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水打在我臉上，外賣箱里的湯汁已經(jīng)灑了一半。我叫韋小雨，今年二十二，
專業(yè)送外賣三年。今天這單要是再遲到，店長又得扣我錢。"快點快點！
"我騎著電動車在雨中穿梭，看了眼手機上的倒計時，還有五分鐘。前方紅綠燈剛好變綠，
我加速沖過去。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突然從路邊沖出來，直接撞到我車頭上。
"??！"我連人帶車摔在地上，外賣盒子撒了一地。那女人也跌坐在水坑里，
一身白裙子沾滿泥水。"你怎么騎車的！"她怒吼著站起來，然后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臉色瞬間變白。我爬起來想道歉，卻看到地上有塊綠色的東西，碎成了好幾片。"我的鐲子！
"女人尖叫起來，"我三十五萬買的翡翠鐲子！"我的腿軟了。三十五萬？
我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小姐，你別激動，我們商量一下......""商量什么？
你賠得起嗎？"女人指著我，聲音顫抖，"這是緬甸老坑冰種翡翠，全世界就這一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在拍視頻。我想逃，但腿根本邁不動。"報警！我要報警！
"女人掏出手機。"別別別！"我連忙阻止，"大姐，咱們私下解決行不行？
我真的賠不起??！"女人上下打量我，濕透的外賣服，破舊的電動車，還有滿臉的慌張。
"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好的時候八千，不好的時候五千......"我老實回答。
"按八千算，你得不吃不喝四年才能還清。"女人冷笑，"我等得起嗎？"我絕望了。四年？
我媽還等著我的錢治病呢。"那......那怎么辦？"女人突然安靜下來，
眼神變得很奇怪。她走近我，仔細看著我的臉。"你叫什么名字？""韋小雨。
""韋小雨......"她念了兩遍，"行，我給你一個選擇。
"我立刻來了精神："什么選擇？""嫁給我。"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聽錯，
嫁給我。做我老婆三年，我就不要你賠錢了。"女人說得很認真。
"可......可你是女的??！""女的怎么了？現(xiàn)在可以領(lǐng)證的。"她掏出身份證，
"我叫寧若雪，今年二十六。"我看著她的證件，確實是女的。長得還挺好看，
就是脾氣不太好。"你瘋了吧！我們才剛認識！""那你是想坐牢還是想嫁給我？
"寧若雪把手機舉起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報警。"我咬咬牙。坐牢的話，
媽媽的病就沒人管了。"我......我考慮考慮。""沒什么好考慮的。
"寧若雪直接拉住我的手，"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現(xiàn)在？這么急？""我急什么？
是你急才對。"她指著地上的玉鐲碎片，"這玉鐲是我奶奶留給我的，現(xiàn)在碎了，
我心情很不好。"我看看地上的碎片，再看看她的臉。算了，就三年，總比坐牢強。"行，
我嫁。"寧若雪滿意地點頭："這才對。走，我們先去你家拿戶口本。
""我家很破的......""我又不是沒見過窮人。"她攔了輛出租車，"上車。
"坐在車?yán)?，我還是覺得不真實。一個小時前我還在送外賣，現(xiàn)在就要結(jié)婚了？
"那個......寧小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小聲問。"因為我缺個老婆。
"她回答得很干脆。"缺老婆？你這么有錢，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寧若雪看了我一眼："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真心？""那你覺得我會對你真心？
""不需要。"她淡淡地說，"我只要你這個人在我身邊就夠了。"出租車在我家樓下停下。
這是個老舊的小區(qū)，樓道里燈都壞了。"就是這里。"我有點不好意思。寧若雪下車，
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沒說什么。我們爬到三樓，我掏鑰匙開門。"媽，我回來了。""小雨？
今天怎么這么早？"媽媽從里屋走出來，看到寧若雪愣了一下，
"這位是......""媽，這是我......朋友。"我不知道怎么介紹。"阿姨好，
我是寧若雪。"寧若雪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媽媽連忙擦手："快坐快坐，小雨你去倒茶。
""不用了阿姨，我們有點急事。"寧若雪說，"小雨需要戶口本，我們要去辦點事情。
""戶口本？辦什么事情？"媽媽疑惑地看向我。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阿姨，
是這樣的。"寧若雪主動開口，"我和小雨要結(jié)婚。""什么？！"媽媽的茶杯掉在地上。
第二章媽媽的茶杯摔得粉碎，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小雨，
你們......你們開玩笑的吧？"媽媽顫抖著聲音問。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我撞壞了人家的鐲子，被迫嫁人吧？"阿姨，我們是認真的。"寧若雪坐下來，
"我很喜歡小雨。
""可是......可是你們都是女孩子......""現(xiàn)在法律允許的。
"寧若雪很平靜，"而且我會好好照顧小雨的。"媽媽看看我，又看看寧若雪，
