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清虛門沈清玄的弟子。我費盡心思,給他端上了一碗精心改良的麻辣燙。
他嘗了一口,點點頭:“不錯,但你三師姐的火鍋底料,比你更香?!蔽也环猓?/p>
又獻上奶茶。“四師兄早就做過了,加珍珠的那種,你呢?”我徹底慌了,
他忽然輕聲哼唱:“你愛我,我愛你?”我臉色慘白,接道:“蜜雪冰城甜蜜蜜。
”他放下筷子,語氣里滿是疲憊:“又是這些。就沒點新花樣嗎?”1.我叫林玥,
穿越前是米其林餐廳的后廚主管,一手廚藝出神入化?,F(xiàn)在,
我是清虛門一個平平無奇的雜役弟子。穿越過來已經(jīng)一個月了,我一直在后山廚房劈柴燒火,
聽著其他雜役們口中關(guān)于師尊沈青玄的傳說。他們說師尊是天上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
清冷得像一塊萬年不化的玄冰。我嗤之以鼻。這世上沒有男人能抵擋美食的誘惑,
謫仙也不例外。我堅信,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師尊。為此,我耗費了半個月的月錢,偷偷從山下采買各種香料,
準備給他來一票大的。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師尊沈青玄,
他召集所有弟子在清虛殿訓話。他確實如傳說中一般,白衣勝雪,墨發(fā)如瀑,
眉眼俊美得不似凡人。訓話結(jié)束,我鼓起勇氣,端著我精心改良過的麻辣燙,
攔住了他的去路。“師尊,弟子林玥,特意為您做了些新奇吃食,請您品嘗?!彼O履_步,
淡漠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陶碗里。那碗里紅油滾滾,香氣撲鼻,
是我用幾十種香料熬制的秘制底料,燙著這個世界沒有的午餐肉、蟹棒和魚豆腐。
他沉默片刻,接過碗,拿起筷子,夾起一片沾滿紅油的藕片,優(yōu)雅地送入口中。他慢慢咀嚼,
然后點點頭。我心中一喜,有戲!“不錯?!彼_口了,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
“但你三師姐的火鍋底料,比你更香。”我的笑容僵在臉上。三師姐?火鍋底料?我不服氣,
急忙獻上我的plan B——一杯精心搖制的奶茶。“師尊,這個也好喝!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插著麥管的竹筒,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四師兄早就做過了,
加珍珠的那種,你呢?”我徹底慌了。四師兄?珍珠奶茶?這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的金手指難道是批發(fā)的嗎?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忽然低下頭,在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哼唱起來?!澳銗畚?,我愛你?”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血液瞬間凝固。這熟悉的旋律,這要命的歌詞……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臉色慘白地接上了下一句?!啊垩┍翘鹈勖邸!彼逼鹕恚畔铝耸种械奶胀牒涂曜?,
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厭倦?!坝质沁@些?!薄熬蜎]點新花樣嗎?
”2.我被師尊沈青玄留了下來。他并沒有罰我,而是領著我,
去見了那幾位傳說中的師兄師姐。清心殿里,我見到了他們。大師兄陳凱,
穿著一身繡著金線的華服,手里搖著一把玉骨扇,看著我的眼神,
就像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殘次品”,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嗤之以鼻。
三師姐白柔,一身紅衣,美艷如火,她斜倚在軟塌上,涂著蔻丹的指甲輕輕刮過茶杯,
