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日內(nèi)瓦的湖水泛著粼粼波光，我和沈清歡沿著湖邊散步，秋風(fēng)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卻讓人心曠神怡。沈清歡指著遠處的雪山，興奮地說：“森老師，你看那雪山，也太好看了吧！我們下次可以去滑雪！”
我笑著點頭，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心里滿是溫暖。這幾天和她在一起，我?guī)缀跬硕K的存在，那些糟糕的回憶也被暫時拋在了腦后。
我們在日內(nèi)瓦玩了兩天，周日下午才回到蘇黎世。剛下飛機，就看到森父發(fā)來的消息，說董寒蘇已經(jīng)到了蘇黎世，還去了藝術(shù)學(xué)院找我，不過被沈清歡的朋友攔下來了。
我心里一緊，沈清歡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握住我的手說：“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跟我朋友說好了，她要是再去學(xué)校找你，就直接報警?！?/p>
我點點頭，和沈清歡一起打車回了公寓。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是董寒蘇。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發(fā)披在肩上，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憔悴。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阿寂，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停下腳步，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和她的距離。沈清歡擋在我身前，眼神冰冷地看著董寒蘇：“你是誰？為什么要纏著森老師？”
董寒蘇看著沈清歡，又看向我，眼神里滿是委屈：“阿寂，她是誰？你為什么要躲著我？我知道錯了，我取消了婚禮，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看著她，心里沒有絲毫動搖：“董寒蘇，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你走吧?！?/p>
“結(jié)束？”董寒蘇激動地抓住我的手，“我們怎么能結(jié)束？我們在一起五年啊！阿寂，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不該傷害你，可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已經(jīng)和阮梓墨分手了，我心里只有你，你就不能再原諒我一次嗎？”
她的手很涼，抓得我生疼。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原諒你？你當(dāng)初騙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要原諒我？你為阮梓墨擋刀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還在擔(dān)心你？你和阮梓墨親密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還在等你？董寒蘇，太晚了，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也不會再原諒你?！?/p>
董寒蘇踉蹌著后退了一步，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不愛我了？你怎么能不愛我？你以前不是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嗎？你說過要娶我的，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
“以前的我，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看著她，眼神冰冷，“現(xiàn)在我醒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了。董寒蘇，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p>
沈清歡拉著我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走。董寒蘇突然沖過來，抱住我的腿：“阿寂，我不走！我不能沒有你！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周圍的鄰居都好奇地看過來，指指點點。我臉上有些發(fā)燙，用力想推開她，可她抱得很緊。沈清歡皺起眉頭，拿出手機：“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董寒蘇抬頭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絕望：“阿寂，你真的這么狠心嗎？我們五年的感情，在你心里就這么一文不值嗎？”
“不是感情一文不值，是你把我們的感情看得一文不值?！蔽铱粗Z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疲憊，“董寒蘇，你醒醒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你再怎么糾纏，也沒有用。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討厭你?！?/p>
董寒蘇的身體僵了一下，慢慢松開了我的腿。她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看起來很可憐。可我知道，我不能再心軟了，一旦心軟，只會讓她更加得寸進尺，也會讓我自己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淵。
我和沈清歡轉(zhuǎn)身走進公寓樓，沒有再回頭。進了電梯，沈清歡握住我的手，輕聲說：“別難過，她這樣對你，不值得你為她傷心。”
我搖搖頭：“我沒有難過，只是覺得有些累。我沒想到，她會這么執(zhí)著?！?/p>
回到公寓，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想了很久。我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五年，想起了那些開心的日子，也想起了那些被欺騙和傷害的日子。其實，我并不是沒有愛過她，只是她的愛太自私，太傷人，讓我不得不選擇離開。
晚上，沈清歡做了我愛吃的菜，還開了一瓶紅酒。她坐在我對面，笑著說：“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來，我們干杯，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紅酒的醇香在口中散開，我看著沈清歡的笑臉，心里漸漸明朗起來。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能再活在回憶里，我要珍惜現(xiàn)在，珍惜眼前這個人。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森父發(fā)來的視頻通話。我接起電話，看到森父和董母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有些凝重。森父說：“阿寂，董寒蘇在你公寓樓下待了一下午，不肯走，我們勸了她很久，她也不聽。你看，要不要我們過去一趟？”
我皺起眉頭：“不用了，爸。她自己想不通，別人再怎么勸也沒用。我已經(jīng)跟她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p>
董母接過電話，輕聲說：“阿寂，對不起，都是阿姨不好，以前沒有好好管教寒蘇，讓她傷害了你。你放心，我們會把她帶回江市的，不會再讓她打擾你了?！?/p>
我心里一軟：“阿姨，您別這么說，這不是您的錯。您也別太為難她，讓她自己想清楚就好?！?/p>
掛了電話，我看著沈清歡，嘆了口氣：“希望她能早點想明白，不要再執(zhí)著于過去了。”
沈清歡握住我的手：“會的。她只是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等她想清楚了，就會知道，放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p>
我點點頭，靠在沈清歡的肩上。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亮了房間的一角。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或許還會遇到很多困難，但只要有沈清歡在我身邊，我就有勇氣去面對一切。我再也不會為了董寒蘇而難過，我要和沈清歡一起，去創(chuàng)造屬于我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