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渠安漸漸被顧聽笙吻的連連敗退,腿腳發(fā)軟站不住身子。
他依稀記得自己很討厭Alpha的觸碰——
曾經(jīng)白渠安在執(zhí)行暗殺任務時不慎被敵方捉去,敵方首領(lǐng)把他綁坐在椅子上,趁他不備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結(jié)果他惡心的當場吐了出來。
后來白渠安被救走。
再后來就是他帶著萬間廣廈的人,一個月時間,直接剿滅了那個組織在28個國家建立的所有據(jù)點或老窩。
也正是那次過后,萬間廣廈在國家殺手組織領(lǐng)域打出一方天地。
萬間廣廈的首領(lǐng)黑狗坐享國際第一殺手的位置,無人敢有異議。
…………
只是……
此時腿軟腳無力的白渠安不覺得厭惡,更多的是……舒服?
是的!
窒息一般的刺激,渾身顫抖、細胞叫囂一般的舒服。
可是時間太久了,久到白渠安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這個攻勢極強的親吻里。
耳朵聽不見“嘩嘩嘩”的海浪翻滾,聽不見海風的奔跑和海鷗的鼓勵。
沖擊著耳膜的全是粘膩的水聲……
幾近窒息的感覺讓白渠安求生欲激增,他抬起胳膊一個手刀朝著顧聽笙的后脖頸劈去。
“怎么了老婆?你想要謀殺親夫嗎?”
“………………”
白渠安慌慌張張放下及時收住,并未打在人身上的手。
不知是因為被人當場抓包而羞愧,還是因為那個甜膩膩的稱呼而無措。
他懵懵懂懂抬頭道:“什么?”
由于顧聽笙親的太重,時間也長,白渠安的嘴唇比平日更飽滿,紅彤彤像是剛吃過草莓。
眼睛也是濕漉漉的,眼眶泛紅,眼尾下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從顧聽笙的視角往下看,Omega由于個子不比他高,又被團來團去,正好可以看見鎖骨處那鮮紅的一顆血痣……
妖艷且清純。
聰明且美麗。
狡黠且無辜。
顧聽笙低頭看進白渠安靈動的琥珀眼睛里,理所當然地開口說:“齊政哥沒結(jié)婚都敢喊那個紅辣椒老婆,我叫老婆你還不同意啦?”
白渠安自己也不知道剛剛驚訝之下,脫口而出的那句“什么”,到底是指什么。
要是指“老婆”,那顧聽笙已經(jīng)解答疑惑了。
要是指別的,那自己該怎么向新婚丈夫解釋那力道足以把人劈暈的手刀呢?
顧聽笙壓了壓白渠安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繼續(xù)道:“你沒養(yǎng)過小狗你不知道,小狗狗才是世界上最會騙人的寶寶!”
顧聽笙笑了笑:“小黑狗啊,更是呢!連毛茸茸里面都是黑芝麻餡兒的,真是不聽話?!?/p>
白渠安不再與顧聽笙對視,面無表情地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雙手背在身后緊了又緊。
“你不說,我知道你有不可言說的緣由,我不逼你。”
忽而,海風和高檔餐廳的小提琴聲齊齊變得溫柔。
白渠安聽見有人說:“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因為我愛著你?!?/p>
原來……
不逼我……
還可以是這個原因嗎……
顧聽笙又把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頭發(fā)揉亂。
“我也不是生你氣,我是氣自己!”
白渠安總算給自己找回了能寬慰自己的理由——
顧聽笙生氣了,我是著急哄他的臭脾氣,這才大意分神,讓他猜出了什么。
但是他又沒有直接證據(jù)!
我怕個毛線??!
于是白渠安問:“氣自己什么?”
“氣自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