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跟我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青梅蘇晴，最近突然像變了個人?！?/p>
「她不再揪著我耳朵催我寫作業(yè)，反而天天拉著我逃課泡吧?！?/p>
「在我熬夜復(fù)習(xí)時故意穿吊帶衫在面前晃，把我灌醉后拍下各種曖昧照片。」
「我以為她是終于開竅要跟我談戀愛?！?/p>
「直到聽見她跟閨蜜說：『等他考上重點大學(xué)就不好控制了…必須讓他徹底墮落』」
「現(xiàn)在她正把我的游戲機砸在我身上冷笑：『繼續(xù)玩啊，你不是最喜歡躺平嗎？』」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考研真題。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還有三個月就要考試了。這是我第二次沖擊名校研究生。去年因為三分之差落榜。
今年絕不能再失敗?！高青辍狗块T突然被推開。一股濃烈的酒氣飄了進來。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除了蘇晴沒人會這樣闖進我房間。她是我青梅竹馬的鄰居。
從穿開襠褲時就認識。兩家父母是多年好友。我們從小一起上學(xué)一起寫作業(yè)。
她以前是個學(xué)霸。總是逼著我學(xué)習(xí)。我偷懶她就揪我耳朵。我考差了她比我媽還生氣。
可自從上了大學(xué)。她就像變了個人。整天泡吧喝酒逛街購物。成績一落千丈。
還總拉著我一起逃課。「林默～」她拖著長長的尾音。腳步虛浮地靠過來。
一身酒氣混合著香水味?！竸e寫了，陪我去玩嘛?！顾麄€人趴在我背上。
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手臂環(huán)住我的脖子。我身子一僵?！柑K晴，我在復(fù)習(xí)。」我試圖推開她。
她卻抱得更緊。溫?zé)岬臍庀娫诙?。「?fù)習(xí)有什么好玩的，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她搶過我的鼠標。直接點了關(guān)機。電腦屏幕瞬間黑掉。我壓抑著怒火。「蘇晴！
我每天要學(xué)習(xí)十二個小時！」「你今天已經(jīng)學(xué)夠本了?！顾ξ乩移饋?。
「偶爾放松一下怎么了？」我站著不動。「我不去?！顾男θ莸诵??！刚娌蝗ィ俊?/p>
「不去。」她沉默地盯著我看了會兒。突然笑了?！感校悄銊e后悔?！顾统鍪謾C。
劃開屏幕。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渾身血液都凍住了。那是我昨晚喝醉后的照片。
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上衣被扒光了。蘇晴趴在我胸口。對著鏡頭比耶。背景明顯是我臥室。
「你什么時候拍的？！」我伸手要搶手機。她迅速收回?！高€有很多哦。」她滑動屏幕。
下一張更過分。她嘴唇貼在我臉上。而我閉著眼毫無知覺?！竸h掉！」我怒吼道。
「陪我去喝酒，我就刪?！顾沃謾C?！覆蝗晃揖桶l(fā)朋友圈?！埂疙槺鉆一下叔叔阿姨?！?/p>
她笑得像只狐貍。我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妇鸵恍r。」「成交！」
她開心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酒吧里音樂震耳欲聾。五彩燈光旋轉(zhuǎn)閃爍。
蘇晴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很多男人盯著她看。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帶裙。
襯得皮膚格外白皙。身材曲線畢露。她熟練地找到卡座。幾個男女已經(jīng)坐在那里。
