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十載光陰流轉(zhuǎn),云想容和秦孤鴻終于研制出穿越時空的蟲洞,攜手踏入古代。
秦孤鴻成了老皇帝的太子,她淪為尋常農(nóng)女。兩年后,秦孤鴻登基,
改國號為“容”——只因她名“想容”。他不顧朝議,執(zhí)意封她為后,
并向天下宣告:“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飲?!钡弁醯莫?dú)寵為她招來“妖后”之名,
唯有他們自己知曉,這份深植于現(xiàn)代夫妻血脈中的深情,縱使時空轉(zhuǎn)換,亦堅不可摧。
然而今日,卻是秦孤鴻的封妃大典。......“孤鴻,為什么?
”云想容身穿鳳袍站在勤政殿,聲音沙啞,
一臉絕望的看著那個怯懦孤憐站在秦孤鴻身邊的女子?!半扌膼偹!鼻毓馒檹凝堃紊掀鹕?,
將云夕霧攬在懷里?!按舜谓涎膊椋拊獾酱跞舜虤?,是夕霧不顧一切擋在我面前。
”“沒有夕霧,朕早死了?!痹葡肴葜讣庠胝菩?,雙眼通紅:“可她是我的妹妹!
”秦孤鴻冷笑一聲,“容兒,你我都清楚,
夕霧并不是你的...”“妹妹”二字是秦孤鴻用口形說出來的。一瞬間,
云想容嘴角泛起苦笑。是啊,她本就是穿越而來,哪里有什么妹妹?“所以,你負(fù)了我。
”云想容的身形有些踉蹌,心底生寒。秦孤鴻冷笑一聲:“朕是皇帝,我已經(jīng)給你三年獨(dú)寵,
做大容朝的萬人之上的皇后,容兒,你該知足的。”知足?當(dāng)初穿越而來,
秦孤鴻親口說他絕不跟古代男子一樣三妻四妾。他要恪守男德,
只做這世間唯一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可才三年,就什么都變了?!扒毓馒櫍?/p>
你是什么皇帝?你我根本不是這里...”人還沒說出口,云想容被秦孤鴻厲聲打斷。
“皇后殿前失德,禁足坤寧宮?!薄扒毓馒?,我們能回去了,你還愿意跟我回去嗎?
”云想容凝視著面前有些陌生的男人?!盎厝??朕從未想過回去。”秦孤鴻一聲令下,
侍衛(wèi)們直接沖了進(jìn)來,將云想容直接帶了下去。坤寧宮。云想容坐在院子里,
曾經(jīng)的坤寧宮是那般的熱鬧,可現(xiàn)在卻冷清的只有她一個人。
所有人下人都去慶祝夕貴妃榮獲圣寵。云想容拿出手中的隕石,只需十日,到時空生異像,
她們就能回去了??赡X海中回蕩的卻是秦孤鴻的那句“朕從未想過回去”。曾幾何時,
秦孤鴻還是以“我”自稱,她竟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竟早就融入了這個異世界。當(dāng)初穿越過來,
本就是倆人做的實(shí)驗(yàn),可一直在尋找隕石的人只有她自己。還記得剛穿來那年,
秦孤鴻派人找到她時,她正在河邊浣洗。“容兒,我還以為你我找不到你了,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狈夂蟠蟮渖?,秦孤鴻拒絕了官員提出所有豐盈后宮的提議,
做到了專寵獨(dú)寵。“容兒,你是我唯一的皇后,我們要在這里一直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秦孤鴻所謂的長久,不過就是三年。坤寧宮外歌舞升平,云想容擦掉眼角存積的眼淚,
既然秦孤鴻變了心,那她自己回去便是。只是她剛起身,
秦孤鴻就穿著一身大紅喜服推門走了進(jìn)來?!澳悴缓煤门隳愕馁F妃,過來做什么?
”云想容的聲音帶著冷意。秦孤鴻則是淡淡瞥了一眼,“把你的鳳冠霞帔給我,
我不想委屈夕霧。”“要不我把皇后的位置也給她?”云想容凄慘一笑。
鳳冠霞帔可是皇后獨(dú)有,秦孤鴻口口聲聲說她是皇后,卻將鳳冠霞帔給云夕霧,
那她這個皇后算什么?算笑話嗎?“容兒,你到底在鬧什么?不過就是一個物件,
夕霧是你妹妹,給她怎么了?”秦孤鴻不悅?!皠倓偛皇沁€說云夕霧不是我妹妹?
