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會安靜地過一生，做一個普通人，卻在父親臨終時，收到一份“擇徒契約”，
我便踏上了修仙之路。 原本是想拜入仙門，拜個仙風(fēng)道骨的仙尊，光耀門楣。 結(jié)果，
天意弄人，我一腳踏錯了山門，居然磕頭跪在了魔尊楚玄淵的面前。魔尊楚玄淵，
傳說中殺人如麻，冷酷無情。 我心頭一震，原以為自己的生命從此就此斷送，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
他竟然是我童年時救過的人。1 魔尊契約我叫蘇璃，自小生活在靈氣稀薄的邊陲小鎮(zhèn)。
若不是父親臨終前顫巍巍地將一紙泛著微光的“擇徒契約”塞進(jìn)我手里，
我大概會像鎮(zhèn)上的其他姑娘一樣，嫁人生子，平凡終老。父親說，蘇家祖上曾出過修士，
與一仙門大能有舊，留下了這份契約，能指引后人尋得仙緣。
這契約是我改變命運(yùn)唯一的希望。我懷揣著這份沉甸甸的希望，告別了家鄉(xiāng)，
依循著契約上時而明亮、時而微弱的靈光指引，跋山涉水。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見過仙鶴掠空，
也避過兇獸咆哮，
心中對那傳說中的仙門、那位“清風(fēng)霽月、道骨仙姿”的未來師尊充滿了憧憬。
不知走了多久，契約的光芒忽然大盛，拉扯著我轉(zhuǎn)向一條偏僻的山徑。霧氣漸濃，
周遭的景象越發(fā)幽深，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這似乎與我想象中仙氣繚繞的仙家圣地不太一樣。待我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抬頭望去，
心中頓時一涼。眼前是一座巍峨?yún)s陰森的大殿，通體由墨色巨石砌成，殿門高聳，
仿佛巨獸張開的黑洞洞的口。殿門上方，一塊玄色匾額上，
龍飛鳳舞地鐫刻著三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大字——幽冥殿。幽冥殿？！
這不是話本里才有的、人人聞之色變的魔道魁首之地嗎？我怎么會走到這里來？
契約上的靈光卻在此刻穩(wěn)定下來，仿佛在確認(rèn)就是此地。我嚇得手腳冰涼，轉(zhuǎn)身就想跑。
就在此時，一陣刺骨的陰風(fēng)襲來，濃霧翻涌，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墨發(fā)如瀑，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著。面容俊極，
卻冷得像萬年不化的寒冰，一雙深邃的眼眸掃過來，不帶絲毫情緒，卻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連呼吸都忘了。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也從未感受過這般令人恐懼的氣息?！胺踩耍?/p>
”他開口，聲音清冷，如同玉石相擊，在這寂靜的山門前格外清晰。我大腦一片空白，
被他目光鎖定的瞬間，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額頭差點(diǎn)磕到冰冷的石地?！暗堋茏犹K璃，拜見師尊！”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懵了。
我明明是想到仙門拜師，怎么對著一個魔頭跪下了？還喊了師尊？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
仿佛連風(fēng)都停止了流動。男子微微垂眸，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人，
倒像是在打量什么突兀闖入、甚至有些荒唐的事物?！澳憧芍咀钦l？
”他唇角似乎極輕微地勾了一下，帶著一絲冷冽的玩味。我硬著頭皮，
聲音發(fā)顫：“師……師尊？”他靜默一瞬，淡淡道：“幽冥殿主，楚玄淵?！背Y？！
這三個字像驚雷一樣在我腦中炸開！
那個傳說中修為通天、喜怒無常、翻手間便能令一個宗門灰飛煙滅的魔尊？！完了完了完了！
我不僅走錯了門，拜錯了師，還可能要把小命交代在這里了！
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被他彈指間碾成齏粉的場景。我干巴巴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試圖挽回：“弟…弟子好像…認(rèn)錯人了？能…能換個師尊嗎？”他緩緩俯身，逼近我，
冰冷的氣息幾乎將我籠罩。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翱牧祟^，契約已成。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壓迫感，“這一生，你都是本座的人。
”我：“……”我眼前一黑，感覺自己的人生還沒開始攀登高峰，就已經(jīng)一腳踏空了懸崖，
下面還是魔氣森森的萬丈深淵。我就這樣，頂著“魔尊弟子”這個足以嚇?biāo)酪话賯€我的名頭，
