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叫蕭煜,是大胤王朝的九王爺,也是全京城最沒用的男人。有人說我是廢物,
也有人說我是笑話。但不管別人怎么說,
我都無所謂——反正我的人生早就注定了: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跪下!”一聲怒喝震得整個王府都在顫抖。我被幾名侍衛(wèi)按在地上,
膝蓋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疼得鉆心??杀冗@更讓我難受的是趙丞相那張扭曲的臉。
他站在高處俯視著我,眼里滿是輕蔑和嘲弄?!笆掛希氵@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竟敢當眾羞辱本官?”我抬起頭,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卻忍不住笑出聲:“丞相大人,
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您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兒,
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吧?”“閉嘴!”趙丞相猛地一腳踢在我的臉上,把我踹翻在地。
他的聲音陰冷如刀,“既然你這么喜歡多管閑事,那就去邊疆好好反省反省吧!
陛下已經(jīng)下令,流放三千里,永不召回!”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知道,
從這一刻起,我的命運徹底改變了。這是一個腐朽到骨子里的王朝?;实刍栌篃o能,
朝堂被權臣把持,百姓苦不堪言。而我,作為皇室的一員,卻從未想過要改變什么。
對我來說,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游樂場,我可以肆意揮霍、縱情享受,
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然而今天,我終于嘗到了自作聰明的代價。我躺在牢房里,
渾身疼痛難忍,腦袋昏沉沉的??諝庵袕浡舻奈兜溃鲜笤诮锹淅锔O窣爬動。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絕望?!巴鯛??!币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勉強睜開眼睛,
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他——沈烈,我的貼身侍衛(wèi)。他身材魁梧,面容剛毅,
總是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平時他很少主動說話,但每次出現(xiàn),
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你怎么還沒走?”我苦笑了一聲,
“連那些平日里巴結我的狗腿子都跑光了,你何必留下來送死?”沈烈沒有回答,
只是蹲下身檢查我的傷勢。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怕弄疼我一樣。片刻后,他抬起頭,
眼神堅定:“我會陪著您去邊疆。”我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別開玩笑了。那種鬼地方,
去了還能活著回來嗎?再說,你又不是真的忠于我,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
”沈烈依舊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王爺,信不信由您。但我不會讓您死在路上。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有些恍惚。或許,他是認真的?三天后,我們踏上了流放之路。
隊伍很簡單:一輛破舊的馬車,幾匹瘦弱的老馬,再加上幾個押送的士兵。我坐在馬車里,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荒涼的景色,心里五味雜陳。原本繁華的京城已經(jīng)遠去,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黃沙和寸草不生的大地。第一天晚上,我們在一處廢棄的驛站休息。
士兵們點燃篝火,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完全沒把我和沈烈放在眼里。我蜷縮在角落里,
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卻沒人理會?!俺渣c東西吧?!鄙蛄疫f過來一塊干糧,語氣平靜。
我接過干糧咬了一口,卻發(fā)現(xiàn)味道竟然還不錯。“喂,你藏私貨了?”我半開玩笑地問。
沈烈搖搖頭:“這是路上帶的,省下來的。”我盯著他看了半天,
突然冒出一句:“你為什么要跟著我?明明可以留在京城過好日子,干嘛非要陪我受罪?
”沈烈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因為……有人需要我保護。”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于是我沒再追問,而是默默吃完干糧,躺下睡覺。
第二天清晨,我們繼續(xù)趕路。然而剛走出十幾里,就遇到了麻煩。
一群山匪突然從樹林里沖出來,手持砍刀和長矛,將我們的隊伍團團圍住。
押送的士兵嚇得屁滾尿流,紛紛丟下武器逃跑。我趕緊跳下馬車,想要找地方躲藏,
卻被一名山匪抓住衣領,提了起來。“嘿嘿,這位公子長得挺俊啊!”那山匪舔了舔嘴唇,
露出一口黃牙,“不如跟爺回去做個壓寨夫婿如何?”我差點吐出來,正想掙扎,
卻聽到一聲怒吼:“放開他!”抬頭一看,沈烈已經(jīng)沖進了匪徒群中。他的動作快得像閃電,
每一拳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力。眨眼間,就有三四個山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其他匪徒見狀,
紛紛舉起武器撲向他,但沈烈絲毫不懼,反而越戰(zhàn)越勇。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這個看似普通的侍衛(wèi),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最終,
沈烈以一己之力擊退了所有山匪,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巴鯛?,
沒事了。”他說得云淡風輕,好像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件事之后,
我對沈烈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我覺得他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現(xiàn)在,
我開始意識到,他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吧蛄?,”我試探性地問道,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武?”他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解釋。“那你為什么甘愿當個侍衛(wèi)?
”我又問。他頓了頓,目光望向遠方,聲音低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王爺。
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任務。”“你的任務是什么?”我追問道。沈烈沒有回答,
只是加快了腳步。我盯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蛟S,這一路上,
他會成為我唯一的依靠。而我,也需要重新審視自己——如果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又談何復仇?夜幕降臨,我們在一片密林中扎營。我躺在地上,望著星空發(fā)呆。
沈烈則坐在不遠處守夜,始終保持著警惕。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幾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我們,手中寒光閃爍的利刃直指我們的心臟?!澳銈兪钦l?
