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滬上名媛林晚晴,即將嫁給萬眾敬仰的抗日英雄沈聿舟。可轉(zhuǎn)眼,
他親手將我送進(jìn)了日本人的憲兵隊(duì)監(jiān)獄,罪名是通共。隔著冰冷的鐵欄,
他昔日溫柔的眼眸只剩冰冷算計(jì)?!竿砬纾怀瞿欠菝麊?,你還能死得痛快點(diǎn)?!?/p>
可他不知道,那份名單,是他最心愛的白月光白若雪,親手塞進(jìn)我大衣口袋里的。
而我也剛剛聽到了腦海里響起的一個冰冷機(jī)械音?!改氵€有最后十二個小時?!?/p>
沈聿舟的聲音像是淬了冰,砸在我的心上,碎成一片冰碴。我穿著單薄的囚衣,
蜷縮在陰暗潮濕的角落,渾身是傷。三天前,我還是全上海最令人艷羨的女人,林家大小姐,
即將嫁給英雄沈聿舟。三天后,我成了階下囚,叛國賊。而親手把我送進(jìn)來的,
就是我的未婚夫,沈聿舟。他站在光亮里,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俊朗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竿砬?,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想看你受苦?!?/p>
我看著他,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盖榉郑可蝽仓?,你我之間,
還有情分可言嗎?」為了他心尖上的白月光白若雪,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我。
那份所謂的通共名單,是白若雪趁我不備塞進(jìn)我手包的。然后,
沈聿舟就帶著憲兵隊(duì)的日本人,當(dāng)眾從我包里搜了出來。人證物證俱在。我百口莫辯。
沈聿舟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很不滿我的態(tài)度。「林晚晴,不要執(zhí)迷不悟。
只要你供出你的同黨,交出完整的名單,我可以向佐藤大佐求情,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我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白若雪陷害我的,你信嗎?」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若雪善良單純,她怎么會做這種事?晚晴,你太讓我失望了?!?/p>
失望?我看著他身后不遠(yuǎn)處,那個躲在陰影里、探頭探腦的身影。是白若雪。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洋裙,臉上帶著得意的、惡毒的笑。看到我看過去,
她甚至還對我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原來所謂的愛情,
所謂的承諾,在真正的危機(jī)面前,不過是個笑話?!干蝽仓郏刮逸p聲開口,
聲音嘶啞得厲害,「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他愣了一下,隨即避開了我的目光。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他轉(zhuǎn)身要走,我用盡全身力氣喊道:「你會后悔的!
沈聿舟,你一定會后悔的!」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白若雪小跑著跟上他,
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兩人相攜離去,像一對璧人。我癱倒在地,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不想死。我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和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jī)械音,突兀地在我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強(qiáng)烈求生意志與怨念,【黑錦鯉】系統(tǒng)綁定中……」「綁定成功?!?/p>
「本系統(tǒng)可吸取他人氣運(yùn),扭轉(zhuǎn)宿主困境。
吸取目標(biāo)氣運(yùn)需知曉對方真實(shí)姓名及長相等命理信息。目標(biāo)將遭遇不幸,輕則倒霉,
重則死亡。」我以為是自己被打出了幻覺。但腦海中那個清晰的界面,卻無比真實(shí)。界面上,
出現(xiàn)了沈聿舟和白若雪的照片和信息?!旧蝽仓?,氣運(yùn)值95(國運(yùn)加持)】【白若雪,
氣運(yùn)值80(情運(yùn)加持)】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新手福利,
宿主可免費(fèi)體驗(yàn)一次氣運(yùn)吸取,目標(biāo)自選。」
我毫不猶豫地在腦海中鎖定了不遠(yuǎn)處一個正在用鞭子抽打其他犯人的獄卒。他叫山本,
我聽別的獄卒這么叫他。他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滿臉橫肉?!改繕?biāo)鎖定:山本。
是否吸取其氣運(yùn)?」「是?!刮以谛睦锬?。下一秒,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山本揮起鞭子的手突然一滑,鞭子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地纏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他整個人被鞭子帶著向后倒去,后腦勺重重地磕在了墻角的石頭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山本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周圍的犯人和獄卒都驚呆了。而我的腦海里,
再次響起系統(tǒng)提示音?!肝〕晒?。目標(biāo)山本已死亡。
獲得獎勵:法幣五十元(已存入系統(tǒng)空間)?!?/p>
一個一立方米左右的儲物空間出現(xiàn)在我的意識里,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沓鈔票。
我……真的有救了。獄卒的意外死亡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我被換到了另一間牢房,
這里更小,更暗。但我一點(diǎn)也不害怕。我有了【黑錦鯉】系統(tǒng),我有了反敗為勝的籌碼。
沈聿舟,白若雪,你們等著。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我閉上眼睛,開始盤算。