”云想容內(nèi)心只覺得諷刺。秦孤鴻剛要動怒,云想容已經(jīng)從房中將鳳冠霞帔拿了出來。
“既然陛下喜歡,臣妾自然雙手奉上?!闭f著,云想容行萬福禮。“臣妾恭賀陛下喜得貴妃,
愿陛下與貴妃喜結(jié)連理,鴛鴦同心。”秦孤鴻十分滿意云想容現(xiàn)在這般乖順的模樣。
“朕現(xiàn)在是皇帝,自然是與在現(xiàn)代不同,容兒你能適應(yīng)朕心甚微。
”秦孤鴻示意太監(jiān)接過鳳冠霞帔。“雖然朕將鳳冠霞帔賜給夕貴妃,
但你朕心中的位置永遠(yuǎn)都不會變?!薄皞麟拗家?,皇后靜心思過,特赦今晚觀禮?!闭f完,
秦孤鴻一揮手直接離開。云想容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眼底生寒。秦孤鴻,三年前你娶我時,
親手為我戴上鳳冠,你說那是你網(wǎng)羅天下珍寶親手制作。如今我將它原封不動還給你,
對你這幾十年的感情我也會一并收回。第二章承乾宮。云想容端莊坐在側(cè)位,
秦孤鴻牽著云夕霧緩緩走進(jìn)殿中。倆人身上的大紅喜服刺的云想容眼睛生疼。在這個時代,
只有正妻才能穿紅色。如今這份榮寵,被秦孤鴻給了云夕霧,
同時秦孤鴻也將這份羞辱賜給了云想容。她現(xiàn)在這個皇后,
怕是在世人眼中已經(jīng)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三書六禮,秦孤鴻準(zhǔn)備的一應(yīng)俱全,
看著云夕霧笑的那般笑顏如花,云想容自嘲一笑。五年前她答應(yīng)秦孤鴻走進(jìn)蟲洞,
就是因?yàn)闅q月催人老?,F(xiàn)在秦孤鴻迎娶年僅十七的云夕霧,原因怕也是歲月催人老。是啊,
她在古代已經(jīng)是二十三歲了,跟云夕霧比起來,怎么算是不老呢?!盎屎螅?/p>
夕貴妃給你敬茶呢?!痹葡肴葶渡裰H,秦孤鴻不怒自威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看著云夕霧一雙媚眼氤氳霧氣,云想容下意識的接過茶盞。“?。 痹葡F驚呼一聲,
整個人向后摔去,摔倒之際鳳釵劃過她那白皙的頸間,留下一道血痕。“陛下,
不是姐姐推我的,是我自己不小...”話沒說完,云夕霧嘴角溢出鮮血昏死過去?!跋F!
”秦孤鴻將云夕霧抱在懷里,“傳御醫(yī)!”片刻,御醫(yī)趕來仔細(xì)檢查云夕霧的情況,
隨后重重一跪?!盎胤A陛下,這鳳釵上被下了曼陀羅,還好貴妃所沾甚少,
否則可直接致幻致命?!薄奥恿_?”秦孤鴻站起身子,
他記得之前去西域時曾得過一朵干花,被他送給了云想容?!半抻浀寐釉谀闶种?,
而且還是你親手將鳳冠霞帔拿給我,云想容,你這個毒婦!”秦孤鴻抬手就是一巴掌,
直接將云想容扇翻在地?!澳阋呀?jīng)是朕的皇后,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竟要親手毒害你的妹妹!
”秦孤鴻一雙眼陰鷙的可怕,看云想容彷佛在看什么惡心玩意。云想容眼底苦澀,
“與我無關(guān)?!薄昂靡痪渑c你無關(guān)!”秦孤鴻負(fù)手轉(zhuǎn)身,“來人,
皇后蛇蝎心腸下毒謀害貴妃,即日起打入冷宮,交出鳳印,日日脫簪誦經(jīng)為貴妃祈福。
”天子一怒,眾人鴉雀無聲?!氨菹?,我們娘娘是被冤枉的啊,
娘娘寬厚待人絕不會做出下毒謀害之事?!辨九t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為云想容求情。
“冤枉?朕親眼所見還叫冤枉?”秦孤鴻正愁沒處發(fā)火,紅袖是云想容的貼心婢女,
正好拿她開刀。“來人,婢女紅袖袒護(hù)皇后,滿嘴謊言,拖出去打死。”話落,
紅袖直接被沖進(jìn)來的侍衛(wèi)拖出去,云想容見狀直接拉住秦孤鴻的褲腿?!凹t袖跟我五年,
你不能這么做?!薄半尴朐趺醋?,便能怎么做!”秦孤鴻一腳踹開云想容。
云想容剛想求情殿外便傳來紅袖的叫聲,她來不及多說直接沖出殿外,只身擋在紅袖身上。
行刑侍衛(wèi)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做,便聽到門口傳來秦孤鴻怒喝:“接著打!”板子落在身上,
云想容咬著牙就那么看著秦孤鴻,倔強(qiáng)的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三年的帝王生涯,
秦孤鴻當(dāng)真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皇帝。“秦孤鴻,我...我后悔了,后悔遇見你。
”板子重重落下,云想容口吐鮮血,暈死在紅袖身上。秦孤鴻剛想上前一步,
卻想到夕霧還未醒來,生生忍住。坤寧宮內(nèi),紅袖一邊哭一邊給云想容清理傷口,
深夜時云想容高燒,紅袖去求侍衛(wèi)開門找御醫(yī),可侍衛(wèi)寸步不讓。紅袖著急只能硬闖,
卻死在侍衛(wèi)劍下。次日,云想容虛弱的從床榻上起身找水喝?!凹t袖,紅...紅袖!
”她剛走出房門,就見紅袖慘白著一張臉躺在門口,頸間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云想容腳下一個踉蹌,摸著紅袖已經(jīng)冰涼的尸身,只覺瞬間墮入冰窟?!扒毓馒櫍?/p>
你好狠的心??!”悲鳴一聲,坤寧宮宮門被打開,秦孤鴻身著明黃龍袍走進(jìn)來?!罢摵菪模?/p>
朕可不如你,夕霧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秦孤鴻掐住云想容的下顎,冰冷開口:“來人,
將皇后送入冷宮,迎夕貴妃入住坤寧宮?!痹葡肴菽_步虛浮的起身,
發(fā)髻散亂的走到秦孤鴻面前?!澳憧蛇€記得,當(dāng)年在坤寧宮之約?”秦孤鴻思緒被拉長,
那日他們大婚,云想容一身大紅嫁衣站在坤寧宮內(nèi)笑著一臉幸福?!肮馒櫍悻F(xiàn)在是皇帝了,
如果有一天你沒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怎么辦?”“容兒,此番誓言,我永生不變。
”“好,如果你以后沒做到,那我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你。”舊愛的誓言仍在耳邊,
可人心易變。“朕自然記得,只是朕有時更是身不由己?!鼻毓馒櫟膽B(tài)度軟了幾分,
但聽的云想容直接嗤笑一聲?!吧聿挥杉海€是心不由己?不愛便是不愛,無需理由。
”話落,云想容一步一踉蹌,毫不留情的走出坤寧宮。第三章當(dāng)夜,
冷宮出現(xiàn)了一位不速之客。云想容看著站在面前氣色尚佳的云夕霧,冷聲問:“何事?