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毫不客氣的敵意和審視。她嬌笑一聲,開了口。“小師妹,
想靠吃的上位?這招早就過時了,你不知道我們這兒內(nèi)卷多嚴重嗎?”她的話像一道驚雷,
劈得我外焦里嫩。我們這兒?內(nèi)卷?我終于明白,我不是天選之子,
我只是……掉進了一個穿越者老鄉(xiāng)會。白柔似乎很享受我這副見了鬼的表情,她坐直了身子,
興致勃勃地開始給我這個“新人”科普這里的生存法則。
她滔滔不絕地講述了前幾個“不識相”的穿越者的下場。第一個,是個法律系的高材生,
穿越過來后,滿腦子都是公平正義,試圖在宗門里推行現(xiàn)代的“一夫一妻”制,
還寫了一份萬言書,請求師尊為了她遣散“后宮”。她在在宗門大會上指著師尊的鼻子大喊,
“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女性!我絕不與人共用男人!”師尊聽完,
面無表情地評價了一句:“思想過于激進,不利于修行?!比缓?,她就被罰去后山思過崖,
據(jù)說沒過幾天,就被自己的心魔逼瘋了。第二個,是個工科大神,
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建筑技術(shù)極其落后,于是大展拳腳,搞出了水泥和玻璃,
帶著一群外門弟子熱火朝天地搞基礎建設,想把清虛門改造成現(xiàn)代化社區(qū)。結(jié)果,
大師兄陳凱一紙訴狀告到師尊面前,說他“惡意競爭,擾亂市場秩序,
損害了宗門產(chǎn)業(yè)的根本利益”。師尊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廢了那人的修為,
把他趕出了宗門,自生自滅去了。第三個,是音樂學院的?;ǎひ艨侦`,氣質(zhì)絕佳。
她在宗門晚宴上,自彈自唱了一首《青花瓷》,本以為能技驚四座,成為師尊心頭的白月光。
結(jié)果師尊聽完,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意境不錯,可惜,
周董唱得更好?!蹦俏徊排攬龅佬钠扑?,羞憤交加,第二天自己跳了思過崖。
我聽得冷汗涔涔,后背發(fā)涼。這哪里是修仙宗門,這分明是穿越者的墳場,是內(nèi)卷的地獄!
白柔說完,得意地看著我,仿佛在說“下一個就是你”。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三師妹,別嚇著新來的小師妹?!蔽姨痤^,看到了最后一個親傳弟子,二師兄陸之安。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青衫,面容清秀,氣質(zhì)溫潤,
是這群妖魔鬼怪里唯一看起來像個正常古人的人。他給我倒了一杯熱茶,
遞到我抖得像篩糠的手里,輕聲提醒我?!靶熋?,在這里,‘安分’才是最重要的。
”白柔在講述那些故事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她說,宗門每隔一段時間,
就會有像我這樣的“新人”莫名其妙地加入。而這個宗門所有的規(guī)矩,
無論是殘酷的淘汰機制,還是對穿越者價值的評判標準,都來自于一個人。師尊,沈青玄。
他的話,就是天。3.最終,我被分到了最偏僻的柴房。我的工作是劈柴、燒火,
以及處理廚房所有的雜務。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起碼是我的專業(yè)領域。負責帶我的,
是一個叫小武的雜役小哥,看起來老實巴交。許是看我可憐,
他偷偷告訴我一些宗門里的生存法則?!傲肢h姐,你可千萬別惹那幾位親傳弟子,
沒一個好惹的?!彼麎旱吐曇簦裆衩孛氐卣f?!按髱熜株悇P,就是個奸商!
宗門里所有新奇玩意兒,什么香皂、白糖、鏡子,全是他家開的鋪子賣的,死貴!
咱們這些雜役一個月的工錢,都買不起他一塊香皂。他是宗門的財神爺,
連長老們都得給他幾分面子?!薄叭龓熃惆兹幔蔷透荒苋橇?!她是師尊的頭號鐵粉,
整天想著當師娘。所有新來的女弟子,她都當成狐貍精防著,之前有好幾個長得漂亮點的,
都被她找由頭趕下山了。”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澳恰熜帜??