”我驚恐地喊道。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奉丞相之命,務必斬草除根!
”沈烈瞬間站起身,擋在我面前。他的背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無比安心的感覺。
但這一次,敵人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我們還能活下來嗎?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來,
沈烈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渾身散發(fā)出凜冽的殺氣。他低聲對我說:“王爺,跟緊我。
”話音剛落,他就沖了出去。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每一拳、每一腳都精準無比,
仿佛經(jīng)過千錘百煉。周圍的黑衣人紛紛倒下,有的捂著胸口哀嚎,有的直接昏死過去。
然而敵眾我寡,他們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吧蛄?!”我忍不住喊了一聲,想要沖上去幫忙,
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住。那人揮刀直劈我的腦袋,我慌亂中往后一躲,
卻還是被刀鋒擦傷了手臂,鮮血頓時涌了出來?!皾L開!”沈烈怒吼一聲,
將那個黑衣人一腳踹飛,然后迅速拉起我,“別逞強!”就在我們以為撐不過去的時候,
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和喊殺聲。一群邊防士兵策馬趕到,看到這里的混亂后立刻加入戰(zhàn)斗。
黑衣人見勢不妙,丟下幾具尸體倉皇逃竄。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人既興奮又疲憊。
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沈烈用布條包扎自己的傷口。他的臉色依舊冷峻,
但眼神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松懈。“剛才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我問。沈烈沉吟片刻,
回答道:“應該是趙丞相的手下。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薄澳墙酉聛碓趺崔k?
繼續(xù)往前走嗎?”“必須趕在天亮前找到安全的地方?!彼f完,扶著我站起來,“王爺,
請相信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您死?!蔽尹c點頭,心里莫名踏實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為何如此忠心,但至少現(xiàn)在,他是我唯一的依靠。第二天傍晚,
我們抵達了一座小村莊。村民聽說我們是從京城流放來的,起初對我們充滿戒備,
但在沈烈的勸說下,終于同意讓我們借宿一晚。晚飯時,我注意到沈烈一直守在門口,
寸步不離。他的警惕性讓我感到不安,但也讓我更加信任他。“你為什么總是這么緊張?
”我忍不住問道。沈烈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因為危險隨時可能降臨。
”“可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吧?你也需要休息啊?!彼聊艘粫?,忽然轉過身,
看著我的眼睛說道:“王爺,您知道嗎?其實……我曾經(jīng)也有一個家,可是后來,它毀了。
從那以后,我就發(fā)誓要保護值得保護的人。”他的語氣很平靜,卻讓我心頭一震。原來,
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內(nèi)心竟藏著如此深沉的痛苦?!吧蛄遥蔽以囂叫缘貑?,
“你的家人是怎么……”他打斷了我的話:“別問了。有些事情,最好永遠埋在心底。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并不是不愿意告訴我,而是無法面對那段回憶。于是,
我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遞給他一碗熱湯?!爸x謝?!彼舆^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這頓簡單的晚餐,成了我們關系轉變的開始。從那天起,我漸漸發(fā)現(xiàn),
沈烈不僅是一個忠誠的侍衛(wèi),更是一個有血有肉、值得信賴的朋友。第三天清晨,
我們再次上路。然而,還沒走出多遠,就遇到了新的麻煩。
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騎馬迎面而來,身后跟著十幾個隨從。他自稱是當?shù)氐目h令,
名叫李承澤,專門負責押送流放犯人。表面上,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
但言語間卻充滿了威脅。“兩位旅途辛苦了吧?”李承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們,“不過呢,
按照規(guī)矩,流放之人需繳納‘護送費’,否則路上恐怕不太安全哦。
”我皺了皺眉:“什么護送費?這是哪門子規(guī)矩?”李承澤冷笑一聲:“規(guī)矩就是我說了算。
你們?nèi)舨幌胨涝诼飞?,就乖乖交錢?!鄙蛄椅站o拳頭,顯然已經(jīng)忍無可忍。但為了大局著想,
我還是壓下怒火,掏出僅剩的一些銀兩遞給李承澤?!昂?,這點錢還不夠塞牙縫呢!
”李承澤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看來今晚只能委屈二位睡馬棚了。
”他留下一句諷刺的話便揚長而去,留下我和沈烈站在原地,滿臉憤怒?!斑@種狗官,
真是欺人太甚!”我咬牙切齒地罵道。沈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王爺,
忍一時風平浪靜。等到了邊疆,咱們再找機會收拾他。”當晚,
我們果然被安排住在破舊的馬棚里??諝庵袕浡鴿饬业募S臭味,令人作嘔。
我躺在草堆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吧蛄?,你說這世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喃喃自語,“好人受欺負,壞人橫行霸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改變了嗎?
”沈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光。良久,他才開口:“王爺,
如果您真的想改變這一切,就先學會如何活著。只有活下來,才有資格談其他?!薄翱墒?,
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連尊嚴都沒有,還有什么意義?”“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即使身處泥濘,也要抬頭看天?!边@一番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或許,他說得對——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努力尋找機會。第四天清晨,我們剛離開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