眼淚突然流下來了。"小雨，你告訴媽媽，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我心里一酸。
媽媽太了解我了。"媽，沒有困難。我......""小雨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
"寧若雪打斷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阿姨，您放心，我會負責(zé)的。
"媽媽擦擦眼淚："若雪，你家里人知道嗎？""他們會知道的。"寧若雪說，"阿姨，
您的身體怎么樣？我看您臉色不太好。"媽媽苦笑："老毛病了，心臟不好。
醫(yī)生說要做手術(shù)，但是......""但是什么？""手術(shù)費太貴了，要十幾萬。
"媽媽搖頭，"我們家哪有這么多錢。"寧若雪點點頭："我知道了。阿姨，您先去休息，
手術(shù)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這怎么行？我們才剛認識......""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寧若雪站起來，"小雨，戶口本在哪里？"我從柜子里翻出戶口本，心情復(fù)雜極了。
這個女人好像真的要負責(zé)到底。"媽，您先休息。我和若雪去辦點事，晚上就回來。
"媽媽拉住我的手："小雨，你真的想好了嗎？"我看了眼寧若雪，她正在看我們家的照片。
"媽，我想好了。"出了門，寧若雪問我："你媽媽的病嚴(yán)重嗎？""醫(yī)生說再不手術(shù)，
可能撐不過一年。"我低著頭，"所以我才......才同意和你結(jié)婚的。""我知道。
"她攔了輛車，"民政局。"路上，寧若雪一直在打電話。
"馬上給我轉(zhuǎn)十五萬到這個賬戶......"她報了我的銀行卡號。"你干嘛給我轉(zhuǎn)錢？
"我緊張地問。"你媽媽的手術(shù)費。""可是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快了。"她掛了電話，
"還有，我家里人可能會來找麻煩，你有心理準(zhǔn)備嗎？""什么麻煩？
""我爸媽早就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是個男的。"寧若雪冷笑，"他們知道我結(jié)婚了，
肯定會鬧。"我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是為了逃避相親才找我結(jié)婚的？""算是吧。
"她很坦率，"不過你也不虧，十五萬夠你打工兩年了。"民政局到了。我們排隊等叫號，
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韋小雨，寧若雪，請到3號窗口。"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大姐，
看了看我們的證件。"你們確定要結(jié)婚嗎？""確定。"寧若雪回答得很干脆。"那好，
拍照吧。"照相的時候，寧若雪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涼，但是很軟。"笑一個。
"攝影師說。我勉強擠出個笑容，寧若雪倒是很自然。十分鐘后，我們就領(lǐng)到了結(jié)婚證。
紅色的小本子躺在我手心里，沉甸甸的。"恭喜你們。"工作人員笑著說。走出民政局，
我還是覺得不真實。"現(xiàn)在你是我老婆了。"寧若雪說，"有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我老實回答。"那就對了。"她看了看時間，"走，
去買衣服。""買衣服干嘛？""你現(xiàn)在是寧太太了，不能再穿這種外賣服。
"她拉著我進了附近的商場。這里的衣服都很貴，隨便一件就要上千塊。"試試這件。
"寧若雪給我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太貴了，我不要。""我說了，你現(xiàn)在是我老婆。
我老婆穿什么，別人管不著。"我被她推進試衣間，換上那件裙子。照鏡子的時候，
我都不認識自己了。"出來看看。"寧若雪在外面催。我推開門，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很好看。"她點頭，"就這件了。""真的很貴......""我有錢。
"她刷卡的時候連眼都不眨。買完衣服，她又帶我去美容院。"給她做個造型。
"寧若雪對美容師說，"要最好的。"兩個小時后，我從美容院出來，連我自己都震驚了。
頭發(fā)被燙成了大波浪，妝容精致，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這還是我嗎？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當(dāng)然是你。"寧若雪滿意地點頭，"現(xiàn)在才像我老婆的樣子。
"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小雨，銀行給我打電話了，
說卡里多了十五萬塊錢......""媽，那是若雪給的。您趕緊去醫(yī)院預(yù)約手術(shù)吧。
""這......這怎么行？""媽，她現(xiàn)在是我老婆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掛了電話，寧若雪問我："后悔嗎？"我想了想："不后悔。""那就好。"她上了車，
"現(xiàn)在帶你去我家。"車子開進了市中心最貴的別墅區(qū)。保安認識寧若雪，直接放行了。
"你家住這里？"我咽了咽口水。"嗯，家里就我一個人住。"別墅很大，
裝修得像宮殿一樣。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生怕弄壞什么東西。"這是客房，
