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說完,她的身影就像被風吹散的煙霧一樣,突然消失了。其實她沒走,還站在原地,
大大小小的鬼魂跟她并排站在一起,都直勾勾的盯著這5個人。樓道的燈光忽明忽暗。
5個小伙子站在原地,誰都不敢先動。最后還是領頭那個罵了句“艸,喝多了,眼睛都花了。
”硬著頭皮走向第一個房間?!岸?..都到我屋里待會兒?!彼穆曇粲悬c抖。
其他4人立刻跟了上去,誰都不想一個人待著。小辮子走在最后,
總覺得背后有東西在盯著他。他猛回頭,恍惚看見走廊盡頭站著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正沖他招手...“艸!”他嚇得直接撞進了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領頭的小伙走進房間,
“房間比想象中干凈,但冷得像冰窖?!闭f著搓了搓胳膊,開始在抽屜里翻找空調(diào)遙控器!
翻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MD,鬼地方,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5個人擠在兩張床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戶,窗簾無風自動,時不時鼓起一個大包,像是有人在外面推。
“這破店絕對有問題!”沖鋒衣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剛才真看見那丫頭沒影子!
”“放屁!”領頭那個強裝鎮(zhèn)定,“就是你TM喝多了,眼花看錯了!
”小辮子突然指著墻角,“那...那是什么?”眾人順著他手指看去,墻角有一灘水漬,
正慢慢擴大。水面映著窗外的月光,泛著詭異的藍色?!熬?..就是漏水。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聲音發(fā)顫。話音剛落,水漬里突然冒出一串氣泡,
接著是幾縷黑色的頭發(fā)浮了上來...“艸!??!”“??!什么東西!”5個人同時往后縮。
領頭那個抄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砸過去,“咚”的一聲,水花四濺。等波紋平靜,
水漬里什么也沒有了?!盎?..幻覺...”沖鋒衣自我安慰道。就在這時,
天花板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樓上拖著重物走動。但問題是,
他們已經(jīng)在頂樓了。“別管這些了!”領頭小伙強行轉(zhuǎn)移話題,“說正事,明天一早就進山,
地圖都帶了吧?”小辮子從里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發(fā)黃的紙,上面用紅筆畫著歪歪扭扭的線路。
“我爺爺當年跟著軍閥埋的寶,就在山神廟后面那棵老槐樹下?!彼麎旱吐曇?,
“至少十箱金條,還有一箱翡翠...”領頭的繼續(xù)說,“我爸總是看不起我,
把公司所有事情都交給大哥了,這回我偷偷把這個圖偷出來,我們把東西挖出來帶回去,
我爸肯定對我刮目相看,到時候,你們要什么有什么!”其他4人,
聽著他畫的‘大餅’都深信不疑。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房間里不止他們5個。
紅衣阿姨飄在吊燈上,缺了半邊腦袋的老頭蹲在衣柜頂,兩個溺死的小孩趴在床底下,
他們?nèi)钾Q著耳朵聽呢。“聽說那批黃金有詛咒...”眼鏡男猶豫道,
“動的人都會...”“放NM的屁!”領頭那個打斷他,“那都是嚇唬人的!
老子挖過的墓多了,哪次出過事?”衣柜突然“吱呀”一聲自己開了條縫。
5個人齊刷刷轉(zhuǎn)頭,卻什么也沒看見?!帮L...風吹的...”沖鋒衣咽了口唾沫。
領頭人繼續(xù)道,“我爺爺日記里說,當年埋寶的時候殺了七個苦力陪葬,
就埋在金子上頭...”話音剛落,床底下突然傳來“咯咯咯”的笑聲,
像是有人捂著嘴在偷笑。五個人僵住了,誰都不敢低頭看。
“繼...繼續(xù)...”小辮子額頭冒著冷汗催促著?!懊魈煳覀兗傺b去采風,
帶上金屬探測器...”眼鏡男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對面的鏡子里,
自己身后站著個穿軍裝的男人,半邊臉都沒了。他猛的回頭,身后空空如也。再看向鏡子,
那個軍人也不見了?!澳鉚M怎么了?”領頭小伙問。
“沒...沒什么...”眼鏡男擦了擦汗,領頭小伙看他沒事,繼續(xù)說,
“明天找到東西后,從西邊那條小路下山,我聯(lián)系好了車輛...”突然,
桌上的水杯自己移動起來。在木質(zhì)桌面上劃出刺耳的“吱吱”聲,
最后“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斑@...這地方不能待了!”沖鋒衣男跳起來就要走。
“坐下!”領頭那個喝道,“都是心理作用!別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們...”他的話卡在喉嚨里,
因為他看見窗玻璃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行水珠組成的字:【動黃金者死】5個人的臉瞬間慘白。
眼鏡男突然指著門口:“門...門把手自己在轉(zhuǎn)!”確實,銅質(zhì)的門把手正緩緩向下轉(zhuǎn)動,
發(fā)出“咔噠咔噠”的響聲,像是有人在外面試圖開門?!罢l...誰在外面?