直接對沈聿舟和白若雪下手,風(fēng)險太大。他們現(xiàn)在是全上海的焦點(diǎn),一旦他們出事,
日本人肯定會徹查。我需要一個更有分量的目標(biāo),一個能讓日本人自亂陣腳的目標(biāo)。很快,
一個名字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佐藤健二。憲兵隊(duì)大佐,這次抓捕行動的總指揮,
一個以殘暴和貪婪聞名的侵略者。沈聿舟和白若雪,不過是他手里的兩枚棋子。我要想翻盤,
就必須先扳倒這個棋手。我見過佐藤,在一次宴會上,
他那張肥胖油膩的臉和豆豉般的小眼睛,我記得清清楚楚。「系統(tǒng),鎖定目標(biāo):佐藤健二。」
「目標(biāo)鎖定:佐藤健二。氣運(yùn)值:88(官運(yùn)加持)。吸取該目標(biāo)氣運(yùn),
將消耗宿主十年壽命,是否繼續(xù)?」十年壽命。我毫不猶豫。比起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
用十年壽命換一個絕地反殺的機(jī)會,太值了?!甘??!?/p>
「氣運(yùn)吸取中……1%…10%…50%…100%。吸取成功。」系統(tǒng)的聲音落下后,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喧嘩聲。我聽到有人在用日語驚慌地大喊。「不好了!
佐藤大佐瘋了!」「快叫醫(yī)生!大佐閣下在辦公室里脫光了衣服跳舞!」我貼在牢房的門上,
從門縫里向外看。只見走廊里亂成一團(tuán),幾個日本兵沖向佐藤的辦公室。很快,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佐藤健二,
那個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憲兵隊(duì)大佐,此刻正光著身子,身上涂滿了墨水,
在辦公桌上扭動著肥胖的身體,嘴里還唱著不知名的日本民謠。他的眼睛里,
充滿了癲狂和混亂。佐藤的瘋癲,成了引爆憲兵隊(duì)的第一個炸藥。更勁爆的還在后面。
他在發(fā)瘋時,撕碎了辦公室里所有的文件,唯獨(dú)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賬本,
并把它從窗戶扔了出去。賬本被樓下的記者撿了個正著。第二天,全上海的報紙頭條,
都刊登了那本賬本里的內(nèi)容。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佐藤健二上任以來,收受的所有賄賂。
行賄者的名單里,一個名字赫然在列——沈聿舟。一石激起千層浪??谷沼⑿凵蝽仓郏?/p>
竟然向日本人行賄?整個上海都炸開了鍋。我被暫時釋放了。因?yàn)樽籼侬偭?,賬本曝光,
日本人內(nèi)部需要徹查,自顧不暇。走出憲兵隊(duì)大門的那一刻,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里,是自由的味道。沈聿舟和白若雪站在不遠(yuǎn)處,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他們沒想到,我會活著出來。更沒想到,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被拖下水。
「晚晴,你聽我解釋?!股蝽仓劭觳阶叩轿颐媲埃胍プ∥业氖?。我后退一步,避開了他。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給佐藤送錢嗎?」我冷冷地看著他。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是為了打入敵人內(nèi)部!是為了獲取情報!」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還行?!甘菃幔俊?/p>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那你獲取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了嗎?還是說,
你只是用錢,買我的命?」他的身體僵住了。白若雪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護(hù)在沈聿舟身前?!噶滞砬缒銊e太過分!聿舟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
你這個通共的叛徒,有什么資格指責(zé)他!」她義正言辭的樣子,仿佛她才是正義的化身。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很可笑。「白若雪,你急什么?賬本上,可沒有你的名字?!?/p>
她被我噎了一下,隨即哭得梨花帶雨,倒在沈聿舟懷里。「聿舟哥哥,
她欺負(fù)我……她冤枉我……」沈聿舟心疼地?fù)ё∷?,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失望。
「林晚晴,我真是看錯你了?!刮覒械迷俑麄儚U話,轉(zhuǎn)身就走。背后,
是他們刺耳的指責(zé)和白若雪得意的啜泣。我不在乎。因?yàn)槲抑?,這只是開始。
我回到了林家。父親在大發(fā)雷霆,將一個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地上。「逆女!你還有臉回來!」
母親坐在一旁,用手帕擦著眼淚,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陌生和責(zé)備。「晚晴啊,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沈家已經(jīng)派人來,要跟我們退婚了。」我被抓,
他們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我被放出來,他們只關(guān)心我的名聲和林家的臉面。這就是我的家人。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婚,是我要退的。沈聿舟那樣的男人,我林晚晴不屑要?!?/p>
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罵道:「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要不是你通共,沈家怎么會退婚!」我不想解釋。對這些早已認(rèn)定我有罪的人,
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刮肄D(zhuǎn)身上樓,將父母的怒罵和咆斥,
關(guān)在了身后?;氐阶约旱姆块g,我反鎖上門,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腦海里,
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笝z測到宿主處境艱難,發(fā)布新任務(wù):自證清白?!?/p>
