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蹲在教學(xué)樓后墻根,指甲死死摳著水泥縫里的草。
校服后背上“豬扒”兩個字被人用紅筆涂得發(fā)亮,是陸明宇的跟班剛寫的。
風(fēng)裹著食堂飄來的飯香,可我手里的飯盒早被打翻了,米?;熘嗖巳~粘在褲腿上,
油膩膩的,像塊甩不掉的疤。
這是育英高中的“規(guī)矩”——長得胖、穿得舊、成績再好也沒用,只要陸明宇看你不順眼,
你就得當(dāng)所有人的笑料。他是校草,籃球打得好,家里有錢,
身邊永遠(yuǎn)圍著一群點(diǎn)頭哈腰的跟班,連老師都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我,蘇曉,
165cm的身高扛著150斤的肉,黑框眼鏡厚得能當(dāng)放大鏡,說話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是全校公認(rèn)的“透明受氣包”。上課不敢坐前排,怕?lián)踝e人;吃飯躲在食堂最角落,
怕被人笑話吃得多;連去廁所都要算著時間,就怕遇上陸明宇他們。可越怕什么,
就越會撞上什么。今天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擬考出成績的日子,我考了年級第十,
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塞給我一張燙金的獎狀,笑著說“蘇曉,再加把勁,
能上重點(diǎn)大學(xué)”。我攥著獎狀,心里剛有點(diǎn)熱乎氣,就被陸明宇堵在了回教室的路上。
他靠在墻上,雙手插兜,身后跟著三個跟班,把巷子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皢?,
這不是我們的‘學(xué)霸豬扒’嗎?”陸明宇的聲音帶著笑,卻像冰碴子扎在我心上,
“手里拿的什么?獎狀?”我下意識把獎狀往身后藏,可他身邊的跟班已經(jīng)沖上來,
一把搶了過去?!白屛铱纯?,年級第十?”跟班故意把獎狀舉得高高的,念得很大聲,
“就這丑樣,還能考第十?該不會是抄的吧?”另一個跟班接話:“肯定是抄的!
你看他那眼鏡,說不定鏡片上都寫著答案呢!”他們笑得前仰后合,陸明宇卻走過來,
一把奪過獎狀,手指捏著獎狀的一角,眼神里全是輕蔑?!疤K曉,你說你,長得丑就算了,
還敢搶別人的風(fēng)頭?”他說著,突然把獎狀撕了。“刺啦——”一聲,燙金的紙被撕成兩半,
接著是四半、八半……碎片像雪花一樣落在地上。我慌了,伸手想去撿,
卻被陸明宇一腳踩住手背?!疤?!”我叫出聲,眼淚瞬間涌了上來。他卻笑得更歡了:“疼?
這就疼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走在校園里,都讓人覺得眼睛疼?”說著,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打開攝像頭,對著我被踩住的手、沾著飯粒的褲腿,
還有我通紅的眼睛,一頓拍?!皝?,笑一個,”他把手機(jī)湊到我臉前,“拍個視頻發(fā)班級群,
讓大家都看看,我們的‘學(xué)霸豬扒’有多狼狽?!蔽移疵鼡u頭,想躲開鏡頭,
可他的跟班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動彈不得。視頻拍完,他當(dāng)場發(fā)了群,
還配了文字:“看丑八怪出糗,今天的快樂源泉有了!”手機(jī)屏幕亮著,
群里的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蘇曉怎么這么慘?
”“誰讓他長得丑還敢考那么好,活該!”“陸少干得好!就該治治這種裝模作樣的人!
”每一條消息,都像一把刀,扎進(jìn)我心里。陸明宇蹲下來,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很低,
卻帶著說不出的惡意:“蘇曉,記住了,像你這種‘豬扒’,就只配待在泥里,
別想著往上爬,因?yàn)槟闩赖迷礁?,摔得越慘?!闭f完,他帶著跟班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蹲在地上。手背還在疼,眼淚混著鼻涕流進(jìn)嘴里,又苦又澀。
我慢慢撿起地上的獎狀碎片,碎片邊緣割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滲出來,
和碎片上的金色粘在一起。風(fēng)還在吹,飯香還在飄,可我心里的什么東西,
好像隨著那張獎狀一起,碎了。我想起初中時,我也是個愛笑的男生,后來因?yàn)樯〕约に兀?/p>
才慢慢胖起來,再后來,就成了別人眼里的“丑八怪”。我以為只要好好學(xué)習(xí),
就能被人尊重,可現(xiàn)在才知道,在這個“顏值至上”的校園里,成績再好,
也抵不過一張好看的臉。我攥著滿手的碎片,指甲摳進(jìn)掌心,血和眼淚一起滴在碎片上。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個念頭——我要走,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徹底改變自己!