”小辮子顫聲問。沒有回答,但門把手轉(zhuǎn)得更急了。突然,所有聲音都停了。
死一般的寂靜中,
他們聽見門外傳來指甲刮門板的聲音...“刺啦...刺啦...”聲音晦澀難聽,
每一聲都像是刮在心上。一下,兩下,三下...然后是一陣嬰兒的哭聲,由遠及近,
最后仿佛就貼在門縫下面哭。“我...我們走吧...”沖鋒衣男帶著哭腔說。
領頭小伙也慫了,“走...走后窗...”他們輕手輕腳地挪到窗前,拉開窗簾,
窗外赫然貼著一張慘白的臉,正沖他們咧嘴笑?!鞍。。。?/p>
”5個人連滾帶爬地退回房間中央。就在這時,床底下的兩個小鬼終于憋不住了,
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肮戆。。?!”他們奪門而出,
在走廊上跌跌撞撞地狂奔。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有老人的咳嗽聲,女人的啜泣聲,
孩子的嬉鬧聲...全都混在一起,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最恐怖的是,
他們明明在往樓梯口跑,卻怎么也跑不到頭。走廊像是被無限拉長了,
04、404、404...”“我們...我們遇上鬼打墻了...”眼鏡男癱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黑暗中,緩緩飄出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紅衣女人飄得越來越近,
5個年輕人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原地。沖鋒衣褲襠濕了一大片,
小辮子死死抓著領頭人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肉里。女人在離他們?nèi)走h的地方停住了。
借著月光,他們看清了她的臉,慘白的皮膚,黑洞洞的眼睛,嘴角一直咧到耳根,
露出森白的牙齒。“你們...”女人的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的回聲,“...要去找黃金?
”5個人的心臟幾乎停跳。領頭那個強撐著開口:“沒...沒有...”“撒謊。
”女人的頭突然180度轉(zhuǎn)了一圈,后腦勺上赫然是另一張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我聽見了...山神廟...槐樹下...”眼鏡男突然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
指著女人腳下,“她...她沒有影子!”確實,月光穿透了女人的身體,
在地板上投下一片空白。她的紅裙子下擺滴著水,在地板上積成一灘,
么東西在蠕動...“七個苦力...七個...”女人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七個重疊的和聲,
“我們好冷啊...地下好冷...”她的身體像蠟燭一樣開始融化,
紅色衣裙變成黏稠的液體流到地上。液體中緩緩升起七個模糊的人形,有的缺胳膊,
有的少腿,還有一個脖子上套著麻繩...“來陪我們吧...”七個鬼魂同時伸出手,
“地底下...好黑啊...”沖鋒衣男終于崩潰了,轉(zhuǎn)身就跑。其他人也跟著四散逃竄。
奇怪的是,這次走廊恢復了正常,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樓梯。但剛跑到三樓,
沖鋒衣男就猛地剎住了腳步,樓梯口一個穿白衣的小女孩,正在玩跳房子。
她抬頭沖他們一笑,眼睛是兩個血窟窿。“哥哥們來陪我玩呀!”5個人像瘋了一樣,
撒丫子又往四樓跑,卻發(fā)現(xiàn)樓梯變成了向下。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里亂竄,
每次推開一扇門,看到的都是同樣的404房間。最后他們筋疲力盡地癱坐在走廊上,
四周安靜得可怕。就在他們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天花板上開始滲血...一滴,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