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
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活下來了……
荊瑤掙扎著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渾身都是傷口,法袍也變得破破爛爛,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及根本。
更讓她驚喜的是,她體內(nèi)的修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留在了筑基巔峰!
那股充盈的力量感,讓她有種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錯覺。
這次魔界之行,雖然驚險,但收獲,也是巨大的!
她現(xiàn)在,總算有了一點自保之力。
荊瑤站起身,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山清水秀,鳥語花香,靈氣也比魔界濃郁了百倍。
看來,她是成功地回到了人界。
就是不知道,被隨機傳送到了什么地方。
她辨認了一下方向,隨便選了個地方,開始往前走。
走了大概半天,她終于看到了人煙。
那是一個小鎮(zhèn),看起來古色古香。
荊瑤走進小鎮(zhèn),找了個路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里是距離青云宗足有數(shù)千里之遙的“臨風鎮(zhèn)”。
太好了!
總算是擺脫那個鬼地方了!
荊瑤松了一口氣,找了家客棧,準備先休整一下。
她用身上最后一點碎銀子,開了間房,又買了身干凈的衣服。
當她洗去一身的塵土和血污,換上新衣服,看著鏡子里那個雖然有些憔悴,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的少女時,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的人生,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任人宰割的炮灰,變成了一個筑基巔峰的修士。
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咚咚咚?!?/p>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荊瑤心中一緊,立刻警惕起來:“誰?”
“客官,您要的熱水。”門外,傳來一個店小二的聲音。
荊瑤這才放松下來,過去打開了房門。
店小二拎著兩桶熱水走了進來,放下后,卻沒走,反而一臉八卦地對荊瑤說道:“姑娘,你聽說了嗎?最近江湖上出了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荊瑤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隨口問道。
“青云宗,那個天下第一大派,前段時間被魔尊重樓……哦不,是晏屠,給打上門了!”店小二說得眉飛色舞,“聽說啊,打得那叫一個慘,死了好幾個長老呢!最后,還是魔尊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只抓走了一個女弟子,就放過了整個青云宗!”
荊瑤:“……”
宅心仁厚?
你確定你說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瘋批?
這謠言傳得也太離譜了。
“那……那個被抓走的女弟子,后來怎么樣了?”荊瑤故作好奇地問道。
“還能怎么樣?落到魔頭手里,肯定早就沒命了唄!”店小二搖了搖頭,一臉惋惜,“聽說那女弟子,還是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天才,長得跟天仙似的,叫……叫什么柳如月來著。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荊瑤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不錯,不錯。
看來,柳如月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以后晏屠那個瘋批要是找麻煩,也是去找她。
自己,總算是可以安生一段時間了。
荊瑤心情大好,打發(fā)走了店小二,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接下來的幾天,她就待在臨風鎮(zhèn),一邊鞏固修為,一邊打聽著青云宗的消息。
她得知,三個月一度的宗門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
宗門大比,是所有內(nèi)外門弟子一展身手,獲取資源和地位的最好機會。
在原著里,這次大比,是女主柳如月大放異彩,正式奠定她“青云宗第一天才”名號的舞臺。
而原主荊瑤,則是在大比之前,就已經(jīng)死在了魔頭手里。
荊瑤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現(xiàn)在,她不僅沒死,修為還到了筑基巔峰。
這個舞臺……
她,好像也可以上去玩玩啊。
她倒要看看,當自己這個“已死”的炮灰,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大比的擂臺上時,柳如月和尉遲楓那對狗男女,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打定主意,荊瑤立刻動身,返回青云宗。
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御劍飛行,不過是兩三天的路程。
當她再次看到那座熟悉的、仙氣繚繞的山門時,心中感慨萬千。
上次離開時,她還是個任人欺凌的煉氣期小炮灰。
這次回來……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