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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關(guān)在冰冷的拘留室里。
四面都是白墻,頭頂一盞白熾燈,讓我渾身發(fā)抖。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只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肚子里的小家伙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絕望,安靜得可怕。
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腦子里終于響起了聲音。
【鳳寶:媽,別怕!這是爸在保護(hù)我們!他只有把我們從這件事里徹底摘出去,變成一個‘受害者’,他才能放開手腳去查背后的人!】
【龍寶:真的嗎?他不是想噶我們腰子嗎?我怎么覺得他就是想讓我們自生自滅?。 ?/p>
【鳳寶:相信我!爸這種人,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如果他真信了證據(jù),我們現(xiàn)在就不是在拘留室,而是在法庭了。他把我們送進(jìn)來,就是做戲給秦若雪和錢副總看,讓他們放松警惕!】
我半信半疑。
這賭注太大了。
賭輸了,我和孩子就全完了。
可現(xiàn)在,除了相信鳳寶,我別無選擇。
我利用唯一一次聯(lián)系外界的機(jī)會,給我那個做私家偵探的同學(xué),發(fā)去了一條加密信息。
兩天后,我因為“證據(jù)不足”,被保釋了。
走出拘留所大門,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恍惚。
厲承決的特助陳助理,面無表情地等在門口。
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林小姐,厲總說,這是他給你最后的體面??ɡ镉幸磺f,密碼是六個零。從此以后,你和厲家,再無瓜葛。請你永遠(yuǎn)消失,不要再出現(xiàn)在厲總面前。”
他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我接過卡,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
我的背影,在陳助理看來,一定充滿了心灰意冷和落魄。
但我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用新買的電話卡,撥通了錢副總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捏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又驚恐又貪婪。
“錢副總......是我,林晚晚?!?/p>
“你還敢打電話來?”對方的語氣很不耐煩。
“我......我手上有你們栽贓我的原始證據(jù)錄音,”我聲音發(fā)顫,“我不想坐牢,我只要一百萬封口費,拿到錢我就走,永遠(yuǎn)不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錢副總得意的聲音。
“可以。明天下午三點,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他們果然上鉤了。
為了永絕后患,他們一定會來。
同學(xué)很快幫我準(zhǔn)備好了一個假的U盤,并且在咖啡廳里,布置好了幾個隱蔽的攝像頭。
第二天,就在我走進(jìn)咖啡廳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車牌號,在街角一閃而過。
是厲承決的車。
我的心,猛地一動。
難道,鳳寶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在暗中調(diào)查,他真的......在等我出手?
我坐在咖啡廳最角落的卡座里。
下午三點整,秦若雪和錢副總帶著兩個保鏢,在我對面坐下。
“東西呢?”秦若雪摘下墨鏡。
我從包里拿出那個假的U盤,緊緊攥在手里。
“錢呢?我看到錢,才給你們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