”我問起了那個唯一對我釋放善意的陸之安。小武的表情變得更加敬畏。“二師兄陸之安,
看起來最和善,但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騙了?!薄八攀亲畈荒艿米锏摹熥鹱钚湃嗡?,
宗門里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都是他去處理的。上次有個內(nèi)門弟子偷了門里的法寶,
就是二師兄親手廢了他修為,扔進后山喂狼的。”我心里一凜,果然,
能在這魔窟里混成親傳弟子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我看著小武,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武,既然師尊身邊已經(jīng)有這么多厲害的穿越者……我是說,這么多有本事的弟子了,
為什么還要不斷地從外面招收新弟子呢?”小武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神躲閃,
支支吾吾地說:“這……這個我哪知道啊……師尊的心思,
我們這些下人怎么猜得到……”他不再多說,只是反復地、鄭重地叮囑我?!傲肢h姐,
你聽我一句勸,千萬安分守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能在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就不錯了。
”安分。這個詞,像個魔咒,從我上輩子就一直跟著我。前世,我在后廚當學徒,
因為不滿意主廚墨守成規(guī),仗著自己有點天賦,總想搞點創(chuàng)新,結(jié)果被整個后廚排擠。
他們說我不安分,不懂規(guī)矩。最后,我在一次加班后,因為過度疲勞,忘了關(guān)煤氣,
就這么一睡不醒,來到了這個鬼地方。而我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原主小姑娘的記憶里,
也充滿了“不安分”的烙印。她不甘心一輩子當個雜役,幻想著能像話本里寫的那樣,
被某個路過的長老看中,從此一步登天。于是,她偷偷跑去內(nèi)門弟子的修煉場,
想偷學一招半式。結(jié)果被當場抓住,被罰在及膝的大雪里跪了一夜。她就這么活活凍死了,
然后,我來了。老天爺似乎在用一種極其殘酷的方式告訴我,要認命,要安分。
我看著自己滿是凍瘡和老繭的手,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吧,安分就安分。我決定,
暫時收起我那該死的自尊和不切實際的幻想。先在這里,活下去。4.從那天起,
我徹底成了一個透明人。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劈柴、挑水、燒火、洗菜,
把廚房的活干得又快又好。我不去想什么師尊,也不再搞任何幺蛾子。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柴米油鹽。一日,我去后山撿柴,意外地看到二師兄陸之安正蹲在溪邊,
小心翼翼地給一只后腿受傷的小兔子包扎傷口。他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神情專注而溫柔。他發(fā)現(xiàn)了我,并沒有驚訝,只是抬頭對我溫和地笑了笑?!皣樀侥懔??
”我搖搖頭。他包扎好小兔子,將它輕輕放回草叢,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還溫熱的肉包子,
遞給我?!翱茨闶莸模喑渣c。”他把包子塞到我手里,“在這里,活下去最重要。
”我捧著熱乎乎的包子,有些受寵若驚。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后,
第一次感受到除了算計和提防之外的,一絲純粹的暖意。但我依舊不敢放松警惕。很快,
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要開始了。師尊沈青玄宣布,這次大比的最終勝者,
可以得到他親自指導一個月的機會。這個消息像一顆炸彈,在整個清虛門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瘋了。尤其是三師姐白柔,她幾乎住在了練武場,沒日沒夜地修煉,勢在必得。
大師兄陳凱則嗅到了商機,他開的“萬寶閣”立刻推出了一系列“大比加油包”,
里面裝著各種能臨時提升實力的符箓和丹藥,價格高得離譜,卻依舊被搶購一空。
我一個雜役弟子,連靈根都沒有,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盛事的??蓻]想到,
陸之安竟然替我報了名。我找到他,不解地問他為什么。他只是笑著說:“試試看,萬一呢?
師尊的心思,誰也猜不透?;蛟S,他就喜歡你這種不爭不搶的性子?!蔽铱粗麥睾偷男δ?,
心里卻一陣發(fā)苦。我知道他是好意,但也明白,他這一舉動,無疑是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讓我徹底成了白柔的眼中釘。果然,我報名的第二天,就出事了。我辛辛苦苦劈好,
準備用一個月的木柴,一夜之間“意外”著了火,被燒得一干二凈。廚房管事不由分說,
認定是我失職,罰我三天不準吃飯。這就是“不安分”的下場。5.我被罰不準吃飯,
只能喝水。到了第二天,我就餓得頭暈眼花,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餓死的穿越者時,陸之安又像神兵天降一樣出現(xiàn)了。
他避開管事的耳目,悄悄給我塞了幾個饅頭和一包醬牛肉?!翱斐园?。
”他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眼神里帶著一絲心疼。等我吃完,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我?!斑@是本門的基礎心法,雖然簡單,但勤加修煉,
也能強身健體。你偷偷練,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蔽椅罩潜拘姆?,心里五味雜陳?!岸熜郑?/p>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他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耙驗?,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白白死去了。”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我,又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道:“師尊的心思,和我們想的都不一樣。