”“姐姐,妹妹剛醒就聽說你來了冷宮,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我這就求陛下放你出來。
”云夕霧柔弱的開口,可身子卻未動半分。“不必,當(dāng)初你陷害我時可沒當(dāng)我是你姐姐。
”云想容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妹妹,只覺得這么多年真心都喂了狗。當(dāng)年她穿成農(nóng)女,
在破廟前撿到奄奄一息的女孩,得知她無父無母后便親自給她取名云夕霧。這么多年,
倆人形容親姐妹。只是云想容沒想到,就是她以為的好妹妹親手背刺了她?!敖憬悖?/p>
你怎么能這么說,當(dāng)年你救了妹妹給了妹妹一條生路,如今妹妹跟你一同侍奉陛下,
你應(yīng)該開心?。 痹葡F眨著靈動的雙眼,上前拉住云想容的手臂?!霸葡F,我看錯了人,
是我眼瞎。”云想容不想糾纏,后退一步準(zhǔn)備回房中??上乱幻朐葡F猛的一用力,
她整個人撲倒在云夕霧的身上,手腕上的鐲子應(yīng)聲而碎。“云想容!你又傷害夕霧!
”一道暴呵聲響起,云想容被直接掀到一旁,只見云夕霧穩(wěn)穩(wěn)落在男人的懷中。
“夕霧身子剛好就說來看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竟還敢傷害她,我真是給你臉了。
”秦孤鴻目光一凜,他竟從未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心腸如此歹毒。從前那么多年,
當(dāng)真是他看走眼了。云想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地上碎掉的手鐲。
這是她陪著秦孤鴻出征時,在邊塞他親手為他制作的。他說,他要用這個鐲子套她一輩子。
現(xiàn)在,碎了好。正如她倆的關(guān)系,再無修復(fù)可能。“來人,皇后歹心不死,罰跪冷宮,
無令不得起身?!痹葡肴菽驹G的被宮女扶到冷宮外。三月的天地磚冷的人打顫,
她的心也愈發(fā)沉入冰底。次日,西域使臣到訪,云想容作為皇后理應(yīng)在場?!澳锬?,
奴婢扶您起來?!痹葡肴菰趯m女?dāng)v扶下剛站起來,整個人就直挺挺倒去。喂了碗風(fēng)寒藥,
宮女快速給云想容梳妝后,倆人來到崇光殿。只是她剛到,
就見云夕霧一身鳳袍巧笑站在秦孤鴻身邊,西域使臣正在朝見??粗姵脊虬荩?/p>
云想容忽然嗤笑一聲。秦孤鴻此番叫自己前來,就是為了羞辱自己嗎?“皇...你笑什么!
”秦孤鴻臉色不悅的看向云想容,那聲“皇后”生生被咽了下去。
只因夕顏說體諒姐姐跪了一夜,怕在使臣前出丑令天家汗顏,
所以是他親允夕顏穿上皇后鳳袍。現(xiàn)在云想容穿著鳳袍站在門口,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
“臣妾失禮,請陛下責(zé)罰?!痹葡肴莺芟敫┫律碜?,但膝蓋的痛讓她站都站不穩(wěn),
一時間只能頷首示意?!盎实郾菹?,這位也穿著鳳袍,難道大容朝有兩位皇后?
”西域使臣見狀故意提問,目的顯而易見?!按竽?,你一個小小宮女竟敢身穿皇后宮服,
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秦孤鴻封云夕霧為貴妃時并未昭告全國,
所以在西域使臣眼中大容朝除了皇后便在沒有其他妃嬪。眼下為了不讓夕霧難堪,
他只能暫時委屈云想容了。云想容站在宮門口看著秦孤鴻,嘴角只是淡淡一笑,
隨后便被侍衛(wèi)直接拖走。木板落下,云想容忽然想那天紅袖被打,是不是也如今天這般疼?
不知是哪里來的毅力,云想容生生抗下這三十大板,人也奄奄一息。
秦孤鴻剛進(jìn)來準(zhǔn)備查看云想容的傷情,就見女人扶著門框站起來?!氨菹?,今日你可滿意?
”說完,云想容宛若破碎的風(fēng)箏,昏死過去?!叭輧海@次是我對不住你。
”秦孤鴻抱著云想容來到偏殿,叫來了太醫(yī)院所有御醫(yī),這一幕正好被云夕霧看到眼里,
迸發(fā)出滔天的恨意。憑什么?憑什么她們都是孤女,云想容就是大容朝的皇后!
