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老公總在深夜偷偷查看一款付費軟件，賬單顯示他每月為此支付9元。 我笑他小氣，
什么會員舍不得開，非要按天扣費。 直到他意外離世，我繼承了他的賬號，
看到那段隱藏的視頻。 畫面中，他正溫柔地喂一個女孩吃藥，
而那女孩竟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屏幕突然彈出提示：“最低0.3元/天開通會員，
查看完整內(nèi)容”。---我丈夫陳嶼有個秘密。這秘密藏在他深夜屏幕微弱的光里，
藏在他每次下意識側(cè)過手機的動作里，藏在每月準時從賬戶扣走的9元錢里。一開始，
我真的沒太在意。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癖好？直到那天，我手機壞了，
急著用他手機給客戶轉(zhuǎn)個文件，
那條扣費短信就這么明晃晃地彈了出來：“【知乎】您已成功續(xù)訂鹽選會員，本月扣費9元。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把手機屏戳到他眼皮底下：“陳嶼，行啊你！知乎會員？
還按月扣費？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學(xué)了，嗯？研究什么高大上的問題呢，還得開個會員偷偷看？
”陳嶼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那紅暈從他脖子根一路蔓延到耳朵尖，
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糗事。他手忙腳亂地搶回手機，眼神飄忽，
說話都磕巴了：“就……就隨便看看。有些答案寫得挺深的，不開會員看不全?！薄皢眩?/p>
什么深奧答案??？‘謝邀，剛下火箭’那種？”我湊近他，故意揶揄，“分享一下嘛陳同學(xué)，
讓我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不就九塊錢嘛，至于藏著掖著？咱家至于省這點？”他把我腦袋推開，
語氣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倉促的敷衍：“哎呀，就是些男人看的東西，你沒興趣的。
工作累了隨便刷刷，解壓的?！彼菢幼?，不像是在看什么“深奧”答案，
倒像是在做什么心虛的事?？删艍K錢的會員，能有什么呢？無非是些八卦軼事，獵奇故事，
或者……某些帶點顏色的段子？想到這，我也懶得追問了。結(jié)婚五年，
誰還沒點不想讓對方知道的小秘密？也許他就是為了在枯燥的程序代碼之外，
找點低級趣味放松一下。只要不影響生活，無傷大雅。我白了他一眼，
最終把這歸咎于他程序員那點摳門算計的小毛病——“瞧你那點出息，一天三毛錢，
摳死你算了?！彼樣樀匦Γ黠@松了口氣，把手機揣回兜里，再沒拿出來。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甚至有點可愛的小插曲。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會像每一個尋常日子一樣，平穩(wěn)地、細水長流地過下去。他敲他的代碼，
我畫我的設(shè)計圖，周末一起去看場電影，偶爾為誰洗碗斗兩句嘴。誰能想到，
命運給出的轉(zhuǎn)折，從來都猝不及防。陳嶼死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周三下午。警方說是意外。
城市快速路上，一輛失控的貨車撞穿隔離帶，撞上了他正常行駛的車。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
責任明確，沒有疑點。接到電話時，我正和甲方溝通方案細節(jié)。對方的聲音隔著電話線傳來，
冰冷又公式化，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進我的耳膜，再炸開，凍僵我全身的血液。
怎么可能呢？早上出門時，他還因為我偷喝了他冰箱里的可樂，
捏著我的臉說晚上回來再跟我算賬。那罐可樂還沒喝完，放在桌上，呲呲地冒著寒氣，
仿佛他剛剛放下?？伤麄兌颊f，他不回來了。葬禮那天，來了很多人。
他的同事、朋友、家里的親戚，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恰到好處的悲傷，說著千篇一律的安慰話。
我穿著黑色的裙子，像個木偶一樣接受所有人的擁抱和嘆息，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悲傷太大了，大到反而感覺不到形狀，只剩下一種巨大的、不真實的虛無。
回到冷清得可怕的家，我開始整理他的遺物。
衣服、鞋子、那些他寶貝得不得了的機械鍵盤和絕版手辦……每一樣?xùn)|西都在提醒我，
這個人消失了，再也不會回來。最后，我才鼓起勇氣拿起他的手機。手機有密碼。我知道的，
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順利解鎖，屏幕亮起，還是他慣用的那個星空壁紙。我顫抖著手指，
點開微信，點開相冊，點開所有能點的App，試圖在里面尋找一點他留下的痕跡，
哪怕是一句沒來得及說的話也好。沒有。什么都沒有。聊天記錄停留在工作群和我的對話。
相冊里大多是屏幕截圖和我的各種丑照。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那條扣費短信。
我點開了支付寶賬單，熟練地篩選出“知乎”的扣費記錄。一條條，每月9元，從未間斷，
