺追光,驅(qū)散了部分黑暗,

卻讓宴會廳里的景象顯得更加詭異和狼藉。燈光亮起的瞬間,葉清河清晰地看到,

身旁的沈聿白和顧忱猛地松開了抓著他的手,如同被燙到一般急速后退半步!

兩人的臉上血色盡失,慘白得像剛從冰水里撈出來。沈聿白的金絲邊眼鏡歪斜著,

鏡片后的眼睛睜得極大,瞳孔里充滿了驚駭欲絕和一種被徹底戳穿秘密的巨大恐慌,

嘴唇哆嗦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顧忱更是狼狽,他額頭上全是冷汗,

那雙總是桀驁不馴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純粹的、孩童般的恐懼和不知所措,他看著葉清河,

像是看著一個被自己失手打碎的、最珍貴的琉璃盞。他們臉上的表情,

比任何言語都更直接地證實了剛才黑暗中那些嘶吼的真實性。周圍的賓客們驚魂未定,

議論紛紛,尚未完全從停電的騷亂中回過神,并未特別注意這邊角落短暫的異常。

葉清河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眼。目光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逐一掃過沈聿白慘白驚惶的臉,掃過顧忱恐懼無措的眼。沒有質(zhì)問。 沒有怒吼。

他甚至極其輕微地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冰冷、嘲諷,又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疏離。然后,

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們一眼。邁開腳步,朝著大廳中央,

那架在應(yīng)急燈光下泛著幽冷光澤的、古老而昂貴的斯坦威古董鋼琴,一步一步,

堅定地走了過去。“清河!” “葉清河!不要!”身后,

傳來沈聿白和顧忱壓抑到極致、帶著劇烈恐慌和絕望的、幾乎是氣聲的呼喊。他們想追上來,

腳步卻像被釘在了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如同看著歷史再次重演,

看著噩夢照進(jìn)現(xiàn)實。葉清河對身后的呼喊充耳不聞。他的目光,只牢牢鎖定了那架鋼琴。

黑色的烤漆映出他蒼白而冰冷的臉龐。他走到琴凳前,停下。周圍的目光開始匯聚過來,

帶著好奇和探尋。有人認(rèn)出了他,低語聲響起。葉清河緩緩坐下。脊背挺得筆直。他抬起手,

修長的手指懸在那些黑白分明的、冰冷的琴鍵之上。指尖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

是因為壓抑到極致的、冰冷的憤怒,和一種破罐破摔的、近乎自毀的決絕。

你們不是怕這個嗎? 不是怕我碰鋼琴嗎? 不是怕“意外”重演嗎?好啊。

那就……彈給你們看。他的指尖,如同墜落的流星,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

猛地按了下去——指尖墜落。并非預(yù)想中雷霆萬鈞的和弦,亦非悲愴欲絕的哀鳴。

第一個音符,輕得像一聲嘆息。一個孤零零的升C,在高音區(qū)悄然浮現(xiàn),清澈、冰涼,

帶著一絲游離的不確定感,如同迷失在濃霧中的螢火,在應(yīng)急燈蒼白的光線下微微顫動。

宴會廳里殘余的騷動和低語,在這一個孤音出現(xiàn)時,詭異地低了下去。所有目光,

驚疑的、好奇的、探究的,都膠著在那道坐在古董鋼琴前的、挺得筆直的背影上。

沈聿白和顧忱的臉色,在音符響起的瞬間,褪成了死灰。沈聿白下意識地向前踉蹌半步,

手臂抬起,似乎想不顧一切地沖上去阻止,卻被身旁的顧忱死死拽住。顧忱的手抖得厲害,

指甲幾乎掐進(jìn)沈聿白的手臂,他死死盯著葉清河的背影,嘴唇無聲地翕動著,像是在祈求,

又像是在詛咒這架該死的鋼琴。葉清河對身后的緊繃與絕望渾然不覺。他的整個世界,

縮小成了眼前這八十八個黑白琴鍵。第一個音符的余韻尚未散盡,第二個音符悄然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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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1 12:3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