他其實不在意你的修為是高是低,他在意的是兩樣東西——‘新意’和‘忠誠’。
”“你只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安分,和一點點與眾不同,就夠了?!蔽冶凰@暈了,
什么叫又安分又與眾不同?“二師兄,我不明白,什么叫‘與眾不同’?”他看著我,
忽然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氨热纾谒腥硕计戳嗣皼_的時候,你選擇后退。
”宗門大比正式開始。整個演武場人聲鼎沸,弟子們?yōu)榱四莻€虛無縹緲的機會,
打得天昏地暗,靈力四射。三師姐白柔,靠著她那一身不知是真是假的強橫修為,
和從大師兄陳凱那里買來的一堆高科技法寶,果然一路披荊斬棘,殺進了決賽圈。終于,
輪到我上場了。我的對手,是一個筑基中期的內(nèi)門弟子,
修為比我這個連引氣入體都費勁的雜役,高出了不止一個次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著看我怎么被一招秒殺,
看我這個走了狗屎運的雜役的笑話。我頂著巨大的壓力,一步步走上比武臺。
我沒有看我的對手,而是轉(zhuǎn)向了高高在上的裁判席。我對著那個白衣勝雪、面容冷漠的師尊,
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我直起身,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全場都聽清的聲音,
干脆利落地說了三個字。“我認輸?!比珗鏊查g一片嘩然。嘲笑聲,鄙夷聲,不絕于耳。
我看見白柔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大師兄陳凱百無聊賴地搖著扇子,
似乎覺得我浪費了他寶貴的時間。只有二師兄陸之安,在人群中,對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目光。
而高臺之上,那個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師尊沈青玄,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第一次,正眼看了我。6.宗門大比結(jié)束后,師尊沈青玄出人意料地把我叫到了他的住處,
清心殿。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懲罰我這個擾亂大比秩序的罪人。
連我自己都做好了被廢掉修為趕下山的準備??伤裁炊紱]說,也沒有提大比的事情。
他只是讓我去他的小廚房,給他做一碗最簡單的陽春面。我有些發(fā)懵,
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走進了那間一塵不染的廚房。沒有山珍海味,沒有奇珍異草,
只有最普通的面粉、青菜和一罐豬油。我定下心神,拿出了我作為廚師的最高水準。和面,
揉面,搟面,切面,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茍。用豬油和蔥花爆香,沖入滾水,煮面,燙菜。
一碗清湯白面,幾根翠綠的青菜,再撒上一把金黃的蔥油酥。樸實,卻又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我把面端到他面前。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著,從頭到尾,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一碗面,
他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吃完后,他放下碗,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我,淡淡地開口。
“從明天起,你搬來清心殿,專門負責我的飲食?!边@個決定,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
在整個清虛門掀起了軒然大波。我,一個毫無修為的雜役弟子,
就因為一場主動認輸?shù)谋仍嚭鸵煌腙柎好?,一步登天,成了師尊的“御用廚子”。
三師姐白柔在她的院子里氣得摔碎了她最心愛的一套琉璃茶杯。大師兄陳凱見到我時,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小樣,有點東西”。我成了清心殿的新主人,
地位瞬間水漲船高,連走路都有人給我請安了。二師兄陸之安特地來恭喜我,
同時不忘提醒我?!皫熥鹕磉叄榫绨榛?,凡事小心行事?!蔽尹c點頭,
將他的話牢牢記在心里。搬進清心殿后,我的工作反而簡單了,就是一日三餐,
照顧好師尊的胃。而師尊沈青玄,也展現(xiàn)出了他不同于傳說的一面。他不像謫仙,
更像一個……自閉的宅男。他的生活極其規(guī)律,甚至可以說枯燥。每天除了固定的修煉時間,
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遠方的天空發(fā)呆,一坐就是一下午。那眼神,
不像是俯瞰眾生的神明,更像是一個迷路了很久,找不到回家路的人。一日,
我打掃他的書房時,有了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在他書房最深處的博古架上,
擺放著的不是什么上古法寶,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藏品”。一個漆都掉光了的,
生了銹的藍色MP3。一本被翻到書頁卷邊,封面都快掉了的,中文版的《百年孤獨》。
還有一個屏幕碎裂,但依然能看出型號的,舊款諾基亞手機。
看著這些充滿了時代印記的東西,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中形成。師尊沈青玄,
他不僅是一個穿越者。而且,他是一個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早,早到不知多少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