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什么關(guān)系嘛!”自來也的手臂不但沒松,反而摟得更緊了點,仿佛沒感受到那份抗拒,“習(xí)慣習(xí)慣就好啦!朋友之間不都這樣?”他語氣輕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親昵。
來到這戰(zhàn)火未歇卻寧靜溫馨的學(xué)生時代,自來也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珍惜。作為孤兒,忍者學(xué)校那些吵吵鬧鬧的時光,和眼前這兩個性格迥異卻又注定糾纏一生的伙伴相處的點滴,是他記憶中為數(shù)不多、閃著純粹光芒的碎片。這份羈絆,或許始于命運的安排,但他自來也(或者說現(xiàn)在的陳自也)愿意用最大的熱情去擁抱和守護。(后面不再出現(xiàn)陳自也)
大蛇丸的眉頭依舊緊鎖,但原本僵硬的身體卻微微放松了一毫厘。他最終沒有再強硬地掙脫,只是沉默地加快了腳步,仿佛想快點擺脫這份令他煩躁的肢體接觸。
當(dāng)然,僅限于自來也。如果是其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如此逾矩……他會讓對方深刻體會到年級首席的威嚴和實力帶來的差距。
歸家的路上,自來也的嘴像是上了發(fā)條,滔滔不絕地講著學(xué)校里雞毛蒜皮的趣事,偶爾夾雜著自己對未來的“宏偉”構(gòu)想(比如發(fā)明一種能自動寫作業(yè)的忍術(shù),或者開一家受歡迎的店)。大蛇丸則如同一尊移動的冰山,偶爾回應(yīng)一個毫無溫度的“哦”,或者干脆利落地用“無聊”、“白癡”終結(jié)話題。夕陽將兩人的影子長長地拖在身后,一個蹦蹦跳跳喋喋不休,一個沉默寡言步履沉穩(wěn),奇異的組合卻構(gòu)成了一幅和諧的剪影,在木葉的巷弄間蜿蜒前行。
很快,大蛇丸家到了,那棟小巧卻收拾得干凈整潔的兩層民房出現(xiàn)在眼前。門口,一個穿著中忍馬甲、面容溫和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正是大蛇丸的父親,東西丸。
“父親?!贝笊咄柙诰嚯x父親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微微頷首,肩膀不著痕跡地微微一沉,終于擺脫了自來也的“鉗制”。
自來也也立刻站直,臉上掛起陽光燦爛的笑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躬身行禮:“東西丸大叔好!”
“好,好!”左右丸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的笑容如同晚霞般燦爛溫暖。自家兒子性格孤僻清冷,朋友極少,能和自來也這樣活潑開朗的孩子玩在一起,是他這個父親最為欣慰的事情之一?!笆切∽詠硪舶?!在學(xué)校一切都好吧?”他的目光在自來也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語氣帶著真誠的鼓勵,“小自來也,以后有空多來找大蛇丸玩?。 ?/p>
“一定一定!東西丸大叔放心!”自來也爽快地應(yīng)承下來,用力點頭?!澳俏揖拖然丶依?!大叔再見!大蛇丸,明天見!”他朝著兩人揮揮手,轉(zhuǎn)身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背影充滿了少年人的活力。
看著大蛇丸跟著父親走進那扇透著溫暖燈光的家門,自來也的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那就是家啊……有父母等待的家。哪怕只是一間小小的民房,也承載著無價的親情羈絆。相比之下,他的家……
十多分鐘后,自來也停在了村子邊緣地帶的單層小屋前。一個小小的院落圍著房子,圍墻有些破舊,雜草也略顯茂盛。這里遠離村子的喧囂中心,顯得格外寂靜。
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自來也習(xí)慣性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揚聲喊道:“我回來啦!”聲音在略顯空曠的房間里回蕩,最終消散。
簡陋的客廳闖入眼簾:唯一稱得上家具的只有一張磨得發(fā)亮的舊沙發(fā)和一張矮小的茶幾,除此以外空空如也。向內(nèi)是三個門:臥室、廁所、廚房。
自來也徑直走向臥室。推開門,一股混雜著汗味和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的景象讓他這個稍有潔癖的穿越者倒吸一口涼氣——衣服如同遭遇了風(fēng)暴般散落一地,有的掛在椅背上,有的堆在墻角,書本也隨意丟棄在角落。這簡直是......災(zāi)難現(xiàn)場!
“唉,前身這日子過得也太糙了…”自來也無奈地嘆了口氣,擼起袖子開始收拾。將臟衣服按顏色深淺粗略分開,書本碼整齊堆在桌上,地面清掃干凈。足足折騰了十多分鐘,臥室才勉強恢復(fù)了該有的秩序感??粗约旱膭趧映晒詠硪部偹闶媪丝跉?。
緊接著,他推開了廚房的門。一股積年的油煙和塵埃混合的氣息更猛烈地沖擊著他的嗅覺。灶臺和廚具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和油漬,仿佛已經(jīng)荒廢多時。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打開冰箱——果然,里面空空蕩蕩,只有幾盒可憐的泡面和幾瓶牛奶,孤零零地蜷縮在角落。前身這家伙,怕是把廚房當(dāng)成了擺設(shè)!
又一個沉重的嘆息。自來也認命地站在小凳子上再次投身“戰(zhàn)斗”。這一次戰(zhàn)斗更為艱辛——油膩的灶臺、發(fā)黃的櫥柜、蒙塵的鍋碗瓢盆……半小時后,當(dāng)自來也扶著酸痛的腰直起身,看著終于煥然一新的廚房,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瞥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晚上六點半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自來也嘀咕著,走向臥室。他拉開書桌抽屜,里面安靜地躺著一本封面花哨的書和一小沓皺巴巴的鈔票。書的名字讓他眼皮一跳——《不得不說的秘密》!四歲就看這種書?!自來也嘴角抽搐,腦海里瞬間閃過原著里自來也偷窺女澡堂和寫親熱天堂的“光輝事跡”。他隨手翻了兩頁,內(nèi)容粗糙露骨,文筆拙劣不堪?!皣K……這寫的什么東西……”他嫌棄地撇撇嘴,剛想把書扔進垃圾桶,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等等……寫書?對??!既然未來自己就是搞‘文學(xué)創(chuàng)作’……我為什么不能提前開始?抄……啊不,借鑒一下前世的經(jīng)典,絕對能風(fēng)靡整個忍界!名利雙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