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謠言不是洛王府傳出去的,那就只可能是蘇瑾瑜或者丞相府傳出去的了。
這也更加印證了蘇瑾姝的猜測,蘇瑾瑜的確是重生了,否則她怎么可能知道洛王府世子妃被綁架的事?
隨著她們二人換嫁,原書的情節(jié)也改變了,所以她嫁入王府后,好些情節(jié)應該也不會再發(fā)生了。
只是,蘇瑾瑜也太自信了吧?她憑什么就那么篤定她一定會被劫持?
當別人和她一樣蠢笨如豬?
“王府里可有人議論這件事?”
蘇瑾姝想了半天問道。
“沒有,洛王爺剛一聽到消息,就親自下令不許亂嚼舌根了?!?/p>
金枝將探聽來的消息跟她說了一遍。
她不在府里的時候,兩個丫鬟一邊心焦的等她,一邊也四處活動打聽了一下王府的各種八卦消息。
“這還差不多,我就說嘛,能當王爺多少得有點智商?!?/p>
蘇瑾姝嘟囔了一句。
梳洗完后,銀枝端了一碗雞湯面和幾樣精致的小菜進來。
“世子妃,您這一夜遭罪了吧?奴婢央求廚房的李娘子做了些吃的,您先墊墊肚子?!?/p>
現(xiàn)在不是飯點兒,想吃飯就得拿銀子給廚娘讓現(xiàn)做。
金枝銀枝這兩個丫鬟頭腦靈活,很會來事,而且大婚當晚銀枝就去廚房燉過雞湯,和幾個廚娘已經(jīng)認識了。
所以方才去了沒費多少口舌就做了這些吃食送過來了。
蘇瑾姝看了一眼品相不錯,便坐在桌前吃了起來。
一碗面下肚,整個人都舒坦了,她靠在椅子上,金枝給她端上茶來。
誰家世子妃大婚當日就深入土匪窩捉土匪去了啊,她這也算史上第一人了吧?
“世子妃,那些流言怎么辦?有的甚至說您已失了清白之身,要被王府休棄了?!?/p>
金枝半天沒打探到她在土匪窩的詳情,忍不住問道。
“世子還是我救的,他敢休了我?”
蘇瑾姝猜測這事和蘇瑾瑜有關后,就想著是直接找上門去,還是回一趟丞相府告狀,讓她那便宜爹去懲戒她。
兩個丫鬟聽了她的臟話不僅沒有不適,反而還松了口氣,這么說來自家姑娘還是清白的。
等等……
“世子妃,您居然救了世子?”
“哇,這也太棒了吧?”
金枝和銀枝兩個丫鬟方才只關注第一句了,稍后一步才回過味來,立即不吝惜的夸贊起來。
“是吧?就沖這一點,他也該為我出點力,擺平流言的事吧?”
蘇瑾姝聽了夸獎的話很開心,頓時笑著說道。
“對,該?!?/p>
兩個丫鬟齊齊應道。
“那就行了,這事我們不必再管,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世子最清楚?!?/p>
蘇瑾姝就不在意這件事了,謠言止于智者,等明天回門時她再收拾她。
被匪徒劫持后她一路顛簸,到了他們老巢后又與之斗智斗勇,打斗了半天,她累的不行。
吃飽喝足后就直接上榻睡下了。
另一邊楚云舟回府后,洛王爺?shù)弥芰藗⒓茨昧颂尤m里請了太醫(yī)來。
他的傷勢并不重,只是皮外傷,太醫(yī)來了診斷過后開了些藥就離開了。
“我聽墨白說是蘇瑾姝救了你?”
太醫(yī)給楚云舟診脈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外面了解了一下情況,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的確是,若不是她我的傷會很重,而且李天也可能再次逃跑,她不僅救了我,還先刺傷了他?!?/p>
楚云舟想了想還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她救了他并重傷李天的事。
“哼,那丫頭大婚時大鬧喜堂,打斷成親禮,還當堂殺雞儆猴,真是氣死我了?!?/p>
洛王爺現(xiàn)在想起來成親那日的事還氣憤不平,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惡女果真名不虛傳……
“我已經(jīng)聽說了,這件事不必再提?!?/p>
楚云舟沉默了一會兒答道。
“我們和相府終究水火不容,你清醒點?!?/p>
洛王爺不贊同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p>
楚云舟略微皺了下眉說道。
洛王爺便不說話了,隔了一會兒他又道:“對了,京中的流言你可有聽說?”
楚云舟點頭應道:“嗯,我已派人暗中去查了,等明兒進宮見了皇上,自有分曉?!?/p>
“豈有此理,我洛王府都不知道的事,外面居然就已經(jīng)流傳起來了,別人怎么知道世子妃被劫走了?”
洛王爺剛聽到這個謠言時氣的肝疼,蘇瑾姝被劫持的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連洛王妃都沒說,怎么可能傳出去?
今天他一直在盤算消息是從哪兒走漏出去的,讓他逮到造謠的人,一定不會饒了他。
他發(fā)了一通牢騷也就走了,楚云舟好歹也受了點傷,還是要休息的。
他走后洛王妃也來看了楚云舟,也說了一通蘇瑾姝大逆不道的話,見楚云舟眉眼間頗為疲倦便又悻悻的離開了。
而此時安陽侯府正鬧得不可開交。
相府兩女是同日出嫁的,大婚之日容煊和蘇瑾瑜拜堂之后,就在外面迎客了。
蘇瑾瑜在洞房里左等右等不見新郎,還是她身邊的貼身嬤嬤去請了好幾次,才將醉醺醺的容煊請過來。
彼時他已醉的不省人事,蓋頭都是婆子拿著他的手挑起來的。
蘇瑾瑜本來還想和他說些體己話緩解一下尷尬,增進情趣,沒想到他直接就倒在喜塌上睡了過去。
她看著榻上如一灘爛泥的男子,都氣炸了,胸腔中久久都不能平靜。
無奈之下蘇瑾瑜只好自己洗洗睡了。
半夜正睡的安穩(wěn),突然有個婆子跪在外面叫容煊,容煊清醒過來后居然開門出去詢問何事。
那婆子說月姨娘肚子疼,讓容煊過去瞧瞧。
容煊一聽二話不說就走了,速度快的蘇瑾瑜都來不及攔下他。
她當即就氣哭了,坐在椅子上抹了半夜淚,容煊當晚也再沒回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瑾瑜去給公婆敬茶時,容煊才姍姍來遲,而月姨娘居然也跟著去了。
安陽侯夫人當即就讓月姨娘給蘇瑾瑜敬妾室茶,并逼迫她喝下。
說如果她不肯喝,那她這個婆婆也就不喝兒媳婦敬的茶了。
蘇瑾瑜當時就驚呆了,真是好奇葩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