魂不守舍地跟在他身后，走進(jìn)了那座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幽冥殿。殿內(nèi)極其空曠宏偉，
卻冷得嚇人。巨大的黑色石柱支撐著高高的穹頂，壁上鑲嵌著散發(fā)幽藍(lán)光芒的晶石，
映照得一切都朦朦朧朧，鬼氣森森。這里安靜得可怕，
完全沒有我想象中宗門應(yīng)有的熱鬧人氣。我小心翼翼地踩在光可鑒人的黑曜石地面上，
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心里七上八下：魔尊的弟子平時都干嘛？修煉邪功？
出去打家劫舍？還是……直接被抓去祭煉什么可怕的魔器？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
自己嚇自己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楚玄淵腳步未停，只淡淡喚了一聲：“白汐?！甭曇舨桓?，
卻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話音落下，側(cè)殿一扇門無聲滑開，一個身影快步走出。
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一身利落的墨色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段。她眉眼艷麗，
眼角微微上挑，本該是嫵媚的風(fēng)情，卻被她眼中凌厲的鋒芒壓了下去。她一出現(xiàn)，
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審視與嘲諷?！澳ё?，”她開口，
聲音清脆卻帶著刺，“您今日怎么有興致，撿了個凡人小丫頭回來？
”2 幽冥殿主她踱步走近，繞著我走了一圈，
嗤笑一聲：“瞧這細(xì)皮嫩肉、靈根堵塞的模樣，風(fēng)吹就倒。
魔門弟子尚需經(jīng)過九死一生的試煉才能留下，她憑什么？”我被她說得面紅耳赤，
卻又無法反駁。我確實(shí)就是個普通凡人?？謶趾托呔阶屛液薏坏谜覀€地縫鉆進(jìn)去，
連忙順著她的話說：“那……那前輩說得對！我不配！我這就走，這就回去！當(dāng)我沒來過，
沒跪過行不行？”我求助般地看向楚玄淵，希望他能高抬貴手。然而，
他卻只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重復(fù)了那句讓我絕望的話：“磕了頭，契約已成。
”我：“……”能不能別再提磕頭的事了！我的膝蓋現(xiàn)在都在疼！白汐看我這副慫包樣子，
忍不住掩唇笑出聲，搖了搖頭，語氣更加輕蔑：“魔尊，
您什么時候眼光變得這般……獨(dú)特了？收這種廢物，簡直是……”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yàn)槌Y抬眸，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甚至沒有一絲怒意，
卻冷得如同極地寒淵最深處的冰，帶著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
白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后面所有嘲諷的話語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甚至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微微垂下了頭。我一愣。剛才……他是在用眼神制止白汐？
他是在……維護(hù)我？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是魔尊楚玄淵??！
白汐冷哼一聲，不再看我，只不甘地又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走著瞧”，
然后才轉(zhuǎn)身，快步退了出去。我縮了縮脖子，心里更涼了。完了，這還沒正式入門呢，
就把看起來是高管的前輩給得罪了。以后在這魔門里，我估計連口水都喝不上熱的。
正胡思亂想著未來暗無天日的魔門生活，走在前面的楚玄淵忽然毫無預(yù)兆地停下腳步，
開口：“你跟我來?！蔽覈樀靡粋€激靈，趕緊小跑著跟上。他帶著我穿過幾條回廊，
來到殿后一處更為幽靜的地方。這里有一方寒潭，水色幽深，散發(fā)著縷縷白色寒氣，
四周靈氣異常濃郁，卻也夾雜著一股刺骨的森寒之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楚玄淵負(fù)手立于潭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淡漠地落在我身上：“既入我門下，
便需修煉功法?！蔽倚睦镆痪o，來了來了，要逼我練邪功了！果然，
他下一句便是：“你的根骨孱弱，靈根未開，不堪大用?！蔽遥骸啊彪m然這是事實(shí)，
但您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直接？很傷自尊的！他頓了頓，話鋒卻微微一轉(zhuǎn)，
語氣依舊平淡無波：“但既然你磕了頭，契約已成，便不能任由你白白葬送于此?！闭f著，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一彈，一道烏光閃過，一枚觸手溫潤的墨色玉簡落入我的手中。
