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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有力的手很快托住了宋軼安。
秦斯年身形高挺,模樣看著斯斯文文但是瞬間繃起的肌肉格外有力。
他一把抱住不省人事的宋軼安,長腿一抬就要往外走。
卻被霍凜洲攔住。
望著眼前相貌堂堂、氣質(zhì)斐然的人,霍凜洲莫名覺得礙眼極了。
“你是什么人?”
雄性骨子里的占有欲在遇到強勁對手后瞬間爆炸式增長。
秦斯年抬手將粘在宋軼安臉上的幾縷發(fā)絲輕柔地盤到耳后。
緩緩掀起眼簾,如墨的瞳仁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語氣淡淡:“讓開。”
霍凜洲根本不可能想讓,他執(zhí)意擋在前方,想要從秦斯年手中奪過宋軼安。
“軼安是我的妻子!”
“你想要帶走她,得問我同不同意!”
秦斯年狹長的雙眸居高臨下地上下打量著他,唇角微勾,滿是嘲弄:“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你也配?”
霍凜洲這些年來早已習(xí)慣受盡旁人追捧,驟然聽到這話愣了兩秒。
隨后雙眼赤紅,向前撲來。
“把軼安還給我!”
秦斯年哪怕抱著宋軼安,依然反應(yīng)極快,一個閃躲拉開距離。
霍凜洲氣得不行,大吼著:“一個個都傻愣著干什么?給我上!”
守在一邊的保鏢立刻沖上前去。
秦斯年此刻已經(jīng)將宋軼安放了下來,只用一只手摟著她的腰。
利落的幾個輾轉(zhuǎn)騰挪和飛踢,空有花架子的兩個保鏢哀嚎著倒在地上。
霍凜洲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這般能打!
他定了定眼神,努力保持冷靜:“你搞清楚,這里是京北,是霍家的地盤,得罪了我對你沒好處?!?/p>
“識相的,你就立刻將軼安放下,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秦斯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看著宋軼安一直滲血的傷口,向來的平靜的臉龐多了一絲擔(dān)憂和焦色。
她的傷必須馬上處理。
這時,帶著的腕表上傳來信息:【秦少,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p>
時間差不多了。
秦斯年看向霍凜洲的眼神暗含著不耐:“京北霍家?好大的架子?!?/p>
“我倒是要對你放的狠話拭目以待了?!?/p>
話音落下,會議室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壯漢帶著洶洶的氣勢闖入,在看到秦斯年的瞬間恭敬地說道:“秦少,直升飛機已經(jīng)在樓頂待命?!?/p>
秦斯年滿意地點點頭。
霍凜洲望著這一切,心中的疑慮和不安越來越深。
宋軼安明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么會和看起來如此有權(quán)勢的男子相識?
兩人相處了這些年,他自認為對她非常了解。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認識宋軼安的朋友,對她的社交圈一無所知。
眼前的這個被人稱作秦少的男人究竟是誰?
連TPU子公司的經(jīng)理見到了都要恭敬有加?
要知道TPU可是全球前百強,子公司經(jīng)理地位在京北也算得上第二梯隊。
眼看著秦斯年就要大步流星離開,霍凜洲眼中閃過一抹果決。
他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飛快靠近秦斯年。
感受到耳畔呼嘯而來的勁風(fēng),秦斯年眼底帶著一絲惱怒,微微側(cè)頭,然后腳步往后一劃,自然來到霍凜洲身后。
一記手刀狠狠披在脖頸上。
霍凜洲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秦斯年毫不猶豫從他身上跨過,淡淡吩咐在一旁充當(dāng)鵪鶉的董經(jīng)理:“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董經(jīng)理立刻挺直背脊,瘋狂點頭:“秦少放心,這里交給我?!?/p>
秦斯年和保鏢們來到樓頂。
直升飛機停在停機坪上。
里面有嚴陣以待的醫(yī)生。
他將宋軼安小心地放在座椅上,醫(yī)生們立刻開始各司其職。
有的人對傷口進行消毒,有的人將儀器連接好,有的人搭著她的脈搏仔細傾聽......
約莫十幾分鐘后,帶頭的醫(yī)生沖著秦斯年說道:“秦少,宋小姐除了后腦的皮外傷外,沒有大礙?!?/p>
“傷口已經(jīng)消毒處理好,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吩咐好,飛機一落地,就立刻進行縫合手術(shù),確保不留傷疤?!?/p>
秦斯年隨意地應(yīng)和一聲,全副身心都在昏迷的宋軼安身上。
他輕輕松了松宋軼安無意識咬住的下唇,嗓音低沉迷人:
“雖然外貌變了不少,但是愛咬嘴唇的習(xí)慣還是沒改......”
與此同時,霍凜洲被人匆匆送往京北中心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