都是她最近認識的狐朋狗友?！盖缃銇砝玻 挂粋€黃毛青年殷勤地讓出位置。
目光卻黏在蘇晴胸前。我皺緊眉頭?！竼眩€帶了個小帥哥？」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打量著我?！肝业艿埽帜??！固K晴隨口介紹。把我按在沙發(fā)上。
「小朋友，會喝酒嗎？」黃毛遞過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我還沒說話。蘇晴接過去一飲而盡。
「他喝不了，我代勞?！顾四ㄗ旖恰Ｒ齺硪黄鸷??！盖缃阃?！」我看著這一幕。
心里堵得難受。以前的蘇晴不是這樣的。她連碳酸飲料都不碰。說殺精還腐蝕牙齒。
現(xiàn)在卻威士忌當水喝?！肝胰ヌ讼词珠g?！刮移鹕硐胪竿笟狻ＬK晴卻拉住我?！肝乙踩ァ！?/p>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吭谖疑砩??！改銢]事吧？」我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笡]事～」
她拖長聲音。手指在我胸口畫圈?！妇褪穷^有點暈?！刮曳鲋词珠g走。
她卻拐進了一條黑暗的走廊?！缸咤e了?！刮蚁肜厝?。她卻突然把我推在墻上。
雙手環(huán)住我的脖子?！改顾凵衩噪x地看著我。嘴唇離我只有幾厘米。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改愫榷嗔?。」我想推開她。她卻貼得更緊。「我沒喝多?！顾p聲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氖种笓徇^我的臉頰?！改阆矚g我，對不對？」我渾身僵硬。
說不出話。她輕笑一聲?！笍某踔芯拖矚g了。」「每次我跟你說話你都會臉紅?！?/p>
「我生病你逃課來照顧我?！埂肝疑漳銛€了三個月零花錢給我買禮物?！顾裁炊贾?。
我喉嚨發(fā)干?！柑K晴…」「吻我?！顾]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紅唇誘人。我心跳如鼓。
慢慢低下頭。就在要碰上的瞬間。她突然睜眼。一把推開我?！膏邸 ?/p>
她笑得前仰后合?！改氵€真信??？」她抹掉笑出的眼淚。「就你這種書呆子，也配喜歡我？」
我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甘∈“闪帜??！顾掌鹦θ?。冷冷地看著我。
「我蘇晴就是要飯，也不會找你這種廢物。」她轉(zhuǎn)身走向洗手間。留下我站在原地。
拳頭緊握?；氐娇ㄗ?。我一言不發(fā)地喝酒。黃毛遞來的每一杯我都干。酒精灼燒著喉嚨。
卻比不上心里的疼。蘇晴和其他人搖骰子喝酒。笑得花枝亂顫。完全沒看我一眼。
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感〉艿芫屏坎诲e啊?！?jié)鈯y女人靠過來。手臂搭在我肩上。
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我下意識躲開。她卻貼得更近?！负π呤裁囱?。」
她手指劃過我大腿。「姐姐教你點好玩的。」我猛地站起來?！肝胰ハ孪词珠g?！?/p>
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用冷水沖了把臉。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通紅。表情狼狽。
蘇晴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陌生？從前那個會為我熬夜補課的女孩。
那個說我考不上她就再也不理我的女孩。去哪了？「這么不經(jīng)逗??？」
蘇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靠在門框上。點燃一支細長的香煙?！竿踅憧墒歉黄?，
跟了她少奮斗二十年?！顾鲁鲆豢跓熑?。似笑非笑?！改闶裁匆馑迹俊刮叶⒅?。
