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地同時收劍?！坝制搅??！绷桕徽f道，語氣中聽不出是失望還是滿意。

“下次一定分出勝負?！痹茰Y堅定地說。凌昊的嘴角微微上揚：“好！三年后，華山之巔，

既分高下，也決天下第一！”“一言為定！”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既是對手之間的尊重，

也是對未來較量的約定。下山途中，林素罕見地沉默著。直到快到山腳，

她才輕聲問：“天下第一，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云淵停下腳步，

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不重要。但我想知道，劍道的極致在哪里。而凌昊，

是唯一能幫我找到答案的人。”林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接下來的三年，

云淵的劍術臻至化境，已經鮮有對手。云家劍法在他手中煥發(fā)出新的光彩，

江湖上開始稱他為“劍圣再世”。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無論他如何精進，

總覺得缺少了什么關鍵的東西。離華山之約只剩半年時，

云淵突然對林素說：“我覺得我的劍缺少靈魂。”林素正在擦拭自己的劍，

聞言抬起頭來：“什么意思？”“我的劍法越來越精妙，

但總是感覺少了一種...一種核心的力量?！痹茰Y皺眉道，“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林素放下劍，走到他面前，認真地說：“因為你太專注于劍本身了。劍道的極致，不在劍，

而在心。”“心？”“嗯。你的心?！绷炙貙⑹州p輕放在他的胸口，“劍隨心動，心若不明，

劍何以明？”云淵怔怔地看著她，忽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握住林素的手，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說得對！這些年來，我一直專注于劍招的修煉，

卻忽略了劍心的錘煉?！睆哪翘炱穑茰Y練劍的方式完全改變了。

他花在冥想上的時間遠遠多于實際練劍的時間，常常一整日就坐在槐樹下，

閉目感受風吹葉動，鳥鳴花開。林素始終陪伴在他身邊，時而與他論劍，時而靜靜守候。

離華山之約只剩一個月時，云淵終于觸摸到了那道門檻。那是一個月明之夜，

他忽然心有所感，拔劍起舞。劍光如練，與月光交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