她定要云想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第四章傍晚,
云夕霧一身黑袍偷偷從西域使臣的寢殿中走出。慘白的月光下,映照著是一張陰狠毒辣的臉。
“紅袖,水...”云想容幽幽醒來,只覺得喉嚨干澀無比,可她喊了好幾聲,
才意識到紅袖已經(jīng)死了。無奈,她只能硬撐著身子爬起來,后腰處被板子打的血肉模糊,
她每走一步都覺得渾身都仿佛置若煉獄。足足喝了幾杯茶水后,云想容這才覺得喉嚨舒服點(diǎn),
這時外面?zhèn)鱽頍熁ㄈ挤诺穆曇簦乱庾R的向門口走去。只是,越走她腦袋越沉,
身子也愈發(fā)燙了些?!半y道發(fā)燒了?”云想容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剛想轉(zhuǎn)身回到床榻之上,
身后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粘膩的身影沖了進(jìn)來?!懊廊?,今日看你挨打我心甚痛,
你們大容朝皇帝不疼惜,讓哥哥我疼惜怎么樣?”十分明顯的西域口音讓云想容身子一顫,
她用力的掙脫男人的束縛,可渾身無力的她那點(diǎn)力氣簡直就是在給西域使臣撓癢癢?!斑希?/p>
別急啊美人,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欲拒還迎的模樣?!蔽饔蚴钩贾苯涌钙鹪葡肴?,
一路來到御花園的花叢中,粗暴的開始扯云想容身上的衣裙?!熬让?!救...命!
”云想容此刻意識十分模糊,但為了不被侵犯,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舌頭,
直到口腔腥甜她才有力氣求救。此時,秦孤鴻一行人正在御花園賞煙花,
云夕霧耳尖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袍?!氨菹?,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秦孤鴻揮手示意宮人停止放煙花,果然在不遠(yuǎn)處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罢l!”向前一步,
秦孤鴻直奔聲音出處,侍衛(wèi)們個個警惕的圍在秦孤鴻身側(cè)。
“救...”云想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呼救了,身上剩下的衣裙堪堪蔽體,
如果今晚真的被歹人侮辱,她定要拉著面前的男人一起下地獄。“放肆!
”秦孤鴻見被壓在身下的女人是云想容,直接一腳將那個黑衣人踹開,
快速脫下龍袍蓋在云想容身上。“陛下!陛下饒命啊,是這個宮女故意勾引我,我冤枉?。?/p>
”西域使臣見是大容朝的皇帝,頓時磕頭求饒。“???姐姐都傷的這么重了,
還能出來勾引男人嗎?”云夕霧小聲驚呼一聲,
隨后瞥見秦孤鴻鐵青的臉色頓時俯下身:“陛下,臣妾失言了?!鼻毓馒櫅]有理會云夕霧,
目光看向云想容,厲聲道:“我問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云想容看秦孤鴻指著跪在地上的西域使臣,絕望的閉上眼睛。她都快被這個男人打死了,
但凡有腦子都不會想她是故意跑到御花園來勾引男人!“將他關(guān)進(jìn)天牢,
把今日之事盡數(shù)告訴西域王,朕倒要看看西域這次還想不想談和!”說完,
秦孤鴻再次宣御醫(yī)進(jìn)宮,救治云想容。一個時辰后,御醫(yī)從偏殿走出,
云夕霧勾著嘴角看向御醫(yī),御醫(yī)點(diǎn)頭示意后悄悄退下。云夕霧輕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緩步走向秦孤鴻,柔聲道:“陛下,姐姐傷得如此嚴(yán)重,
您要為姐姐做主啊,姐姐絕對不會是浪蕩之人!”秦孤鴻眉頭緊鎖,夕霧的話提醒他了。
剛剛御醫(yī)說云想容只是因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并不是被人刻意下藥之類,
那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云想容這個賤人,竟然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軌!
看著床榻上依舊昏迷的女人,難道她這是在報復(fù)自己今天打她之事,
不然云想容怎么會偏偏去勾引西域使臣!“賤人!”秦孤鴻將手中的藥碗直接摔在地上,
負(fù)手而立?!氨菹拢愣济α艘惶炝?,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姐姐?
”云夕霧盈盈走到秦孤鴻身邊,柔情蜜意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中。“照顧她?
”秦孤鴻冷哼一聲,“將皇后送回冷宮,自生自滅。”伸手將云夕霧抱在懷里,
大步向?qū)媽m走去。心底燃著一團(tuán)火,秦孤鴻只要一想到云想容偷人,
他在云夕霧身上便多發(fā)泄幾分。整整一晚,承乾宮一共叫了五次水,靡靡之音響徹這個寢宮。
第五章冷宮。云想容干咳好幾聲,才扶著床榻起身。房間里茶杯已經(jīng)干了,
屋里沒有半點(diǎn)吃食,卻隱隱有股血腥味。她想起前日紅袖慘死在門口,心只覺得痛。
強(qiáng)撐著身子將放在院子上的隕石握在手中。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這五年在大容朝生活的片段,
云想容只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累的夢。夢中,秦孤鴻為他親手種滿了她最愛的海棠。
天熱為她尋來那帶著冰碴的楊梅。一切一切,都恍若隔世。還有六天,她就要離開了。
再也不用受苦了?!翱瓤取!币魂噭×业目人院?,云想容看著手中手帕竟在滲血。不行,
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著,活著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異世界。
門口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后果斷匯報給秦孤鴻,御醫(yī)來后頓時捂住口鼻,連連后退?!氨菹拢?/p>
娘娘這是得了鼠疫。”秦孤鴻抬眸:“鼠疫?”御醫(yī)回答:“是的陛下,冷宮本就多蟲鼠,
娘娘身子弱這就沾染上了鼠疫。”宮女們聽后紛紛惶恐后退,
就連秦孤鴻也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作為現(xiàn)代科研人員,他一直攻克的都是時光蟲洞,
倒是云想容閑時也攻克過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籍,相信她一定能照顧好自己。“陛下,
今日去傳話的侍衛(wèi)也得了鼠疫,
宮中好多人也都...”太監(jiān)總管誠惶誠恐的跑進(jìn)來直接跪在地上,聲音都帶著顫抖。
云想容聽到這里,忽然想起今早起來聞到房中那股血腥味,看來有人這是嫌她命太長了。