「字面意思。」她聳聳肩?！阜凑憧佳幸部疾簧??！埂覆蝗缯覀€富婆包養(yǎng)?！?/p>
「還能補貼家用?！顾p描淡寫地說。我卻聽得渾身發(fā)冷。「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堪？」
聲音嘶啞。她笑了。走到我面前。手指戳著我胸口?！覆蝗荒兀俊埂复未慰荚噳|底。」
「運動會上拖后腿?！埂高B跟女生說話都結(jié)巴。」「除了我，誰愿意跟你玩？」她每說一句。
我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磚。無路可退。「所以你是可憐我？」
我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覆蝗荒兀俊顾裘??！刚嬉詾槲蚁矚g你？」她湊近我。
煙圈噴在我臉上?！竸e自作多情了，林默。」「我只是習(xí)慣了有你這么條跟屁蟲?！?/p>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埂竿糜玫?。」她拍了拍我的臉。轉(zhuǎn)身要走。我抓住她的手腕。
「為什么？」眼睛死死盯著她?！笧槭裁匆@樣？」她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敢驗闊o聊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刀一樣扎進我心里?！改阕屛腋械綗o聊，林默。」她抽出手腕。
「要么跟我一起玩。」「要么滾蛋?！顾叱鱿词珠g。背影決絕。我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
心臟抽痛。那天之后。我試圖躲著蘇晴。但她總有辦法找到我。每天準時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拉著我去各種場合。酒吧，KTV，夜店，麻將館…她逼著我喝酒。教我怎么搖骰子出老千。
在我復(fù)習(xí)時外放音樂。把我筆記藏起來。甚至在我媽面前裝乖。說帶我一起去圖書館。
結(jié)果拐進網(wǎng)吧通宵。我的黑眼圈越來越重。成績一落千丈。模擬考退了三十多名。
老師找我談話。父母憂心忡忡。我卻不敢說是蘇晴的錯。因為她手里還有那些照片。
這天夜里。蘇晴發(fā)來消息。附著一張我和她在酒吧的合照?！赴⒁毯孟襁€不知道你夜不歸宿？
」我盯著屏幕。手指攥得發(fā)白?！改阆朐鯓?？」「老地方，現(xiàn)在過來?！顾貜?fù)。
「我在復(fù)習(xí)?！埂改俏抑缓冒颜掌l(fā)給阿姨了?！购竺娓藗€可愛的表情。
和我媽的微信名片。我砸了下桌子。最終還是起身換衣服?！改@么晚去哪？」
媽媽探頭問?！浮K晴有道題不會，我去教教她?！刮胰鲋e道?！冈琰c回來?！?/p>
媽媽不疑有他。蘇晴家就在隔壁棟。我敲門時。她穿著睡衣開門。素面朝天。
居然有點陌生的清純。「還真來了？」她似乎有點驚訝。隨即笑了?！腹怨饭??！?/p>
她摸摸我的頭。被我躲開?！赣惺驴煺f。」我沒好氣。「進來?！顾岄_門。我猶豫了下。
還是走進去。她家沒人。父母出差了。茶幾上擺著幾罐啤酒。和一堆零食。「陪我看電影。」
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拍拍旁邊的位置?！肝覜]空?！刮艺局粍??！浮稄?fù)聯(lián)4》哦。」
她晃了晃遙控器。我知道這是我最喜歡的電影。曾經(jīng)求她陪我看。她死活不肯。
說超級英雄片弱智。現(xiàn)在卻主動放給我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不住問。
她最近的行為越來越詭異。時而對我極盡羞辱。時而又好像變回從前那個蘇晴?！覆幌敫伞！?/p>
她眨眨眼?！妇拖肟措娪啊！顾蜷_電視。片頭開始播放。最終我還是坐下了。但沒碰啤酒。
她也沒逼我。只是安靜地看著電影?？吹揭话?。她突然開口?！高€記得以前嗎？」
「你每次考試前都要來我家復(fù)習(xí)?！埂肝覌尳o你做紅燒肉。」「你吃得滿嘴流油?！?/p>