我不要再當(dāng)別人的笑料,不要再被人踩在腳下,我要讓陸明宇,讓所有嘲笑過我的人,
都不敢再輕視我!高考結(jié)束的那天下午,我回到家,把所有的舊衣服、舊課本,
還有那副黑框眼鏡,全塞進(jìn)了垃圾袋。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又胖又土的自己,
深吸一口氣?!疤K曉,從今天起,你要變個樣?!蔽掖蜷_電腦,搜了“三個月減肥計劃”,
把每天的運(yùn)動量、飲食清單,一條一條列出來,打印出來貼在墻上。第二天清晨五點(diǎn),
天還沒亮,我就穿上運(yùn)動鞋,出門跑步。一開始,跑兩百米就喘得不行,腿像灌了鉛一樣沉,
可我想起陸明宇踩在我手背上的感覺,想起班級群里的嘲笑,就咬著牙接著跑。中午,
媽媽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我看著盤子里油亮亮的肉,咽了咽口水,
最后還是端走了一盤水煮青菜。媽媽問我怎么不吃肉,我笑著說“減肥,想考個好大學(xué),
換個新形象”。晚上,我跟著網(wǎng)上的教程做力量訓(xùn)練,俯臥撐、仰臥起坐、平板支撐,
每一個動作都做到極限,汗水把衣服浸透,胳膊和腿酸得抬不起來,可我還是沒停。
我還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去眼鏡店配了隱形眼鏡。第一次摘下黑框眼鏡,戴上隱形時,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愣住了。原來我不是單眼皮,而是雙眼皮,眼尾還有一顆淺淺的痣,
只是以前被肥肉和厚眼鏡遮住了。我對著鏡子,試著抬起頭,挺直背,第一次覺得,
自己好像也沒那么丑。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體重一點(diǎn)點(diǎn)下降,從150斤到140斤,
再到130斤、120斤。身高也長了,從165cm長到了188cm,肩膀變寬了,
腰變細(xì)了,穿衣服也好看了。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考上了離家最遠(yuǎn)的南方大學(xué),
錄取通知書寄來的時候,我抱著通知書,哭了。這不是一張普通的錄取通知書,
這是我擺脫過去的門票,是我新生活的開始。我把錄取通知書放在桌上,
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減肥計劃,上面的每一條都打了勾。我對著鏡子,扯出一個笑容,
眼里有了光。陸明宇,還有那些嘲笑過我的人,等著吧。大學(xué)里,
我不會再是那個任人欺負(fù)的“豬扒”蘇曉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蘇曉,
也能站在陽光下,也能活成別人不敢輕視的樣子。只是我沒想到,
命運(yùn)會跟我開一個更大的玩笑——開學(xué)第一天,我居然又遇到了陸明宇。他站在教學(xué)樓門口,
比高中時更帥了,白T恤配牛仔褲,身邊圍著一群女生,可他的目光,卻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帶著我看不懂的驚訝和……一絲慌亂?他朝我走過來,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在我面前停下,
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同學(xué),你是不是……蘇曉?”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我逃了這么遠(yuǎn),
改了這么多,難道還是躲不開過去嗎?我攥著書包帶的手瞬間收緊,指甲幾乎嵌進(jìn)布料里。
怎么會是他?我明明選了千里之外的大學(xué),明明已經(jīng)瘦了三十斤,換了發(fā)型,摘了黑框眼鏡,
連說話都刻意提高了聲調(diào),他怎么還能認(rèn)出我?周圍的女生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
目光在我和陸明宇之間來回掃,帶著好奇和探究?!瓣憣W(xué)長認(rèn)識他?”“這人長得好帥啊,
眼尾那顆痣絕了!”“該不會是陸學(xué)長的朋友吧?”陸明宇沒管周圍的議論,只是盯著我,
眼神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還有點(diǎn)……緊張?“我認(rèn)錯人了嗎?
