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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珩走遍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一邊叫:“意意,老婆....”
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沒有見一個人影,心中的慌亂幾乎要壓不住。
在這樣幾乎要將他壓垮的慌亂中,他想到了今天的日子,她是不是去取紀念日禮物了?
這樣的念頭在他打出去的一通接一通電話里,傳來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里支離破碎。
路景珩不相信的不斷的撥打,最后在‘您操作太頻繁,請稍后再試?!奶崾纠铮O铝藙幼?。
他愣愣的放下手機,站在客廳里望著因為想要和宋知意過二人世界,而把傭人都遣走后空蕩蕩的客廳開始后悔。
如果傭人都留下,他是不是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無措?
突然,他看到了被風(fēng)吹到角落的紙張。
愣愣的撿起來,一個是他簽的過繼協(xié)議,而另一個則是一封信。
路景珩沒有管那個過繼協(xié)議,將信撿起來,拆了兩次才全部展開,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他瞳孔緊縮。
信的第一句話是:路景珩,這場婚禮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結(jié)婚紀念日禮物,你還喜歡嗎?
猶如被雷劈,婚禮只有昨天的那一場,而這意味著什么他知道。
他呼吸顫抖的看了下去:
以前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騙我,可現(xiàn)在,騙我已經(jīng)成了你的習(xí)慣了吧?騙我坐牢,騙我孩子是過繼的。曾經(jīng)是你說想要丁克,現(xiàn)在也是你最想要孩子,我不知道你把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放在哪里。你簽的那個過繼協(xié)議,其實是離婚協(xié)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完整家庭,祝你幸福。我走了,不要找我。
短短的幾行字,卻像是萬把利劍一樣穿透路景珩的心臟,讓他幾乎感覺到了瀕死的感覺。
他把信放下,撿起一邊的‘過繼協(xié)議’,紙張翻的啪啪作響,里面的條條框框全是關(guān)于離婚的,全無半點和過繼有關(guān)的東西,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協(xié)議只有外封做了偽裝,如果當(dāng)時他當(dāng)時能多看一眼,那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到這個地步?懊悔幾乎淹沒了他。
信里的字句一條一條的占滿路景珩的大腦,他掏出手機,拿出來的時候甚至因為手太顫抖而掉在地上劃了出去,他跪在地上撿起來,找出婚禮策劃人的電話,撥打過去。
“路總?”小張語氣充滿疑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他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我婚禮的總策劃是不是叫宋知意...”
那頭愣了一兩秒,而這一兩秒在路景珩眼里無限拉長,屏住的呼吸,讓他有種錯覺下一刻就要窒息。
“對的,路總。昨天婚禮她也來了,但是因為有事提前離開了,您不要怪她?!迸滤肿?,小張又多說了兩句:“知意她對這個項目很用心,每一個設(shè)計都是她親自過目的,就連婚禮前的視頻也是她親手剪的,材料也是她親自去溝通的....”
后面的話被他耳朵里的轟鳴給吵的聽不見,手機滑落在地上,嘭的一聲。
而那個視頻里有什么?原來那些拙劣的謊言在她面前早已無處遁形,原來這真的是她為他準備的‘禮物’,原來他...沒有聽錯。
她真的站在那里,看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