“此法門名為《基礎(chǔ)凝氣訣》，中正平和，能助凡體初步凝練氣感，強(qiáng)身健體，
勉強(qiáng)算是踏入修行之門。你自行嘗試修煉吧?！蔽毅蹲×?，
低頭看著手中這枚流光內(nèi)蘊(yùn)的玉簡。即便我再無知，
也能感覺到這里面蘊(yùn)含的靈力波動純正而溫和，絕非我想象中那種陰邪歹毒的魔功，
甚至比我聽說過的許多正道基礎(chǔ)功法看起來還要高階靠譜。
“師、師尊……”我小心翼翼地抬頭，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您……您真的讓我練這個？
不會……不會是那種練了會爆體而亡或者變成怪物的歪門邪道吧？
”楚玄淵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那雙深潭般的眸子涼涼地落在我身上，
仿佛我在說什么蠢話?！叭裟悴辉?，”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本座現(xiàn)在便可出手，廢了你那本就無用的丹田經(jīng)脈，讓你徹底絕了修行念想，
安安穩(wěn)穩(wěn)滾回凡塵了此殘生?！薄皠e別別！我愿意！我超愿意！”我嚇得魂飛魄散，
立刻把玉簡死死抱在懷里，臉上擠出這輩子最諂媚的笑容，“師尊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菩薩心腸！我練！我馬上就練！不練不是人！”楚玄淵似乎被我這變臉的速度噎了一下，
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復(fù)雜，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衣袖一拂，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我一個在這寒氣逼人的潭邊。我抱著那枚珍貴的玉簡，看著他消失的背影，
心里那股違和感越來越重。傳說中冷酷無情、嗜殺成性的魔尊，不僅收了我這個廢物凡人，
沒把我捏死，沒把我丟去喂魔獸，反而給了我一本聽起來就很正經(jīng)的修煉功法？
雖然威脅要廢了我，但……選項(xiàng)里居然還有“回凡塵了此殘生”這種聽起來還算善終的出路？
他……好像和傳說中不太一樣？夜幕降臨，幽冥殿內(nèi)更是幽寂寒冷。
我依循著玉簡中的法門指引，盤腿坐在那冷泉邊上，努力摒棄雜念，
嘗試著感知并引動天地間的靈氣。過程比我想象中難多了。要么什么也感覺不到，
要么好不容易引來一絲，卻完全無法控制，那微弱的靈氣在我體內(nèi)橫沖直撞。
一次失敗的嘗試中，我力道一個沒控制好，“砰”的一聲輕響，那縷不聽話的靈氣直接炸開，
雖然威力不大，卻把我右手的衣袖燒焦了一小塊，手臂也傳來一陣灼痛?！鞍⊙健?！
”我痛呼一聲，猛地睜開眼，看著焦黑的袖口和發(fā)紅的手臂，又是狼狽又是沮喪。就在這時，
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身后不遠(yuǎn)處響起：“愚不可及?！蔽覈樍艘惶?，猛地回頭，
只見楚玄淵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影，
面容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那股冷意卻清晰地傳遞過來。我捂著胳膊，又是委屈又是尷尬，
小聲嘟囔：“第、第一次嘛，總得有個過程……哪有人一上來就會的……”楚玄淵沒有說話，
只是邁步走近。他低下眼，冷冷地看了我片刻，那目光仿佛能看透我體內(nèi)混亂的靈氣流轉(zhuǎn)。
忽然，他伸出手，修長的食指閃電般點(diǎn)在我的丹田氣海之處。
一股清涼卻磅礴溫和的靈力瞬間涌入我的體內(nèi)，如同最高明的向?qū)В?/p>
輕而易舉地便將我體內(nèi)那些散亂暴躁的靈氣梳理順暢，歸納引入正確的經(jīng)脈路徑之中。
那灼痛感也立刻消散無蹤。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感受著那陌生而強(qiáng)大的力量在我體內(nèi)流轉(zhuǎn)，
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霸僭??！彼栈厥?，聲音依舊冷得像冰，
仿佛剛才那近乎溫柔的幫助只是我的錯覺。但體內(nèi)那平穩(wěn)運(yùn)行的靈氣卻在告訴我，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我愣愣地看著他再次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
心臟卻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悄然劃過心口。
這個魔尊……好像……真的……沒那么可怕？甚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
3 仙魔對峙在幽冥殿的日子，仿佛掉進(jìn)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白日里，
我抱著那枚墨色玉簡，在冷泉邊磕磕絆絆地修煉《基礎(chǔ)凝氣訣》。
