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就在審訊陷入僵局時,門被敲響了。
一個小警員探進頭,在陳正陽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正陽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看了我一眼。
“姜禾,你可以走了?!彼麚]了揮手,“但要保持聯(lián)系,隨時配合調(diào)查。”
我笑了笑:“沒問題,警官。希望你們下次找我的時候,是來給我頒發(fā)良好市民獎的。”
我簽了字,大搖大擺地走出警局。
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薇,我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也是愛狗協(xié)會的副會長。
她穿著一身黑,臉色慘白,看到我出來,眼里的憤怒幾乎要噴出火來。
“姜禾!你這個惡魔!你還有臉出來?”
她沖上來,揚手就要打我。
我側(cè)身躲過,冷冷地看著她。
“林薇,我們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別動手動腳的?!?/p>
“朋友?我沒有你這種冷血無情的朋友!”她指著我的鼻子罵,“年年陪了你十年!它在你最難的時候不離不棄,在你兒子走后,它更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你怎么下得去手?”
“精神支柱?”我嗤笑一聲,“它不過是一條畜生,怎么,在你眼里,它比我兒子還重要?”
“你!”林薇被我堵得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變了,姜禾,你變得太可怕了。”
“人總是會變的。”我繞過她,徑直離開,“對了,提醒你一句,離我遠點,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家的泰迪也送去張記?!?/p>
“姜禾你混蛋!”
身后的咒罵聲,我充耳不聞。
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張記狗肉館。
飯館老板老張看到我,立馬迎了上來,臉上堆著笑,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姜姐,您來了?!?/p>
“東西呢?”我開門見山。
“都......都按您的吩咐處理好了?!崩蠌埓曛郑瑥暮髲N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遞給我,“您要的,都在這里了。”
我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面不改色,拉上拉鏈。
“錢我已經(jīng)打給你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您放心,姜姐!我老張嘴巴最嚴了!”
我點了點頭,提著袋子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沒兩步,一個人影擋在了我的面前。
陸司晨。
我兒子豆豆的干爹,也是我多年的鄰居。
他穿著灰色西裝,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里,滿是儒雅和擔憂。
“禾禾,我聽說你......你怎么能做這種傻事?”
陸司晨看著我手里的黑色袋子,“這里面是什么?”
“沒什么,沒吃完的狗肉而已?!蔽移届o說道。
“禾禾,我知道你心里苦。”陸司晨嘆了口氣,伸手想來拉我,“豆豆走了,對你打擊太大,但你不能自暴自棄。年年是無辜的。”
我甩開他的手,后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陸司晨,我的事,不用你管?!?/p>
陸司晨臉上的擔憂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好,我不管?!彼麖目诖锬贸鲆粡堛y行卡,塞到我手里,“這里面有點錢,你先用著。別委屈了自己,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p>
我看著手里的卡,冷笑一聲,直接扔回他懷里。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轉(zhuǎn)身就走,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禾禾!”陸司晨在我身后喊道,“那條狗,真的只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