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人知道才對。"你怎么......""因為是我陪你去修的。

"周凜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帶著點鼻音，"那天你哭著說鼠標壞了沒法上分，

我攢了半個月的零花錢，帶你去電腦城換了新的防滑貼。你還說......"他頓了頓，

聲音更輕了，"說這是你用過最順手的鼠標。"倉庫里的塵埃在光束里翻滾，

蘇念初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望著眼前這個眉眼清秀的少年，

記憶里那個總穿著洗得發(fā)白校服的小不點重疊在一起——他也總愛皺著鼻子說"姐姐別哭"，

也總把攢了好久的零花錢偷偷塞給她買游戲點卡，連說話時尾音發(fā)顫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阿凜？"她試探著叫出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聲音輕得像嘆息。周凜的肩膀猛地一顫。

他抬起頭，眼眶紅得像兔子，

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擠出聲音："姐姐......你終于想起我了。

"夏曉語識趣地悄悄退了出去，倉庫門"咔噠"一聲合上，把外面的喧鬧隔絕在外。

周凜把鼠標輕輕放在桌上，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個用透明膠帶纏了又纏的小東西——那是只和蘇念初手里一模一樣的鼠標，

只是更舊，按鍵都磨平了，膠帶在陽光下泛著油光。"這個是你送我的。

"他把舊鼠標遞給蘇念初，聲音哽咽，"你說'阿凜要好好學習，等考上同一所大學，

姐姐就帶你打職業(yè)'。"鼠標底座貼著張泛黃的便利貼，

上面是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后面還畫了兩個勾手指的小人，其中一個的辮子歪歪扭扭，顯然是照著她的樣子畫的。

蘇念初的手指撫過便利貼，突然想起搬家那天，她在舊書桌的縫隙里撿到過張類似的紙條，

當時急著趕車，以為是廢紙就隨手扔了。原來......那是他塞給她的告別信。

"對不起。"她的聲音有點發(fā)澀，"我......""沒關系。"周凜連忙搖頭，

眼里的水汽卻越聚越多，"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我考來這里，就是想告訴你，我做到了。

"他頓了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