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5白子齊一腳將來人踹翻?!负妒裁矗≡俚葞滋?,老祖宗的尸體都要臭了,
怎么可能會跳!」「說話不過腦子呢!再瞎說,我也用這火銃給你消消毒!」
火把上黏著一塊血肉正燒得噗嗤作響。那人見狀,嚇得立即跪了起來,嗓音帶顫:「少爺,
我沒扯謊!」「老祖宗像活人一樣在房間里蹦蹦直跳,一蹦老高,嘴巴烏紫烏紫,
嗓子還有嗬嗬聲!」「看著可嚇人了!老祖宗是不是......」我撲滅阿嬤身上的火,
抬頭便問?!咐献孀诘难劬κ遣皇且黄t,連頭發(fā)也長的老長?」「懸掛在屋角的桃木劍,
是不是斷成兩截化為齏粉?」我話沒說完,那人立即接上了口:「沒錯!
那逃木劍掛的好好的,突然就斷了,我聽到聲響才想去看看,誰知剛走到門口,
就看見老祖宗她......」「她怎么了?」有人顫著聲問。那人驚恐的睜大眼,
唇瓣發(fā)抖:「老祖宗掐著一個人就往嘴里送......后面,我就沖出來呼救了?!?/p>
現(xiàn)場突然一片死寂。陰風陣陣吹得人刺骨。阿嬤一把抓住我,眼神露出哀求:「百里先生,
如今只有你,能救......」她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嬌嬌打斷,
她瞇起眼上下打量那人一眼,不屑道:「扯完了沒有,你該不是鬼片看多了吧?」
「什么桃木劍,烏嘴唇,長頭發(fā),跟拍電影似的,一聽就是提前套好的劇本?!雇蝗唬?/p>
她眼神一轉,手指在我們三人身上指指點點?!肝抑懒?,你們都是一伙的?」
一直附和她的白子齊卻很反常的沒有附和。而是壓低了聲音告訴她:「嬌嬌,
這人是我親叔叔,不可能跟他們一伙......」白叔這時也反應過來,氣得面紅脖子粗。
「我是本家人,怎么會扯謊?小姑娘你要不信可以帶著人去屋里看看!」
白子齊還僵在原地被質疑的嬌嬌嗤了一聲,立即轉身進了門?!腹媚棠涛疫€沒怕過誰,
等我證實這些東西全是假的,到時我要你們通通跪在我面前掌嘴!」
眼看嬌嬌就要走沒了影子。白子齊猶豫再三,還是帶著身后的保鏢一起跟了上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里燭火搖曳,沒有一個人影。嬌嬌回頭,譏笑一聲?!覆皇翘饋?,
長頭發(fā)嗎?人呢?」白叔眉頭皺起,很小聲的說:「剛才人就在門口,這會兒,
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嬌嬌翻了個白眼:「你就繼續(xù)編!」
「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到什么時候!」她一邊說一邊朝里走去,靈堂內部除了滿室白幔,
中間一口紅汪汪的棺材,可那棺里卻是空蕩蕩一片。嬌嬌得意地挑起眉:「看吧!
我就說他在騙人!」白子齊微微皺起眉,語帶疑惑:「不對啊,
老祖宗......尸體去哪了?」這一聲問,徹底驚醒眾人。
原本老祖宗的尸體已經躺進棺材,等神父做完禱告儀式便準備合棺下葬??涩F(xiàn)在大堂沒人,
內室也沒人,就連棺材都是空的??諝馔蝗蛔兊孟” 1娙似磷『粑奶帍埻?。
有人正好搖仰頭,往頭頂上看。還沒看清,頭上一陣濕漉漉的,他伸手一摸,拿到眼前一看。
當即嚇得汗毛直豎,釀蹌著倒地?!笅屟?!梁頂上有血!」06這一聲吼,
眾人做鳥獸狀紛紛四散。梁頂上的尸體也猛地墜下地面。白子齊一看,頓時嚇軟了腿。
他連忙上前撥開那人糊在臉上的頭發(fā),這一看他臉上的驚恐被怒火取代?!赴?!爸!
是誰傷了你?你告訴我!」可無論他怎么喊怎么晃,白父都沒有一句回應。白子齊心下不妙,
立即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幾秒后,他臉色驚恐,
連連倒退:「死了......我爸怎么會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砰砰的彈跳聲,像重物一次次落地的回響。眾人猛地回頭,
隨即在靈堂內傳出震天的呼救聲:「救命??!詐尸了!」可無論他們怎么喊。
靈堂大門還是徐徐關上,將一室的鬼哭狼嚎通通隔絕。我瞇起眼,看向屋頂徹底成型的煞氣,
暗暗嘆了一聲。轉頭決定扶起阿嬤去往族內祠堂。阿嬤聽著哀嚎聲好一陣,猶豫了一瞬,
還是問了口?!赴倮锵壬懿荒?.....」我很果斷的拒絕?!改亲謇锏募漓?,
不用我說也知道,尸煞一旦成型,不殺死親近血緣之人誓不罷休......如今,
我也沒有任何法子?!埂赴准矣羞@樣的后人,合該有此一劫!」「嬤嬤,
我送你去祠堂給你上藥......再晚,整個后背都爛了?!沟任医议_她衣裳時,
后背血肉模糊一片。幸虧還有些靈芝秘藥給她涂傷口。即便這樣,
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長出新的血肉。嬤嬤不愿麻煩我,想要回去修養(yǎng),被我勸住留下來。
不過一夜,白家被滅族的事,在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白家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就一夜的時間,一家子老老少少全死了......連魚缸里的幾條魚都沒留活口,
一地的血,好嚇人?。 埂笇?!聽說是老祖宗成了尸煞,
殺了自家人......她平日最喜歡的孫子都能幸免,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成了活死人。」
「活該!誰叫他瞎了眼,欺負咱們百里先生!有這樣的下場,不冤!」一路聽著這樣的閑話,
我也沒在意。剛到祠堂門口時,發(fā)現(xiàn)一個絕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影。那女人正是前一日囂張跋扈,
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嬌嬌??匆娢?,她眼底汪出一灘淚,噗通跪在我腳邊。「百里先生!
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知錯!」要不是聽著她聲音熟悉,我著實沒認出人來。
她臉上全是刮痕,一身皮膚迅速干癟下去,像是被人吞干了血液。不過講了一句話,
便大口喘著氣。不像長壽之狀。我沒有多嘴,只繞開她準備走人?!笅蓩尚〗銊e說笑話了,
我就是一個騙子,雜碎,如何能救白家人?」「術業(yè)有專攻,
這事還得請你們那位大名鼎鼎的神父好好禱告才行?!箣蓩梢宦牐ⅠR急了,
膝行幾步纏了上來?!复髱?!活菩薩!之前是我們犯蠢!您別和我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