最近一次就在一周前。所以，這個秘密還在繼續(xù)。我深吸一口氣，
點開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藍色圖標的應(yīng)用。App自動登錄了他的賬號。
界面和我的似乎沒什么不同，首頁推送著各種熱點問題和回答。我直接點進了他的個人主頁，
想看看他的瀏覽歷史，點贊，收藏。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他這樣日復(fù)一日，
月復(fù)一月地付費，并且小心翼翼地瞞著我。瀏覽歷史：空空如也。點贊：零。
收藏：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文件夾，需要二級密碼才能進入。我的心跳莫名開始加速。
一個需要隱藏所有瀏覽記錄、并且單獨加密收藏的文件夾？這絕不是什么“隨便看看”！
我嘗試輸入他的手機密碼，錯誤。銀行卡密碼，錯誤。我們的紀念日，錯誤。
他常用的幾個游戲密碼，全部錯誤。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他這樣層層加密？
就在我?guī)缀跻艞壍臅r候，指尖劃過他手機殼背面，摸到一絲極細微的凸起。
我疑惑地拆開手機殼，里面，藏著一張小小的、裁剪下來的便簽紙。
紙上寫著一串數(shù)字：1024。1024？程序員節(jié)？還是……我猛地想起，很久以前，
他跟我說過，1024對他有特殊意義，
是他大學(xué)時第一臺自己組裝的電腦跑出的第一個測試分數(shù)。他說那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我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將這串數(shù)字輸入密碼框?！膀炞C成功”。文件夾應(yīng)聲打開。
里面只躺著一個視頻。封面是漆黑的，看不到任何內(nèi)容。我屏住呼吸，指尖冰涼，
輕輕點下了播放鍵。畫面先是晃動了幾下，像是偷拍的角度。背景看起來像是一間臥室，
燈光有些昏暗，但足夠看清。幾秒鐘后，兩個人出現(xiàn)在畫面里。那個穿著灰色家居服，
背影高大的男人，是陳嶼。我絕不會認錯。他側(cè)對著鏡頭，正微微俯身，
手里端著一個白色的水杯，另一只手里似乎拿著幾片藥。他的動作……很溫柔，
正輕聲對面前的人說著什么。鏡頭緩緩上移，對準了坐在床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女孩，
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長發(fā)披散著，低著頭，神情有些畏縮和恍惚。
當她的臉完全映入眼簾的瞬間——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
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呼吸驟停！那個女孩！那個女孩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臉型，甚至連眼角那顆極淡的小痣，都分毫不差！但那不是我！
我從來沒有穿過那樣的睡裙！
陳嶼也從來沒有用那種……摻雜著極度耐心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感的眼神看過我！
那不是看愛人的眼神，那更像是……看守著某種所有物？
巨大的驚駭和荒謬感海嘯般撲面而來，幾乎將我吞沒。我死死盯著屏幕，指甲掐進掌心，
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畫面里，陳嶼極有耐心地哄著那個“我”張開嘴，把藥片喂了進去，
然后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女孩順從地喝水，咽下，然后抬起頭，
對著陳嶼露出了一個極其依賴的、孩童般的笑容。陳嶼抬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就在這時，視頻戛然而止。屏幕瞬間變黑，正中彈出一個我熟悉又陌生的藍色窗口，
帶著一種近乎嘲諷的禮貌語氣：“最低0.3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nèi)容”。
那行字像一把燒紅的尖刀，狠狠捅進了我的眼眶，燙得我眼前發(fā)黑，幾乎要尖叫出來！
什么意思？！這算什么？！我丈夫，瞞著我，每月支付9元錢，
就為了在知乎上看一段關(guān)于“他喂另一個我吃藥”的付費視頻？！而這視頻，
還他媽的只是試看版？！冰冷的寒意順著我的脊椎瘋狂爬升，瞬間攫取了我所有的感官。
巨大的悲傷在這一刻被更兇猛、更污濁的疑懼徹底碾碎、取代。那不是悲傷了。那是恐怖。
陳嶼到底是誰？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是誰？他每天睡在我身邊，心里到底藏著什么？
我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握不住手機。巨大的謎團像一團濃稠的黑霧，將我緊緊包裹，
窒息感陣陣襲來。我盯著那冰冷的藍色提示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
幾乎要撞碎我的肋骨。理智在尖叫，讓我扔掉手機，立刻逃離這一切！這水太深了，
下面可能是萬丈深淵，是我絕對無法承受的真相！但我的手卻不聽使喚。那個女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