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今天我們新婚的第二天，是蜜月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秦向之緊緊抱著我，在我耳邊重復(fù)著說愛我。
車子一路向北，遠離a市。
我一愣，沒想到秦向之竟然在這里堵了我一整夜。
引擎聲轟鳴，朝我撞過來。
完了，秦向之來真的，他是要我殉情嗎？
電光火石之間。
距離我只有一臂的位置，他最終停了下來。
我有些被嚇到了，嘴里喃喃道：“瘋子......”
風(fēng)揚起沙塵，掃過臉頰，才覺著時間緩緩一點一滴流走。
秦向之猛的拉著我的手，剝開雜草，朝里走去。
他用力攥著我的手，把我推到樹干上，我的雙手被他牢牢困在樹上。
當(dāng)他用身體將我壁咚住，一股緊張的電流貫穿全身，呼吸也配合著他。
他貼在我耳邊輕語：“不乖。”
我感覺面上一燙，拼命想掙脫開，爆罵道：“混蛋！別碰老子！”
“你弄疼我了！”
他卻饒有興趣地吻上我的唇。
他把我松開，背向我走到一旁。
抬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指間猩紅，熟練地點起支煙。
夏蟬鳴起，在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時間里放肆叫囂著。
秦向之眉頭輕蹙，沉沉地吸了一口煙。
白色的煙圈打著轉(zhuǎn)，逐漸上漲，然后隱匿在空氣中。
我看煙快燃盡了，輕抿著唇向幾乎是以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我再次重復(fù)到：“我們離婚吧，我受不了你?！?/p>
他把煙蒂滅掉，緊張開口：“因為孩子嗎，我一直以為你不想要孩子，我的情況......很抱歉，對不起。”
眼睛卻滑向另一邊，沒有看向我，半秒后，視線落到我身上。
我快步走到他身旁，奪走煙盒，報復(fù)性地點燃一支。
我不會抽煙，被嗆到直咳嗽?！澳阋稽c也不懂我，你這樣的情況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生氣是因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們之間一定要很客氣嗎......”我討厭他這樣，三年了他對我相敬如賓。
我拗不過他，他的手把我的手臂掐的生疼。
我冷哼一聲：“這些年你在我身上找誰的影子？”
“小三小四都能排著隊來找我了，她們以為我是小五呢，我這個人對你來說算什么，是你圈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嗎？”
他被我嗆了一嘴，再沒說話。
只是沉默，我到是希望他能給我反應(yīng)，激烈的反駁我或是其他什么。
總之做點什么都好，而不是沉默。
他嘴巴微微張開，很快卻又閉了，這剎那間我以為他會......直到他轉(zhuǎn)身背對著我離開。
是憤怒還是委屈我分不清，只覺著頭發(fā)昏，心臟抽痛喘不上氣。
這些年，我們很少吵架，但只要一有爭執(zhí)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讓我有一種無力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也從來不向我發(fā)泄什么，我討厭他這個樣子。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還是沉默。委屈和不甘交織，我嫉妒，我恨，恨自己傻。
許久，他開口，“對不起，我害怕外界的流言蜚語會傷害到你。”
我崩潰了，情緒來勢洶洶如洪水猛獸將我吞噬。
“借口！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