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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回復(fù)很快,拍婚紗照的日子也定在了明天。
我在房間坐了一夜。
第二天上街也是無精打采。
一時沒注意對面橫沖直撞的越野車。
“讓開!那女的!讓開!”
我著急的閃躲,可還是來不及了。
耳邊極速的風(fēng)劃過,身后的機車以最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兩車相撞,機車改變了越野車原本行駛的路線。
硬是在我身側(cè)方撞停。
隨著尖叫,路上是人在黃沙中逃出現(xiàn)場。
“你踏馬找死?。∑H!沒他媽死吧?”
越野車上下來的人揉著腦袋。
我著急的跑過去。
地上爬起來的人卻抬手制止著我的靠近。
他迅速摘下頭盔,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沈裴。”
他擦著嘴角的血,聲音卻十分疏離,“大小姐沒事吧?”
“他媽的,你沖出來干什么!想死嗎?老子成全你!”
“大哥!那不是霍家大小姐嗎!”
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就跑。
我身后趕來的保鏢散開追捕。
沈裴終究是撐不住,失去力氣跪倒在地。
“你傻么?”
“保護大小姐,是沈裴的職責(zé)?!?/p>
沈裴被人帶上救護車。
他灼灼的看著我,我緊緊的盯著救護車。
最終我們誰都沒有開口。
“槐雨,你沒受傷吧?沈裴今天是來給他未婚妻買喜服的?!?/p>
我吐出一口濁氣,“我是來拍婚紗照的,我,我先走了?!?/p>
我剛走兩步,小叔拉住了我。
我抬起頭,他無奈的指著另一個方向。
“你走錯了?!?/p>
“啊,對?!?/p>
我看著身上的血,有些恍惚。
上次他受這么重的傷,是他以一敵六,險勝。
所以他成了我的貼身保鏢。
不過,都不重要了。
我調(diào)整好情緒,拍了三組婚紗照。
醫(yī)院那邊也傳來消息,沈裴醒了。
我收回手機,面前的陸宴綏打扮的像花孔雀一樣,他擺弄著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你如果擔(dān)心他,可以去看看。”
我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他。
“你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張臉還是好看的?!?/p>
陸宴綏吹著流氓哨離開,“后天早上,我去霍家娶你回來?!?/p>
想著,他回過頭,指著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你手勁挺大的。”
“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要再打了?!?/p>
他笑起來陽光溫和,身上那件紅襯衫更是熱烈歡愉。
我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虎牙上。
或許,我也該換一種方式活了。
回到家,整個霍家都在忙碌著我的婚事。
日子訂太急,彩禮還是今天送過來的。
紅色的箱子堆滿整個前廳。
我爸他們還在高談闊論,我沒去打擾,就坐在外面的石桌前。
“今天家里怎么這么熱鬧?我看送禮物的人也不少?!?/p>
“不知道,霍爺什么也沒說。我聽幾個保鏢說,好像是在聊什么婚禮?!?/p>
聽著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近,我才知道,沈裴出院回來了。
沈裴走進來看到我,微微一愣。
他身后還跟著個小姑娘。
小姑娘在看見我的瞬間,眼里就附著上一層戾氣。
可我還是一眼認出,她這張臉,跟死了的林鳶一模一樣。
“我記得,林鳶有個妹妹,叫林清兒?!?/p>
沈裴把她拽到身后,“阿鳶下葬后我就送她回去。”
他欲言又止,幾次才終于開口。
“小姐,霍爺還在忙明日婚禮的事么?”
我嗯了一聲。
他繼續(xù)說,“霍家同意我跟阿鳶的事,我又怎么敢要求太多?而且我只是個保鏢,不如一切從簡吧?”
他看著滿院的箱子,有些疲倦。
“阿鳶也不喜歡熱鬧。”
我也漠然的看向前廳的人,要不是陸家老爺子還坐在這,我還真以為,這些是給他準備的。
“大小姐,等明日阿鳶下葬后,我再向您贖罪?!?/p>
“沈裴,你跟這種毒婦贖什么罪?要真有報應(yīng),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明天林鳶下葬,我結(jié)婚。
今天來的客人太多了,打下去怪不體面的。
我攥緊的巴掌又松了開。
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我剛站起身,門外的迎賓卻急切的跑進門。
“霍爺!陸家太子爺,陸宴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