「任務(wù)獎勵:宿主壽命五年,系統(tǒng)空間升級。」自證清白?談何容易。
現(xiàn)在全上海的人都認(rèn)定我通共,而沈聿舟行賄,是為了打入敵人內(nèi)部。黑的被說成了白的,
白的卻被潑上了洗不掉的臟水。我需要一個契機(jī)。一個能讓白若雪自亂陣腳,
露出馬腳的契機(jī)。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若雪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她最在乎的,是什么?是沈聿舟的愛,是沈夫人的位置,是全上海名媛對她的艷羨。如果,
我把這些都?xì)У裟??一個計(jì)劃,在我心中慢慢成形。第二天,我打扮一新,
去了上海最有名的大光明電影院。我知道,白若雪今天會和她的那群小姐妹在這里看電影。
果然,我剛到不久,就看到了她們一行人。白若雪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正高談闊論著什么??吹轿?,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一副關(guān)切的表情。
「晚晴姐姐,你也來看電影嗎?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她的小姐妹們立刻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竼眩@不是林大小姐嗎?怎么還有臉出門啊?」
「就是,做出那種丑事,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埂溉粞┠憔褪翘屏剂?,
還跟這種人說話?!拱兹粞┘傩市实睾浅馑齻儯骸覆辉S這么說晚晴姐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然后,她又轉(zhuǎn)向我,一臉無辜。「晚晴姐姐,你別怪她們,她們也是心直口快。
你……真的跟有關(guān)系嗎?」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圍的人都向我們看來。我看著她表演,
心中冷笑?!赣袥]有關(guān)系,不是你最清楚嗎?」白若雪的臉色白了一下?!附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懶得跟她演戲,直接從手包里拿出了一張報紙,
拍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報紙上,是沈聿舟和佐藤健二的名字被圈在一起的照片。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聿舟哥哥,現(xiàn)在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確定,
還要跟他綁在一起嗎?」白若雪的臉色徹底變了。她的小姐妹們也面面相覷,不敢再出聲。
沈聿舟行賄的事情,是他們?nèi)ψ永镒畲蟮某舐劇!改恪闶裁匆馑???/p>
白若雪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的意思是,
沈聿舟很快就要完蛋了。而你,作為他的同謀,也跑不掉?!埂改愫f!」她尖叫起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肝铱蓻]有胡說。」我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
「你以為,你把名單塞給我,自己就能高枕無憂了嗎?白若雪,你太天真了?!拐f完,
我不再看她煞白的臉,轉(zhuǎn)身施施然地離開了電影院。我知道,我的話,就像一顆種子,
已經(jīng)種在了她的心里。接下來,就等它生根發(fā)芽了?;氐郊?,我剛走進(jìn)客廳,
就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沈聿舟。他坐在我家的沙發(fā)上,臉色陰沉,
正和我的父親說著什么。看到我回來,沈聿舟站了起來,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我。「晚晴,
我們談?wù)劇!垢赣H厲聲呵斥我:「還不快跟聿舟道歉!都是因?yàn)槟?,害得沈家名譽(yù)受損!」
我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到沈聿舟面前?!肝覀冎g,沒什么好談的。」「有。」
他固執(zhí)地看著我,「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晚晴,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p>
他又來了。又是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肝也幌肼??!埂改惚仨毬牐 顾プ∥业氖滞?,
力氣大得驚人,「日本人成立了一個新的機(jī)構(gòu),叫‘興亞院’,專門負(fù)責(zé)掠奪中國的資源。
我給佐藤錢,就是為了能進(jìn)入這個機(jī)構(gòu),從內(nèi)部瓦解它!」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差點(diǎn)笑出聲?!刚f完了嗎?說完了就請回吧。沈先生,
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刮矣昧λ﹂_他的手。他卻不肯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竿砬纾?/p>
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為了我,所以你犧牲我,去救白若雪?」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溉粞┦菬o辜的,她只是被牽連進(jìn)來的。」「無辜?」我冷笑,
「沈聿舟,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那份名單,不是白若雪給你的嗎?」他沉默了。他的沉默,
就是最好的回答。我的心,最后一點(diǎn)溫度也消失了。「滾。」我指著大門,
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他似乎被我的決絕刺痛了,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林晚晴,
你非要這樣嗎?你以為沒了我的庇護(hù),你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嗎?日本人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與你無關(guān)?!刮蚁铝酥鹂土?,父親卻在一旁急得不行?!竿砬?!你怎么跟聿舟說話的!