心中冷笑一聲,腦海中飛速回憶著曾經(jīng)研究過的醫(yī)學(xué)知識,思索應(yīng)對之策?!八臀胰ヌt(yī)院。
”云想容強(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喊道,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yán)。門口的侍衛(wèi)面露難色,
猶豫不前。云想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本宮若死了,你們也逃不過干系,
鼠疫蔓延開來,整個皇宮都會遭殃?!贝嗽捯怀觯娙四樕E變,
終于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聲而去。秦孤鴻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似在權(quán)衡利弊,
他最終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近侍照辦。云想容靠在床邊,握緊手中的隕石,眼神堅定。
即便身處絕境,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兩日后,云想容成功研究出治療鼠疫的藥方。
秦孤鴻問詢趕來,“既然你已經(jīng)研究出藥方,那這藥方便給夕霧吧,
夕霧剛成為貴妃宮中就蔓延鼠疫,正好夕霧能借此在宮中站穩(wěn)腳跟。
”云想容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二話不說將方子交了出去。眼前的這個男人,
還真是越來越陌生了。明明他從前,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秦孤鴻走后,云夕霧笑著走了進(jìn)來?!敖憬?,真是謝謝你啊,
不然妹妹我怎么會有此等好名聲啊。”云夕霧笑的十分開心,她不過就是吹吹枕邊風(fēng),
藥方就到手了。簡直是得到全不費(fèi)功夫。要不是她為了讓西域使臣去睡了云想容,
她也不會被要挾在宮中放上病鼠。好在,她這個要死不活的姐姐研究出了藥方,
這讓她怎能不開心?云想容冷哼一聲,起身就往外走。在太醫(yī)院的這兩天,
她不僅治好了身上的鼠疫,同時也清創(chuàng)了傷口,現(xiàn)在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jīng)能行走自如了。
這時御醫(yī)神色忡忡的走到云夕霧身邊,低語幾句后云夕霧臉色大變。
她忙命人將藥方熬出一副藥后請秦孤鴻過來?!氨菹拢@是根據(jù)姐姐藥方熬得藥,
只不過臣妾有些擔(dān)心...”云夕霧故意沒說完,就是拿準(zhǔn)了秦孤鴻多疑的性子。
當(dāng)初秦孤鴻就是擔(dān)心云想容使壞,萬一直接來個魚死網(wǎng)破,那大家都得死。思索一番,
他指著那碗湯藥對著云想容開口:“喝下去?!痹葡肴輿]有多想,接過湯碗一飲而下。
她晾云夕霧沒膽子當(dāng)著秦孤鴻面殺她,只是藥才入腹,云想容便捂著小腹倒下,
裙邊滲出鮮血。等在一旁的御醫(yī)連忙上前查看,“陛下,娘娘已有一個月身孕,但此藥寒涼,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甭勓?,秦孤鴻神情一凜,心口彷佛被揪起來般痛。
他記得剛剛云想容喝藥時的果決,難道他就這么不愿意生下他們的孩子?
竟殘忍到當(dāng)著他面將孩子打掉!第六章云想容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
可唇邊卻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到了云夕霧會搞事,卻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了秦孤鴻的孩子。
寒涼的藥力迅速侵襲她的身體,劇痛令她幾乎無法呼吸。然而,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她看到了一臉悲痛的秦孤鴻正朝她走來。這幾天,彷佛過了幾年。
云想容醒來后便一直靠在床邊,她好像要把這一輩子都要受的苦都在這幾天里受完了。
雙手下意識的攀上自己的小腹,她不知道該心疼還是該慶幸。秦孤鴻不是瞬間就變了性,
許是之前他偽裝的太好,自己太蠢。如此,這個孩子沒了倒也算是好事。她的孩子,
不需要一個不忠的父親。房門被緩緩?fù)崎_,秦孤鴻眉眼倦怠的走了進(jìn)來?!靶蚜??
”云想容并沒有回答,直接扭過臉?!叭輧海銥槭裁匆@么狠心?那可是我們的孩子,
你竟然那么決絕的當(dāng)著我面打掉孩子,你說過你最喜歡孩子的。”孩子沒了,
秦孤鴻的心還是很痛的。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那就是未來的儲君,是大容朝的太子!
在現(xiàn)代,她倆一直投身科研事業(yè),沒有孩子也是他一生的遺憾?!拔液菪??秦孤鴻,
我的藥方里沒有紅花,到底誰是既得利益者你不清楚嗎?”事后,云想容曾查過那碗藥渣,
什么寒涼之物,分明是讓女子再不能有孕的紅花!“你又想污蔑夕霧!她才十七歲,
你多大了!怎么就非要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云想容一愣,她多大?她今年好像四十了吧,
不對在大容朝五年,她今年四十五。瞬間,她好像明白了秦孤鴻為何這般寵溺云夕霧的原因。
縱使穿越,她今年二十三歲,但芯子卻已經(jīng)是四十五了,可云夕霧確實(shí)實(shí)打?qū)嵉氖邭q。
“年老而色衰,色衰而愛弛,秦孤鴻謝謝你讓我心死的明白。
”孤寂的聲音在空蕩的殿中響起,聽著是那般凄涼。秦孤鴻聽到這句話,身體明顯一震,
他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云想容不再看他,只是盯著床幔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云夕霧年輕,
天真爛漫,而她雖有年輕,卻改變不了他們在現(xiàn)實(shí)中相處的那二十年。人人都愛新鮮感,
就是這結(jié)果太過殘酷了。殿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連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云想容緩緩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澳阕甙??!彼穆曇艉茌p,卻帶著決絕。
“我今日過來是想跟你說,夕霧剛剛查出有孕,正好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皇后就先讓給夕霧,
這樣她生的孩子才是嫡長子?!痹葡肴萜降恍Γ骸昂谩!币娫葡肴莶霍[,
秦孤鴻一陣心慌:“容兒,你放心,只要夕霧成功誕下皇長子,我就恢復(fù)你皇后的位分。
”“好?!痹葡肴荼硎緵]有異議。她都要走了,還在乎什么皇后的位分?云想容越平靜,
秦孤鴻就越慌,他下意識的抓住那雙冰冷的手?!叭輧海憧晒治??
