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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疼到昏厥,恍惚間聽見護士喊“家屬可以剪臍帶了”,我松了一口氣。
再睜眼,看到的是老公的女兄弟舉著帶血的剪刀對著我笑。
“我?guī)退戊霞舻?,那孫子說不敢看血!”
我震驚看向旁邊的宋煜,傷口疼到我說不出話。
他在旁邊撓頭:“她當兄弟嘛,懂我的膽小。”
回到病房時他的好兄弟都在調(diào)侃宋煜怕血連老婆的臍帶都不敢剪。
女兄弟笑著開口,
“你們別瞎說,他哪暈血?”
“我們第一次見紅的時候,他見到血跟瘋了一樣,我們整整一夜都沒下床,怎么現(xiàn)在就怕了?”
......
見紅”兩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我耳朵里,除了夫妻之間,還有什么“第一次見紅”能讓兩個異性整夜待在一起?
我臉色瞬間煞白。
“嫂子你先別急,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年輕氣盛,那孫子想體驗一下第一次啥感覺,作為好兄弟我能不幫嗎?這都小事哈嫂子,我們就單純好哥們!”
“想當初他連地方都找不對,還是我手把手教他的,宋煜那孫子人菜癮還大,那三天基本都沒下床。我們就過命交情,你們結(jié)婚我還封了個大紅包呢!”
宋煜冷笑一聲:“我人菜癮大?那你叫那么大聲干嘛,一臉滿足的樣子?!?/p>
謝云舒一拳錘在宋煜肩上:“我不為了做戲?就怕你自卑得起不來,作為好兄弟夠義氣吧!”
他的好兄弟笑得病房都在震。
“煜哥居然不行?正好在醫(yī)院,要不去掛個號看看?”
“一看煜哥就知道很行啊,要不然嫂子怎么會剛結(jié)婚就懷上了?”
“對啊,煜哥行不行問下嫂子不就知道了嗎?”
一群人的目光投過來。
我忍著痛出聲:“什么意思宋煜?見紅?哪種好兄弟會這樣?”
宋煜還沒開口,謝云舒搶先一步:“嫂子,剛才都說了那是以前的事,當時你們還不認識呢,我要是喜歡宋煜,當初他喝酒為我飆了一夜的車賽就為給我拿到水晶鞋跟我表白的時候我就點頭了,這也不會輪到你呀!”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傷口好像又撕裂了。
“我問你了嗎?這么喜歡出頭是怕我發(fā)現(xiàn)你們不敢說出來的事嗎?”
被我一懟,她臉色大變:“嫂子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就哥們,還有什么不敢說的事,你別血口噴人!”
“是嗎?哪家好兄弟會幫忙剪臍帶,哪家好兄弟幫忙幫到床上?你這是賤,知道嗎?”
謝云舒轉(zhuǎn)頭瞪著宋煜,怒道:“你啞巴了是不是?說話啊,你要重色輕友向著她?你們認識幾年我們認識多少年你數(shù)不清了是嗎?”
那群好兄弟又開始打圓場。
“云舒跟我們都這樣,說話大大咧咧的,她跟宋煜就是純兄弟,嫂子別誤會?!?/p>
“就是就是,宋煜對你怎么樣我們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跟云舒有事兒?”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幫腔,好像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宋煜看向我的眼神慢慢染上怒火:“許念安,我說過很多次云舒只是我的好兄弟,你就非要鬧嗎?”
“我知道你生產(chǎn)情緒不穩(wěn)定,但是你也不能張口就污蔑我的好兄弟!”
看著他向著謝云舒,此刻心痛比上愈合的傷口。
我忍無可忍,把剛才宋煜給我削的蘋果砸到地上。
“你們都給我出去!”
他們永遠在一條線上,這三年我怎么也融合不進去,哪次發(fā)生分歧無論我說些什么都是徒勞。
他們走后,宋煜軟下來:“安安,我知道你生孩子不容易,我讓我的好兄弟們都過來陪產(chǎn)了,你就看在這個份上別鬧了好不好?”
“鬧?你們做這種事不值得我鬧嗎?”
宋煜重新給我削蘋果,“老婆,那都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前了,遇見你之后就只愛你一個,我對天發(fā)誓!”
他舉起手做一副發(fā)誓的樣子,“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這事就揭過了好嗎?我們還有女兒,這些天我好好陪你們!”
想起我花了半條命生下的女兒,我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