我喉結(jié)動了動?！赣浀谩！埂改菚r候真好?！顾p聲說?！改汶m然笨，但很努力。」
「明明自己成績也不好?！惯€總給我講題。」我沉默著。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后來為什么變了？」我忍不住問。她頓了頓。「人總是會變的?！拐Z氣重新冷下來。
「尤其是發(fā)現(xiàn)某些人根本不值得付出的時候。」她意有所指。我卻聽不懂。
「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不值得？」她轉(zhuǎn)頭看我。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改愦嬖诒旧?，
就不值得?！惯@句話徹底激怒了我。我猛地站起來。「蘇晴，你夠了！」「我是喜歡你，
但不是你隨便踐踏的理由！」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終于說出來了。
這句藏在心里多年的話。她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腹帜?/p>
你真是…」她擦掉眼角的淚?！副任蚁氲倪€要天真?！顾酒饋?。走到我面前。
「你以為我喜歡過你？」「別搞笑了?！顾种更c著我胸口。「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
「一直都知道?！埂缚粗阃低迪矚g又不敢說的樣子?！埂柑貏e可笑。」她歪著頭。
「像馬戲團的猴子?！刮覝喩戆l(fā)抖?！杆阅闶枪室獾?？」「故意讓我喜歡你？」
「故意吊著我？」「故意玩弄我？」她笑了?！缚偹懵斆鼽c了?！埂笧槭裁?？！」
我?guī)缀跏窃谂叵?。「因為好玩啊?！顾p描淡寫?！缚茨銥槲疑窕觐嵉??！埂笧槲曳艞壴瓌t。
」「為我墮落…」她靠近我。呼吸噴在我臉上。「特別有成就感。」我再也忍不住。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蘇晴，你混蛋！」她吃痛地皺眉。卻還在笑?！笇?，我混蛋?！?/p>
「那你別再喜歡我啊?！顾翎叺乜粗??！赣斜臼戮蛿[脫我?！埂负煤每佳?，
走上人生巔峰?！埂缸屛液蠡诎??！刮叶⒅?。突然感到無比疲憊。「如你所愿?！?/p>
我松開她。轉(zhuǎn)身離開。「林默！」她在身后喊?！改銜貋淼?！」聲音帶著篤定。
「你舍不得我！」我摔上門。隔絕了她的聲音?；氐郊依?。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
發(fā)誓再也不理蘇晴。第二天。我沒去她常等我的路口。繞路去了學(xué)校。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放學(xué)時。她果然堵在校門口?！笧槭裁炊阄?？」她拉著我的書包帶?！阜砰_?！刮依淅涞卣f。
「我不?！顾髲姷乜粗摇！缸蛲淼脑捠俏也粚??！顾蝗坏狼?。我愣住。
這是她第一次服軟?！肝液榷嗔耍f八道。」她咬著嘴唇。眼睛濕潤?！改銊e生我氣?！?/p>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的心又軟了?！柑K晴…」「陪我吃個飯就好?！顾业氖直蹞u晃。
「就一次，最后一次。」她豎起手指。眼神懇切。像從前求我?guī)退龑懽鳂I(yè)時一樣。
我明知道可能又是陷阱。卻還是妥協(xié)了?！刚娴淖詈笠淮危俊埂膏?！」她用力點頭。
露出笑容。餐廳里。她格外安靜。甚至給我夾菜?！付喑渣c，你最近瘦了?！顾p聲說。
我有些不自在?！改銢]事吧？」「沒事啊?！顾π?。「就是突然想通了。」「想通什么？」
「你其實…挺好的?！顾皖^戳著米飯?！甘俏姨^分。」我驚訝地看著她。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其實那些照片…」她猶豫了下。「我刪掉了?！顾统鍪謾C。
當著我的面打開相冊。確實不見了?！笧槭裁?？」我問。「因為…」她抬頭看我。眼神復(fù)雜。