”云想容搖頭:“秦孤鴻,你是否忘了,你是個現(xiàn)代人?是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科學(xué)家?
”她只要一想到秦孤鴻說皇長子的模樣,就覺得可笑。還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入鄉(xiāng)隨俗”。
秦孤鴻眉頭緊蹙:“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朕忘本?”“臣妾不敢?!痹葡肴荽鬼?,
拉過被子直接側(cè)過身子躺下。秦孤鴻站在原地,看著云想容蜷縮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種感覺,云想容要離開??稍葡肴菥驮谘矍埃?/p>
那個返回現(xiàn)代的隕石他們之前也試過根本不好使!難道,是她不愛自己了?如果不愛,
想來以容兒的性子,怕是也不是幾次三番這么鬧了。殿內(nèi)寂靜得可怕,
只有燭火偶爾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叭輧海F如今有孕,你多讓她?!彼穆曇舻统粒?/p>
帶著一絲疲憊,“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bǔ)你的?!痹葡肴輿]有回應(yīng),她的沉默像是一把鈍刀,
慢慢割裂著兩人之間最后的一點(diǎn)牽絆。秦孤鴻深吸一口氣,最終轉(zhuǎn)身離開。
門輕輕合上的瞬間,云想容睜開了眼睛。淚水早已干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原來,
這就是所謂的天家恩情。”第七章云想容讓出后位后,
秦孤鴻并沒有大張旗鼓的進(jìn)行封后大典。反而是李代桃僵,
宮中再次恢復(fù)只有一位皇后獨(dú)寵的消息。云夕霧成為皇后后,直接將鼠疫的方子散出去,
贏得一片美名。云想容聽到這些消息時,她已經(jīng)被禁足在偏殿中,正坐在偏殿的窗前繡花。
外面?zhèn)鱽硪魂嚉g笑聲,是云夕霧帶著宮女們在御花園里賞花。那聲音清脆悅耳,
如同春日里新生的鳥鳴,與殿內(nèi)的冷寂形成鮮明對比。算算日子,
今天是她在這的最后一天了。云想容喚來宮女,讓宮女準(zhǔn)備御膳。最后一頓飯,
她要吃的舒心。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桌,云夕霧穿著鳳袍走了進(jìn)來。“姐姐,
你這飯菜好豐盛啊,不介意妹妹坐在一起吃吧?”云夕霧說完直接坐下。她堂堂皇后,
自然不用等無關(guān)緊要的人回答?!霸葡F,如今我已經(jīng)被禁足,你還來做什么?
”云想容臉色不悅。她不想自己最后一頓飯被打擾?!爱?dāng)然是陪陪姐姐啊。
”云夕霧毫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大口朵頤起來。云想容見狀也沒了胃口,
只等云夕霧吃完飯趕緊離開。這樣想著,云夕霧忽然臉色一變,將桌上的珍饈直接推在地上,
痛苦的捂著小腹?!坝卸?..快宣李御醫(yī),叫...叫陛下過來?!痹葡肴菀汇叮?/p>
自己吃的飯都是小廚房單獨(dú)準(zhǔn)備的,絕對不會有問題。只是眼下飯菜都被打翻,
她只能匆忙出門,讓宮女去取銀針試毒,絕對不會給云夕霧冤枉自己的機(jī)會。
宮女們慌亂地跑進(jìn)來,云想容冷靜地指揮著宮女一一試毒,見所有菜品都正常才松了一口氣。
云夕霧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見云想容這般急迫的樣子,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她今天既然倒在這,就一定有辦法讓云想容萬劫不復(fù)。不一會兒,秦孤鴻匆匆趕來,
他看向云想容,眼中帶著失望。李御醫(yī)趕來,檢查后撲通跪在地上:“陛下,
娘娘她...小產(chǎn)了。”轟。秦孤鴻只覺得一瞬間怒火飆升。他直接掐住云想容的脖子,
雙眼猩紅的質(zhì)問:“為什么!你已經(jīng)親手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為什么還要害朕的皇長子!
”云想容雙手扒著男人的手腕,巨大的抓力讓她連開口都不能。原來,
飯菜有沒有毒都不重要,秦孤鴻信誰才重要。
“陛下...孩子...我們的孩子...”云夕霧見云想容馬上就要被秦孤鴻掐死,
頓時掙扎著起身準(zhǔn)備添把火?!百v人!你真該死!”秦孤鴻一把將云想容甩到墻上,
猛烈的撞擊讓云想容忍不住驚呼一聲。重獲自己的云想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剛緩過來就為自己辯解:“秦孤鴻,飯菜沒毒,云夕霧小產(chǎn)與我無關(guān)!