快道歉!」他甚至上前來,想要推我。我側(cè)身避開,冷冷地看著這個所謂的父親。
「從今天起,我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們也,管不著?!拐f完,
我不再理會客廳里兩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徑直上了樓。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
我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沈聿舟壓抑著怒氣的聲音?!覆?,您放心,我不會放棄晚晴的。
我一定會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刮依湫σ宦??;匦霓D(zhuǎn)意?做夢。接下來的幾天,
上海的局勢越來越緊張。關(guān)于沈聿舟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有人說他是曲線救國的英雄,有人說他是賣國求榮的漢奸。沈家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
才勉強(qiáng)將事態(tài)壓了下去。而白若雪,大概是被我的話嚇到了,一連幾天都稱病在家,
沒有出門。我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沈聿舟這棵大樹倒下,她也會被砸得粉身碎骨。
這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是白若雪打來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慌。
「晚晴姐姐,救救我……」「怎么了?」我故作驚訝地問?!肝摇液孟癖蝗烁櫫?。
我好害怕……」我心中冷笑。跟蹤?恐怕是她做賊心虛,自己嚇自己吧?!改悄銏缶 !?/p>
「不!不能報警!」她急切地說,「晚晴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陷害你。求求你,
你幫幫我,我們見一面好不好?我知道一個關(guān)于興亞院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
興亞院的秘密?這倒是個意外收獲。「好啊?!刮掖饝?yīng)得很爽快,「時間,地點(diǎn),你定。」
我們約在了一家偏僻的咖啡館。我到的時候,白若雪已經(jīng)在了。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
戴著墨鏡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吹轿?,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手。
「晚晴姐姐,你終于來了!」她的手冰冷,還在不停地發(fā)抖。「說吧,什么秘密?」
我開門見山。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然后壓低聲音說:「興亞院最近要從日本運(yùn)來一批很重要的東西,就藏在碼頭的倉庫里。
聿舟哥哥他……他想把那批東西弄到手?!埂甘裁礀|西?」「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那東西很重要,關(guān)系到戰(zhàn)爭的走向。聿舟哥哥說,只要拿到那批東西,
他就能將功補(bǔ)過,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我明白了。沈聿舟是想通過截獲這批物資,
來證明自己的「愛國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改銥槭裁匆嬖V我這些?」
我看著白若雪,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因?yàn)樗_了我!
他答應(yīng)過我,事成之后就娶我,可是現(xiàn)在……他根本不肯跟沈家提我們的事!
他心里還是只有你!」嫉妒,果然是女人最可怕的毒藥。「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急了,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塞給我,
「這是倉庫的地圖和看守?fù)Q班的時間。晚晴姐姐,我只想讓他身敗名裂!你幫我,好不好?」
我看著她,忽然笑了?!笌湍悖靠梢园?。」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覆贿^,
不是幫你對付沈聿舟?!顾蹲×恕!改悄恪埂肝沂菐湍?,送你自己上路。」
我的話音剛落,咖啡館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直奔我們這一桌。
領(lǐng)頭的人,我認(rèn)識,是沈聿舟的心腹,阿誠。白若雪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你……你出賣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刮夷闷鹱郎系目Х龋?/p>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赴仔〗?,通敵叛國的罪名,你覺得,是你擔(dān)著好,還是我擔(dān)著好?」
白若雪被阿誠的人帶走了。她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我的名字?!噶滞砬?!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充耳不聞。沈聿舟很快就趕到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座位,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杆四兀俊埂副荒愕墓穾ё吡??!刮业卣f。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來?!噶滞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嗎?」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我想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清白。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中是翻涌的怒火?!杆阅憔屠萌粞磕忝髦浪凡贿^你!」
「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只是順?biāo)浦鄱选!刮艺酒鹕?,理了理裙擺,「沈聿舟,
別再用你那套深情英雄的戲碼來惡心我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埂改阋詾?,
抓了若雪,你就能洗清自己嗎?日本人那邊,你打算怎么交代?」「這個,
就不勞沈大英雄費(fèi)心了?!刮伊艚o他一個決絕的背影,走出了咖啡館。外面的天,
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我沒有打傘,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臉上。很冷。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