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裹著血沫和痛楚：“認錯？……琉光，你告訴我……怎樣認錯？

”他猛地扯開自己早已破損的衣襟，露出心口處。那里沒有傷口，

卻有一道極深的、扭曲的、仿佛由內(nèi)而外灼燒出的疤痕，形狀詭異，

卻莫名與她第二世取心頭血時留下的舊傷位置重合?！斑@道‘逆命痕’……每找你一世，

它就深一寸……疼一遍……”他喘著粗氣，像是被無形的山岳壓垮，“它烙著我的魂，

刻著我的骨……你告訴我，怎么認錯？！”琉光瞳孔驟縮，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里早已沒有實體，卻仿佛又開始尖銳地疼痛起來，比當初剜心取血時更甚。她嘴唇哆嗦著，

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第一世……雷劫……”他聲音低下去，像是陷入某種夢魘，

字句卻清晰得可怕，砸在她耳膜上，

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可那雷聲……你的血滴在我臉上的溫度……我記了整整一輩子！

”“第二世……”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里淬了冰又裹了火，

“碧落之毒……解了……可這里……”他拳頭狠狠砸在自己心口那道疤上，“空了！

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對著誰……都暖不起來！只有漫無邊際的冷和慌……”他猛地抬眼，

血紅的眼鎖住她，步步緊逼：“第三世……那杯鴆酒……是不是很苦？”他像是親眼所見，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散魂的時候……是不是更疼？”“別說了！”琉光尖叫出聲，

魂體波動劇烈，幾乎要維持不住人形。那些被她強行埋葬的慘烈，

被他一件件血淋淋地刨出來，攤開在這陰冷的殿堂里?！盀槭裁床徽f？！”沈淵低吼，

像是瀕死的困獸，他試圖抓住她虛無的肩臂，手指卻一次次穿透過去，

這徒勞讓他眼中的瘋狂更盛，“三世了！琉光！你問過我嗎？問過我要不要你救？

問過我愿不愿意看著你一次次死在我面前？！問過我……背著這滔天的債……怎么茍延殘喘？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毀天滅地的絕望和憤怒：“你慷慨赴死！留我獨活！一世又一世！

你憑什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