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來不爭不搶以素紗蒙面跟在謝嘉樂身邊,今日才卸下面紗,該是被他當成不熟識的嬪妃了。
見我沒有抗拒,他的動作更加粗暴,而我的思路也在極致的痛楚中愈發(fā)清晰——
若是謝嘉樂所說的氣運點能讓我的族人一夜全滅,是否就能讓他們再在一夜之間起死回生?
而氣運點的來源……
我主動攬住魏璟云的脖子,用出了狐族的蠱惑之術(shù),身子在他的攻勢下如海嘯來臨之前的一支孤舟,在海面沉沉浮浮,隨海潮不斷起落……
魏璟云已經(jīng)渾然忘我,我也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一襲盛裝的謝嘉樂來到御花園,在亭外對著我們發(fā)出一聲尖叫——
“你們在干什么!”
謝嘉樂許是見慣了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一時之間竟有些失控地想親自上手將我們分開。
我佯裝害怕地從魏璟云身后探出頭來。
謝嘉樂看見我的臉,更加氣急敗壞,沖上前就要給我一個巴掌:
“竟然是你這個狐貍精!”
她的巴掌沒有落下來。
魏璟云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甩向一邊。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受在興起的時候被打斷,更別說他還是一個帝王。
謝嘉樂這下更破防了,不管不顧地喊叫,如同市井潑婦:
“皇上!和您春風一度的本該是臣妾!全叫這賤婢截了胡……”
魏璟云的面色更加難看,我卻在心里暗笑出了聲——
顯然,這么多年的順風順水讓她忘記了,她是活著的女主,而這是個追妻火葬場的話本游戲,在她死去之前,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尤其是男主。
果然,下一刻,魏璟云就將寬大的外袍披在了我身上,對謝嘉樂冷眼相待,言語盡是厭惡:
“朕竟不知曉,原來朕在宮里做什么,還需跟你這個小小的答應報備?”
謝嘉樂臉色蒼白,這才后知后覺地行禮下跪:
“臣妾一時情急……”
魏璟云沒等她說完,就擁著我走出了御花園。
待上了龍輦后,他似是才認出我是誰,問:
“你是謝答應身邊的丫鬟?”
我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他眼里竟閃過一絲疼惜,將我摟得更緊:
“朕竟忘了,你不能說話,倒是可惜了這一副傾城絕色……”
我知道,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謝嘉樂想在死后成為魏璟云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我就在她之前,變成魏璟云心頭的朱砂痣。
我將他披在我肩上的外袍滑落至胸前,主動吻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魏璟云食髓知味,我們一路翻云覆雨,從龍輦到承恩殿,從床榻到浴池。
直到子時,我的內(nèi)腑如期疼了起來。
我們異族不被天道允許涉入凡塵,但我做謝嘉樂的替身陪魏璟云從少年乞兒到如今稱帝天下已經(jīng)有近九年。
除了一年一替死外,我還要忍受每日子時天道對異族干涉凡世降下的腐骨錐心之罰。
饒是已經(jīng)習慣這痛楚,我還是疼得面色發(fā)白,終于被魏璟云看出了不對:
“可是弄疼你了?朕第一次與女子……昏了頭腦,是朕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