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棠點了點頭:“對,夏夏姐前幾天才給我接的這個本子?!?/p>
目的就是為了避避緋聞。
程晚霖下意識看了紀淮硯一眼,瞇著眼:“我也被導(dǎo)演邀請了,但是我推了?!?/p>
“既然晚棠要去,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跟著去?!?/p>
紀淮硯點了根煙掩飾他心底的郁悶:“程晚霖,你去做什么?”
程晚霖痞笑道:“當然是去替我妹物色妹夫了?!?/p>
一旁,程晚棠正在喝水,聽到她哥這話,被嗆的直咳嗽:“哥,你攻擊紀淮硯就一個人行了,他扛傷害,可別來嚯嚯我?!?/p>
紀淮硯見她咳嗽的厲害,下意識就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背,拍了兩下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又猛的把手縮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鐘。
三雙眼睛都注視著紀淮硯。
紀淮硯臉上愈發(fā)不自然,他輕咳一聲,開始找補:“剛剛只是下意識?!?/p>
“你們別多想。”
頗有一副此處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程晚棠還沒緩過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程晚霖和陳路北又找到了打趣紀淮硯的機會:“你是說,下意識抬起手,還替晚棠順了個背?”
“這也太會順帶了?!?/p>
紀淮硯仍然死鴨子嘴硬,沉著嗓音:“本來就是。”
嘖。
死傲嬌。
程晚霖和陳路北對視一眼,默契地閉上嘴。
臨近聚會結(jié)束,紀淮硯湊到程晚棠身邊,似若無意地問道:“程晚棠,你真要去參加戀綜?”
程晚棠點點頭:“去?!?/p>
奇怪。
紀淮硯一向?qū)@種綜藝節(jié)目不感興趣。
怎么今晚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那只有一種可能:“你不會也想去吧?”
紀淮硯聞言,輕嗤一聲:“誰想去這種節(jié)目,我才看不上呢?!?/p>
也是。
他一個有億萬粉絲的大頂流,要是上了戀綜,還不得被女友粉們給撕碎??!
——————
程晚霖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陳路北走了。
程晚棠又被交到了紀淮硯手上。
兩人全副武裝,剛走出飯店門口,紀淮硯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開著車在路邊等著了,他拉開車門,一把將程晚棠塞了進去。
紀淮硯剛想坐進去,余光瞥見一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舉著攝像機偷拍。
他立馬把經(jīng)紀人從車上薅了下來,對著一頭霧水的程晚棠叮囑:“你在車里等我?!?/p>
經(jīng)紀人下車以后,也是不知所以:“紀哥,怎么回事?”
“有狗仔?!奔o淮硯冷著眼,指了指狗仔的方向。
經(jīng)紀人不以為然:“你不是從來都不介意被狗仔偷拍嗎?紀哥。”
出道五年,紀淮硯被無數(shù)個狗仔拍過了,他早就習(xí)慣了,一向是不在意這些的。
今天有些反常了。
“這次不一樣?!奔o淮硯抿了抿唇,眉眼間滿是冷峻:“程晚棠在這?!?/p>
他的語氣不似以前一般冷靜,帶著幾分急躁:“你看好她,我去解決?!?/p>
經(jīng)紀人瞬間明白了:“紀哥,你留下來陪程小姐吧,我去處理?!?/p>
紀淮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親自去,你去我不放心?!?/p>
經(jīng)紀人瞬間懂了。
他當了紀淮硯五年的經(jīng)紀人,從來沒有見過紀淮硯有這么失態(tài)的時候。
怕程小姐被粉絲網(wǎng)暴,親自聯(lián)系工作室給大粉發(fā)了律師函。
擔(dān)心程小姐被偷拍,一向佛系的大影帝也會有親力親為的時候。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紀淮硯,原來也有軟肋。
紀淮硯邁著大步走到黑色保姆車旁邊,一眼便看見了躲在車后的狗仔。
那狗仔見被發(fā)現(xiàn)了,扛著攝像機就從另一邊鉆上車:“阿旺,被發(fā)現(xiàn)了,快開車!”
駕駛座上那人應(yīng)該是睡著了,久久沒有動彈,甚至打起了呼嚕。
紀淮硯長腿一跨,靈活地鉆進了車內(nèi)。
因為常年健身,他輕而易舉地揪住了狗仔的衣領(lǐng),將他拽下車:“把攝像機給我?!?/p>
狗仔咽了口唾沫,緊張得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沒偷拍你,紀影帝。”
沒拍?
紀淮硯冷笑一聲,他帶著程晚棠剛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輛車停在這兒了。
混娛樂圈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點兒超出常人的洞察力。
拍他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他擔(dān)心的是程晚棠被拍。
“我不會再說第二次?!奔o淮硯直勾勾地盯著狗仔,那股狠勁兒仿佛溢了出來:“你也想收律師函?”
氣氛僵持著,不過幾秒,狗仔頂不住壓力,乖乖將攝像機遞給了紀淮硯。
他連連求饒:“哥,我干這一行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了我這一次吧?!?/p>
紀淮硯接過仔細查看,翻了一百來張照片,果然全都是偷拍的他和程晚棠進出飯店的照片。
有幾張里,程晚棠的臉被拍的清晰可見。
要是沒被他發(fā)現(xiàn),明天被曝光以后,估計又是一輪網(wǎng)暴。
紀淮硯耐著性子,蹙著眉一一把照片刪除以后,“還有沒有備份?”
狗仔連連搖頭:“哥,就這點兒,我就今天晚上拍了這些,來不及備份的!”
“我真的不敢備份啊!哥。”
紀淮硯神色依舊不大好,他一只手捏著攝像機,另一只手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買你攝像機的錢?!?/p>
“另外,這個圈子里,你拍誰都行,就是不能再來拍程晚棠,不然后果你懂的?!?/p>
“聽見了么?”
狗仔點頭如搗蒜,被紀淮硯嚇得連滾帶爬地上了車。
車子開的飛快,直到徹底看不見這輛車,紀淮硯才沖經(jīng)紀人招了招手,上了保姆車。
程晚棠見紀淮硯抱著個攝像機回來了,一下子便明白了。
“剛剛有狗仔偷拍?”
紀淮硯還在檢查著攝像機里有沒有沒刪完的照片,便隨意地嗯了一聲。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偷拍?”程晚棠小聲咕噥了一句,奈何車廂內(nèi)太過于安靜,被經(jīng)紀人聽了個正著。
經(jīng)紀人開著車,下意識為紀淮硯解釋:“程小姐,紀哥可是為了你才去的?!?/p>
程晚棠聞言,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怎么可能?紀狗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p>
不害她就不錯了,不過這句程晚棠可不敢當真紀淮硯的面說出來。
“還真是這樣。”經(jīng)紀人接過話為紀淮硯解釋:“咱紀哥人可好了。”
紀淮硯沒給經(jīng)紀人再講話的機會,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梁言,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多嘴了?”
大夏天里,經(jīng)紀人被這眼神冷的一哆嗦,乖乖閉上了嘴。
得。
他就不該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