楚玄淵偶爾會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依舊毒舌地評價一句“愚笨”或“進(jìn)展遲緩”，
但總會在我搞出亂子（比如差點(diǎn)點(diǎn)燃自己頭發(fā)）時，屈尊降貴地出手，
用一絲精純靈力替我梳理亂竄的氣息。次數(shù)多了，我臉皮也厚了，甚至敢小聲頂嘴：“師尊，
勤能補(bǔ)拙嘛……”他冷冷瞥我一眼：“拙成這樣，補(bǔ)起來費(fèi)時費(fèi)力?！蔽遥骸啊焙冒?，
您厲害您說了算。除了修煉，最大的挑戰(zhàn)是如何在魔門生存下去。白汐師姐明顯不待見我，
時不時會“偶遇”我，然后進(jìn)行一番冷嘲熱諷?！皢?，凡人小師妹還沒被尊上的寒氣凍跑呢？
”“這點(diǎn)微末修為，連殿里掃灑的魔傀都打不過吧？”我 usually 選擇慫到底，
低頭裝鵪鶉：“師姐說的是，我努力，我加油?！毙睦飬s在瘋狂吐槽：魔傀是什么鬼？！
這地方還用機(jī)器人打掃衛(wèi)生？哦不，魔傀聽起來比機(jī)器人可怕多了！這日，我正蹲在院子里，
對著一個試圖用微弱靈力催生的蔫了吧唧的小魔花較勁，
殿外忽然傳來一聲清越卻充滿敵意的朗喝：“幽冥殿主！縱容門下，擄掠凡人，
違背仙魔盟約！速將人交出！”我嚇了一跳，手里的靈力一散，那小魔花徹底蔫了。
擄掠凡人？說的是我？我下意識地躲到一根巨大的廊柱后面，偷偷往外看。只見殿門外，
三名身著青白道袍、仙氣飄飄的修士凌空而立，衣袂翻飛，正氣凜然。
為首的青年男子尤為出眾，面如冠玉，目似寒星，腰間佩著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
正是那日我在山腳下驚鴻一瞥見過的“云霄宗”弟子服飾。哇，這就是正經(jīng)仙門弟子嗎？
果然賣相極佳！白汐已經(jīng)帶人擋在門前，柳眉倒豎，冷笑回應(yīng)：“我幽冥殿的事，
何時輪到你們云霄宗指手畫腳？速速滾開！”那為首的仙門弟子，名喚沈晏，
面沉如水：“那女子乃凡人，爾等魔道妖人，誘其入門，豈非斷其仙路，毀其一生？
此舉天理難容！”我聽得一愣。他……好像是在為我說話？
雖然“魔道妖人”這個詞聽著挺刺耳，但他話里話外似乎覺得我留在這是入了火坑？
正當(dāng)我有點(diǎn)小感動，又有點(diǎn)糾結(jié)時，沈晏目光銳利，似乎穿透了距離，
精準(zhǔn)地落在了藏頭露尾的我身上?！肮媚?！莫怕！我等今日便救你脫離魔窟！”說著，
他竟抬手捏訣，一道清輝便朝我卷來！我嚇得“啊呀”一聲，抱頭蹲下。
預(yù)期中的抓捕并未到來。一道冰冷的、令我安心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擋在我身前。
楚玄淵甚至沒有大的動作，只是袖袍微拂，那道看似凌厲的清輝便如同撞上無形壁壘，
悄無聲息地消散了?！拔业娜?，”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能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
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誰敢動？”空氣瞬間凝滯，仙門那邊三人臉色齊變，
顯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沈晏強(qiáng)自鎮(zhèn)定，握緊了劍柄：“魔尊！仙魔不兩立！
她若執(zhí)意留在你這幽冥殿，日后必成仙門公敵，禍患無窮！你這是在害她！
”楚玄淵眸光未動，語氣淡漠依舊：“本座的弟子，是仙是魔，是福是禍，皆由本座定奪。
與爾等何干？”沈晏被噎得臉色一陣青白，似乎還想說什么，
但在楚玄淵那絕對的實(shí)力壓制和冰冷目光下，終究沒能再說出口。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復(fù)雜無比，有關(guān)切，有警告，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遺憾？“哼！我們走！
”他最終冷哼一聲，帶著兩名同伴，御劍而去，消失在天際。
我驚魂未定地從楚玄淵身后探出腦袋，只看到幾個消失的小黑點(diǎn)?！皫?、師尊……他們走了？
”楚玄淵轉(zhuǎn)過身，垂眸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一絲極淡的……無奈？“嚇到了？
”我老實(shí)點(diǎn)頭：“有、有一點(diǎn)?！敝饕悄鷦偛诺臍鈩菀餐樔说??！叭蘸蟀残拇诘顑?nèi)，
無人敢擾你?！彼溃Z氣仿佛只是陳述一個事實(shí)?！芭丁蔽倚÷晳?yīng)著，
心里卻有點(diǎn)亂。沈晏的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湖心。
仙門公敵……禍患無窮……我真的要一直留在這個魔窟嗎？
雖然這個魔頭師尊目前看來……好像還行？白汐走上前，語氣帶著不滿：“尊上，
就這么放他們走了？云霄宗的人越發(fā)囂張！”楚玄淵目光掃向遠(yuǎn)處，語氣莫測：“跳梁小丑，
何須理會?！彼D了頓，補(bǔ)充道，“加強(qiáng)巡視，近日殿外不會太平靜?！蔽倚睦锟┼庖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