「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刮铱曜拥粼谧郎稀！改阏f什么？」「開玩笑的！」
她突然笑起來?！竾樀搅税桑俊顾謴?fù)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妇椭滥氵€會上當?！?/p>
我松了口氣。卻又有點失落。「不過照片真刪了?！顾f?！敢院蟛槐颇愫染屏恕！埂刚娴?？
」「真的?！顾c頭?！改愫煤每佳邪??！顾D了頓?！肝摇赡芤鰢??！刮毅蹲?。
「出國？」「嗯，我爸安排的。」她扯扯嘴角?！阜凑以谶@也是禍害你?！刮页聊?。
心里五味雜陳。雖然她最近很過分。但想到她要走。還是很難受?！甘裁磿r候？」「下個月。
」她低頭喝著飲料?！杆赃@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段時間了?！顾曇艉茌p。我鼻子有點酸。
「去哪？」「英國?！埂付嗑?？」「可能…不回來了。」我們陷入沉默。這頓飯吃得很壓抑。
臨走時。她遞給我一個小盒子?！纲r禮?！拐f完就跑了。我打開一看。
是我一直想要的那款游戲機。曾經(jīng)和她提過一次。說考上研就買來獎勵自己。她居然記得。
回家路上。我心情復(fù)雜。一方面為她要離開而難過。一方面又覺得解脫。
或許這樣對大家都好。之后幾天。蘇晴真的沒再打擾我。我重新投入復(fù)習(xí)。效率很高。
但總感覺少了什么。習(xí)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周五晚上。她突然打來電話?！改軄硪幌聠?？」
聲音帶著哭腔。「怎么了？」我緊張起來?！肝以谝沟辍龅近c麻煩?！贡尘耙魳粪须s。
她似乎在哭?！妇唧w在哪？」我抓起外套?！窶USE，二樓卡座?！顾龎旱吐曇簟?/p>
「快點來，別告訴別人?！闺娫拻鞌唷Ｎ伊⒖檀蜍囘^去。路上心急如焚。雖然她最近很過分。
但我不能不管她。夜店里人很多。我擠上二樓。找到她說的地方。卻看見她好端端地坐在那。
和幾個男女喝酒說笑。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我愣在原地。她又騙我？「林默！」她看見我。
開心地招手?！缚靵?！」我走過去。臉色難看。「你沒事？」「有事啊。」
她笑嘻嘻地拉我坐下。「缺個買單的。」其他人哄笑起來。我頓時火大。轉(zhuǎn)身要走。
她卻拉住我。「開玩笑的！」她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起身離開?！刚嬗惺??！?/p>
她認真地說?！肝乙吡恕！埂该魈煸缟系娘w機?！刮毅蹲 ！高@么快？」「嗯，
臨時決定的?！顾皖^玩著酒杯?！赶胫R走前再見你一面。」我心里一軟。坐下。
「怎么不提前說？」「怕你不見我?！顾嘈?。「我之前那么過分?！刮覀兂聊貙ψ?/p>
音樂震耳欲聾。卻蓋不住心里的嘈雜。「喝一杯吧。」她遞給我一杯酒。「就當送行?！?/p>
我猶豫了下。接過杯子?！缸Ｄ闱俺趟棋\。」我說?！缸Ｄ憧佳谐晒Α！顾隽伺鑫业谋?/p>
一飲而盡。我看著手中的酒。最終還是喝了下去。有點苦。「再來一杯？」她又倒?jié)M。
「不了，我酒量不好?！刮覔u頭?！缸詈笠槐！顾粗?。眼神懇切。
「以后可能沒機會了?！刮倚囊卉?。又喝了。這杯更苦。頭開始發(fā)暈?！柑K晴…」
我晃了晃頭?！高@酒…」「度數(shù)有點高?！顾鲎∥摇！感菹⑾戮秃?。」她帶我離開夜店。
打車。目的地卻不是我家。「去哪？」我迷迷糊糊地問?！妇频??！顾曇艉茌p。
「你喝多了，不能回家?！刮蚁敕瘩g。但眼皮越來越重。失去意識前。感覺她好像在哭。
「對不起，林默…」這是（接上文）再次醒來時頭痛欲裂。陽光從窗簾縫隙刺進來。
我瞇著眼適應(yīng)光線。然后猛地坐起。陌生的房間，酒店布置。而我，赤身裸體。
旁邊睡著同樣一絲不掛的蘇晴。她枕著我手臂，呼吸均勻。脖子上有曖昧的紅痕。
床單上一小片干涸的血跡。我腦子嗡的一聲。昨晚零碎記憶涌上來。夜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