你先住這里。"寧若雪推開一扇門。房間比我家客廳還大，床單都是真絲的。
"我們不是夫妻嗎？為什么要分房睡？"我疑惑地問。"我們只是法律上的夫妻。
"寧若雪說得很清楚，"三年期滿就離婚，期間各睡各的。
""哦......"我有點失落，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明天開始，
你就不用送外賣了。"寧若雪說，"我給你找個輕松點的工作。""什么工作？
""我的私人助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寧若雪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們來了。
"第三章門鈴聲響得很急促，像是催命符一樣。寧若雪深吸一口氣："小雨，
等會兒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不要理。""他們是誰？""我爸媽，還有我那個'未婚夫'。
"她冷笑，"準(zhǔn)備好看戲吧。"我們下樓的時候，客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一個中年男人，
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若雪！你瘋了嗎？
"女人一看到寧若雪就炸了，"好好的不結(jié)婚，找個女人干什么？""媽，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寧若雪坐下來，"這是我老婆韋小雨。
"三個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我。我緊張得手心出汗，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小雨，
你好。"年輕男人站起來，伸出手，"我是顧君昊。""你好。"我和他握了下手，
感覺他握得有點久。"君昊，你坐下。"寧若雪的聲音很冷，"小雨，你上樓休息吧。
""我想留在這里。"我說。"聽話。"寧若雪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只好上樓，但是坐在房間里根本靜不下心來。樓下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寧若雪！
你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男人的聲音很憤怒，應(yīng)該是她爸爸。"我沒有任性。我結(jié)婚了，
這是事實。""結(jié)什么婚？和一個送外賣的？"寧若雪的媽媽尖聲說道，
"你知道外面的人會怎么笑話我們寧家嗎？""我不在乎。""若雪，你冷靜一點。
"顧君昊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我知道你是因為抗拒我們的婚約才這樣做的。沒關(guān)系，
我可以等你。""等什么？等我離婚嗎？"寧若雪冷笑，"顧君昊，我說過很多次了，
我對你沒興趣。""但是我們的家族......""家族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
"寧若雪的聲音提高了，"我不會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的幸福！
"我忍不住走到樓梯口偷聽。"幸福？"寧媽媽笑得很刻薄，
"你覺得和一個窮丫頭在一起就是幸福？她圖的是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
""她圖什么都無所謂。"寧若雪說，"反正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若雪，你別沖動。
"寧爸爸的聲音緩和了些，"這個婚姻我們不承認。你和那個韋小雨離婚，
我立刻給你一千萬。"我的心跳停了一拍。一千萬！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不可能。
"寧若雪拒絕得很干脆。"兩千萬。""我說了不可能。""若雪，你到底想要什么？
"顧君昊問。"我想要的很簡單。"寧若雪站起來，"我要你們從我家滾出去，
再也不要來煩我。"客廳里安靜了幾秒鐘。"好，很好。"寧爸爸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
"寧若雪，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們寧家的人了。公司的股份，家里的財產(chǎn)，
你一分錢都別想要。""無所謂。""你真的想清楚了？"寧媽媽也站了起來，"沒有寧家，
你什么都不是！""我是韋小雨的老婆，這就夠了。"我聽到這話，心里暖暖的。
雖然我知道她是在氣她父母，但還是很感動。"走！"寧爸爸氣得摔門而去。
寧媽媽跟在后面，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若雪，你會后悔的。"顧君昊最后走，
臨走前說："若雪，我的話永遠有效。只要你愿意回頭，我隨時等你。"門關(guān)上了，
別墅里安靜得可怕。我下樓看到寧若雪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很疲憊。"你沒事吧？
"我小心地問。"沒事。"她抬頭看我，"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些......"我坐在她旁邊，"你真的不后悔嗎？為了我和家里鬧翻？
""我早就想和他們鬧翻了。"寧若雪苦笑，"你只是個借口而已。""那你以后怎么辦？
沒有家族的支持......""我有自己的公司。"她說，"寧家的財產(chǎn)我本來也不想要。
