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元舒!"竺勛臉色大變,"你不是被引去北荒了嗎?"
白衣少女冷笑,劍尖直指魔主分身:"就憑你那點調(diào)虎離山的小伎倆?"
她輕飄飄落在地上,與檀晝背靠背站立:"沒事吧?"
檀晝擦去嘴角血跡:"暫時死不了。"
"很好。"檀元舒目光銳利,"聽好了,魔主分身不是我們現(xiàn)在能對付的。我來拖住它,你帶人破壞血池底部的陣眼。"
不等檀晝回應,她已經(jīng)化作一道白光沖向魔主分身。兩者交鋒的沖擊波將白塔頂部直接掀飛,露出繁星點點的夜空。
檀晝不敢耽擱,轉(zhuǎn)身沖向血池。祁木和白菱已經(jīng)重新組織攻勢,牽制住竺勛和九宮院弟子。
血池近看更加恐怖,粘稠的血液中漂浮著人體殘肢。檀晝強忍惡心,將神火凝聚成細線探入池底。很快,他感應到一個強大的能量源——那應該就是陣眼。
"需要有人下去破壞。"他環(huán)顧四周,"祁木!"
和尚聞言,拼著硬挨竺勛一掌沖過來:"找到了?"
"在池底。但我下去的話,沒人對付竺勛。"
祁木看了眼正在苦戰(zhàn)的白菱和剛剛趕到的閆禹、張烈,一咬牙:"我來!佛門金剛身能暫時抵御魔血侵蝕。"
不等檀晝反對,他已經(jīng)縱身跳入血池。池水立刻沸騰起來,隱約能聽到皮肉被腐蝕的"滋滋"聲。但祁木周身泛起金光,硬是撐住了。
"堅持??!"檀晝轉(zhuǎn)身加入對抗竺勛的戰(zhàn)團。有了神火相助,局勢立刻逆轉(zhuǎn)。竺勛的魔功被神火克制,節(jié)節(jié)敗退。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與誰為敵嗎?"竺勛獰笑,"魔主復蘇是大勢所趨,順者昌,逆者亡!"
檀晝的回答是一記火拳,直接將竺勛胸口燒出一個大洞。但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流血,而是涌出更多黑霧。
"沒用的!"竺勛狂笑,"我已將身心獻給魔主,不死不滅!"
就在這時,血池突然炸開,祁木渾身是血地躍出,手中高舉一塊刻滿符文的黑色晶石:"找到了!"
"毀掉它!"正在與魔主分身纏斗的檀元舒高喊。
檀晝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神火化作利箭射向晶石。竺勛想阻攔,卻被閆禹和張烈聯(lián)手擋下。
"不——!"魔主分身發(fā)出震天怒吼,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神火命中黑色晶石的瞬間,一道刺目的白光爆發(fā)開來。所有人都被沖擊波掀飛,白塔開始崩塌。
混亂中,檀晝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檀元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走!"
她帶著眾人飛速撤離。就在他們沖出白塔的剎那,整座建筑轟然倒塌,煙塵沖天而起。
遠處傳來急促的哨聲——是武學殿的援兵到了。
"分開撤!"檀晝下令,"老地方集合!"
小隊成員立刻分散消失在夜色中。檀元舒則帶著檀晝直接御空飛行,很快將追兵甩在身后。
兩人降落在檀靈山一處隱蔽山洞。確認安全后,檀元舒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你受傷了?"檀晝連忙扶住她。
"小傷。"檀元舒擦去血跡,卻掩不住眼中的疲憊,"魔主分身比想象的更強。"
檀晝想起剛才的戰(zhàn)斗仍心有余悸:"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破封。"檀元舒靠坐在石壁上,"三千年前,檀衣先祖將魔主鎮(zhèn)壓在檀靈山下。如今封印衰弱,魔族想趁此機會救出魔主。"
她看向檀晝:"你通過了心劫、身劫,只剩下最后的道劫。必須在魔主破封前完成,否則..."
話未說完,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衣袖上沾滿血跡。檀晝這才發(fā)現(xiàn)她后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周圍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不祥的紫黑色。
"魔毒!"檀晝心頭一緊,"為什么不早說?"
他嘗試用神火為她療傷,卻被推開。
"沒用的,這是魔主親自下的毒。"檀元舒虛弱地搖頭,"聽我說,時間不多了。道劫試煉必須提前開始,就在今晚。"
她艱難地取出最后一枚紫色晶石:"握住它...道劫考驗的是你對'道'的理解...記住,無論看到什么...保持本心..."
檀晝接過晶石,卻沒有立即激活:"先處理你的傷口。"
"別婆婆媽媽的!"檀元舒突然發(fā)怒,"如果魔主破封,整個大荒都將生靈涂炭!相比之下,我一條命算什么?"
見檀晝還在猶豫,她語氣軟了下來:"放心,我死不了...只是會陷入沉睡..."她輕聲道,"等你通過道劫,獲得完整傳承...就能喚醒我..."
檀晝深吸一口氣,終于點頭。他握住紫色晶石,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
"我會成功的。"他鄭重承諾,"然后回來救你。"
晶石亮起耀眼紫光,檀晝的意識再次被拉入試煉空間。這一次,等待他的是關(guān)于"道"的終極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