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
塵埃漫天,尸橫遍野,宛若末日。
十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無國界醫(yī)生,在救援途中突遭炮火襲擊。
“令語,有炸彈,快跑!”
話音剛落,一枚炮彈即將落在商令語和同伴的周身。
見狀,商令語趕忙拉上受傷同伴往安全的地方跑。
“嘭~”
奈何,還是晚了一步,炮彈爆炸的余波將兩人炸倒在地。
商令語忍著劇疼回頭看去,竟發(fā)現(xiàn)廢墟里開出了血色玫瑰。
她似瘋了一般回頭跑去,趕忙按住同伴胸口的出血點。
“令語,別……管我了。”同伴身上的白大褂被鮮血染紅,口中不斷有鮮血涌出,“快……走?!?/p>
商令語搖頭,不愿離開。
此時,一名暴亂者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
還未等她回頭,耳朵聽見槍支上膛的聲音。
槍聲響起前的那一秒,商令語猛地回頭,快速握住暴亂者的槍支,旋轉(zhuǎn)用前腳掌鎖住他的腳跟,手肘重?fù)魧Ψ教栄ā?/p>
趁對方眩暈之際,攻擊對方最薄軟的襠部,將對方擊倒在地,快速把對方的槍奪到自己手中,死死將對方制服。
“砰~”
忽然,耳邊傳來槍響的聲音。
商令語下意識抬眸,對面拿著槍對著她的暴亂者已經(jīng)倒在地上。
見狀,一身冷汗被嚇出,身形不受控制的發(fā)顫。
回頭看向身后,一名穿著維和軍裝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槍,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扶起來。
看清男人眼睛的那一刻,商令語的呼吸一滯,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薄唇輕啟,想要喊一聲,“邢學(xué)長?!?/p>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搶先開口,“快走。”
**
四個月后。
C國北城,雷雨交加。
電閃雷鳴間,一道道雷聲響起。
桌上放著的手機(jī)隨閃電同時亮起。
出于醫(yī)生本能反應(yīng),商令語立馬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
老頑童爺爺:【梵梵,今天下雨了,等會爺爺讓柏叔去水榭花都接你?!?/p>
看完消息,商令語徹底沒轍了。
看來,今天的相親躲不掉了。
怕爺爺在醫(yī)院擔(dān)心自己,趕忙回了一條消息給爺爺。
將手機(jī)放回桌上,卻不小心碰倒了擺在桌上的照片,伸手將照片扶起,目光卻落在了照片上。
照片上的他們穿著籃球隊的隊服,站在籃球場上合影的照片。
盡管高中畢業(yè)很多年了,但她依舊很懷念在大家一起打球的日子。
商令語很寶貴這一張照片,小心翼翼將照片擦拭干凈。
擦拭好照片后,商令語將照片重新放回原位,目光卻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邢翌承。
她的學(xué)長。
也是她高中籃球隊的隊長。
看著照片上的人,商令語輕聲說了一句,“那天你應(yīng)該沒有認(rèn)出我?!?/p>
戰(zhàn)場相遇那一天,她本想跟他說句話,但當(dāng)時情況危急,根本來不及說一句話。
再見時的驚鴻一瞥,卻是虛無的海市蜃樓。
后來,直到回國她也沒有見上他一面。
那年匆匆一別,他便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
高中三年的落幕,并沒有想象中熱烈。
反而,像是一場匆匆而來傾盆大雨。
沖刷掉了所有的痕跡。
這么多年過去,郵箱也只收到過“謝謝”二字。
青春的插敘,也就此翻頁。
她曾以為他繼承了E.G集團(tuán),卻沒想到他成為了一名保家衛(wèi)國軍人。
“希望你能平安?!?/p>
對于,這位曾經(jīng)多次幫助過她的學(xué)長,她有很多話未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如今,她只想對他說一句平安。
這是她給予他最好的祝愿。
隨后,將照片放回原位。
微瘸著腿走進(jìn)洗換衣間,換了一身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走到臥室門口,商令語突然返回臥室,熟練的戴上美瞳。
她的媽媽是德國人,作為混血兒的她,長相既有西方人的立體,又有東方人的柔美,精致宛若尤物,卻天生異瞳。
**
半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一家名為春風(fēng)渡的一家咖啡館門前。
商令語拿上自己的包,撐著雨傘往咖啡館走去。
腿上有傷的她走得很慢,進(jìn)入咖啡館后,找了一個距離門口近的位置坐下。
可等了好半天人都沒有見著所謂的相親對象。
本想回家繼續(xù)睡覺,外面的雨卻越下越大,怕爺爺出什么事情,她便讓柏叔回了醫(yī)院。
這會出去肯定要被淋濕,索性在咖啡館里看起了病例。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身穿黑色襯衫的男士撐傘而來。
看了一眼座位號后,快步走過過去。
只見座位上坐著一位穿著香芋色法式連衣裙的女孩,皮膚白皙,一頭微卷長發(fā)簡單的盤起來,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手機(jī),偶有幾縷發(fā)絲滑落,不經(jīng)意間撩了一下發(fā)絲,隱約能看清側(cè)臉。
對面忽然站了一個人,正在看病例的商令語下意識抬眸,抬眸的那一刻商令語神經(jīng)一凜,整個人都愣住了。
“令語??!”
“邢學(xué)長??!”
雙方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好巧?!?/p>
商令語明媚的笑了一下,補(bǔ)了一句那天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好久不見?!?/p>
邢翌承拉開椅子坐下,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錯愕,“你是我的相親對象?!”
“……我是在相親?!鄙塘钫Z頓了幾秒,她記得爺爺那天跟她說對方姓秦,“但是人不是你?!?/p>
聞言,男人的眸子黯了黯,“不是我?”
“嗯?!鄙塘钫Z輕聲的應(yīng)了一句,繼續(xù)開口解釋道,“跟我相親的人姓秦,但是你姓邢……”
“那你的相親對象呢?”
商令語看了一眼四周,咖啡館里除了工作人員,只有她和他兩位顧客。
頓時,商令語不知道說什么,面色有些尷尬,“我應(yīng)該是被放鴿子了?!?/p>
畢竟,她已經(jīng)在咖啡館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巧了。”對面的人笑了下,語氣溫柔的說了一句,“我也一樣。”
聞言,商令語不解的問道,“邢學(xué)長,你也……相親?”
“嗯?!蹦腥说哪抗饴湓谏塘钫Z的身上,“我不可以相親嗎?”
此話一出,商令語趕忙搖頭。
“相親是著急結(jié)婚?”
商令語動了動唇,說話的聲音輕軟綿和,“有點?!?/p>
見狀,邢翌承主動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結(jié)婚吧。”
男人再一次開口,“你覺得怎么樣?”
溫柔的話語傳入耳朵,仿佛是晴天霹靂,又像是煙花在心頭絢爛綻放。
最終,她還是快速做了一個決定。
“我覺得可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