”秦孤鴻現(xiàn)在哪里還能聽得見這種話,
只是那句“與我無關(guān)”讓他瞬間想起上次夕霧中毒的場景。此刻只想將云想容殺之后快。
他憤怒的拔出侍衛(wèi)腰間的長劍,直指云想容。只是他話還沒等開口,窗外忽然雷電交加,
頓時暴雨落下,云想容聽著聲音望向門外。來了,終于來了!云想她強(qiáng)撐著身體站起來,
目光堅定地向門外走去,冰涼的暴雨落在身上時她笑了。隕石穿越蟲洞的條件,就是暴風(fēng)雨。
她等到了!云想容站在雨中,手中握著的隕石剛舉起頓時雷電聚集。秦孤鴻見此,
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場景分明是他們五年前穿來時的模樣?!叭輧海灰?!
”秦孤鴻不顧暴雨沖出來,卻在云想容面前停下。他怕,他怕他一碰到云想容,
就會真的穿回去。云想容見狀,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壓抑,放聲大笑。“秦孤鴻,
你真是個膽小鬼,你舍得榮華富貴,三妻四妾,萬人擁戴沒關(guān)系,我舍得!我連你都舍得!
”說話間頭頂雷聲更甚,就在一道紫光雷電落下時,她釋然開口:“從此,
你我此生不復(fù)相見,秦孤鴻,永別了?!薄安灰?!容兒!你別走!
”秦孤鴻眼看著云想容的身子輕飄飄向后倒去,卻仍是不敢伸手觸碰,
只能悲痛的站在原地嘶吼。第八章窗外一陣?yán)纂婇W過,云想容瞬間驚醒。環(huán)顧四周的房間,
她忽然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這個房間的布置,好像是她還沒嫁給秦孤鴻之前的臥室。
難道...自己不僅穿回來,還穿回沒嫁給那個渣男之前?來不及穿鞋,
云想容直接直接沖到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年輕的自己,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居然,
一切都回到原點(diǎn)了。一切都能重新開始了。想到這,云想容拿出手機(jī),看著上面顯示的日期,
今年是2045年5月20日,是她的生日。云想容記得,今天是秦孤鴻跟他求婚的日子。
不過,這次回來是自己回來了還是秦孤鴻也跟著一起回來了?搗鼓了半天手機(jī)密碼,
云想容直接撥打同事的電話。在大容朝生活五年,她都快忘了手機(jī)該怎么用了。“老陳,
今天秦孤鴻是不是準(zhǔn)備晚上在盛橋酒店吃飯?”老陳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云想容會突然問起這個。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今天確實(shí)訂了包廂,說是給你一個驚喜?!甭牭竭@里,云想容的心猛地一沉,
手指緊緊攥住手機(jī)邊緣??磥砬毓馒櫼不貋砹耍∷€記得這一天,
那她一定徹底斷了跟這個渣男的所有聯(lián)系。掛斷電話后,云想容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茶幾上擺放的倆人合照,她一直拿出照片撕的粉碎。窗外的雨聲漸漸密集起來,
云想容的思緒也愈加清晰。秦孤鴻的背叛她絕對不會原諒,
大容朝的五年是她切切實(shí)實(shí)經(jīng)歷的五年。從愛到不愛,時間真的能證明很多事情。
她再也不要做那個任人宰割受盡屈辱的云想容。整理好思緒,云想容換上一件颯爽的工裝服,
將長發(fā)束成高馬尾,踩著馬丁靴直接出門去往機(jī)場。路上,云想容聯(lián)系了導(dǎo)師,
接受了那個她當(dāng)年拒絕去秘密基地科研的工作。她曾說再也不見,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盛橋酒店。秦孤鴻一臉陰郁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死緊。
云想容走后,大容朝下了數(shù)十天的暴雨,為云想容整理遺物時,他拿起了那枚隕石,
結(jié)果卻瞬間回到了現(xiàn)代。雖然他重回年輕,但在大容朝他也年輕。在大容朝他可是皇帝,
九五之尊,可在現(xiàn)代他不過是一個終身泡在實(shí)驗(yàn)室的科研人員。
這種強(qiáng)烈的反差讓他根本接受不了。尤其是當(dāng)年研究蟲洞的最后一步是云想容做的代碼,
他根本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他想穿回去都不行。眼下,他一定要找到云想容。
不僅是為了能重新回到大容朝,還為了能跟云想容重修舊好。云想容走后的十天,
他每一天都在痛苦中度過。可能,有些人只有真的失去,才能懂得珍惜。他錯了,
他不該為云夕霧傷害自己曾經(jīng)相守多年的妻子,
如果能重來的話也許現(xiàn)在他跟容兒的孩子已經(jīng)成為了大容朝的太子。既然他能穿越一次,
就一定能穿越第二次!他一定要找到云想容,一起回去,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可隨著約定時間的臨近,包廂內(nèi)還是沒有出現(xiàn)云想容的身影。秦孤鴻猛地起身,
將酒杯狠狠砸在桌面,玻璃碎裂聲驚動了整個包間。容兒不會來了。她這是躲著自己!
