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的日子.很枯燥。
每天只有一頓飯.從門下的小窗口塞進來。
一個饅頭.一碗水。
我不在乎。
我的注意力.全在系統(tǒng)商城里。
神性值加了5點.但還不夠兌換任何東西。
【神性武器】那一欄.第二個圖標是灰色的。
【扭曲的鐵錘】
【介紹:可以敲碎物理法則的錘子.對靈體有特效?!?/p>
【兌換所需神性:20?!?/p>
還差15點。
看來.我得想辦法.多“清理”幾次污染。
我在禁閉室里待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門開了。
許鳶醫(yī)生.站在門口。
她換了一身衣服.不是白大褂.而是一套黑色的職業(yè)套裙。
讓她看起來.更冷了。
“出來?!彼院喴赓W。
我跟著她.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深夜的精神病院.比白天更壓抑。
慘白的燈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忽然開口。
“我說了.我愛上你了?!蔽颐娌桓纳?/p>
許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我。
她的眼睛.在鏡片后面.閃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光。
“陳決.我查了你的檔案。你是個孤兒.成績優(yōu)異.拿過國家獎學金.被保送進全國最好的大學。你沒有任何精神病史.你的家人也沒有。”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你不是瘋子.對不對?”
我笑了:“在這個地方.是不是瘋子.由你說了算.不是嗎.許醫(yī)生?”
她沉默了。
我們繼續(xù)走。
她帶我來的地方.不是病房.而是……她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很整潔.一塵不染。
一個大書架.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
她讓我坐下.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一個錄音筆。
“這是劉護工失蹤前.隨身攜帶的錄音筆。”她把錄音筆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里面.錄下了他失蹤前最后的聲音。”
她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里.先是傳來一陣嘈雜的尖叫聲。
然后.是一個男人的咆哮。
是那個護工的聲音.但已經(jīng)完全變形了.不像是人類能發(fā)出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我的聲音。
“取出.謊言之-刃。”
很輕.但很清晰。
再然后.是一聲微不可聞的“噗嗤”聲。
最后.一切歸于平靜。
錄音結(jié)束了。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
許鳶看著我.一字一頓地問:“‘謊言之-刃’.是什么?”
我看著她.反問:“你脖子上的觸手.又是什么?”
許鳶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那天……昏過去之后.做了一個夢?!彼穆曇粲行┌l(fā)飄.“我夢見.我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在一個血色的星球上.對著月亮……祈禱?!?/p>
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陳決.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著她。
看著這個高傲、冷靜、永遠相信科學的天才醫(yī)生.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你沒病.許醫(yī)生。”我平靜地說.“是這個世界.病了。”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
“你看到的.是真的。我看到的.也是真的。只不過.大部分人.看不到而已?!?/p>
“你脖子上的東西.我管它叫‘污染物’。它會侵蝕你的理智.改變你的認知.最后.把你變成和那個劉護工一樣的怪物。”
許鳶的臉色.變得慘白。
“那……你呢?”她看著我.聲音發(fā)抖.“你對我做的……那件事……”
“我在救你。”我言簡意賅.“我的‘愛’.是一種力量.可以驅(qū)散污染。”
當然.這是我瞎編的。
真正驅(qū)散污染的.是系統(tǒng)。
但她不需要知道這些。
她只需要一個.她能夠理解和接受的“解釋”。
許鳶呆呆地坐著.消化著我說的信息。
過了很久.她才抬起頭。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別無選擇?!蔽铱粗难劬?“因為.那種感覺.很快會再來。下一次.你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p>
我說的是實話。
被“神明”盯上的獵物.不會輕易被放過。
許鳶的身體.又是一顫。
她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那種身體不受控制.思想被異物侵占的感覺.她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我需要做什么?”她終于開口了。
“很簡單。”我笑了.“第一.把我從禁閉室里放出去。第二.給我最高的病人權(quán)限.我需要在這棟樓里.自由活動。第三……”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
“把所有‘不干凈’的病人、醫(yī)生、護工的名單.都給我?!?/p>
“我要開始……大掃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