"我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說什么好。"小雨。"寧若雪突然看著我，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無所有了，你會離開我嗎？""不會。"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為什么？""因為......因為你幫了我和我媽媽。"我說，"而且，
你剛才為了維護我和家里鬧翻了。"寧若雪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小雨，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什么意思？""沒什么。"她站起來，"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你會做飯？"我很驚訝。"會一點。"廚房里，寧若雪系上圍裙，看起來很溫柔。
她做的是簡單的蛋炒飯，但味道很好。"好吃。"我說。"喜歡的話以后我經(jīng)常做給你吃。
"我們一起吃飯，氣氛很溫馨。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韋小雨小姐嗎？""是的。""我是仁愛醫(yī)院的李醫(yī)生。
您母親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上午進行。"我激動得差點掉眼淚："謝謝醫(yī)生！
"掛了電話，寧若雪問我："怎么了？""我媽媽明天就可以手術(shù)了。"我看著她，"若雪，
謝謝你。""不用謝。"她說，"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真的嗎？""當(dāng)然。你是我老婆，
你媽媽就是我媽媽。"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婚結(jié)得值了。晚上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
三年后我們真的會離婚嗎？如果是的話，我會舍得嗎？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她的存在了。
第四章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香味喚醒。下樓一看，寧若雪正在廚房忙碌。"早餐好了。
"她端出小籠包和豆?jié){，"等會兒吃完我們就去醫(yī)院。""你這么早就起來做早餐？
"我有點感動。"習(xí)慣了。"她說，"快吃吧，別讓醫(yī)生等急了。"小籠包是買的，
但豆?jié){是她親手磨的，味道特別香。"若雪，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忍不住問。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她說得很自然，"難道我應(yīng)該對你不好嗎？
""可是我們的婚姻......""不管是什么性質(zhì)的婚姻，既然結(jié)了，我就會負責(zé)到底。
"寧若雪看著我，"這是我的原則。"醫(yī)院里，媽媽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手術(shù)了?？吹綄幦粞?，
她很緊張。"若雪，麻煩你了。""媽，您別這么說。"寧若雪很自然地叫了聲媽，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媽媽眼圈紅了："小雨真是有福氣，找到你這樣的好孩子。
""是我有福氣才對。"寧若雪握住媽媽的手，"您安心手術(shù)，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手術(shù)進行了四個小時。我和寧若雪在外面等得焦急萬分。"小雨，別擔(dān)心。
"寧若雪握住我的手，"媽媽會沒事的。"她的手很溫暖，讓我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手術(shù)燈終于滅了，醫(yī)生走出來說手術(shù)很成功。我激動得抱住了寧若雪。"謝謝，謝謝你！
"我在她懷里哭得一塌糊涂。寧若雪拍著我的后背："傻瓜，哭什么。這是好事。
"媽媽被推回病房，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精神狀態(tài)不錯。"手術(shù)很成功。"醫(yī)生說，
"好好休養(yǎng)半個月就能出院了。"我守在病床邊，握著媽媽的手。"小雨，若雪人呢？
"媽媽虛弱地問。"她去辦出院手續(xù)了。""小雨，媽媽要跟你說件事。
"媽媽的表情很嚴(yán)肅，"若雪這個孩子很好，你要好好珍惜她。""媽，我知道。""不，
你不知道。"媽媽搖頭，"昨天晚上她偷偷來過醫(yī)院，給我交了所有的醫(yī)療費，
還給我買了營養(yǎng)品。"我愣住了："她什么時候來的？""你睡著以后。"媽媽眼中含淚，
"她說怕你擔(dān)心，讓我別告訴你。小雨，這樣的好孩子你去哪里找？"我的心情很復(fù)雜。
寧若雪對我好，但我總覺得她心里有什么秘密。寧若雪回來了，手里提著湯盅。"媽，
我給您買了烏雞湯。""若雪，你太用心了。"媽媽感動得不行，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好的孩子。""媽，您別這么說，我臉紅。"寧若雪笑著說。
看著她們和諧的畫面，我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讓我不安。
晚上回到別墅，我想和寧若雪好好談?wù)劇?若雪，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什么話？