”他又問了一遍,聲音比剛才低了些,“你不是蘇曉?”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認(rèn)。認(rèn)了,就等于把高中那些爛事又翻出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的陰影,
不能就這么毀了?!巴瑢W(xué),你確實(shí)認(rèn)錯了?!蔽夜室獍欀迹b作陌生的樣子,
“我叫蘇曉沒錯,但我想你認(rèn)識的,應(yīng)該是另一個人吧?重名很常見?!闭f完,我繞開他,
想趕緊走。可他卻伸手?jǐn)r住了我,手腕被他攥住的瞬間,我像被燙到一樣縮手,
高中被他踩在手背上的痛感,突然又冒了出來。陸明宇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抱歉,
我只是……”他頓了頓,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找一個叫蘇曉的人很久了,
他跟你長得很像?!薄澳沁€真是巧。”我扯了扯嘴角,語氣冷淡,“不過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次他沒再攔我,我?guī)缀跏翘又M(jìn)了教學(xué)樓,直到靠在樓梯間的墻上,
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開學(xué)第一周,我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專業(yè)課坐在教室后排,
吃飯錯峰去食堂,連社團(tuán)招新都只敢在門口看一眼就走。陳陽就是這時候主動找上來的。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個子不高,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手里抱著一摞社團(tuán)招新的宣傳單,
遞了一張給我:“蘇曉,你也來看社團(tuán)???要不要跟我一起報攝影社?
聽說里面有很多好看的風(fēng)景照可以拍?!蔽毅读艘幌?,這是上大學(xué)后,第一個主動跟我搭話,
還叫對我名字的人。“我……我不太會拍照?!蔽矣悬c(diǎn)不好意思地說?!皼]關(guān)系啊,
我也不會,我們可以一起學(xué)?!标愱柵牧伺奈业募绨?,笑容很真誠,
“而且攝影社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平時就是出去拍拍照,很輕松的。
”我看著他手里的宣傳單,又想起自己躲躲藏藏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啊。
”加入攝影社后,我慢慢開朗了些。陳陽會拉著我去學(xué)校的湖邊拍日落,
會教我怎么調(diào)相機(jī)參數(shù),還會把他媽媽做的零食分給我。有一次我們在操場拍晚霞,
他突然說:“蘇曉,你長得這么帥,怎么總低著頭???你看這張照片,你抬頭看晚霞的時候,
特別好看?!彼严鄼C(jī)遞給我,照片里的我站在夕陽下,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
眼尾的痣在晚霞里泛著淺光,嘴角還帶著一點(diǎn)沒察覺的笑意。我看著照片,
心里第一次有了“原來我也可以被人夸帥”的感覺??蛇@種平靜沒維持多久,
陸明宇又找來了。那天我剛從圖書館出來,就看到他站在門口的香樟樹下,穿著白色的衛(wèi)衣,
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顯然是在等我。周圍路過的女生都在偷偷看他,
還有人拿出手機(jī)拍照。我想繞開,他卻直接走了過來:“蘇曉,我們能談?wù)剢幔?/p>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蔽壹涌炷_步?!拔抑滥阍诙阄??!彼衔?,
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我不是來煩你的,我只是想跟你道歉。”道歉?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他。高中時他把我踩在腳下,把我的獎狀撕成碎片,拍我的視頻發(fā)群里嘲笑,
現(xiàn)在居然跟我說道歉?“道歉就不必了?!蔽依湫σ宦?,“陸學(xué)長,
我跟你認(rèn)識的那個‘蘇曉’不一樣,你沒必要把時間浪費(fèi)在我身上。”“我知道你就是他。
”陸明宇看著我,眼神很堅定,“你的眼神,還有你左手虎口上的疤,
跟我認(rèn)識的蘇曉一模一樣?!蔽倚睦镆痪o,左手虎口上的疤,
是高中時撿獎狀碎片被割破留下的,這么小的細(xì)節(jié),他居然還記得?!熬退阄沂牵?/p>
那又怎么樣?”我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清楚了,
我現(xiàn)在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fù)的‘豬扒’了,你沒必要假惺惺地來道歉,我不需要。
”“我不是假惺惺。”陸明宇的臉漲紅了,像是急著解釋,“高中時是我不對,
我不該欺負(fù)你,不該撕你的獎狀,不該拍你的視頻……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我找了你很久,
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薄艾F(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我盯著他,想起高中時的委屈,
聲音忍不住發(fā)顫,“那時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被你踩著手背的時候有多疼?
我看著獎狀被撕成碎片的時候有多難過?你發(fā)的視頻,讓全班人嘲笑我的時候,我有多絕望?