飛快的沖出包廂,秦孤鴻一遍又一遍的撥打云想容的電話,
可得到的永遠(yuǎn)都是對方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秦孤鴻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入谷底,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云想容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想起她溫柔的笑容,
想起她為他熬過的無數(shù)個夜晚,也想起自己曾經(jīng)對她的冷漠和傷害。
那些被他忽視的情感如今像潮水般涌來,幾乎將他淹沒。外面淅淅瀝瀝還在下雨,
秦孤鴻站在借口,看著人群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熟悉的輪廓。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
衣服早已濕透,但他渾然不覺,只顧瘋狂地奔跑著,試圖抓住最后一絲希望。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轎車從遠(yuǎn)處駛來,緩緩?fù)T诹怂拿媲啊\嚧敖迪?,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袄蠋煟?/p>
你怎么會在這?”秦孤鴻眼神不解的詢問。“小容她讓我轉(zhuǎn)告你,不必再找她了。
”秦孤鴻愣住了,握緊拳頭質(zhì)問道:“她在哪里!”導(dǎo)師嘆了口氣,
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憫:“小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她所在的位置是機(jī)密,別再找了接受現(xiàn)實(shí)吧。
”話音剛落,車子便啟動離開,留下秦孤鴻獨(dú)自站在雨中。他望著遠(yuǎn)去的車尾燈,雙腿一軟,
跪倒在地。雨越下越大,秦孤鴻忽然起身,目光如炬的盯著前方。“容兒,你逃不掉的,
我一定會找到你?!钡诰耪聝赡旰?。云想容揉著酸痛的太陽穴,伸著懶腰從實(shí)驗(yàn)室里走出來。
重新回到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云想容整個人都活力煥發(fā)。兩年的時間,
撫平了她在大容朝所受的傷痛,也讓她重新的找回了自己。
上次她研究蟲洞的奧秘足足花費(fèi)二十年,這一次她僅用兩年效果就顯有成就。
如果說云想容之前還在想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心理年齡直線飆升。但現(xiàn)在她只覺得慶幸。
不然她現(xiàn)在還真沒辦法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不管是閱歷還是心態(tài),
云想容都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最好的。“小容,此次研究你辛苦了,
表彰結(jié)果還要等一個月才會下來,這一個月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導(dǎo)師穿著白大褂看著辦公室的文件,眼角的皺紋都帶著欣慰?!澳挠?,還是導(dǎo)師栽培的好。
”云想容有些不好意思笑笑,畢竟她這屬于是開掛了。“你也別客氣了,
此次你回去正好去文科大學(xué)找你的師兄,他研究的那個新項目如果你感興趣也可以參加試試。
”導(dǎo)師說著遞給云想容一個聯(lián)系電話,隨后云想容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便踏上了回去的飛機(jī)。
再次回來,云想容覺得真?zhèn)€人都十分放松?!霸茖W(xué)妹,歡迎回來?!痹葡肴輨傋叱鰴C(jī)場,
就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笆拰W(xué)長?”看著面前的男人,云想容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
“居然是你!”經(jīng)過這么多年,她對記憶中的都有些模糊了,
沒想到眼前的蕭學(xué)長竟然就是自己大學(xué)社團(tuán)的團(tuán)長---蕭懿。
蕭懿依舊保持著記憶中的模樣,溫文爾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仿佛歲月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多年不見,我還以為云學(xué)妹把我給忘了。
”蕭懿結(jié)果云想容手中的行李箱,“走吧,先帶你去吃飯?!薄昂冒。?/p>
那我可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云想容抿唇偷笑?!皼]問題,想吃什么都可以!
”蕭懿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云學(xué)妹,這次你的研究成果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現(xiàn)在學(xué)術(shù)圈都在夸你是天才少女。”云想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輕聲說道:“哪有什么天才少女,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薄皠e謙虛了。
”蕭懿將手中的書遞給她,“這是最近我在研究的一些資料,
既然導(dǎo)師提到讓你參與我的項目,我覺得這些可能對你有些幫助?!痹葡肴萁舆^書,
封面上是一串復(fù)雜的符號和標(biāo)題,看起來深奧無比。不過,她喜歡。
當(dāng)初選擇這個專業(yè)的時候,她就是選擇挑戰(zhàn)自己。古香古色的餐廳內(nèi),
云想容正在跟蕭懿聊項目,包廂門突然被推開。“容兒...”秦孤鴻發(fā)型凌亂,
身上也沾染上不少灰塵,一副匆忙趕來的模樣?!拔液孟肽恪?/p>
”云想容看著秦孤鴻向自己撲來,直接閃身躲開。兩年未見,
云想容沒想到再次見到秦孤鴻會是這副場景。曾經(jīng)的記憶如洪水撲來,云想容只覺呼吸一滯,
胸口似被一雙大手死死抓住一般的痛。原來,有些痛苦的記憶,不是過去了。而是她,忘了。
“容兒,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真得不能沒有你。
”秦孤鴻說著直接苦痛的跪在地上,這兩年他一直四處打聽云想容的去處,
好幾次險些被抓起來。天知道,他這兩年過的有多痛苦,有多難熬。“秦孤鴻,
我記得我們已經(jīng)說過再見了,你這又是做什么?”云想容壓住心尖的震顫,語氣疏離。
秦孤鴻抬起頭,眼神中充滿痛苦?!叭輧?,我知道錯了,
你給我機(jī)會我們好好坐下來聊聊好嗎?”“不好。”云想容斬釘截鐵的拒絕?!拔疫€要吃飯,
是你出去,還是我讓保安請你出去?”云想容現(xiàn)在只要看見秦孤鴻,
腦中就都是在大容朝的片段。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秦孤鴻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向自己承諾,
又是如何決絕的親手撕毀誓言。云夕霧,這個名字成了她刻骨銘心的痛。
即使云夕霧是她撿來的,那是被她當(dāng)成親妹妹一樣來對待??伤齾s覬覦自己的姐夫,
幾次三番陷害自己,甚至還害死了她的孩子。最可怕的是,秦孤鴻一直都站在云夕霧身邊。
紅袖之死,板子的落下,御花園之辱,冷宮的鼠疫等等,都是她努力想遺忘的過去。
秦孤鴻的狠心,她早就見過了。也絕不想再見第二次。第十章“容兒,你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