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殿內(nèi)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玄清真人的劍法，確實精妙。劍光如水，連綿不絕，帶著一股浩然正氣，試圖凈化大殿內(nèi)的一切魔氣。
可惜，他面對的是我。
一個擁有現(xiàn)代靈魂，又繼承了魔尊全部力量和記憶的存在。
“玄清，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青云十三劍’還是老樣子，一點新意都沒有?！蔽逸p松地側(cè)身，躲過一道凌厲的劍氣，甚至還有閑心點評。
在市場的存量博弈中，不迭代的產(chǎn)品，注定會被淘汰。
玄清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沈玨，似乎比傳說中更強，也更……游刃有余。
而另一邊，林蕭和蘇瑤，已經(jīng)悄悄地繞到了玄光鏡的兩側(cè)。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為正道犧牲”的決絕。
他們開始結(jié)印，準備發(fā)動“青云凈化訣”。
那是一種專門針對魔氣的霸道法術(shù)，一旦施展，鏡中的顧寒聲，神魂都會被瞬間凈化，也就是……抹殺。
我將這一切，都清晰地，通過共享感知，傳遞給了顧寒聲。
他躺在冰床上，像一個局外人，冷冷地“看”著。
看著曾經(jīng)的同門，如何舉起屠刀，對準自己。
他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
就在林蕭二人即將發(fā)動法術(shù)的那一刻。
我動了。
“在本座的殿里，動本座的人，問過我了嗎？”
我的身影，瞬間從王座上消失，下一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林蕭和蘇瑤的面前。
我沒有用任何復(fù)雜的招式，只是簡單地，伸出兩只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咔噠?！?/p>
兩聲清脆的骨裂聲。
兩個正道未來的新星，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生機斷絕。
整個過程，快到玄清真人甚至來不及救援。
“林蕭！瑤兒！”他目眥欲裂，發(fā)出一聲悲痛的怒吼。
“聒噪?！?/p>
我反手一掌，黑色的魔氣化作一只巨手，狠狠地將他拍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玄清真人噴出一口鮮血，萎靡在地，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他敗了。
敗得如此干脆，如此徹底。
大殿內(nèi)，恢復(fù)了死一樣的寂靜。
我走到玄光鏡前，看著鏡中，那個眼神空洞的顧寒聲。
“看到了嗎？”我輕聲說，像在對他，又像在自言自語，“這就是你守護的正道。在你落難時，他們想的，不是如何救你，而是如何……毀了你，來保全他們的名聲。”
“你的價值，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一個所謂的‘正道顏面’?！?/p>
顧寒聲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那兩具漸漸冰冷的尸體，眼神里，沒有任何波瀾。
似乎死的，只是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你現(xiàn)在，還覺得他們是對的，我是錯的嗎？”我繼續(xù)問。
他依舊沉默。
我笑了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轉(zhuǎn)過身，走到奄奄一息的玄清真人面前。
“沈玨……你……你不得好死……”他怨毒地詛咒著。
“死？”我搖了搖頭，“我暫時還不想死。不過你，可以去陪你的好徒兒了?！?/p>
我抬起手，準備了結(jié)他。
但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虛弱的聲音，從玄光鏡中傳了出來。
“……等一下?！?/p>
我動作一頓，饒有興致地回頭。
鏡中的顧寒聲，正看著我。他那雙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絲別的情緒。
那是一種……復(fù)雜的，混雜著仇恨、悲涼和一絲絲乞求的情緒。
“把他……交給我?！彼蛔忠活D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