”陸明宇的臉色白了,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這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蔽肄D(zhuǎn)身要走,他卻突然拉住我,
把手里的盒子塞給我:“這是我給你買的鋼筆,我知道你高中時喜歡用鋼筆寫字,
這個牌子的鋼筆很好用,你……”“不必了?!蔽野押凶油苹厝?,語氣冰冷,
“我媽當(dāng)年給我買的那支鋼筆,雖然不貴,但比你這個值錢多了,可惜被你踩碎了。
”他的手僵住了,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鋼筆滾了出來,是限量版的款式,在陽光下閃著光。
我沒再看他,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女生們驚訝的議論聲,可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了。
這是我第一次正面跟陸明宇對抗,第一次把心里的委屈說出來,那種感覺,
比想象中痛快多了??申懨饔畈]有放棄。他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去食堂,
他會端著餐盤坐在我對面,把他盤子里的雞腿夾給我;我去上專業(yè)課,他會提前幫我占好座,
還把筆記整理好遞給我;甚至有女生在攝影社門口攔住我,遞情書給我的時候,
他會突然走過來,把我拉到他身后,對那個女生說:“不好意思,他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
”女生愣了一下,紅著臉跑了,我推開他:“陸明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彌補(bǔ)你?!彼粗?,眼神很認(rèn)真,“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等你愿意原諒我為止?!薄拔也粫從愕摹!蔽艺f完,轉(zhuǎn)身就走。陳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有一次我們一起拍夜景,他突然說:“蘇曉,那個總找你的男生,是校草陸明宇吧?
我聽說他高中時好像霸凌過別人,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陳陽會看出來。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高中時的事跟他說了,從陸明宇怎么欺負(fù)我,到我怎么減肥,
怎么考上這所大學(xué)。陳陽聽完,氣得攥緊了拳頭:“這個陸明宇也太過分了!
難怪你總躲著他!不過……”他頓了頓,“我看他最近對你好像是真心的,
上次我看到他在圖書館幫你占座,還特意給你帶了你喜歡喝的熱牛奶,知道你胃不好。
”“他怎么知道我胃不好?”我愣住了?!安恢?,可能是打聽的吧?!标愱枔狭藫项^,
“不過蘇曉,我覺得你可以再看看,萬一他是真的想改呢?當(dāng)然,你要是不想理他,
我也支持你?!蔽覜]說話,心里卻亂了。陸明宇怎么會知道我胃不好?
那是高中時我被他堵在小巷里,沒吃午飯,后來胃疼得厲害,被老師送到醫(yī)務(wù)室,
他當(dāng)時也在場,只是站在門口,沒進(jìn)來。原來他那時候就注意到了?接下來的幾天,
我忍不住開始留意陸明宇。我發(fā)現(xiàn)他不再像高中時那樣張揚(yáng),說話的時候會刻意放低聲音,
看到有同學(xué)搬書,會主動上前幫忙,甚至在食堂看到有男生欺負(fù)女生,他會站出來制止。
可我還是沒辦法輕易原諒他。直到那天,我在操場跑步,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
我跑過去一看,是三個社會青年圍著一個女生,手還在女生的肩膀上亂摸,女生嚇得直哭。
“你們放開她!”我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皢?,哪里來的小白臉,敢管老子的事?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轉(zhuǎn)過身,一臉兇相,伸手就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wěn),摔在地上,
膝蓋磕破了皮,滲出血來?!疤K曉!”我抬頭一看,是陸明宇。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手里還拿著一個籃球,看到我被推,直接沖了過來,擋在我和那個女生面前。
“你們想干什么?”陸明宇的眼神很冷,跟高中時欺負(fù)我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帶著一種保護(hù)人的氣場。“關(guān)你屁事!”黃毛揮著拳頭就朝陸明宇打過去。陸明宇側(cè)身躲開,
一拳打在黃毛的臉上,黃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另外兩個男生見狀,也沖了上來,
陸明宇沒怕,跟他們打了起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又驚又慌。他打架很厲害,
可對方有三個人,他的胳膊很快就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T恤。
“陸明宇!”我忍不住喊了一聲。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還帶著笑:“別怕,我沒事。
”就在這時,保安跑了過來,三個社會青年見狀,爬起來就跑。陸明宇想追,
卻被我拉住了:“別追了,你的胳膊流血了!”他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
滿不在乎地說:“小傷,沒事。”可我看著那道血淋淋的口子,
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很不舒服?!拔?guī)闳メt(yī)務(wù)室?!蔽依氖滞?,
就往醫(yī)務(wù)室走。他愣了一下,順從地跟著我,手腕被我攥著,溫度很燙。醫(yī)務(wù)室里,
校醫(yī)幫他清理傷口,酒精碰到傷口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卻沒哼一聲。我站在旁邊,
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幫我?”他抬起頭,看著我,
眼神很認(rèn)真:“因?yàn)槲也幌朐倏吹侥闶芷圬?fù)了?!薄翱赡阋郧啊蔽以捳f到一半,
又咽了回去?!耙郧笆俏一斓啊!彼驍辔遥曇艉艿?,“我那時候太幼稚,
總覺得欺負(fù)你很威風(fēng),后來看到你躲在廁所哭,看到你撿獎狀碎片的時候,我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