"她放下手里的書。"關(guān)于我們的關(guān)系。"我坐在她對面，"你對我這么好，讓我很困惑。
""困惑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看著她的眼睛，
"你說我們?nèi)旰缶碗x婚，但是你的行為卻像是......""像是什么？
""像是真的想和我過一輩子。"我說出了心里話，"若雪，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寧若雪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小雨，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還太早。""什么意思？
""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她站起來，"現(xiàn)在你只需要知道，
我不會傷害你就夠了。""可是我想了解你......""了解我對你沒有好處。
"寧若雪的聲音有些冷，"小雨，我們維持現(xiàn)狀就很好。"我看著她上樓的背影，
心里更加困惑了。第二天，寧若雪帶我去她的公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
"她給我介紹工作內(nèi)容，"主要負責(zé)我的日程安排和一些簡單的文件處理。"公司很大，
員工都很尊敬寧若雪。但我注意到，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寧總，
股東會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秘書走過來說。"我知道了。"寧若雪看向我，"小雨，
你在辦公室等我，不要亂跑。"她去開會了，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不久，
有個女人推門進來。"你就是那個韋小雨？"女人打量著我，眼神很不友善。"你是？
""我是程雅靜，寧總的前助理。"她冷笑，"聽說你是寧總的老婆？""是的。
""有意思。"程雅靜走近我，"你知道寧總為什么要結(jié)婚嗎？""什么意思？
""她沒告訴你？"程雅靜笑得很惡毒，"寧總是為了繼承家族財產(chǎn)才結(jié)婚的。
寧家老爺子的遺囑規(guī)定，只有結(jié)婚的繼承人才能得到全部財產(chǎn)。"我的心一沉："你說什么？
""你以為寧總真的喜歡你？"程雅靜繼續(xù)說，"她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已。誰都可以，
碰巧遇到了你。""不可能！"我反駁，但聲音有些顫抖。"你可以去查寧家老爺子的遺囑。
"程雅靜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我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混亂。難道寧若雪真的是在利用我嗎？
第五章程雅靜的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打開電腦，搜索"寧家老爺子遺囑"。
很快就找到了相關(guān)新聞。"寧氏集團創(chuàng)始人寧志遠遺囑曝光：繼承人必須在30歲前結(jié)婚，
否則財產(chǎn)全部捐給慈善機構(gòu)。"新聞的日期是半年前。我又查了寧若雪的生日，
她今年確實26歲，還有4年就30了。原來如此。我關(guān)閉網(wǎng)頁，心情五味雜陳。
難怪她那么急著結(jié)婚，難怪她對我這么好，原來我只是她的工具。"小雨？
"寧若雪推門進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我看著她，想質(zhì)問，但又說不出口。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我勉強笑了笑。"那我們早點回家。"寧若雪收拾東西，
"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好好休息。"回到別墅，我一直心不在焉。吃晚飯的時候，
寧若雪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小雨，你今天怎么了？從下午開始就不對勁。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放下筷子，"你能誠實回答我嗎？""什么問題？
""你爺爺?shù)倪z囑是不是規(guī)定，繼承人必須結(jié)婚才能得到財產(chǎn)？"寧若雪的臉色變了。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點頭："是的。""所以你和我結(jié)婚，是為了繼承財產(chǎn)？
""小雨......""回答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
"寧若雪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是的。"她最終承認了，
"最開始確實是為了繼承財產(chǎn)。"我的心徹底涼了。雖然早有準(zhǔn)備，
但聽到她親口承認還是很痛。"原來如此。"我苦笑，
"我還以為......""你以為什么？""沒什么。"我站起來，"既然是這樣，
那我們把話說清楚。這三年我會好好配合你，但請你不要再對我那么好了。我怕我會當(dāng)真。
""小雨，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打斷她，"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