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著一塊溫熱的玉佩 —— 那是當年劉備賜給諸葛亮的，如今被他用來暖手。

殿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梆子敲了三下，已是三更天。

“陛下……”諸葛亮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每說一個字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老臣…… 有話想單獨跟您說。”李世民揮了揮手，讓侍立在一旁的黃皓和太醫(yī)都退出去。

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只有油燈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柏┫嘤惺裁丛?，盡管說。

” 李世民的聲音放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諸葛亮眨了眨眼，似乎在積蓄力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陛下登基二十多年了…… 這天下，被您治理得很好。

百姓安居樂業(yè)，四海升平…… 老臣…… 很欣慰?！敝T葛亮頓了頓，眼神飄向遠處，

像是透過墻壁看到了過去?！斑€記得先帝在時，我們在新野駐扎，那時條件艱苦，

連一碗熱粥都難得。先帝總說，等打下江山，要讓天下百姓都能吃飽穿暖。如今，

陛下做到了，先帝若泉下有知，定會十分欣慰?！崩钍烂裎罩衽宓氖志o了緊，

說道：“這都是丞相的功勞。若不是丞相多年來輔佐，朕也做不到這些。

”“老臣不過是…… 盡了本分?！敝T葛亮輕輕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李世民的臉上，

仔細地端詳著。“陛下…… 這些年，變了很多。身上的氣息，

說話的語氣…… 都跟當年那個剛即位的阿斗，不一樣了。還記得阿斗剛滿五歲時，

先帝把他抱在膝上，教他認‘漢’字。他那時胖乎乎的，小手握著先帝的手指，

一個勁兒地傻笑，還把墨汁抹得滿臉都是?！崩钍烂竦男拿偷匾怀粒?，

該來的總會來的?！叭丝偸菚兊?。” 李世民避開諸葛亮的目光，望著油燈跳動的火苗，

“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會成長?！薄俺砷L？”諸葛亮輕輕笑了笑，笑聲里帶著一絲苦澀。

“可再怎么成長，有些東西…… 是不會變的?！薄鞍⒍窂男【团潞?，

每次打雷都會躲在老臣身后；他還愛吃城南張記的糖糕，一次能吃三個…… 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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