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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雅氣勢洶洶地瞪著我。
可我并沒有義務(wù)回答她。
謝景川顯然也沒有這個打算。
只有司機(jī)下了車:“你是榮盛的員工嗎?這里是總裁專用車庫,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溫舒雅這才回過神來,恍然想起今天的目的。
她收斂起失態(tài)表情,有些歉意地開口。
“啊,是這樣嗎?對不起,我不知道?!?/p>
“我是新來的員工,對榮盛還不熟,剛才一直在想設(shè)計方案,太入神了,才不小心走到了這里。”
說話時,她一直撲閃著眼睛。
有些刻意,甚至看得出來,大約是對著鏡子練習(xí)過多次。
我看著眼前做作的她。
卻想起她游刃有余地掌控陸行知所有情緒的那些一舉一動。
那時的她,分明顯得漫不經(jīng)心,卻帶著篤定的從容。
原來她面對自己真正在意緊張的人,也會有這樣拙劣的表現(xiàn)。
甚至,有點(diǎn)像個小丑。
而我過去數(shù)次崩潰,爭執(zhí)哭鬧的樣子,在陸行知眼里,大約也是這樣的吧。
還真是當(dāng)局者迷。
我淡淡看了謝景川一眼,還好,這樣相敬如賓的往后,我再也不會是那個失態(tài)丑陋而不自知的人。
溫舒雅用盡一切地表演著她以為的魅力,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謝景川的反應(yīng)。
只可惜,謝景川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反而司機(jī)看出他的不耐煩。
“那就請趕快離開?!?/p>
溫舒雅面色僵了僵。
這樣冷淡的逐客令,大概跟她想象中美麗邂逅,一見鐘情的場景相去甚遠(yuǎn)。
可既然這是她心心念念要做的事,又怎么會輕易放棄?
她頓了頓,忽然小跑到我這一邊,透過半開的窗,與我對視。
“許迎,我剛才叫你都不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真是你啊?!?/p>
“你怎么在謝總的車上?你男朋友陸行知他知道嗎,你們畢竟談了七年,你的事總該告訴他一聲?!?/p>
她眼底滿是惡意,是恨不得撕了我,毀了我的眼神。
卻只能生生的壓著,仿佛真的只是無心多說了幾句。
隨后,目光又朝著一旁的謝景川看去。
“對不起謝總,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說什么,希望不會打擾到你的興致。我真的不是故意進(jìn)來的,這就離開?!?/p>
她對著他盈盈一笑,大眼睛眨了一下,身體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司機(jī)催促,直到謝景川始終不曾理睬她,她才有些失落,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溫舒雅的身影消失不見后,謝景川征詢地看向我。
“需要把她處理了嗎?”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猛地坐直身體:“我聽說謝家沒有灰色產(chǎn)業(yè)?!?/p>
我只想聯(lián)姻,過安穩(wěn)日子,可沒想當(dāng)大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